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地不符合穿越定律啊!”要不是怕給自己招來什麼不必要的麻煩,蘇雅容真的很想大吼一聲,真的犯不著像現在這樣兒,嘀嘀咕咕地跟路過打醬油的老鼠聊天,“真是沒天理!沒人性啊!我招誰惹誰了啊?這男主角不給力,這男配角也不給力啊!就算是沒個風流帥哥來救救我,也該有個江湖浪子來幫幫忙吧!總不能讓我死在這兒吧?”
“喂,女人。”
一個聲音突然冒出來,差點嚇得蘇雅容背過氣去,她驚愕地看著自己面前暗紅色的人,再看看他手裡滴著血的劍,她嚥了咽口水,艱難地擠出一句話來,“看你長得眉清目秀的,應該不是來殺我的吧?”
“呵呵,了無居士的徒弟,原來也不過如此。”暗紅色小哥說話的聲音也蠻好聽的,可是他那一身的血腥味,也太重了點。
“既然都是江湖中人,你就應該知道,我很不成器的,真心的有辱師父的名聲。”蘇雅容往牆邊靠了靠,乾笑了一聲。
“是麼?我可聽說你前幾日將月緲閣的第一殺手逼退了呢。”那小哥的眼睛亮了亮,眼神分明的嘲諷。
“你就沒聽說她走了以後我就暈倒了?”蘇雅容弱弱地說,“你是皇上派來陪我聊天的嗎?”
“如果我說我是來殺你的呢?”冷光一閃,冰冷的劍筆直地指向了蘇雅容。
“得了吧,再不走就麻煩了。”蘇雅容愣了愣,蹭一下子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土,走上去抓住那小哥的胳膊,“以你的身手,你沒必要費這麼大勁,殺這麼多人才能進來,唯一的解釋就是,你要救我出去。”
“女人,你猜錯了。”那小哥一笑,露出一口整齊的小白牙,他將劍拎在手裡,反手抓住蘇雅容的手腕,“你不是會清煙渺嗎?出不出的去,就看你了。”
轟的一聲,蘇雅容所在的牢房被打開了一個巨大的洞,蘇雅容目瞪口呆地看著暗紅色小哥瀟灑的動作,“你不是把外面的人都殺了嗎?幹嘛還要這樣興師動衆的,你到底想不想出去啊?”
“閉嘴,走!”暗紅色的小哥手下一用力,蘇雅容反應過來,忙藉著他給的內力運起清煙渺,在弓箭手射出箭之前,飛離了射程範圍。她看著身後一羣弓箭手長出一口氣,還好弩什麼的沒運到這兒,否則她死定了的說啊!
“喂,我們這是要去哪兒?”飛了很久,蘇雅容扯了扯身邊的人的衣服
,暗紅色的小哥瞟了她一眼,慢慢收回了內力,蘇雅容也慢下了速度,兩個人落地的瞬間,暗紅色小哥收回抓著蘇雅容的手,另一隻手抽劍,一個轉身,劍尖就抵在了蘇雅容的喉嚨上。
“這什麼意思?敢情是你就想體驗一把飛的感覺啊?”蘇雅容突然就崩潰了,殺手不會輕功,真是朵奇葩!
“司空罹燼,主上的命令可是將她毫髮無傷地帶回去。”一道清冷的聲線很及時地拯救了一下蘇雅容,她看過去,說話的女子雖然蒙著面,但是她的身形,很是熟悉。可是蘇雅容卻怎麼都想不起來。
“是。”司空罹燼收起劍,抖出一條黑巾打算去蒙蘇雅容的眼睛,卻在走了一步之後警惕地轉頭看向旁邊的大樹。
“樹上那美女,你可以下來了,這麼站著有點冷啊!”沉默了很久,蘇雅容終於沉不住氣了,出聲喊道。真心地不帶這麼折磨人的,就算是盛夏,這晚上也是冷的,站久了,腿都快僵了,橫豎也是個人質,去哪兒不知道,但是去哪兒都比在這兒站著強!
