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賈老道一時激動,何老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賈老,這是你應得的,這件事情要是少了你的幫忙,我們還不知道該怎么辦呢,再說了,這也是戴老板的一番心意,你就別推辭了。”
虎子也跟著說道:“我說假老道,你應該得的你就拿唄,人家戴老板這么慷慨大方,你卻像個娘們一樣扭扭捏捏的,這又不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
何老聽后哈哈一笑,就連戴小姐也抿著嘴強忍著。
賈老道瞪了虎子一眼,轉身對何老說道:“倒是老道我著相了,慚愧啊。”
“賈老,那我們就這么定下了,因為邙嶺山那邊我和二小姐等下還要趕過去打理一些事情,你們這幾天也好好休息下,三天后我們再會和。”何老看這里也沒什么事情了,就向賈老道提出了道別。
看到何老一行人時間安排得這么緊湊,賈老道也沒再挽留,便送何老和戴小姐走出屋外。
等何老他們離開后,賈老道拿出那張支票,對我們說道:“剛才你們也聽到了,這里有二十萬港幣,我分給你們每人五萬,至于那五十萬,還是你們的。”
我和虎子一怔,剛才戴小姐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這二十萬是戴老板給賈老道的,我們怎能要他的錢呢。
感動之余,我還是說道:“賈先生,這些錢不是給我們的,是戴老板給你的,我們不能要。再說了,戴小姐剛才也答應事成后給我和虎子每人五十萬了,這筆錢要是拿到了足夠我們用好多年了,所以你還是收回去吧。”
“就是,我說假老道,我跟林子雖說也愛這花花綠綠的鈔票,但所謂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嘛,如果我和林子真這么無恥地拿了你的錢,那我們兩個可就沒法在道上混了。”虎子一臉義憤填膺地說著。
賈老道跟我們相處了這么長的時間,很清楚我和虎子的脾氣,我們兩要是說了不要,那肯定不會再要的,因此把支票放到貼心的口袋里,對我們說道:“走,我們出去找個好點的地方,吃頓好的。”
“噢,我說假老道,這回我不會再幫你省錢了,有什么好吃的我只管點,你可別心疼。”
“虎子,賈先生剛收到了二十萬,別說點幾個菜了,就算把那家飯店買下來他老人家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你們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娃,區區二十萬算什么,像人家戴老板,是個真正的富豪,這點錢在他眼里連根毛都算不上。”
我們找了一家看上去還算干凈的飯店,并沒有進那些富麗堂皇的酒店,雖然賈老道突然變得有錢了,但我們一直秉著節約是美德的高尚情懷,因此對那些腐敗的行為我們都是鄙視并抵制的。
吃飯的時候,我和虎子好奇地問賈老道是怎么認識何老他們的。
賈老道說,他在十幾年前的一次古董交易中認識了何老,后來何老又把賈老道介紹給了戴老板,就是從那時候開始,賈老道才開始接觸到鳳凰這件事情。
但是那時候對這件事情的認識還沒有現在這么深刻,何老他們收集到的線索也非常少,因此賈老道覺得這件事情實現的可能性不是很大,就沒有加入他們,僅僅口頭答應而已,想不到短短十來年的時間,他們居然找到了這么多的線索。
說到這里,我向賈老道問道:“賈先生,你說如果找到了鳳凰的精血和膽的話,戴老板他們會拿來做什么呢?”
賈老道沉思了片刻,說道:“具體拿來做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跟戴老板見過幾次面,他并不是那種奸詐惡人,因此這樣的東西讓他得到了,我們也不用太擔心。”
“我說林子,你管誰得到呢,反正又不關我們啥事,我們只要能拿到錢了就行了,是吧,假老道?”
