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莫須看著‘花’絳月就快要接近暴走的狀態,手中的音符也開始變得十分凌厲,‘操’縱者巨蛇的歌聲也更加的悲傷凄涼。
巨蛇朝著‘花’絳月撲來,而這一次‘花’絳月絲毫也不閃躲,只是看著眼前朝著自己撲來的巨蛇,眼睛在黑暗之中變成了朝陽一般耀眼的顏‘色’。
“破鳴斬!”‘花’絳月冷冷的說出三個字,卻看到一道紅藍‘交’加的巨大光芒在空氣之中成為了一把長劍,帶著劃破三界的力量,朝著巨蛇劈去。這道光芒之中,還夾雜著閃電和雷鳴,帶著‘花’絳月用力的揮擊,迎面就劈開了巨蛇口中吐出來的黑‘色’氣‘浪’。
巨蛇被這一擊的力量給擊中,飛出了老遠,砸在樓梯之上,幾乎把整座樓都震垮了。而‘操’縱巨蛇的莫須也在這巨蛇被擊中的一瞬間,口中吐出來一口黑‘色’的膿血,面前的古箏也在一瞬間斷了一根弦。
不過‘花’絳月的進攻還沒有停下來,身體朝著空中躍起,手中的冥血劍如同千斤,帶著‘花’絳月身上凌厲的威壓朝著巨蛇飛了過去。
沒錯,讓人驚訝的是,‘花’絳月竟然把冥血劍朝著面前的巨蛇給扔了出去!帶著熊熊的火焰,帶著憤恨,帶著悲傷,帶著對執著,帶著……為某個人尋回一絲靈魂的執念。冥血劍穿刺了巨蛇的身體,甚至帶著巨蛇飛了出去。
“轟!”一聲巨響之中,只看到巨蛇因為被冥血劍擊中,而在空氣劇烈的嘶吼起來,最終還是變成了一灘黑紅相‘交’的液體。
“當啷?!壁ぱ獎σ幌伦拥袈涞搅说厣?,而整座樓也因為‘花’絳月靈力的消失,而重新變得黑暗了起來。站在一片黑暗之中,‘花’絳月只能夠看到不遠處的冥血劍微微泛紅的光亮,還有一個在黑暗之中,血液噴涌出口的‘女’人。
莫須看著眼前的‘花’絳月,有些不可思議,但是眼神還是變得凄涼而悲傷了起來。“呵呵,原本我以為,我對他一生執念,若是懷著這份憎恨,也算是活了下來。當初是我親手殺了他,若是按照你的道理來,愿為了他去死,那么我現在,只怕是早就不在人間了?!?
‘花’絳月聽得到古箏的琴弦斷裂的聲音,也看得到眼前的少‘女’流下的眼淚?!ā{月的右手微微一張,不遠處的冥血劍就朝著‘花’絳月飛來。
只是一陣金光閃耀之間,冥血劍紅‘色’的劍身就在瞬間消失了,變成了一把沒有劍刃的劍柄,被‘花’絳月放到了腰間。聽到莫須的話,‘花’絳月也不言語,只是默默地朝著一邊的駱越走去。男人的嘴‘唇’有些發白,但是讓人有些驚訝的是,男人這么脆弱的身體,受了重擊之后,竟然也還能夠活著。
“月兒,看來你的靈力又進不了不少啊。”駱越突然的開口讓莫須嚇了一跳,看著朝著‘花’絳月緩緩伸出手的男人,眼神之中全都是不敢相信。
“你!你怎么可能還活著!”莫須指著駱越,眼神明顯都似乎驚詫和慌‘亂’。而‘花’絳月卻身影淡然,把駱越抱在懷里,對著駱越說道:“那是自然,畢竟我也是收到過你的靈力的人,現在自然要把這些屬于你的力量都運用的好一些?!?
莫須看著二人的模樣,眼神之中全都是絕望。黑暗的空氣,沒有人看得到莫須的臉上是什么表情,只是‘花’絳月可以聽到,莫須的心跳聲在逐漸變得緩慢,而‘抽’泣的聲音在周圍的一片黑暗之中,顯得無比的刺耳。
“這是為什么……”看著‘花’絳月和駱越的樣子,再看看自己懷中已經斷了弦的古箏,莫須緊緊的咬住了嘴‘唇’。而‘花’絳月安頓好了駱越,才回頭看看一邊悲痛‘欲’絕的莫須。‘花’絳月也不說話,只是朝著莫須走過去,看著莫須懷中斷弦的古箏,嘴角淡淡一笑:“斷弦了‘挺’好的,若是弦不斷,你就會一直被過去的繩子套住脖子,一直都不會斷。”
抬頭看看撫‘摸’著琴弦的‘花’絳月,莫須的眼神凄冷,問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花’絳月搖搖頭,看著莫須說道:“我不想告訴你什么大道理,因為我知道你不是會聽我講道理的人。”說著,‘花’絳月低頭看看莫須,再回頭看看坐在一邊發動身體之中的“絕”給自己治療的駱越,淺笑道:“其實打敗你的人不是我,是你自己罷了。帶著怨恨,帶著要致人死地為目去修煉的功法,太過膚淺了。只有抱著一定要讓自己活著,讓身邊人活著的心態修煉的功法,才是最上乘。煉毒,也是如此?!?
