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那臣妾先回去了。”孟欣然咬著牙說出這句話。現(xiàn)在,太后不在宮中,沒人做她的靠山,親哥哥也不知為何突然遠走他鄉(xiāng),她更是不敢肆意而為。孟欣然想著,自己用一片真心,總能捂熱段亦凌這塊石頭。
莊嚴從天而降,落在承天殿段亦凌面前,臉上帶著愧疚的神色,“臣已經(jīng)找了一個月,絲毫沒有玉嬪娘娘的蹤影。”
“繼續(xù)找。”段亦凌頭都沒抬,直接說。
“可是,禹城的百姓已經(jīng)不堪其擾,臣恐怕怨聲載道,有損皇上英明。”
“那就秘密的找。”
“是!”
莊嚴偷偷和福德順對視一眼,用眼神溝通。福德順搖搖頭,撇撇嘴角,意思是皇上心情一直不好。
“皇上,梅神醫(yī)和梅公子在殿外等著,要見嗎?”
“讓他們進來吧!”
若不是皇后臨時插了一腳,梅家?guī)熗皆缇瓦M來,哪用等到現(xiàn)在。梅立淳對這個皇后娘娘是更加沒有好感了。要臉蛋,不如玉露,要身材,不如玉露,要聰明伶俐,更不如玉露了。也不知段亦凌是不是傻了,非要這么個表里不一的女人做皇后。現(xiàn)在,他也知道痛苦了吧!
“梅伯,仁藥,坐吧。”
椅子已經(jīng)放好,梅立淳看他面色枯黃,眼神無光的繼續(xù)埋頭批閱奏折,想要開口的話,也不好意思說了。
“你也要照顧好自己,宮中的太醫(yī)都是擺設(shè)嗎?別人沒找到,你也跟著倒下了。”
“梅伯放心吧,我沒事兒。”
說完,嗓子有點兒緊,忍不住咳嗽起來。
“還說沒事兒,讓仁藥給你看看。別以為自己年輕,就可以這么隨便!”
梅仁藥領(lǐng)過師父的命令,給段亦凌把脈之后開了個養(yǎng)肺的方子,“你又是何苦為難自己呢!”
“我沒有。”
“玉露早晚有一天會看見你的好,她會回來。”
“我知道。”
“那你現(xiàn)在為什么這么不顧身體呢?”
“我在演戲,飛王最近動作越來越不對勁,讓他放松警惕,我才能抓住他的破綻。”
“原來是這樣,那我們就放心了。我來是想告訴你,別為了找到她而傷害她。禹城周圍,還是要不停的供藥,若她買不到藥材,別說孩子生不下來,恐怕大人也會跟著去了。”
“梅伯你就是不說我也知道。我知道她活在世界的某個角落就行了,我可以等她回來找我。”
“你明白就好。”
三個人的對話幾乎是蒼白無力的,圍繞著一個失蹤的女人,他們已經(jīng)心力交瘁。
福德順?biāo)妥呙芳規(guī)熗剑匆姸我嗔杩吭谝巫由祥]目養(yǎng)神,他只好親自幫他按摩額頭,“皇上,您還是休息一會兒吧!”
段亦凌指著面前堆積如山的奏折,“這里面,沒事兒找事的人大有人在,我怎么敢休息。而且,飛王虎視眈眈的看著朕。一面虎符下落不明,朕休息不好。”
看他那么痛苦,福德順也至少住嘴。
“飛王每天花天酒地,可為什么朕的感覺越來越不對勁呢?他既然不喜歡那種地方,有什么非要去的理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