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絳月笑道:“你沒想過嗎?這裡是詔獄,我怎麼進的來呢?你出事了,和我有什麼關係?你可真蠢啊!”
‘花’絳月話音剛落,四夫人就已經(jīng)‘露’出了絕望的眼神,可‘花’絳月卻沒有消停,按住了四夫人的頭,將一包‘藥’粉硬生生灌進四夫人口中。
四夫人掙扎了一會,可卻毫無作用,只能忍受,而一旁的‘花’絳月則玩味的看著四夫人,一聲不發(fā)。
‘花’絳月離開後不久,就傳出了四夫人受刑不過,被良心譴責,已經(jīng)瘋掉的消息。但不知是什麼情況,所有人都覺得四夫人是裝瘋,所以,四夫人最終也沒能離開詔獄。
這一點是‘花’絳月始料未及的,但是她也毫不在意,畢竟自己的目的就是讓四夫人血債血償,自己的目的達到了,管什麼別人的處理方法呢?
夜半,‘花’絳月一個人看著不遠處的胭‘色’樓,心裡一陣暢快,長期的壓抑最終還是一掃而空,自己成了最後的勝利者,因果循環(huán)報應不爽,這句話忽然出現(xiàn)在‘花’絳月的心裡,四夫人的狠辣最終沒能擊敗‘花’絳月的人‘性’,反倒把自己搭了進去,世間的成敗有時候,真的不能一言蔽之,看著四夫人的遺留之物,‘花’絳月的心裡不禁感慨世事無常,人生變幻之大。
長嘆一聲後,‘花’絳月緩步離開,回到了悅己坊。
將軍府內(nèi),唐悠寧憤怒的摔著各‘色’物品,離著老遠就能聽見從她房間裡傳出來的聲音,看樣子四夫人的事情還真的對她打擊不小。如果被不明就裡的人看到,只怕會把唐悠寧當做瘋子看待。
一羣婢‘女’十分惶恐的圍在唐悠寧的身邊,一面照看著唐悠寧,免得她‘弄’傷自己,另一方面還要躲避著唐悠寧的物品攻擊。一個個忙的焦頭爛額。
對於唐悠寧的這種行爲,這些可憐的婢‘女’早已習以爲常了,畢竟自從‘花’絳月將胭‘色’樓擊垮以後,唐悠寧就始終‘陰’晴不定,對待下人也經(jīng)常是非打即罵。
從某種意義上講,四夫人甘冒那麼大的風險,居然在宮裡對‘花’絳月進行報復,其實也就是因爲每天看著唐悠寧的這種狀態(tài),心裡又怨又恨,所以才做出那種事情。
當然這一切唐悠寧都不可能理解的,在她看來,一切責任都只在‘花’絳月身上,如果沒有‘花’絳月,自己此刻應該還和四夫人一起經(jīng)營著胭‘色’樓呢,又怎麼會如此的狼狽不堪呢?
相比起平時,今天唐悠寧折騰的實在是有些過頭了,即便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備的這些婢‘女’,也有些招架不住。毫不客氣的說,此刻的唐悠寧已經(jīng)是近乎瘋狂了。似乎除了摔東西和搞破壞,已經(jīng)沒什麼可以掩蓋她心底的憤怒了。
看著唐悠寧的這種情形,婢‘女’中腦子轉(zhuǎn)的快的隨即去向唐將軍進行了稟報,希望唐將軍可以壓制住這位要命的小姐。
將軍府議事廳內(nèi),唐將軍正和幾名心腹將領討論著自己近來的局勢,這些將領對唐將軍的遭遇也都有所瞭解,因此每個人的興致都不高,整個議事廳裡的氣憤都很壓抑。
由於焦急,婢‘女’也不顧不得什麼所謂的禮數(shù),士兵纔要阻攔,就被她潑‘婦’般的喊聲嚇到了。
“老爺,老爺,大事不好啦!”婢‘女’的聲音尖利刺耳,將議事廳裡的諸多將領的耳膜刺得生疼。
所有人的眼睛都望向了這位身份不明的年輕‘女’人。唐將軍近來始終受著壓抑,不管是夫人被抓,還是朝堂格局,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都在刺痛著唐將軍敏感的神經(jīng),似乎在挑戰(zhàn)著他的忍耐力。
此刻,婢‘女’的忽然到來,使得唐將軍那最後的理智也被衝散擊潰。唐將軍看著婢‘女’向著自己這邊衝來,左手提起佩劍,手指用力,握的咯咯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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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還沒進來,唐將軍就已經(jīng)提著佩劍向著婢‘女’衝了過去,另一隻按住婢‘女’的肩膀問道:“出什麼事情了,你會這麼驚慌?”
“小、小姐她又在砸東西,誰都攔不住她。您、您看……”由於走得急,所以婢‘女’的呼吸十分急促,顯得上氣不接下氣。
唐將軍聽後臉上顯得很是無奈,用盡量柔和的聲音說道:“就這點兒事兒,你們不會處理嗎?要你們幹什麼吃的!”
看見唐將軍的神‘色’,婢‘女’明白,唐將軍這是不高興了,看樣子他是把唐悠寧這次的情況當成了和以往一樣的發(fā)泄。於是帶著哭腔說道:“這次小姐她和以前不一樣,這次兇的很,若是攔不住,只怕要出事的!您就去看看吧?”
