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謝!來!我們再痛飲一杯!”
三人又一同斟滿酒。
“干!”
“干!”
既而,三人又一飲而盡,而后相視一笑,最后達(dá)成了默契。
此一局,拓跋弘又收服了萬安國。
……
第二局,拓跋弘目標(biāo)瞄準(zhǔn)了拓跋子推。
拓跋弘為了了收服拓跋子推,費(fèi)心費(fèi)力。
他派人打聽拓跋子推的喜好,可誰知,這拓跋子推不近女色,不貪官位,卻只喜歡替百姓鳴冤解難。
于是,他將方向確定到拓跋子推正在追查的一樁案子上。
他翻閱了那樁案子的卷宗,了解了大致的情況,而后選了某一天,召見了拓跋子推。
拓跋子推奉詔來到了太華殿。
“臣京兆王子推,參見陛下!”
這拓跋子推行事穩(wěn)重,見到拓跋弘直是自己俯首稱臣,半點(diǎn)不敢僭越。
“子推皇叔!多日不見,可還安好?”
拓跋弘親自上前攙起拓跋子推,一臉笑容,看著讓人親切又舒心。
拓跋子推見拓跋弘這般客氣,對他絲毫沒有帝王的威嚴(yán),便也情不自禁地卸下防備,輕聲回復(fù)了起來。
“哦!多謝陛下掛念!臣一切都好!”
現(xiàn)在的他們,不是君與臣,而是叔與侄!
“皇叔請坐!”
“謝陛下!”
叔侄兩人,一個坐在高床的這邊,一個坐在高床的那邊,中間隔著一個小方桌,一邊慢悠悠地喝著茶,一邊暢所欲言地閑聊起來。
“聽說皇叔,最近正在忙著查一樁案子?”
拓跋弘張口便關(guān)切地問起拓跋子推正在追查的案子。
“是!因?yàn)槭虑樯婕暗侥峡ね醯牡艿芾钔ǎ詞有些棘手!”
一提到正在追查的那樁案子,拓跋子推臉色便變得黯淡下來。
“那皇叔查到了嗎?那李通究竟所犯何事?”
這拓跋弘雖然看過卷宗,但卷宗中只是淺顯地交代了一下李通與案子之間的關(guān)聯(lián),并沒有詳細(xì)地描述,所以,拓跋弘對案子終究還是一知半解。
“臣不敢欺瞞陛下,這李通實(shí)屬喪心病狂之輩!”
拓跋子推提到李通,張口惡罵了一句,繼而又緊接著仔仔細(xì)細(xì)地說了起來。
“他不僅擄掠百姓之女到家中供他玩樂,還將這些玩樂過后的女子,一一奸殺!此外,為了擴(kuò)充他自家的府邸,還將其府邸附近的民宅強(qiáng)行拆除,惡意損壞,致使許多百姓現(xiàn)在流離失所,無處可去!……尤其最近,他又想圈占土地!有些百姓不肯答應(yīng),他便派人,把那些不屈的百姓,活活打死了!”
“還有這等事?為何此前,朕沒有聽說過?”
聽到拓跋子推這么一說,拓跋弘也覺得驚恐不已。
他長居宮中,還真是不知道這民間會有這等大案!
“陛下!這管治國都的廷尉,大都是見風(fēng)行事!誰的權(quán)力大,誰的地位高,他就自然而然的偏向誰!如今,南郡王在朝中深得陛下的信賴,又是陛下兩位夫人的父親,如此皇親國戚,他怎敢招惹,又怎么敢去糾察李通的錯誤呢?”
拓跋子推將李通犯案無人敢管的事實(shí),稟告給了拓跋弘。
拓跋弘聽其一言,迷惑不解。
“那皇叔怎么就敢糾察此人?難道~就不怕得罪南郡王嗎?”
“臣當(dāng)然不怕!”拓跋子推堅(jiān)定地回道,“執(zhí)法之人本就該嚴(yán)明無私!如果人人都像廷尉那般見風(fēng)使舵,那我們大魏還如何能立足天下?何況,臣是陛下的臣子!作為陛下的臣子,臣就有責(zé)任,為陛下盡心竭力!”
“好!”
拓跋弘聽到拓跋子推的話,面容改觀。
他從心中越發(fā)敬佩拓跋子推的為人,反而更加想收拓跋子推為己用了。
“皇叔處事公正,執(zhí)法有度,又處處想著我朝的安危,朕~真是從心底佩服啊!”他由衷地夸贊了拓跋子推一通,而后又鄭重其事地說道,“既如此,那朕就賜你一道圣旨,準(zhǔn)你以朕的旨意,辦妥此事!不必再顧忌什么南郡王啦!”
“那臣~就替受難的平城百姓,多謝陛下旨意了!……臣以后自當(dāng)會更加盡心竭力地做事,以來回報(bào)陛下!”
拓跋子推聽到拓跋弘肯出手相助,俯首跪地,一連叩了三個響頭,以表忠心。
能為百姓謀福的皇帝會是好皇帝!他堅(jiān)信拓跋弘會是一位合格的好皇帝!
“朕能幫皇叔的,也就只有這么多了!希望皇叔能夠?qū)⑦@些惡徒繩之于法!”
“臣絕不辜負(fù)皇恩,一定會盡心辦妥此事!”
就這樣,只是這簡簡單單的一道圣旨,拓跋弘就輕而易舉地收獲了拓跋子推的心。
此一局,他又勝了。
……
拓跋弘接連收服兩人,心中舒暢。
他左右研究,又開始準(zhǔn)備收服第三人——婁提。
然而,這婁提財(cái)力雄厚,官居高位,他要想攻克,絕非簡單平常之事。
該怎么辦?
拓跋弘左思右想,最終找出了婁提的弱點(diǎn)。
這婁提育有一子,名叫內(nèi)干。內(nèi)干雖有大才,但卻因?yàn)樽笸扔行俗悖槐娙怂撇黄穑恢毙獦I(yè)在家。其父婁提為婁內(nèi)干委屈,滿肚子的悶氣不說,一心只想為婁內(nèi)干謀個正職,以彰顯婁家的顏面。
近來,婁提更是為此事發(fā)愁,奔波已久!
拓跋弘抓住了天賜良機(jī),在某一天的朝堂之上,不顧眾人的反對,強(qiáng)行任命婁內(nèi)干為定州刺史。
刺史,一個不大也不小的官職,最終卻讓拓跋弘如愿以償。
只隔一天,婁提便自請進(jìn)了太華殿。
拓跋弘早已等候多時。
“臣婁提~謝陛下提攜小兒之恩!”
婁提一見到拓跋弘就三跪九叩,沒玩沒了地行起大禮。
“婁愛卿哪里話!”拓跋弘急忙上前攙起了婁提,繼而心平氣和地說道,“朕也只是見內(nèi)干確有才德,才任他為定州刺史的!并不是什么無意之舉!婁愛卿不必放在心上!”
明明是有意之舉,拓跋弘?yún)s非要說是無心而為。
他也學(xué)會裝腔作勢了!
“陛下客氣了!”
婁提卻將解決了自己難題的拓跋弘奉為恩人。
“唉!只可惜,朕現(xiàn)在能力有限,也只能封令公子一個刺史做做!還希望婁愛卿不要嫌朕小氣!”
拓跋弘?yún)s跟婁提玩起了客套。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