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立淳沒有回答她，而是默默地把手里的草藥灑在地上，“你區分一下看看。”

她找來找去，還是覺得這些曬干了的根莖葉什么的，都是一個樣子。“師父，這些都是川芎吧？”

“哎！你這個樣子，怎么去報仇？這些，有的是雜草。你只是學會了一樣技能，就以為自己可以接近段亦凌了？他至少也在我身邊待過幾年，你還不是對手。”

玉露被梅立淳打擊的有些受傷，低頭不語。

“為師知道你好勝心切，可本身不到家，去了也只有送死的份！”

“師父，我懂了，我們繼續吧！”

梅立淳沒有叫她怎么用藥，反倒是把她拉到房間里，“今天，交給你特殊的本領。這是仁藥都不太精通的。也是速成的最好的方法。”

他手里拿著一個瓷碗，里面和著不知道什么的泥土，對著鏡子，梅立淳在臉上涂涂畫畫，“師父，你在易容？”在泥巴下面的梅立淳已經看不出本來的面貌，反倒是一張極其普通的臉。

“這只是最普通的技術，等你學會了這個，我再教你更深層次的。”

從梅立淳那里把方子背下來，玉露一個人對著鏡子摸索著做了一張楊柳的臉。

“哇！師公啊，快來啊！”剛好碰到楊柳端飯進來，受到驚嚇，碗筷全都掉在地上。“師公啊，妖怪。”

玉露笑著，“你冷靜，是我。”

梅立淳打量著她的臉，還有易容的縫隙，“不錯，一般技術的人看不出來。可若是想騙過我或者仁藥，還欠點兒火候。”

玉露仿佛看見報仇時候段亦凌痛苦的樣子了。她穩扎穩打的跟著梅立淳學習，現在，她已經可以制作一張人皮面具了。

“師公，小姐，孟家已經準備運送回京城了。”楊柳從外面回來，帶來最新的消息。

梅立淳鼓勵的看著玉露，“現在，你有信心了嗎？”

“我一直都有。”

“那好，我和兩個丫頭回京去，你按照你的想法跟上孟家，看看他們葫蘆里到底在賣什么藥。”梅立淳的安排立刻得到了兩個丫頭的否決，“我不要離開小姐。”

“你們出現，他們會認出我的。”玉露心知肚明梅立淳的安排。

“我們也可以帶人皮面具。”

“可你們的聲音太特別。尤其是莎莎，傻子才會聽不出來。”被玉露一說，莎莎就快要哭了。

“小姐，那我可以。我聲音不特別，你不讓我跟著你，我就不走了。”楊柳拉扯著玉露的手，死活不肯放。

看見楊柳那么執著，梅立淳也不好阻攔，“行，你跟著玉露，先混進孟家再說。我們回京制造你們已經死了的消息，讓段亦凌放松警惕。”

臨走的時候，玉露依依不舍的握著梅立淳的手，“師父——”

“現在放棄大仇還來得及，你知道的，我一直不希望你被仇恨蒙蔽了眼睛。”

玉露聽見梅立淳的話，立刻就收起雙手，頭也不留的離開。現在，她們有了新的身份：梅玉端，梅玉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