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身走在下班高峰其的人潮中,任淚流滿面、不顧及他人一樣的目光,孔雅漫無目的的走著。孤單?彷徨?怨恨?恐懼?不,不是,都不是,但又都很濃烈的存在著!
漸漸的一種發(fā)泄的情緒在她心中醞釀,她快憋瘋了,她需要一個可供她竭斯底裡的地方!於是她招了一輛的士,前往了回憶中最美好、最單純的地方!
那裡有寵溺疼愛她的爺爺奶奶、熱情豪爽的叔叔阿姨、單純善良的童年玩伴,曾幾何時自己已經(jīng)忘記了那個地方,曾幾何時自己披著高傲的外衣刺痛那裡每一個真心對她的人。
傷感還是羞愧?不知道,任由車窗外已經(jīng)帶著涼氣的寒風(fēng)將自己臉上的淚水吹得冰冷,她現(xiàn)在只想跑到以前和玩伴們一起玩鬧的小山頭上,去飲一壺小時候總喜歡偷偷用筷頭去蘸了來嘗然後在大人們寵溺的玩笑中咯咯直笑讓她無憂無慮的自家谷酒!
當(dāng)然還要跟那些曾經(jīng)愛她,卻被她刺傷的親人和同伴們說一聲對不起!
“楚哥、狗子、玉玉、東子你們…都還在嗎?爺爺、奶奶你們……會原諒雅兒嗎?”人總要在受到傷痕累累後纔會回憶起記憶角落裡那些曾經(jīng)的單純和美好。劣根的表現(xiàn)莫過於此!
“小姑娘,南郊到了你要往哪兒?”的士司機是一個皺紋深陷的中年男人,他只以爲(wèi)孔雅是那種社會上虛榮浮誇卻最終得不償失只能回到村子裡來老老實實生活的女孩兒,雖然孔雅的漂亮讓他感覺有些可惜,但更多卻是一種輕蔑和疾世憤俗。
這團好白菜又不曉得被那頭豬供了!
孔雅這個時候哪裡會在意的士大叔的眼神,付錢後,在村口看了看已經(jīng)亮起燈的爺爺、奶奶家,便獨自一人乘已經(jīng)昏暗的光輝跌跌撞撞往記憶裡的小山頭走去。
……
“呃呀……”一聲痛苦的呻吟,許澤從昏迷中醒來:“啊…這是哪裡?快要天黑了呀,我怎麼…好痛!”
從一堆雜草叢裡掙扎起身,看著一身觸目驚心的血跡許澤有些迷糊的眼神驟然閃亮起來,記憶猛地在腦海裡開始翻涌。
自己…在跟姚楚戰(zhàn)鬥,姚楚忽然使用泰拳秘法將自己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甚至有生命危險,而自己則抱著富貴險中求的危險心態(tài),沒有動用槍支,而是想方設(shè)法的極其自己的神經(jīng)爆發(fā)!
然後…在感覺自己快死的時候,自己成功了!200%的身體強度增幅激活,瞬間便扭轉(zhuǎn)劣勢,將姚楚打得擡不起頭來。
慘烈太慘烈了,無論是自己還是姚楚都一口一口跟不要錢似的吐著血,姚楚傷的比自己還重,但他無論如何的不肯服輸,而自己卻不願意下殺手,所以只能一次一次的打到他,然後……然後姚楚終於昏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了,自己也在笑了笑後體力不支昏迷了過去!
回憶起這些的許澤有些艱難的扭頭尋找姚楚,卻沒有發(fā)現(xiàn)其人的蹤跡:“奇怪人呢……”說著他忽然感覺到背後猛地一陣?yán)浜顾⒘顺鰜怼K鋈幌氲搅艘环N極爲(wèi)恐怖的可能!
自己被姚楚算計了!
四下環(huán)顧,只見姚楚撞酒的剛壺擺在自己腳下,還壓著一張紙條!
撿起來一看,許澤的臉上就不禁泛起了後怕、欣慰和苦笑:“NND,糊塗一時差點把命搭進去!”
