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以萱很快就收到了夜月傳來的消息,說木易即墨已經打算要把谷鎮的人都給撤出來了。
宮以萱一直懸著的心纔算是徹底的安定了下來,她這幾天也一直在找機會想讓夜星穿過防線,進入谷鎮向木易即墨說自己的想法,沒有想到夜星並沒有穿過去,倒是他們兩人想到一塊去了。
這件事雖然解決了,但是軒澈那邊卻出了一點問題。
軒澈收到了來自於家族的一封信,好像是驚鴻學院出了一點問題,需要他回去處理。
“對不起,我可能過幾天就必須得走。”軒澈看著宮以萱的眼神有一點歉意。
宮以萱看著他突然笑了起來,“你有什麼對不起我的,我又沒有讓你跟著我一輩子。再說,這裡的事情本來就不關你的事,你沒有義務一定要呆在楊國,我也沒有想過要把你綁在楊國。”
“可是,我答應過你要跟著你。”軒澈眼神深深的看著她。
宮以萱笑了笑,“我們現在是朋友,不要再說跟著我了,這就是我以前玩笑的話而已。”
軒澈眼中也帶了笑意,“嗯,我們是朋友。”頓了頓,“等我們以後重逢的時候,我就告訴你我的身份吧。雖然你可能早就猜到我的身份了。”
“其實,你就算是不來找我,我也回去找你的。軒澈你的直覺沒有問題,我並不是單純的留下你,單純的和你做朋友。”宮以萱看著他清冷的眼神,有些嚴肅的說道。
“那我是不是該慶幸,我的身上有你想要的東西。”軒澈低聲輕笑,“其實兩人成爲朋友沒有多少目的單純的。”
宮以萱看著他沒有說話,他的意思就是說他和自己做朋友也是有目的的嗎?
軒澈看著她沉默的樣子,又是一笑,“有時候我覺得你比任何人都要聰明,行事也果斷。但是有的時候我又覺得你像是一個孩子似的,世界裡面只有黑白,眼裡不能揉一點沙子。”
宮以萱卻皺了眉頭,“這樣不好嗎?”
軒澈輕輕點點頭,“沒有什麼不好,這樣的你纔是
真的你不是嗎?”
宮以萱突然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想問他。
但是軒澈卻不再說這個了,低聲道:“我應該明天就走。”
“這麼趕,有什麼緊急的事情嗎?”宮以萱有些奇怪的問道。軒轅氏現在的勢力可以算是最頂級的了,難道有人還敢在他們的頭上動土嗎?
“是有點緊急的事情。”軒澈低聲道。
宮以萱聽出來他並不想多說,也就不再問了,笑道:“那今晚咱們去喝酒吧,不醉不歸!”
“好!”軒澈朗聲應下,兩個人就往樓下大堂走去。
轉眼兩天過去了,谷鎮內的百姓已經撤出去大半。
因爲要躲避敵軍的眼線,撤出去的百姓,多以士兵的模樣出去,孩子還有老弱都是藏在裝糧草的車上出城的。
但是這樣的動靜還是驚動了敵軍,第三天的早上,吳豪威和韓靖洋親自帶兵來攻城。
吳豪威和韓靖洋就是抱著一定要把城攻下來的想法來的,士兵們一個個衝勁十足。
沈正看著下面黑壓壓的衝過來的敵軍,心中有些緊張,這一場戰可以算是最重要的一戰。若是敗了,他們前面所做的一切努力就前功盡棄了。
木易即墨站在他的身邊看到他的緊張,“你不用緊張,先指揮著他們快點撤出城去。朕說了,這座城他們想要就送給他們。”
“皇上,你跟他們一塊撤離吧。這裡有我和孫副將沒有問題。”沈正肅聲說道。
木易即墨睨了他一眼,“你這是不相信朕嗎?”
“臣不敢,臣是將軍,守城是臣的分內之事。而統領全軍纔是皇上你的分內之事。”沈正的臉色十分的嚴肅,看著木易即墨的眼神也是不容拒絕的眼神。
木易即墨看著他冷冷一笑,“你是將軍也是朕的將軍,朕統領全軍,你也在其中,朕說讓你去指揮他們撤離,你不聽?”
“皇上……”沈正的臉色立刻一變,立馬想要說什麼。
但是木易即墨卻一挑眉,冷聲道:“你不是說統
領全軍是朕的分內之事嗎?”
在一邊的孫晉看著沈正的臉一會黑,一會白的有些看不過去,低聲道:“這裡太危險了,皇上,你還是聽沈將軍的話跟著百姓們趕緊撤出去。”
“朕危險,你們就不危險了?朕是第一次上戰場沒有錯,但是並不代表朕就要躲在你們的背後讓你們護朕周全。”木易即墨頓了頓,“朕這次來是要上戰場殺敵的,不是躲在營帳裡聽你們彙報戰報的!朕的一身武藝本就是爲了保家護國,不是練著強身健體!”
下面的敵軍已經還是攻城了,城牆上的弓箭手已經開始滿弓準備了。每一位弓箭手後面都跟著一個弓箭手,兩人輪換著向下面射箭,保證弓箭的密集度。
沈正一直關注著下面敵軍的情況,看到城下的敵人已經進入弓箭手的射程,稍一等待他們深入立即喊道:“放!”
弓箭手們立刻萬箭齊發。這批弓箭手是沈正根據谷鎮的的特點特別訓練的一批弓箭手,各個都是神箭手,這也是前兩次能抵禦攻城的秘密武器。
果然幾波箭陣下去,敵軍的攻城速度減慢了不少,士氣也不如剛纔了。
孫晉聽完一個小兵的報告,轉身繼續去勸木易即墨,“皇上,現在百姓都差不多全部撤出去了。你就聽我們的吧,趕緊撤了吧!”
“少廢話!”木易即墨沒有了耐心,“你口口聲聲叫朕皇上,你卻要朕在大戰當前跟著百姓一起撤退,這就是你心中的皇帝?”
孫晉也是死心眼,看著木易即墨已經怒了,他還是上前一步想要勸。
木易即墨一把推開他,取了一把弓箭,站在城牆邊上就參戰了。
孫晉還想要勸,一邊的沈正一把拉住了他,衝他搖了搖頭。
看著木易即墨連發幾箭,孫晉沉默了,轉頭看著沈正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即使是城牆上的亂箭像是暴雨一般,但是敵軍還是能抓住縫隙往城牆靠近。尤其是扛著雲梯的敵軍站在人羣后面,身邊的人都舉著盾牌,有幾個一直在穩步的前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