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瑋在軍事上很有慧根,因此很受曹彬?qū)檺郏诓鼙蛎媲罢f話,也沒用太多拘束.
曹瑋燦燦一笑,“爹,您不得不承認(rèn),這是一個好女婿,對不對?”
曹彬笑罵,“你這臭小子,學(xué)會拿你爹開玩笑了。”
縱觀整個汴京城,楊延嗣無疑是難得的佳婿。
曹彬嘴上罵著,臉上的笑意卻掩飾不住。
瞧著楊延嗣耷拉著腦袋,曹彬埋怨了一句。
“你們也是的,居然把人打暈了帶回來。”
管家嚇了一跳,連連擺手,“老爺,您可冤枉老奴了。老奴們?nèi)ツ缅X買人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暈倒了。”
曹瑋大驚,“莫不是剛纔跳進(jìn)金水河,被水淹了?”
管家搖頭,“四少爺,老奴檢查過了,應(yīng)該是被人灌了迷藥。”
曹瑋瞪眼。
曹彬眉頭緊皺,眼中透著凌厲的光芒,“將門的子嗣都敢下藥,真是大膽。”
曹彬冷眼一掃,“人是從什麼人手裡帶回來的?”
管家躬身道:“老奴查過了,是一羣水鬼……”
曹彬眼中寒芒漸勝,“吳越的餘孽,當(dāng)年老夫伐南唐的時候,吳越王是不過是老夫帳下的一個馬前卒而已。他手下的餘孽,居然也敢販賣老夫的女婿。”
“找死!”
管家連忙低頭,“老爺息怒,據(jù)老奴所知,吳越的餘孽,已經(jīng)被兩股勢力針對,用不著咱們出手。”
“皇城司?”曹彬久居高位,已經(jīng)是老江湖了,管家一說兩股勢力,他就已經(jīng)猜出了一個,“還有一個呢?”
管家搖頭,“還有一個隱藏的比較神秘,探查不出太多消息。只知道她們隱藏在汴京城的煙花柳巷之地。”
曹彬瞪眼,“繼續(xù)查,另外,似吳越的水鬼這種餘孽,就沒有必要在汴京城殘留了。”
“老奴這就去辦。”
管家退下去了,曹彬瞅了一眼依舊昏迷的楊延嗣,派人招來了府上的醫(yī)官。
醫(yī)官是位六十多歲的老者,以前是宮裡的御醫(yī)。
“馮御醫(yī),你給瞧瞧……”
馮御醫(yī),讓人把楊延嗣擡到了一間廂房內(nèi),仔細(xì)檢查了楊延嗣的癥狀。
“楊公子只是中了一種迷魂藥,分量有點大。一會兒老夫開一個藥方,給他服下去,明日便會醒過來。不過,在此期間,他可能會產(chǎn)生一些幻覺,你們都不要驚慌。”
馮御醫(yī)寫好了藥方,曹瑋親自去曹府的府庫藥房內(nèi),配齊了藥,爲(wèi)楊延嗣煎服。
“時候不早了,大家都下去休息吧!”
折騰了一晚上,午夜都過半了。時候卻是不早了。
留下了兩個婢女伺候在楊延嗣牀前,曹彬和曹瑋都回去歇息了。
曹瑋所住的地方距離楊延嗣所在的廂房不遠(yuǎn),拐了兩個廊道就到了。
“唰~”
推開了門,曹瑋一愣。
“我走錯了。”
曹瑋轉(zhuǎn)頭向外走。
房內(nèi),傳出了一道嬌喝。
“你給我回來!”
曹瑋腳下一頓,進(jìn)入到房內(nèi),瞧了一眼房內(nèi)的擺設(shè),確認(rèn)這就是自己房間。
“姐,你大半夜跑到我房裡來幹什麼?”
曹琳面如寒霜,“姐姐交給你的事兒,你是不是辦砸了?”
曹瑋愕然,“怎麼會,人已經(jīng)帶回來了。不過被人灌了迷藥,如今就在廂房裡。”
曹琳瞪大眼睛,大喜,“真的?”
