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比昨天還慘,昨天好歹還有個不錯的網(wǎng)吧給我坐坐,今天……咱家鄉(xiāng)是個小地方,好網(wǎng)吧被來上學(xué)的學(xué)生坐滿了,只要到一個小網(wǎng)吧窩著,旁邊還有幾個小孩圍著一臺電腦玩兒暴力摩托……鬱悶!!今天下午沒能啓程,只能明天趕個早去搭車,早起……這是我的死穴啊!!】
H省省城,落葉靜美蕭瑟的初秋深夜,劇社總部大樓唯有最高層還亮著通明的燈光。
“混蛋、婊*子……砰!”田秋鴻猛地砸飛了豪華辦公桌上的菸灰缸。
前來跟他彙報情況的手下兢兢戰(zhàn)戰(zhàn)的看著暴怒的田秋鴻,沒有一個人敢吱聲。
“好,很好。真是英雄少年、巾幗不讓鬚眉,仗著有沐翎罩著就敢在我田秋鴻的腦袋上拉屎撒尿。行……真行。”田秋鴻氣極反笑:“政壇上有沐翎和羅晉罩著我動不了她,商界裡更是有許妃罩著我也拿她沒辦法,但是……老子還有一招玉石俱焚。”
“老……老大,二爺吩咐下來我們不能亂來的。”田秋鴻的心腹一個眼睛哥,小聲的提醒道。
卻不想換來的卻是田秋鴻的一個耳光:“夏妖那個婊*子把世坤的子孫根給廢了,還打斷他兩條腿,我們田家就要絕後了,你還讓我忍他?”
被一耳光連帶眼鏡都扇飛的眼鏡哥齜牙咧嘴心中極是憤怒又是無奈,他私下裡提醒過田世坤、田秋鴻無數(shù)次甚至還在田秋鵠的面前也提到過,讓田世坤不要去找人跟那個許澤許少有關(guān)的女人。
田世坤的哥哥田行建就是因爲(wèi)招惹了金妍兒結(jié)果死了每個說理的地方,可惜前車之鑑就在眼前,田家人居然視而不見。上次田行建招惹金妍兒的時候,金妍兒跟許澤的關(guān)係還根本不透明,有些遮掩。這回田世坤倒是好了,直接就纏上了人家許澤擺在明面上的女朋友,甚至如今許澤基業(yè)的掌舵人夏妖。
不過說起來夏妖也是夠狠的,田世坤膽子是大,敢去糾纏不休,可是他膽子再大也沒有跟他哥哥一般用藥什麼的呀,偏生……夏妖在第一次田世坤去糾纏她的時候就警告過,如果再敢來就廢了他,嘿!她這麼說倒是也真就這麼做了。
瘋狂集團(tuán)如今正在進(jìn)駐省城,一進(jìn)來就得罪了跟劇社這個在省城盤踞的地頭蛇徹底撕破臉皮……眼鏡哥有些想不通,尤其讓他想不通的是,爲(wèi)何一貫都有些縱容田秋鴻的二爺田秋鵠此次居然暗地警告田秋鴻,讓他偃旗息鼓。
就算夏妖背後是龐大的許家,田家也不是沒有靠山的呀!華夏年輕一輩第一政治新星季偉民如今黃家的代言人,說起來比許家也遜色不了多少,他不可能不罩著黃家干將田秋鵠啊,尤其是黃家和許家本來就是針鋒相對的。
是許家的強(qiáng)盛讓黃家都承受不起了?不可能吧。那會是……難道這跟那個宣稱是到國外養(yǎng)傷取得許澤有關(guān)?
眼鏡哥覺得自己有些想得太多了,不否認(rèn)許澤是個天才、很聰明,可是畢竟年紀(jì)還小,對華夏高層那個級別的影響力極其有限。
“想不通就想不通吧,反正……對大哥的話陰奉陽違就好,田家的事還是二爺?shù)脑挔?wèi)準(zhǔn)。”這個眼鏡哥對田家倒是也還忠心,其實如果按照他的想法發(fā)展下去,說不定就真的忍一時風(fēng)平浪靜,然後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了。可是……
“看來我來的還算是及時,否則……魚死網(wǎng)破,呵呵!或許我的親人又要因此而受到傷害。”聲音似乎從四面八方傳來,在這夜深之際,平平淡淡的音調(diào)顯得格外的恐怖。
“是誰?”田秋鴻身邊幾個人都是劇社的大頭目,身上都帶著功夫,倒也很快的就鎮(zhèn)定了下來。拉開架勢四面瞧著。
哐當(dāng)!
一陣狂風(fēng),辦公室的門忽然被吹開。
一個穿著立領(lǐng)風(fēng)衣的男人緩緩走了進(jìn)來,而後……砰!辦公室的門無風(fēng)自動的關(guān)上。
“你是……咯鉻鉻……”色厲之言未到一半,田秋鴻就像嗓子裡驟然被一枚硬幣掐住了一般只能無意義的放出一些難聽的聲音。因爲(wèi)……
臉頰藏在立領(lǐng)風(fēng)衣裡的男人露出臉來,一張線條分明帶著甚至帶著點點微笑臉,透著一股子親善的味道。只是……赤紅色的眼睛讓人不寒而慄,即便如此如果這個男人換一個身份的話,想必田秋鴻幾人也不至於恐懼的顫慄,但是……沒錯,就是許澤,他……來了!