先前他猜得沒有,他的確是被姚楚算計了,那個時候姚楚雖然被打的厲害,但泰拳一貫近乎殘忍的訓(xùn)練讓姚楚還有堅持的餘地,但是姚楚卻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假裝昏迷。
被姚楚糊弄過去的他心中一鬆就體力不支暈了過去。
不過還好,姚楚這個傢伙恩怨分明,自己跟他對打一直沒有下殺手的事,他記在心裡,所以也沒有趁自己昏迷卸自己一條胳膊什麼的,只是在檢查了一下自己知道自己死不了後,就是留下一壺酒獨自走了,還說要交自己這個朋友!
“小看天下人了,姚楚一直一副武癡的模樣,卻沒想到生死關(guān)頭居然能用計騙過老子,真他NND丟人,要是被赤霄曉得了還不得笑死,至於承影…恐怕會讓老子傷上加傷吧!”心中鬱悶的許澤一溜嘴全爆粗口。
站了這麼小一會兒就感到有些體力不支了,許澤呻吟著靠在一塊大石頭坐下調(diào)戲:“NND傷的還真重!”
自己對自己進行全身簡單的全身檢查是末世精銳特種兵必備的基本素質(zhì)。而許澤對自己的檢查結(jié)果就是五臟六腑除了心、腎其餘的地方一個全好,尤其是肝、膽、胃傷的尤其厲害!
骨骼倒是因爲(wèi)金鐘罩的保護而沒有出現(xiàn)斷裂,如果這時候有一個肋骨斷了,那命只怕都沒有保障:“一會兒回去到末世位面用源力修復(fù)一下吧!”
許澤現(xiàn)在掌控了聚集區(qū),倉庫裡的喪屍晶石大約還存於五千多顆,各種級別不等,大約相當(dāng)於七千源力左右,每一次小額度支取他還是能夠的,所以這種傷勢也不怕消耗源力,大概二三十源力就可以修復(fù)! WWW?TTKдN?C〇
“看來自己掌握一股勢力還真是有好處!”許澤聳聳肩,現(xiàn)在他的心緒算是平穩(wěn)了下來,沒有了剛纔的憤憤不平。
說到底他的心思多少帶著些少年心性,對這一次不該失敗的失敗還是有著不小的怨念,一開始是對姚楚,然後是對自己。不過輸了就是輸了,他卻不會像狄庚那般人輸了還要找各種藉口。
心緒穩(wěn)定後許澤最關(guān)心的問題就是對氣運玉璽爆發(fā)的掌控問題,經(jīng)過一些測試結(jié)果讓他很失望,氣運玉璽增幅身體強度的能力還是不能自主的運用。
赤霄說得過如果他對氣運玉璽的開發(fā)能達(dá)到百分五十,大約就能自如的運用氣運玉璽的能力了,對此許澤只有鬱悶,錘鍊了這麼久他也不過能擁有200%的爆發(fā)力,1000%?何年何月?
“生死間的錘鍊似乎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效果!”許澤摸了摸鼻子:“不過…內(nèi)臟上怎麼感覺鍍了一層金色,等等!內(nèi)臟金色我怎麼看得到?這…內(nèi)視,金鐘罩第三重的標(biāo)誌?”
許澤艱難的嚥了一口口水,在末世位面錘鍊許久但在到達(dá)第二重巔峰後卻顯得再沒有半點進展的金鐘罩居然就這麼突破了!
總算是有一個好消息了!
金鐘罩突破第三重代表著許澤以後自身的全方位抗擊打能力已經(jīng)達(dá)到高強度和無死角,其實一般來說任何橫練功夫都有一個罩門,無論是國術(shù)還是古武皆是如此,但這門體脩金鐘罩卻是沒有死角的,雖然許澤不曉得體修到底比國術(shù)、古武強在哪兒,但僅僅無死角這一點就體現(xiàn)了它的優(yōu)越性!
“嘿嘿!要是再遇到姚楚,我得勝率就得高很多了!”許澤心中因爲(wèi)失敗的鬱悶終於散去:“好吧!現(xiàn)在回家!”
砸吧砸吧乾巴巴的嘴脣,許澤打開姚楚留下的剛壺,想喝一口酒解解渴,但靈敏的耳朵忽然一動,隱約聽到不遠(yuǎn)處緊張、警惕的聲音:“嗯?蠻耳熟的聲音!是誰在那裡?”
嘀咕了一聲,許澤一翻手從瘋狂御戒裡掏出那把消聲手槍來,朝聲音傳過來的方向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