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巨大的腳步聲,響徹在這個深夜,一塊又一塊的大青石,隨著中年男子的走過而塊塊碎裂,其腳踏之處,更是碎爲齏粉。
古星河手持長劍撐著身子不讓自己倒下去,冷冷盯著那人,只見他一步一步靠近,就彷彿死神一般。
此時的古星河,元力早已經(jīng)耗竭,便是他恢復(fù)速度再快,只怕一時也無法再抵擋得住這一次的攻擊,難道,他的生命便就要結(jié)束在這個地方了麼?
不!絕不能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去!
古星河握緊手中的長劍,驀然將僅存一丁點的元力,再次灌注到右手之中的易水長劍,哪怕拼卻最後一絲努力,他也不允許就這樣等著死亡來臨。
“鐺!”一聲脆響,中年男子只輕輕一揮手中的長槍,古星河便連人帶劍再次倒飛而去,這一次古星河再也站不起身子,但他手中卻依舊握著那柄長劍,眼睛之中依然閃爍著倔強的光芒。
“啊!”那陷入瘋狂之中的中年人,此時絲毫沒有身爲高手應(yīng)有的風(fēng)範,只見他一聲巨吼,然後手持長槍猛然朝古星河刺來,一槍之威,震驚天地,風(fēng)雨俱息。
古星河依舊倔強的不肯閉上眼睛,他猶在撐著長劍試圖站起,似乎只要他站了起來,這風(fēng)雨俱息的一槍,便就不能夠?qū)⑺纳鼛ё摺?
電石火光之間,那一槍已經(jīng)將要刺透他的皮膚、直接刺穿他的喉嚨,他的生命將要在這一刻再次終止,但這一次還會有穿越重生了麼?
驀然之間,古星河似乎又看到了,河流奔騰,一襲白衣,翩翩而舞。
雲(yún)煙,是你在那裡在等著我麼?
古星河緩緩閉上眼睛,就此等死。
但這一劍卻並未如他意料之中那般刺透他的喉嚨,而是良久停息在他的喉嚨之前。
彷彿是經(jīng)歷了億萬年的時光,古星河終於再次睜開眼睛,卻發(fā)現(xiàn)那中年男子手中的長槍似乎定格一般,而在他的雙瞳之中,狂熱的紅光正在慢慢散去。
難道這人,竟然在這關(guān)鍵的時刻從發(fā)狂的狀態(tài)之中醒了過來了麼?古星河有些不可思議的想道。
但事實卻並非如他預(yù)料那般,只見那人驀然收起手中長槍,冷冷的轉(zhuǎn)過身子,淡淡說道:“既然來了,又何必藏頭露尾?”
“難道這裡還有人?”古星河立即運起天眼通與順耳通的神通,但卻發(fā)現(xiàn)一無所獲,不由得感到幾分好奇,但聰慧如他,機警如他,怎麼不會把握好這個絕佳的時機?只見他手握長劍,慢慢的向後方退去,試圖遠離著這個修爲高深嗜殺之人。
“伊兄的神通又見漲了,竟然能在發(fā)狂的狀態(tài),都能夠探悉出我的窺探,佩服!佩服!”身影響起的同時,一個白色人影緩緩自不遠處飄了過來。是時,月之東昇,這人身著一襲白衣,自東方緩緩飄來,那萬千月輝俱都在他身後,映襯著他彷彿是人間謫仙一般。
“哼!”手持長槍的中年人冷哼一聲,繼而說道,“樓夜雪!你暗中偷窺,算什麼英雄好漢?!”
古星河聽聞此語,連忙向那人看去,果然便是長安樓副樓主樓夜雪,卻不知他因何出現(xiàn)在這裡。
只聽樓夜雪淡笑著說道:“那麼你堂堂狂槍伊之責(zé),竟在這處欺凌弱小,又算得上什麼英雄好漢!”
“莫不是你要來抱打不平?”“狂槍”伊之責(zé)冷笑著說道,“這可不是我所認識的樓夜雪的模樣。”
樓夜雪冷笑著說道:“這裡是我長安樓的地盤,也怪不得我多管閒事了!你識相的話,就儘快離開罷!不然我們樓主若是自沉思中醒來的話,怕是你想離開都沒有辦法了!”
“伊某公職在身,此次前來這裡,只是爲了緝拿重犯,又何懼你們長安樓,若是哪一日你們?nèi)堑孟酄敳桓吲d了,小心相爺直接派兵前來將你們連根剷除。”伊之責(zé)顯然畏懼著高明月和長安樓的實力,但卻又不肯就此離去。
“是麼?”樓夜雪冷笑著說道,“那麼今日我便將你擒住,倒看看宇文相爺?shù)降讜粫踩饲皝頊缌宋覀冮L安樓!”
“鏘鐺!”一聲脆響,一對五尺長餘的銀鉤,已經(jīng)驀然出現(xiàn)在他左右手之中。
“長安明月高自在,雪夜樓中風(fēng)雨來?”伊之責(zé)冷笑著吟道,瞅著樓夜雪手中的一對銀鉤,輕笑著說道:“這便是那兩把傳得神乎其神的‘風(fēng)雨’?”
樓夜雪輕輕點了點頭,傲然說道:“正是風(fēng)雨,不知可堪於你手中霹靂一戰(zhàn)否?!”