“虎子,話不能這么說,如果這么神奇的東西要是讓心懷鬼胎的人拿到了,那我們就是助紂為虐,跟惡人沒什么差別了。”在這一點上我并不贊同虎子的話。
“我說,既然這樣那我們就不跟他們一起干,我們偷偷去把那玩意拿過來,這樣不就省心了。”虎子滿臉不在乎地夾著菜說道。
賈老道放下了筷子,嚴肅地對虎子說道:“虎子,這種東西不是我們這些普通人所能擁有的,就算我們拿到了,只怕也沒有命來享用啊。”
賈老道的話說得沒有錯,于是我也說道:“虎子,這種東西我們就別去想了,反正戴老板也給了我們很多錢,足夠我們用到老了,其他的讓別人去操心吧,咱繼續過咱的小日子,那才快活。”
“這話說得倒也順心,我說,咱三個來走一個。等等,我說假老道,你這叫行為不端啊,要滿上……”虎子舉起酒杯,嘴里直嚷著。
三天后,何老果然派了一輛車來接我們,是一輛黑色越野車,高大壯實的外觀讓它看起來很神氣,虎子一看到它就挪不開腳了,一直圍著它轉了好幾圈,那模樣就好像在欣賞自己的新娘子一樣。
來接我們的人叫阿昌,上次跟何老來過我們這里。
一上車虎子就直接坐到了副駕駛座位上,追著阿昌問這問那,阿昌倒也不愿其煩地回答著虎子的各種問題。大家都是年輕人,沒過多久,阿昌就跟我和虎子熟上了。
阿昌告訴我們,他是洛陽本地人,退伍后就一直跟在戴小姐的左右,何老來后才開始跟了他,主要是負責何老的人身安全。
當我們追問到上次也跟來的阿九的時候,阿昌說他也是個退伍軍人,但以前他們并不是在同一個部隊,只知道他小時候是在少林寺長大的,當兵后因為犯了錯誤被遣回了家。
但我和虎子問他到底是犯了什么錯誤時,阿昌卻顯得有些諱忌,并沒有跟我們明說是什么原因。
由于何老他們已經在邙嶺山等我們了,因此阿昌這一路開得很快,幾乎是加班加點地在趕路。
第二天下午,坐得有些暈頭轉向的我們終于抵達了邙嶺山,何老一行人已經在山腳下搭起了幾個蓬帳。
知道我們到達,何老跟戴小姐帶著幾個人走出蓬帳來迎接我們。
下了車,我看到除了何老和戴小姐我們認識外,他們后面還有三個人我們沒有見過。
這三個人除了兩個是男的外,居然還有一個女的,看起來也就二十來歲而已,穿著一身的運動裝,微圓白凈的臉龐,又彎又細的黑眉頭,向下彎垂著,笑起來還有一對虎牙。
雙手一直交叉著放在腹部,讓我感興趣的是她的手指纖細修長,比一般的人都要長,似乎被拉過而變長的,這讓我忍不住多了看幾眼。
這兩個男的其中有一個高高瘦瘦的,國字臉,戴著一副眼鏡,臉上一直帶著微笑,一副學者的模樣。
另一個雖然長得有些矮小黝黑,但看起來卻是很精悍的樣子,兩眼黑得發亮,鋒利的目光,仿佛要把什么刺穿似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冷冰冰的,只是在不停地打量著我們。
我們跟何老打了招呼,何老便向我們介紹他身后的幾個人:“賈老,我們這一次的任務雖然不是很危險,但對我們來說卻是很重要的,因此戴老板就把這幾個人派過來協助我們的工作。”
把我們介紹給他們三個后,何老走到戴眼鏡的男子身邊,向我們介紹道:“他叫陳哲明,是北京大學考古系畢業的,也是我的學生,已經跟我兩年了。這次帶他來主要是讓他處理古文字方面的工作。”
眼鏡男急忙向賈老道問了一聲好:“賈老,我常聽老師提起過您,說您在古文物鑒別方面有著很高的造詣,如有機會,學生還要向您多多學習,希望您老能不另賜教。”
賈老道哈哈一笑,說道:“是你老師把我說得太好了,我老道其實也沒啥本事,只是長了一雙賊眼而已。”
“賈老,你也別太客氣了,我們都老了,有些東西該教的還是要教給這些年輕人嘛,總不能把它們都帶進棺材里吧。”
何老說完繼續向我們介紹了那個矮小的男子,“賈老,這位是戴老板的私人保鏢,戴剛先生,是戴老板的一個遠房親戚,這次來主要是負責戴小姐的個人安全。”
但這位戴剛先生卻還是沒有任何反應,仿佛沒有聽到一般。
賈老道點點頭,笑道戴先生真是人如其名啊,便直接轉移了話題:“何老,那這位小姐又是哪里人士啊?”
“哦,賈老,這位是秋吉小姐,她可是個有名的暗器專家啊,是戴老板專門從日本請過來的,如果我們這一行在途中碰到這一類難以解決的事情,那就得依仗秋吉小姐了。”何老耐心地向我們解釋著。
秋吉小姐微笑著向賈老道深深地鞠了一躬,說道:“請各位多多關照。”
想不到她的中文居然講得這么純正,我不由得對她又多看了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