“暗樓的司空罹燼。蘇雅容,你好大的面子,竟然能讓這麼重要的人物親自來接你。”花疏影依舊是一襲黑色的緊身衣,她從樹上跳下來,站在離蘇雅容不遠的地方,微笑地看著司空罹燼,指尖卻若隱若現著梅花烙的寒光。
“花疏影,月緲閣第一殺手,你的身份也不低啦!”蘇雅容無奈地嘆了一聲,這還要對峙到什麼時候啊,她是受不了了!蘇雅容往那蒙面女子的方向靠了靠,“你倆要打架就趕緊的,我穿得少,冷得不行!”
“司空罹燼,輸在我手裡你也不算丟臉,爲了避免傷亡,你還是聰明點吧。”花疏影一笑,幾枚梅花烙射出,擋住了蘇雅容挪動的方向。
“呵呵。”司空罹燼手腕一翻,劍氣如虹,殺向了花疏影。
樹林中,月光下,一男一女打得不可開交,蘇雅容也沒打算跑,因爲那兩個人打得再熱鬧,也不忘分出一縷神來看住她,況且還有一個蒙面女站在一邊呢。
“花落無痕!”幾個回合下來,天空隱隱露出了泛白的痕跡,花疏影不打算再戀戰,使出了絕技。密密麻麻的梅花烙就好像花瓣雨一樣,向著司空罹燼罩下去。
“熾焱燼。”司空罹燼輕輕吐出三個字,他手中劍忽然紅光一閃,猶如火焰一般,將花疏影的花瓣雨燃燒殆盡。
“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熾焱劍啊!”蘇雅容嘆了一聲,看那司空罹燼年齡不大,能得到熾焱劍不說,竟然還能將熾焱燼練到頂級的水平,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咦,
不對啊,這廝會輕功啊!丫的,耍她玩兒呢!蘇雅容瞬間就火了,丫的,等他們打完了,好好收拾一下這小子!長得眉清目秀的,人這麼壞!
“你輸了。”就在蘇雅容已經認定司空罹燼贏了的時候,花疏影清冷的聲音嚇了她一跳,她看過去,之間花疏影手中一支梅花烙,已經指在了司空罹燼的咽喉處,而司空罹燼那死小子竟然就閉上眼睛等死了。
“等等,等等!”蘇雅容也不知道是怎麼的,跑了兩步上去拉開了花疏影,看了看司空罹燼的脖子,確認沒事兒之後,轉向花疏影,“那個啥,我跟你走就行了,你放了他。”
“爲什麼?”這一聲卻不是花疏影發出來的。
“買只鳥餓死了!廢話真多!”蘇雅容瞪了司空罹燼一眼,“還不趕緊的走?”
“我回去沒法向主上交代。”司空罹燼平靜地說出了一句很是無賴的話。
“呃……”蘇雅容一時無語。殺手組織一般都是有很嚴明的紀律性的,如果完不成任務,懲罰很是嚴重呢。她見天快亮了,索性一咬牙,用司空罹燼的劍在自己手上劃了一個口子,扯了一塊衣襟,把血抹在上面,塞給司空罹燼,“回去跟你家主上說,月緲閣以多欺少,把我劫走了,我受傷了,很嚴重,快死了,所以你不得不妥協了,要不然我就死了!”
“你……”司空罹燼看著自己手裡沾血的碎布,表情有些複雜。
“行了,你趕緊的吧,我還不知道她要把我劫到那兒去呢,要是太遠了,我真就失血而亡了,你丫的劍真好使!”蘇雅容不耐煩地踢了司空罹燼一腳,轉身走向花疏影,“喂,你家老大什麼指示?”
“主子說,要將蘇姑娘毫髮無傷地帶回去。”花疏影的表情也有些複雜。
“呃,你身上沒藥啊?止個血先!回去就說我摔倒了!”蘇雅容翻了個白眼。
“女人,拿著,等我回來救你。”一個瓶子落到蘇雅容懷裡,她回頭看去,司空罹燼攥著她給的碎布,轉身離開。
“臭小子,果然是騙我的!”蘇雅容齜牙咧嘴的將藥抹上,又扯了一塊乾淨的布條綁上,重新看向花疏影,“走吧,我們去哪兒?”
“當然是月緲閣。”
“你們那兒看月亮是不是特別漂亮?”
“不是!”
“那爲什麼叫月緲閣?”
“再廢話就殺了你。”
“殺了我你就交不了差了。”
“……”
“哎,你別飛呀,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