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奕陽俊臉猙獰,雙眸血紅,咬牙恨道:“你等著,我們倆沒完,早晚有一天,我一定踢回……”
“你再敢說一個(gè)字,姑奶奶我讓你,立刻斷子絕孫。”
還沒等李奕陽,把心中的怨氣說完,夏鷹兒毫不掩飾的威脅,就陡然在他的耳邊炸響,若晴天霹靂般犀利,震得他腦海轟鳴。
“我……師傅……你大爺!”
李奕陽幾欲吐血,嘴唇哆嗦了好一陣,而后,將已經(jīng)跑到嗓子眼的話,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心中罵翻了,他那用心良苦的師傅!
“哼,你搶我的腿,我踢你的‘蛋’,我們誰也不吃虧,誰也不欠誰的。所以,你以后說話注意點(diǎn),否則,姑奶奶讓你嘗嘗做太監(jiān)的‘快感’。”
夏鷹兒冷聲一聲,霸道無比的為自己辯解,將所犯的錯誤全推開不說,反而還埋怨起李奕陽了!
不得不說,此時(shí)此刻,夏鷹兒腦洞大開,歪理都說的如此直氣壯,讓人不得不佩服。
“跟不講理的人說理,完全就是浪費(fèi)口舌,今天的事情,老子記下了,等以后……哼哼……”
李奕陽嘴角一抽,心中暗暗找借口,安撫自己那顆,受傷的小心臟。
追又追不上,追上了也打不過,說兩句狠話還要挨揍,他也是沒了辦法,才選擇暫時(shí)忍氣吞聲,留待日后牛叉星空,再找夏鷹兒算賬。
正所謂君子報(bào)仇,十年不晚啊!
“聽見了嗎?”
夏鷹兒蹬鼻子上臉,好像她才是占據(jù)著真理的一方,說話的時(shí)候中氣十足,氣的李奕陽四肢抽搐,險(xiǎn)些沒忍住,甩出自己的恐怖手段。
實(shí)在是被夏鷹兒,氣的不行了!
然而……現(xiàn)實(shí)卻是殘酷的……
“聽到了……”
李奕陽紅著俊臉,小聲咕噥了一句,近乎蚊蠅振翅,不可聞聽。
丟人丟到家了!
“哼。”
“唰!”
夏鷹兒冷聲一聲,隨即,陡然現(xiàn)出了嬌軀,居高臨下俯視著李奕陽,傲嬌無比的說道:“好了,本姑奶奶大人大量,就暫且饒了你這一次,下次若是再犯……再犯……”
話說到一半,夏鷹兒突然語塞,不知道該給李奕陽,安裝個(gè)什么樣的罪名。
一時(shí)間,她俏臉羞紅,結(jié)結(jié)巴巴,說不下去了!
“天哪……我堂堂戰(zhàn)天族黃金小戰(zhàn)神,竟然栽在了這等蠢貨手中,這……沒有天理啊……”
看著尷尬的夏鷹兒,李奕陽嘴角狠抽,心中對天長嚎,差點(diǎn)氣的吐血。
似乎看出了,李奕陽眼中的鄙夷,夏鷹兒惱羞成怒,嬌喝道:“下次若是再犯,再敢搶姑奶奶的腿,我定要將你變成太監(jiān),讓你每日對著萬千美女,有心無力……”
然而,話還沒說完,夏鷹兒的俏臉,就陡然紅了起來,聲音越來越弱,羞的無地自容。
雖然,她性格大大咧咧,說話不經(jīng)過大腦,但她畢竟還是一個(gè),未曾婚配的女兒家,說出如此不堪入目的話,連她自己都有些無法接受。
“這么狠?”
李奕陽陡然站起,瞪著銅鈴般的大眼睛,吃驚的望著夏鷹兒。
“怕了嗎?”夏鷹兒臉一紅,硬著頭皮說道。
“吃肉吃肉……”
李奕陽嘴角一抽,不愿在與夏鷹兒交流,害怕被她更損的陰招,搞得體無完膚!
說完,他陡然轉(zhuǎn)身,向著甜蜜的小兩口走去,步伐很是急促,顯然是被嚇的不輕。
一邊疾行邁步,李奕陽一邊說道:“天兄啊,奕陽有個(gè)問題,想要請教一下你,不知可否方便?”
“呵呵,沒什么不方便的,有什么我能幫到的,一定知無不言。”天殘扭過頭,笑呵呵的說道。
李奕陽止住步伐,靠著天殘席地而坐,感慨道:“今晚的月亮好圓啊!”
“……!”
天殘嘴角一抽,明白自己的被耍了,李奕陽只是將他,當(dāng)做了化解尷尬的話題而已,哪里有什么問題!
“呵呵呵……妖……額咳咳……微涼小姐,今晚很是漂亮哦?”
李奕陽訕訕一笑,毫不吝嗇的夸贊起夏微涼,只是差點(diǎn)說漏了嘴。
好在,他反應(yīng)迅速,干咳兩聲之后,便不留痕跡的,轉(zhuǎn)移了話題。
“謝謝李兄,微涼愧不敢當(dāng)。”夏微涼淡淡一笑,很有禮貌的點(diǎn)點(diǎn)頭。
“好了李兄,鷹兒沒過來,你裝也沒人看啊!”天殘無奈搖頭,略帶調(diào)侃的笑道。
兩人的所作所為,夏微涼早就已經(jīng),描述給天殘聽了,他自然明白,李奕陽此刻的處境。
“額……呵呵呵……天兄真有意思,總是……愛開玩笑,不過我喜歡,來……吃肉吃肉,今晚不吃個(gè)痛快,我就不叫李奕陽。”
李奕陽俊臉一紅,訕笑著拿起烤羊腿,裝作兇殘的模樣,一個(gè)勁的悶頭猛撕。
“真是死鴨子嘴硬,沒法說你了!”
