“可是”,‘花’絳月看著四皇子嚴肅的模樣,聽見對方的回答,心里忍不住,再次想要發問。
沒等‘花’絳月說完,四皇子就已經打斷了她,“沒什么可是,靈力之所以稱之為靈力而不是內力,這也就是說明靈力本身最大特‘性’就是有靈‘性’,不同于凡夫俗子的那種內力,對于你來說,你的靈力就等同于你另一個靈魂,我這么說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不過,既然你能擁有這種力量,不可能是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明白,所以我也就不費力氣來給你講解了。”。
‘花’絳月點了點頭,對于四皇子的這個說法,她是認可的,雖然平日里她對于靈力的使用是能少就少,可卻和內力不同,沒有一絲的泄‘露’和減弱,因此,這就說明,靈力或許真的就是因為較比內力多了靈‘性’,且難于修煉,因此才會被認為高于內力。既然人家四皇子不肯‘浪’費時間和‘精’力給自己多做解釋,自己慢慢領悟應該也不是什么問題。
再得到了‘花’絳月點頭之后,四皇子心里可以確定,自己的話對方一定是聽明白了,因此他只是淡然的點頭,對于‘花’絳月的智力,四皇子是不懷疑的,現在最大的問題不是‘花’絳月能不能聽懂,而是在于如何才能解除‘花’絳月的危機。
‘花’絳月此刻也沒再多想什么,亡羊補牢為時未晚,既然真的可能是體內靈力存在某種問題,那么自己何不就此入手,給自己做出一個簡單的診斷呢?‘花’絳月暗自運功,打算通過靈力再次檢查周身。
一旁的四皇子看著‘花’絳月的舉動,心里暗自驚詫,或者說,此刻‘花’絳月的行為其實是讓他驚心。‘花’絳月的行為較快,且沒有任何預兆,所以四皇子并沒有什么反應的機會。此刻‘花’絳月已經開始運行,四皇子只得是強行對‘花’絳月進行阻止了。
就在‘花’絳月因為靈力的緣故,臉‘色’逐漸變化的時候,四皇子忽然在‘花’絳月背后使出功力,猛然伸出修長的雙指直擊‘花’絳月的幾處大‘穴’。由于運功不能被干擾,‘花’絳月此刻已然自行封閉了周身的感知器官,任何的響動都無法驚動她,此刻四皇子的忽然出手,擊中的又是她的幾處重要位置,靈力猛然回縮,形成了回流。‘花’絳月受此作用,猛然恢復了神智。
‘花’絳月還沒來得及去看究竟怎么了,就聽見身后傳來一聲悶哼,‘花’絳月循聲望去,只見四皇子正臉‘色’蒼白的靠在角落,發髻散‘亂’,看上去顯得狼狽不堪,與之前那個飄逸瀟灑的模樣截然不同。
‘花’絳月趕緊起身過去攙扶四皇子,雖然‘花’絳月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么,可是對于此刻的情形,‘花’絳月還是可以推斷出一些可能‘性’的,因此她的臉‘色’也不大好,一臉歉意的看著四皇子,小心的問道:“你怎么樣?要不要緊?”
四皇子粲然一笑,看上去倒絲毫不像是受了傷的,他對著‘花’絳月一臉調侃的說道:“你不是就是醫生嗎?怎么還要問我?”
‘花’絳月此刻哪里知道四皇子究竟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小心起見,‘花’絳月立即按住了四皇子的脈‘門’,認真的進行起探查。
四皇子看見‘花’絳月的表情,心里明白,對方是認真起來了,因此也不想讓對方擔心,一把甩開了‘花’絳月的手,對著‘花’絳月說道:“你這丫頭還真是傻得可以了,我要是有事,會在這里和你聊這么久?我體力還沒那么好吧?”