旋即,臉上的喜色消散,略帶擔(dān)憂。
“他怎麼會被人灌了迷藥呢?到底怎麼回事?你跟姐說說。”
曹瑋折騰了一天了,困的不行,伸長了懶腰說道:“他就在廂房裡,什麼狀況,你自己去看。弟弟我折騰了一天了,真的累了。”
曹琳鳳目一橫,“府上這麼多廂房,到底在那座廂房內(nèi)?你帶我去。”
曹瑋喊苦,“親姐啊!你就放過我吧!”
曹琳瞪眼,“不行,你必須帶我去。”
曹瑋拗不過曹琳,只要耷拉著腦袋,帶著曹琳繞過了廊道,到了楊延嗣房門前。
推開房門,瞧見楊延嗣靜靜躺在牀榻上。
一左一右,兩個婢女守在楊延嗣牀前打盹。
“咳咳……”
曹琳輕聲咳了一聲,兩個婢女驚醒。
瞧見曹琳,她們慌忙解釋。
“小姐……婢子們沒有偷懶。”
曹琳懶得搭理她們,揮了揮手。
“你們先下去吧!”
兩個婢女聞言,如蒙大赦,退出了房內(nèi)。
曹琳上前,坐到了楊延嗣牀邊,探出玉手,撫摸楊延嗣的面頰。
楊延嗣已經(jīng)在曹府上的婢女們伺候下洗漱過了,也換過了衣服。
所以他面頰很乾淨(jìng),燭光照射下,隱隱泛著一層淡淡的光輝。
曹琳瞧著有些癡……
“嘿嘿……”
一旁一直觀看的曹瑋,賤賤的發(fā)笑。
曹琳俏臉一紅,慌忙抽回了手。
卻沒料到,楊延嗣似乎有了一點意識,一把抓住了她準(zhǔn)備撤離的玉手。
楊延嗣力氣很大,曹琳掙脫不了。
她只能惱羞成怒的喊了一句。
“你出去!”
曹瑋笑的賊兮兮的,晃晃悠悠的退出了房門,順手關(guān)上了門。
“啊!”
曹瑋剛前行了幾步,就聽到房內(nèi)傳來了一聲短促的驚呼。
曹瑋趕忙返回,推開了房門衝了進(jìn)去。
然後,他就瞧見,自己的姐姐依偎在楊延嗣懷裡。
而楊延嗣的雙臂,緊緊的環(huán)抱著曹琳。
“姐?!你沒事吧?”
曹瑋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應(yīng)對,若是喚作旁人這麼對曹琳的話,估計他已經(jīng)衝上去了。可是楊延嗣是他的準(zhǔn)姐夫,他有些不知所措。
曹琳被楊延嗣抱著,面色通紅,臉頰燙的厲害。
“姐?!”
曹瑋見曹琳沒有迴應(yīng),又叫了一聲。
曹琳聲音如同蚊子一樣說了一句。
“你先出去……”
“啥?”聲音太小,曹瑋沒聽到。
曹琳只能提高了聲音,嬌羞道:“你先出去,關(guān)上門,不許別人進(jìn)來。”
曹瑋眨巴了一下眼睛,狐疑的問了一句。
“姐,你們要洞房嗎?你們還沒成婚呢!現(xiàn)在洞房的話,影響不好。”
別看曹瑋這貨年齡小,卻已經(jīng)知道人事了,甚至還在煙花柳巷之地包了幾個姑娘。
曹琳差點羞死了。
嬌喝,“你給我閉嘴,別胡說。滾出去。”
曹琳發(fā)威,曹瑋心裡還是有點小怕怕的,畢竟他小時候可是沒少受曹琳欺負(fù)。
聽到了曹琳嬌喝,曹瑋趕忙出了門,關(guān)上了房門。
不過這貨也不老實,瞧瞧的側(cè)身貼在門口的柱子上,然後在門戶捅了一個洞,向內(nèi)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