教了艾薇兒一晚上刺殺術(shù)的步法後,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是離開孤島,搭了便船從東南省偷渡回華夏了。確切的說他回國已經(jīng)三天了。
甚至還抽空偷偷溜去見了莫慧蘭一面,瞭解了一下衆(zhòng)女最近的情況以及瘋狂集團(tuán)如今的發(fā)展,當(dāng)然免不了的要翻雲(yún)覆雨一回。
夏妖幾個許澤就沒有一一去見了,畢竟現(xiàn)在見任何一個人都有著一定的風(fēng)險。如果不是許澤有一些事情要必須交代,他甚至都不會去見莫慧蘭。
“許……許許……許澤。”田秋鴻結(jié)結(jié)巴巴的指著許澤。
“正是。”
“你……你怎麼來的?你……想要幹嘛?”田秋鴻心裡暗罵著自己剛纔的表現(xiàn),他也不知道爲(wèi)什麼一看到許澤那赤紅色的眼睛,心頭就發(fā)抖驚恐無比。
“殺人。”許澤笑瞇瞇的說道。
“什麼?”
嘶嘶……嘶!
幾聲破空的撕裂聲,四五多血花在四五個田秋鴻屬下的脖頸間驟然綻放。許澤以實際行動告訴田秋鴻他要做什麼。
暗勁巔峰的田秋鴻只看到許澤身上忽然吐出幾個黑影,然後他的幾個屬下就捂著脖子倒下,這種詭異的身法讓他額頭和背後頓時冷汗淋漓,他知道他絕對不是此時許澤的對手。心中最後一點僥倖也拋卻了。
“慢來、慢來,許……許少,能饒我一命嗎?剛……剛纔您就當(dāng)我放屁了。或者……”田秋鴻狠狠地咬咬牙:“許少我田秋鴻自負(fù)在省城根基頗深,只要您今天放過我,我必將全力助瘋狂集團(tuán)立足省城如何?”
“劇社,對於瘋狂集團(tuán)來說是個不錯的磨刀石。人也好組織也好想要真正的成長起來不可能是一帆風(fēng)順的,所以我根本沒有讓瘋狂集團(tuán)一帆風(fēng)順的想法。現(xiàn)在磨練磨練也省的以後栽大跟頭。”
“許少……一定要?dú)⑽遥俊碧锴秫櫤鋈挥X得很悲哀因爲(wèi)他此時連魚死網(wǎng)破的勇氣都提不起來,許澤拿上赤紅色的眼睛就像是有魔力似的,將他一身的力量都抽空了。
“或許你能告訴我一些什麼?”
田秋鴻從許澤的這句話裡聽出了一些活命的可能,趕緊問道:“許少想要知道什麼?知道我田秋鴻知道的絕對毫不隱瞞。”
“我爸媽的死,你應(yīng)該知道點什麼不是嗎?”
田秋鴻冷汗又冒了出來:“我……我……”
“我需要知道一些詳細(xì)的信息,比如說……”
半個小時後知道了想知道東西的許澤一腳踢倒捂著自己溢血的脖子一臉不可置信的拉扯著自己衣襬的田秋鴻,微笑著走出了劇社總部的辦公室。
……
……
又三天過去了,對於省城或者說對於整個H省來說這都是極不平靜的三天。
盤踞省城十多年的劇社高層包括劇社老大田秋鴻在內(nèi)一夜之間被神秘人殺死,隨即多個省城重要位置官員被發(fā)現(xiàn)死在家中,被殺的唯一痕跡都只有喉嚨上的一道致命傷。
最最讓人奇怪的是,每個死去官員的身邊都會被留下一些犯罪的證據(jù),足以被判處死刑的犯罪證據(jù),難道這個遠(yuǎn)離大俠的年代再次出現(xiàn)了替天行道以武犯忌的大俠?
一般人只當(dāng)做茶餘飯後的其他,而看的更加深刻的人卻隱隱察覺到,這些死去的官員似乎都是與省城田家或者說與京城黃家有著或多或少的聯(lián)繫。更有耳聰而目明者甚至察覺到這些死去的官員似乎在某次爆炸事件中扮演了一些或中藥或不重要的角色。而那次爆炸事件……甚至牽扯到華夏巨擘許家。
省城某個政府賓館的房間內(nèi),姜凱澤坐臥不安的來回走著。在不遠(yuǎn)處陰鷲的殷天楊臉上也佈滿了憔悴。
“天揚(yáng)你說這倒是是不是……那個人動的手?”姜凱澤臉上浮現(xiàn)著驚懼之色,甚至不敢直接稱呼心中懷疑對象的名字。
“七分可能。”殷天楊是人不是神,他可不能完全確定。
“七分,這麼高的可能性?可……可是我們得到的消息不是說那個人並不擅長刺殺這種行動嗎?那種完美無缺的刺殺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練就的。”不知道是不是爲(wèi)了安慰自己,姜凱澤說這段話的時候情緒顯得很激動。
殷天楊動了動單薄的嘴脣,眼中陡然波動出一些恐懼來:“如果……如果他是裝的呢?”
“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他騙過了所有人,他早早的就準(zhǔn)備好要報復(fù)了。血腥的報復(fù)。”
“可……可能嗎?那太可怕了吧?”
“從聽到田秋鴻死去的消息開始,我就感覺有一張?zhí)炀W(wǎng)束縛在我周圍,越縮越緊,越縮越緊……”殷天楊說這句話的時候有些沒過腦子,直到看到姜凱澤全然褪去血色的臉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居然亂了分寸:“也許……也許是我多想了吧,你知道的,像我這樣的人一貫是沒有太多安全感的。”
滴滴……
姜凱澤的手機(jī)忽然響了,是他爸爸的電話,他趕緊接聽:“爸,爸……爸?你怎麼不說話……掛了!奇怪幹嘛掛電話。”
殷天楊盯著姜凱澤的手機(jī)驟然臉色大變:“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