四皇子的話讓‘花’絳月的心情也平復了不少,的確,如果四皇子真的是被自己的內力震傷,那么此刻他根本不可能有這么多的體力和自己進行‘交’流,剛剛自己過于擔心,因此一時間也沒有多做考慮,這才有了這種情況,此刻想來倒真的有幾分可笑,因此原本緊繃著的臉也轉成了傻笑。
看著‘花’絳月癡傻般的笑容,四皇子緩緩起身,一副桀驁不馴的口‘吻’說道:“你這靈力倒是霸道,只可惜比起我這戰場上廝殺出來的,還是弱得很啊。你現在周身的多處‘穴’位被我封住,短時間內,你應該不會有什么異樣了,不過若你身上的東西真的是鬼老頭,那么你恐怕得難受段時日了。”,說著四皇子走到一旁的桌案前拿起筆,蘸了些墨,給‘花’絳月寫下一張條子,上面似乎都是些‘藥’材。遞給‘花’絳月后,又繼續說道:“你最近絕不能運用靈力,因此很難抵御痛苦,若是有什么異樣,就叫人照著這個煎‘藥’。我最近會常過來,爭取盡快確定你體內究竟是個什么東西。”
四皇子的話,‘花’絳月是信的,這個男人雖然很多時候做事的風格讓人有些不適應,而且經常讓人想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可說起害人,他還真的是不屑一顧,更何況‘花’絳月似乎也沒什么值得他去謀害的。因此‘花’絳月接過紙條后第一反應不是去鑒別配方是否有什么問題,而是提出問題。
“你對我這么上心,是在打什么主意啊?”,‘花’絳月之所以這么問,倒不是她對四皇子有什么疑‘惑’和猜忌,而是此刻一切都可以暫時劃上休止符,她的心也輕松了不少,看著四皇子依舊冷面寒霜的模樣,她自然是忍不住想要調笑一下,這才有此一問。
四皇子瞥了一眼窗外的月‘色’,今天的月很圓,也很亮,似乎真的是個不錯的日子,對于‘花’絳月的提問,四皇子的心里其實也有些好奇,究竟是為什么?為什么自己會對這么一個并沒什么特別之處的‘女’人如此上心?若是說容貌,她其實只能算是宮室美人中的一個凡品,若是論功夫,只怕江湖都不必說,單單是內衛的高手中就有比她強的,如果說一定有什么特殊的,或許就是她的醫術,可這也不過是一個很常見的本事吧?究竟是為什么呢?
月光灑在四皇子的身上,襯托的他更加棱角分明,看著四皇子沉默的模樣,‘花’絳月很想笑,卻還是忍住了,她繼續調笑道:“怎么?做賊心虛了不成?究竟有什么圖謀,快快說來我聽!”
四皇子是個閱歷甚廣,且戎馬漂泊過的人,加之身為皇子,他身上本就不知不覺的沉淀出了一種霸者的氣息,此刻被‘花’絳月問的語詰,他索‘性’不理會對方的問題,猛地貼近‘花’絳月,一臉嚴厲,眸子里滿是騰騰的殺氣,讓人覺得駭人。
‘花’絳月似乎沒能適應四皇子的這種突如其來的變化,因此被‘逼’得一連退了好幾步,最后靠在了墻上,四皇子的身子似乎并沒有因為‘花’絳月的無路可退而停下,他壓的很近,貼在‘花’絳月身邊喘著粗氣。
四皇子的這一舉動讓‘花’絳月有些不知所措,她試圖推開四皇子,最終卻沒能成功,此刻的她不能運功,這一點她也明白,因此她也沒多做反抗,反正她心里明白,對方應該不會太過分。
四皇子似乎也在時間的沖擊下,恢復了神智,他用一種近乎冷酷的語氣說道:“我有什么圖謀,要問的是你,不是我。”
這句話言簡意賅,可是卻又蘊含深意,一時間‘花’絳月不知該說什么,只能是愣在那里,低著頭像個犯了錯的孩子,四皇子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的得意之‘色’,但轉瞬就恢復到了那種目空一切的桀驁,看上去他似乎正在滿意的欣賞著自己的這件作品,究竟該怎么進行下一步,他其實也沒有想好,總之把這個球丟會給它的主人,總好過讓自己狼狽不堪。
此刻的四皇子就像是只狡猾的狐貍,滿腹盡是‘奸’詐,剛剛他已經確認過了‘花’絳月不會有什么大事,因此他也不再多做停留,看著‘花’絳月慌‘亂’的神‘色’,他笑著對‘花’絳月說道:“你自己休息休息吧,我還有事,告辭了。”,說完,四皇子連反應的機會都沒留給‘花’絳月,他就那么快速的消失在了月‘色’之中。
看著外面空‘蕩’‘蕩’的院子,‘花’絳月的心似乎也變得空‘蕩’‘蕩’的,對于四皇子這樣的人來說,似乎真的沒什么可顧忌的,可‘花’絳月卻不同,平日里,她更多要想的是如何保證悅己坊的利益,如何讓自家不會被人欺負打壓,日子久了,逢場作戲、阿諛奉承,一樣都少不了要染指。她有時候會想自己離所謂的真‘性’情似乎也越來越遠了,四皇子的出現似乎是給了她一次洗滌。
如果說平時四皇子的出現都帶有某種政治目的,那么如今,人家披星戴月而來,只為確認自己有沒有什么危險,這可不是一個小的人情,況且自己的‘性’命也真的是被人家四皇子救回的,若真有什么圖謀,一早人家就提出來了,何況自己說穿了就是個小商販,雖說豪杰每出屠狗輩,可對于四皇子來說,在自己的身上似乎真的壓榨不出一點點可以用到的東西,就連和太后的那點兒微妙關系都有他的出力,自己究竟有什么可以被人家看似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