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滿地狼藉,玉露臉上的笑容更加冰冷,“孟欣然,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會反擊?是不是覺得我一次次的忍受就是對你們的縱容?”
在這后宮里,寧安太后就是擺設,而孟欣然自然是唯一的后宮之主。第一次被人這么教訓,她哪里肯放過玉露。
“來人,給我綁起來!”
門外的侍衛(wèi)都還沒進來,玉露突然拿出手帕,在孟欣然面前晃動一下,“不想死就給我把人都退下去。”
這手帕上的毒粉是梅立淳親自給她傍身的。當初在立后大典上,玉露本想用她滅了所有人的。可那些罪不至死的無辜人也會被連累,所以,她選擇不動手。
孟欣然只覺得雙腿一軟,眼睛也支撐不住了,“你對本宮做了什么?”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想給我下毒,也要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機會。”
站在房間里的所有人,除了楊柳之外,都不敢輕舉妄動了。“梅小姐,還是先給皇后娘娘解毒吧。圣上來了,奴婢也好幫你求情。”
“哼”她高傲的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看寒月,“她送上門來找死,為何我要救她!若不是看在孟老將軍的份上,你死一千次也不夠。”
她也不是非要孟欣然死,只是對于下毒這件事,玉露真真是怕了。前前后后,最親的人,最愛的人都給她下過毒,以至于自己現(xiàn)在就是個毒人。孟欣然,不過是在她心情不好的時候撞到了槍口上。
“梅小姐,若是再不解毒,恐怕皇后娘娘——”看著椅子上已經(jīng)昏厥的人,臉色黑青,眼眶外凸,已經(jīng)分辨不出來當初是什么樣子的美女了。
“我又沒阻止你,大可以去告訴段亦凌,去找太醫(yī)院啊!”
她每說一句話就踩碎一塊糕點,“這一點雕蟲小技也想毒死我,女人,鐵石心腸總是不太好的。”
手帕上毒粉的分量并不重,孟欣然也只是聞了一下,遠不致死。只是這中毒之人,面目可憎,還讓玉露心里挺痛快地。
皇上急忙從金鑾殿上下來,看見孟欣然的樣子,著實被嚇著了。“你對朕的皇后做了什么?”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混賬!拉下去斬了。”
“段亦凌,你還是這么視人命如草芥。”
太醫(yī)院的人已經(jīng)來了,望聞問切都用遍了,也沒查出皇后娘娘所中何毒。“這位姑娘,可否借手帕一看?”
“你確定?”
她假裝去掏手帕,所有的人都退后了一步。就連段亦凌,也被福德順擋在身后。
“不用這么大驚小怪。”
手帕交在太醫(yī)手上,“別怪我沒提醒你,最好別喘氣。”
他屏息凝神看了一柱香的時間,沖段亦凌搖頭,“還請這位小姐給皇后娘娘解毒。小姐仁慈,藥量并不重,一定是不希望皇后娘娘有所閃失。”
“哈哈哈”她張狂的笑,“這你就錯了。我恨不得她死,恨不得你們都死。”因為憤怒,眼睛里布滿了血絲,看上去很是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