“狂槍”伊之責(zé)驀然握緊手中長槍,昂首說道:“我也正想見識見識風(fēng)雨,看看到底是霹靂厲害,還是風(fēng)雨更強!”
“好,那便一戰(zhàn)罷!”樓夜雪的身上,驀然散發(fā)出無與倫比的絕世強者氣息,雪白衣衫無風(fēng)而動,方圓三丈之內(nèi)所有物什,一時之間俱都化爲粉碎。
“長安明月高自在,雪夜樓在風(fēng)雨來?”古星河低頭暗思,“這‘風(fēng)雨’自然便是副樓主樓夜雪手中的兵刃了,那‘自在’又是何意?是樓主高明月的表字,還是高明月手中兵刃的名字?”
一時之間捉摸不透,古星河盤膝在地,靜靜恢復(fù)著體內(nèi)元力,兼帶看向兩大絕世強者之間的比拼。
“雷炎!”伊之責(zé)一聲巨吼,他手中的那柄名爲“霹靂”的長槍,此刻立時整個槍身之上,俱都泛著淡藍色的光澤,彷彿雷炎附身。
“難道這纔是霹靂的真實面目,那他爲何剛剛對付自己的時候,爲何不使出這長槍的真實威力,反而要陷入狂暴狀態(tài),然後再致自己於死地呢?”古星河的腦海之中,一時之間充滿了疑惑。
卻說那邊,樓夜雪手持雙鉤“風(fēng)雨”,此時已經(jīng)與手持長槍“霹靂”的伊之責(zé)交戰(zhàn)在一起,兩人各憑神通,正戰(zhàn)得飛沙走石、天昏地暗。
古星河直到此時才知曉,原來副樓主樓夜雪的神通修爲,竟然已經(jīng)到達了這般高度,竟也是一個問鼎宗師境界的超級強者,不由得搖頭苦笑,這才知道這帝都繁華之地,果然不愧是藏龍臥虎。
“風(fēng)來,雨去!”樓夜雪一聲高呼,手中的風(fēng)雨頓時化爲兩隻翩躚蝴蝶,一隻凌空飛舞直向“狂槍”伊之責(zé)而去,一隻卻已經(jīng)翩然飛回他的手中,靜靜等待著下一次的出手。
“鐺!”一聲脆響,伊之責(zé)手持長槍,猛然將名爲“風(fēng)”的那一柄銀鉤擊了回去,同時仰天大喝道:“且看我這一招,雷斬!”
明明皓潔的月光還在東方升起,古星河卻突然感覺彷彿此時已是風(fēng)雨之夜,狂風(fēng)陣陣,陰雨連綿。
“轟隆!”一道粗大的霹靂,轟然從不可見處劈了過來,似乎要將一切俱都化爲齏粉,古星河連忙站起身子,手持易水長劍,試圖擋住這道閃爍著藍光的霹靂,卻陡然發(fā)現(xiàn),這霹靂的目的並非自己,而是直直向那一襲白衣手持風(fēng)雨雙鉤的樓夜雪劈去。
“樓主,小心!”古星河驀然呼叫了出來,若是樓夜雪死在這裡的話,只怕自己也活不過明日清晨罷!
樓夜雪手持雙鉤,靜靜等待著“雷斬”的到來,聽聞古星河呼喚,他擡起頭來向古星河瞅了一眼,眼睛之中閃爍的盡是疑惑。
卻見那“雷斬”只是剎那之間,便已經(jīng)到了樓夜雪的面前,但樓夜雪仍然不急不躁,只是輕輕舉起手中的雙鉤,驀然向前擊去。
“轟!!!”那“雷斬”在將要靠近樓夜雪的時候,恰被他手中的雙鉤擊碎,一時間本已經(jīng)漸漸寧靜的長安城,再次陷入嘈雜之中,只在半瞬之間,已有無數(shù)房屋遽然倒塌,“轟隆”之聲,響徹整個天地之間。
“好雷斬!”樓夜雪一聲長嘆,手持雙鉤驀然凌空踱步於虛空之中,笑著說道:“來而不往非禮也!伊兄,請看我這招,雪夜風(fēng)雨!”
古星河忽然感覺,這長安只在幾個呼吸間,便已經(jīng)從夏天轉(zhuǎn)變成了冬天,寒風(fēng)冷冽,雪花飄飛。
可是,哪裡來的雪花?明明頭頂之上依舊是繁星點點,而正東方向,那一輪明月,此時依然閃爍著皓潔的光輝。
難道這是幻境?古星河自言自語道,卻又立即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爲那雪花,他竟然感覺到,自己可以真實的接觸到那漫天的雪花!
難道樓夜雪的神通,真的已經(jīng)到了“擬物化形”的地步?
“好大的本事!”只見“狂槍”伊之責(zé)卻似乎並不爲之所動,而是手持一桿長槍,猛然的朝著樓夜雪的方向砸了過去。
樓夜雪手持“風(fēng)雨”雙鉤,凌空而立,古星河卻忽然在他的嘴角處,發(fā)現(xiàn)一絲淺淺的笑,詭異的微笑。
這一戰(zhàn),到底誰勝誰輸?
古星河忽然間便已經(jīng)得到了答案,只因那一抹詭異微笑。
然而事實真的會被他料中麼?在此刻,誰也無法得到最後的答案。欲知後事如何,請收藏明日再看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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