雖然‘花’絳月沒有把話說明,但是‘花’絳月相信莫須一定聽懂了自己想說什么。于是只是淡淡一笑,朝著身后的駱越走去,突然想起來了什么,扭頭對著莫須說道:“這些道理原本你就明白,只不過你忘記了而已。莫須,你可是一代鬼醫,若是被往事牽絆了自己,這一聲,就算是活過了千年,又有什么樂趣可言呢?”
說完,‘花’絳月也不去看莫須的表情,而是走到駱越的身邊,看著浸泡在黑暗之中的駱越的臉龐,雖然嘴角還帶著血跡,但是仍舊忍不住笑了起來。駱越抬起頭,看著‘花’絳月,一雙眼睛好像是朝陽一般。“月兒,我沒事?!?
雖然只是短短的幾個字,卻讓‘花’絳月一瞬間無比的安心,嘴角也揚起了笑容,看看駱越的眉眼,‘花’絳月突然覺得眼睛好沉重,一下子就倒在了駱越的懷中。
第二日,駱越是好不容易才把‘花’絳月從被窩中之中拖了起來,看著一臉不爽的‘花’絳月,駱越只是佯裝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徑直走在前面。
‘花’絳月原本雪白的肌膚之上,現在卻掛上了兩個碩大的額黑眼圈。瞇著一雙眼睛,看著前面絲毫不考慮自己昨天才經歷了一場大戰,走路的速度好像后面被野狗追殺一般。‘花’絳月一邊朝著那個背影甩著白眼,一邊在背后哀嚎:“喂,你倒是走慢點啊,咱們又不急著趕路,你這是干嘛?”
而駱越頭也不回,只是自顧自的走著,對著‘花’絳月說道:“雖然莫須遵守諾言沒有找咱們麻煩,但是昨天晚上動靜這么大,就算是莫須不來找咱們的麻煩,官府也該來關心關心咱們了,這才是第一天到這里,就被請到衙‘門’喝茶,或者就被官兵追著跑,你難道很開心?”
雖然駱越說的話確實有理,但是‘花’絳月‘摸’‘摸’自己一頭蓬‘亂’的頭發,無奈地攤攤手,說道:“可是我真的好累啊……”
還沒等到‘花’絳月開始抱怨,走在前面的人就突然轉過身子來,一雙狹長的眼睛看著‘花’絳月,腰間的‘玉’如意反著光,映照著‘花’絳月的臉龐。
駱越看看‘花’絳月的模樣,嘴角淺淺一笑?!ā{月看著眼前的男人,有些愕然,心說這是怎么了?而眼前的男人一雙好看的眼睛看著自己,讓‘花’絳月以為自己臉上沾染上了什么東西,急忙伸手去‘摸’,卻被駱越一把抓住了手腕。
“你……你這是干嘛?”駱越的手指有些冰涼,大概是因為昨天才受了傷,身體原本就虛弱,現在身體之中自然沒有多少健康的溫度了。
駱越就這么看著‘花’絳月,讓‘花’絳月手臂上面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可是駱越就是不說話,讓‘花’絳月有些緊張。咽了一口口水,看著駱越,說道:“你這是什么眼神啊,別這樣,怪嚇人的!”
而駱越看了‘花’絳月良久,突然伸出手來,朝著‘花’絳月面前一攤。看著攤在自己嗎年前的一雙手,‘花’絳月有些奇怪,問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駱越攤手似乎并不是疑問,而是一副都了然于心的樣子,對著‘花’絳月說道:“把東西給我看看。”
聽到駱越這么一說,‘花’絳月淡淡一笑,抬眼看著駱越說道:“到底是我沒睡好,還是你沒有睡好啊,你說的是什么東西???我怎么不知道?”雖然話是這么說,‘花’絳月卻沒有一絲被冤枉的意思,倒是笑容之中多了幾分故意承認的意味,走到了駱越的前面,回頭對著駱越說道:“咱們還是快點趕路把,你不是說今天之后,官府就一定會到處找我們么?”
說著,‘花’絳月就朝著前面走去,但是駱越卻并沒有跟上了?!ā{月走出去兩步,卻發現駱越并沒有跟上了,而是在原地站著欣賞什么東西。陽光之下,眼前的場景十分美好,男子纖長的身影站在充滿的了朗姆酒味道的陽光之中,看上去完全是一道風景線。
但是‘花’絳月的臉上卻布滿了不爽,雙手抱在‘胸’前看著眼前的四皇子,撇撇嘴說道:“喂喂,隨便從別人身上拿東西是不好的行為!”
但是駱越似乎并沒有覺得愧疚的樣子,而是轉過頭來,對著‘花’絳月說道:“既然你也知道這個道理,為什么要從莫須哪里偷走他的琴弦?”
駱越的嘴角帶著一絲笑意,但是看著‘花’絳月的眼神卻故作嚴肅。而‘花’絳月走過來。一把把駱越手中的東西搶過來。原本就算是在陽光的照耀之下,都很難看出來這‘花’絳月手中的東西的形狀,但是駱越和‘花’絳月卻能夠一看就看到?!ā{月是因為天生異瞳,而駱越,則是因為驚人的‘洞’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