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立淳站在街頭,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消失之前,他警告過自己那個沒人要的徒弟,“若是想要安定下來,就在京城開一家藥鋪。”
他隨手抓了一個老伯,“老人家,我問一下,這京城里有沒有一家仁藥的藥鋪?”
“這你都不知道?一看就是外地人!就在街那頭。”
梅立淳順著老伯的手指看到街那頭還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滄桑的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果然沒有給我丟臉。”
梅立淳一步步穩(wěn)當?shù)难亟肿叩饺仕庨T口,看見剛勁有力的兩個字,“不錯!”這字跡他認得,不用多說,肯定是段亦凌那小子。
這整個王朝,能叫段亦凌全名字的不出五個人,而梅立淳就是其中之一。因為,在段亦凌幼時,他救過他的命。也就造就了現(xiàn)在段亦凌和梅仁藥的深厚的情誼。
梅立淳隨便從路邊抓了一把土抹在臉上和衣服上,跌跌撞撞的向正在排隊的人群中沖過去。
“哎呀哎呀,救命啊!”
梅仁藥的小徒弟一看這流浪漢壞了規(guī)矩,不僅沒有責(zé)備,而是把他扶到旁邊的椅子上,“老伯,您是餓了吧?”
他抬頭看見小徒弟眉清目秀,比女娃都漂亮,“是啊,我又餓又難受。你能好心的給我點兒吃的嗎?”
“那你等一下。”
他回到后面拿了幾個饅頭放在老頭手上,然后抓著他的手腕,悉心的給他診脈。
“老伯,你身體很好。”
“嗯,謝謝小兄弟了。”
梅立淳坐在椅子上大吃特吃,看見來來往往的百姓,對仁藥贊不絕口。
“小兄弟,把你們老板叫出來。”
“老伯,我們老板正在問診。”
“就說梅立淳找他。”
機靈的小徒弟聽見梅這個姓,也不敢怠慢,恐怕是梅仁藥的遠房親戚。“老伯那你等一下。”
梅仁藥聽見這個名字,蹭的一下從內(nèi)堂闖出來,看見座椅上神仙般淡定的師父,他就不淡定了!
“我說師父啊,你到底去哪了啊?”
聲音洪亮,帶著哭腔,驚得周圍的百姓都好奇的指指點點。
“別在這里哭,真丟人。進去說話!”幾個饅頭已經(jīng)下肚,梅立淳吃飽喝足,拖著梅仁藥的手,把他拽到內(nèi)堂。
“臭小子,還不錯,沒有忘記你師父我的話!”
“徒兒當然不敢忘!師父啊,你這么多年,跑到哪去了?”
“四處看看。不過我還真沒想到,你小子居然把藥鋪做的這么大!”
“我八歲的時候你就把我扔下了。要不是凌幫我開起藥鋪,恐怕你徒弟我早就餓死了。”
“哎呀,我知道你過的不容易。”梅立淳真的是沒心沒肺的摸摸徒弟的頭,“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你就這么空手回來了?游遍了大好河山,沒有找到什么珍貴藥材?”梅仁藥當然不敢說自己把云崖蛇草給玉露解毒用了不少,自己手里也只剩下一點點,可能只夠兩個人的量了。
“誰說我游歷去了?我是過我自己的生活了。沒有你這個臭徒弟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