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院——
“婚姻之命受約于父母,竟然父親同意了,我的母親也同意了,那個圣旨,我便接了。”蘇酒辭對著沈思說道。
“你是如何知道你母親也同意的?”沈氏好奇的問著蘇酒辭。
“當然是我母親告訴我的。”蘇酒辭神秘的說道。
她這一句,可直接把沈氏給嚇懵了,畢竟世人誰不知,鎮國公府大夫人,北涼公主北皖兒,多年前早已身死,而沈氏又被蘇酒辭這一句“沈姨娘,當然是我母親告訴我的。”而嚇了一跳。
蘇酒辭的話,差點兒沒把沈氏給嚇死,還有,什么叫她母親同意?又叫她沈姨娘,將她堂堂二夫人放在何處?
沈氏嚇的連忙問:“你母親是如何告訴你的?更何況……你,你怎么問的?”
“當然是我母親做夢告訴我的”蘇酒辭淡淡的說道,隨著用壞壞的笑,說“不信?不如沈姨娘自己親自去問問?”
這話,直接把沈氏嚇得一哆嗦,畢竟,當年北皖兒滿身是血,慘死在她面前的那一幕,她還記憶憂愁,死的時候,眼睛都閉不上,據說那是死不瞑目。
如今,現在又被蘇酒辭這樣提起,沈氏自然是恐懼不悅的。
“這才是咱們鎮國公府嫡女該有的樣子。”蘇槿夕對蘇酒辭的話,豎起了大拇指,表示贊同。
這一句話,又瞬間挑起了沈氏的怒火,她剛要開口,就被云歡給打斷了。
“沒錯,夕兒說的對,阿辭的母親一直都是皖皖,任何人都無可替代。”云歡厭惡的對的沈氏說道,也就提起北涼公主北皖兒的時候,語氣里才帶了那么一絲的溫柔。
而且,她這一句,分明是對沈氏說的。
她就是要告訴沈氏,她比不上皖皖,想要做阿辭的母親,想要做鎮國公府的大夫人,她癡心妄想。
想成這樣,也不問問,她云歡同不同意。
云歡特別喜歡懟沈氏。
畢竟云歡對沈氏不是憎惡,而是痛恨。
畢竟,是沈氏害死了她的好姐妹北皖兒,是沈氏害的她的阿辭,從小便沒有了母親,也是沈氏害的她的阿辭,從小便送往了西北荒郊的桃園村里自生自滅。
就算沈氏的娘家嫡姐是宮的沈貴妃,但也比得不上云歡,因為云歡的好姐妹,是宮中執掌鳳印的皇后娘娘。
沈氏算不上是皇親國戚,畢竟只有皇后的家人才算得上是皇親國戚。
但云歡算得上,畢竟她和當朝皇后娘娘是自幼便認識,情同姐妹,關系甚好,她自然算得上是半個皇親國戚。
這一點,沈氏就比不上云歡。
而且云歡的娘家還是東臨首富,家大業大,十分有錢,這一點,沈氏更比不上云歡。
比家庭背景身世,比不上云歡,
比相貌,也比不上云歡。
比錢財,還是比不上云歡。
這一生,沈氏終究比不上云歡,比不上北涼公主北皖兒。
畢竟想當年,在整個京城,誰不尊稱她云歡一聲“云小姐。”
誰不尊稱她北皖兒一聲“北涼公主。”
所以,沈氏對云歡除了懼意和害怕沒有別的,而云歡對沈氏只有不屑厭惡痛恨,沒有別的。
也正是因為這樣,鎮國公府幾乎沒有人是不懼怕云歡的。
除了那些想死的人。
沈氏連忙往蘇言城那里看了看,對他擠了擠眼睛,想要蘇言城替她說幾句話。
而蘇言城則是一臉心虛的站在那里,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惹怒了云歡。
畢竟惹怒了云歡,就是惹怒了整個云府。
惹怒了云歡,也就相當于惹怒了當朝的皇后娘娘。
當朝羽皇后可是個極其護短的人。
這時,幸虧老夫人朱氏及時打了圓場,這才阻止了一場鬧劇:“夠了,都不要吵了,尤其是你,沈若南,一點都沒有二夫人的樣子。”
朱氏不敢惹云歡,只能來說沈氏,而發泄發泄。
沈氏原名沈若南。
沈若楠這個名字像個男生,因為沈氏不喜歡,所以很少有人這樣叫她,也只有朱氏生氣的時候,叫她沈若楠。
“是,兒媳之罪,還望母親息怒。”沈氏不得不向朱氏低頭,只因為她的女兒蘇落雁是嫡女。
“母親莫要生氣,祖母還是向著咱們的,雁兒還是嫡女,只是她不敢沖著云歡。”蘇落雁對著沈氏安慰道,眼下看來只有拿嫡女的事情說事,更容易。
好不容易等屋內氣氛,總算是有所緩和了,屋子里的人,正準備說說話。
突然,外頭一個丫鬟跑了進來,沖著一屋主子俯了俯身,請了請安:“給老夫人,老爺,二夫人,三夫人幾位姨娘小姐請安。”
那個丫鬟又急匆匆道:“那位司公公又來了傳旨了,聽說人都在這邊,已經讓管家帶著往主院兒這來了。”
眾人一愣,目光齊唰唰地投向蘇酒辭。
面對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望著她,蘇酒辭也不害怕,高傲的抬起臉望著他們。
那神情有著對鎮國公府眾人的不屑。
可還不等蘇酒辭說些什么,廳外已經傳來,太監司言那獨特的嗓音:“圣旨到!鎮國公府二小姐蘇酒辭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