“李兄啊……”
小兩口無奈搖頭,隨即,又開始了秀恩愛的征途,拿著已經(jīng)撕碎的烤肉,你喂我……我喂你……看的李奕陽嘴角哆嗦,比之前還要尷尬。
“你大爺?shù)摹筒荒苋桃粫 ?
“我只想靜靜的吃點(diǎn)肉,咋就這么難啊!”
李奕陽臉色一苦,心中很是無語,就連嘴里香噴噴的烤肉,都變的索然無味,吃起來如同嚼蠟一般。
“那個(gè)……天兄,我吃飽了,我?guī)б活^烤羊,去給劍一吃點(diǎn),先走了,就……不打擾你們了!”
過了約一刻鐘左右,李奕陽忍無可忍,硬著頭皮,從火架上取下一只烤羊,滿臉尷尬的說道。
“嗯,去吧。”夏微涼隨口說道。
她看都沒看李奕陽,所有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天殘的身上。
聞言,天殘陡然轉(zhuǎn)過頭,對著坐立不安的李奕陽,有些尷尬的說道:“多帶一只吧,以免你……哦不,以免‘劍兄’吃不飽。”
直到此刻,他才猛然意識到,兩人的恩愛舉動,對李奕陽來說,完全就是一種煎熬。
雖然三人不計(jì)前嫌,化敵為友,可兩人的心中,對夏微涼身為妖尊之事,真的就能全部放下嗎?
“行,那奕陽就不客氣了?”
李奕陽點(diǎn)點(diǎn)頭,隨即,又取下一只烤羊,而后,他停也沒停,步伐急促,徑直走向小木屋。
“哎……”
天殘心中一嘆,嘴角勾起一絲苦澀。
“天哥,怎么了?你不舒服嗎?”夏微涼心中一痛,有些擔(dān)心的問道。
天殘搖搖頭,勉強(qiáng)擠出一絲笑容,道:“涼兒,要是你困了,就想回去休息,我想在這……修行……”
“哦……”
夏微涼神情一暗,有些難受的應(yīng)了一聲。
她明白,天殘這是在……趕她走!
雖然,她不知道為什么,不過,她大概可以猜出來,這其中,定然與李奕陽、劍一有關(guān)。
“涼兒,別亂想,我只是想早點(diǎn)修成枯天指,然后帶你去見母親,沒有其他意思。”
環(huán)手摟住夏微涼,天殘神情一柔,在她耳邊輕語。
“天哥,涼兒明白,涼兒相信你,不過,涼兒不困,涼兒想……陪著你……”
夏微涼眼睛一紅,反手抱住天殘,滿含深情的說道。
“哎……你呀,就不能聽話點(diǎn)!”
天殘苦澀一嘆,滿是寵溺的輕撫著,夏微涼長長的秀發(fā)。
“天哥……”
夏微涼小聲撒嬌,躺在天殘懷里,一副小鳥依人的可愛摸樣。
不忍心拒絕夏微涼,天殘只能無奈搖頭,將其擁入懷中。
兩人如今的關(guān)系,就如同正常夫妻,除了沒有圓房以外,其他該做的都做了,可即便是這樣,夏微涼還是有些不安心,害怕失去天殘。
這些敏感的事情,天殘自然也清楚。
所以,很多時(shí)候,他都盡量避免,自己說出一些,不該說的話。
害怕傷害到夏微涼。
兩人情意綿綿,一邊吃著烤肉,一邊說著羞人情話,很快就將之前的難受情緒,拋之腦后。
夜,就在兩人的曖昧中,慢慢流逝而去……
……
“微涼,起床啦……太陽曬屁屁啦……”
清晨,鳥兒們還沒起床啼叫,夏鷹兒尖銳的嬌聲,陡然響徹整個(gè)春季世界,攪得正在熟睡的四人,殺了她的心思都有了。
可面對一桌子的飯菜,四人再氣也沒有辦法,只能相視苦笑。
雖然很奇怪,夏鷹兒竟然下廚了,但三個(gè)男人心中有事,也都沒有多問。
草草的吃了一點(diǎn)后,李奕陽和劍一,就在夏鷹兒不爽的目光中,急匆匆的向著門外而去,眨眼就消失不見了。
夏微涼臉色怪異,她貼在夏鷹兒耳邊,小聲詢問道:“鷹兒,你今天中邪了?竟然自己起來弄飯吃?”
“你才中邪了呢,我只是……有事情要求他們!”夏鷹兒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的咕噥道。
“你是想讓李兄,教你他得到的秘術(shù)?”天殘搖搖頭,淡淡的笑道。
“他真得到了?”夏鷹兒眼前一亮,俏臉盡是喜色。
“沒錯,他是得到了秘術(shù),名叫戰(zhàn)拳,不過,你修不了。”天殘斂去笑意,微微蹙眉說道。
“我修不了?為什么?”夏鷹兒一臉詫異,不明白天殘?jiān)捴兄狻?
她還是頭一次聽說,修煉秘術(shù),還要看人的!
似乎早有所料,天殘將枯天指的修煉方法,告知了夏鷹兒,讓她自己去試一試,畢竟事實(shí)大于雄辯。
說再多,也沒有親自感受來的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