聽著婢‘女’的話,唐將軍有些懷疑,但畢竟是愛‘女’心切,唐將軍不再多想,將劍丟給副官後,隨即拉著婢‘女’向唐悠寧那邊趕去。
一衆(zhòng)將領留在議事廳裡,一時去也不是留也不是,好不尷尬,只能是相互攀談起來。期間的內(nèi)容自然也都是關於近來時局的,其中也不乏唐將軍的事情。
每每提及唐將軍,這羣行伍出身的老粗們就是一臉的義憤填膺,在他們看來,這可不是四夫人有錯在先,而是朝廷藉機對唐將軍進行打壓,而唐將軍是有怒不敢言。
有的比較‘激’進,甚至說出了等唐將軍回來了就要勸唐將軍造反,依仗兵權(quán)保著太子重整朝廷。
當然他們是不可能想得到的,在他們口中說出的這些話早已被暗中埋伏的人聽了個清清楚楚,而且也成爲了唐將軍被懲處的重要罪責。
唐悠寧的房間外,唐將軍跟著婢‘女’快步而來,還沒走進房間,就被一個‘花’瓶迎面襲來。想都不用想,這就是唐悠寧給他們的見面禮了。
唐將軍到底是行伍之人,見‘花’瓶突然砸過來,隨即用手一抓,將‘花’瓶穩(wěn)穩(wěn)接住,然後放在了一旁,向著房間裡大步走去。
“你要幹什麼!”眼看唐悠寧將屋子裡砸的破破爛爛,唐將軍心裡十分痛心,畢竟這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如果說不心疼,又有誰信呢。可眼前這副模樣,他能想到的話也就只有這麼一句了。
唐悠寧或許還有一點神智,聽見唐將軍的聲音,轉(zhuǎn)身望去,然後再次回覆了冷漠的神情,繼續(xù)砸著看得見的東西,旁邊的‘侍’‘女’見到唐將軍,似乎都有了主心骨,一個個行禮後都躲到了唐將軍的身邊。
唐將軍看見唐悠寧對自己不理不睬,因此衝了過去,用手抓住了唐悠寧的手腕,喊道:“你給我老實會兒!”
“你管我?guī)质颤N?要管我早幹什麼了!”唐悠寧似乎也被‘激’怒了,大聲的喊道,絲毫沒顧忌唐將軍的身份和身旁‘侍’‘女’的眼‘色’神情。此刻的她似乎已經(jīng)處於了癲狂的狀態(tài)。
聽見唐悠寧的話,唐將軍忽然也暴躁起來,猛地給了唐悠寧一記耳光,大聲罵道:“你這逆‘女’!你這樣能怎麼樣,我若不管你,你早不知道是什麼樣子了!現(xiàn)在還敢大放厥詞!”
“誰要你管!你如果有顧忌過我,顧忌過我娘,怎麼會像現(xiàn)在這樣。我娘她有什麼錯,被人陷害進了詔獄,你都不聞不問,現(xiàn)在還有什麼臉說管我!”唐悠寧似乎對唐將軍很是不以爲意,一邊說著,一邊輕蔑的笑著。
唐將軍被氣的瑟瑟發(fā)抖,用手指向唐悠寧,嘴裡喊著“反了!反了!”,然後走出了房間,纔出去沒幾步就折了回去。對婢‘女’們說道:“你們把她捆上,照看好了,沒我允許誰也不許放開她!”說完便走了出去。
唐將軍走後,一道黑影也隨之離去,此刻早已是傍晚時分,因此並沒人注意到此人的存在。
悅己坊內(nèi),‘花’絳月正坐在房間裡讀著醫(yī)書,希望搭配出新的配方,可‘門’外忽然傳來三聲悶響,‘花’絳月隨即擡起頭來。
這聲音她太熟悉了,那是她設置的暗語,聽見這個聲音,她怎麼可能不知道會有什麼情況呢。
‘花’絳月走到窗前,迴應了三聲,‘門’外忽然傳進一張紙條,摺疊的很整齊,外面似乎還做了特殊處理。
‘花’絳月接過紙條,放在火上烤了烤,上面隨即顯現(xiàn)出一排密密麻麻的小字。‘花’絳月越看笑意越深,藉著燈光‘色’,‘花’絳月的面容忽然顯得有些詭異。
‘花’絳月將紙條焚燬,隨後便向著‘門’外走去,可沒走多遠,就被翡翠攔住。
“小姐,四皇子來訪!”翡翠顯得十分俏皮的笑著說。
‘花’絳月對翡翠的表情有些不滿,於是說道:“你笑什麼呢?有什麼事情這麼開心?”
翡翠笑道:“我只是笑在臉上,可有些人可是笑在心裡呢!”
翡翠平日裡和‘花’絳月‘混’的很熟悉,根本沒有那種特殊的架子之類的,反倒像是姐妹,所以此刻顯得十分調(diào)皮,‘花’絳月也是無可奈何。
看著大步離開的翡翠,‘花’絳月?lián)u了搖頭,向著客廳走去,畢竟四皇子是不能不接待的。
客廳裡,四皇子獨自把玩著桌子上的茶杯,下人準備的茶水反倒沒引起他的絲毫興趣,不過這也不奇怪,畢竟四皇子這種從小嬌生慣養(yǎng)長大的人,怎麼可能對平民百姓家的茶葉有太大的興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