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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九九死了也不安生

章 九九 死了也不安生!

雙小峰揉揉眼睛,再揉揉眼睛,他沒有看錯吧。

這個放下身段、苦苦哀求茶樓老板的老人,真的是他的三師叔?

這個小心翼翼完全沒有半點高人風(fēng)范,好似對方點頭就是對他天大恩賜的態(tài)度,真的是朱門相當(dāng)有名望的高手?

這個世界,玄幻了吧。

“三師叔……”雙小峰是不懂的,不懂為什么三師叔會這樣的一個低姿態(tài)。

“閉嘴!”三師叔扭頭冷喝一聲,然后可憐巴巴地看著邢佳佳,盯著她手里的朱雀之火,“你讓我?guī)湍愀墒裁炊己茫?dāng)撿藥的小童,或者給你打下手,再或者燒火都可以……”

邢佳佳已經(jīng)徹底的傻眼了,她怎么也不會想到,隨意弄出來一點朱雀之火,會有這么大的作用,能讓一個大名鼎鼎的朱門長老甘打下手,就為了看自己煉丹?

煉丹,有那么神奇么?

煉丹不神奇,就好像是衣服一樣,普通的衣服誰都有,但是換做一個國際大品牌的話,就會有很多人嗷嗷叫地?fù)渖蟻怼R驗榇淼牡匚缓推焚|(zhì)不一樣。

而煉丹也是如此,朱雀之火就相當(dāng)于品質(zhì)和地位,普通的煉丹誰都會,可是朱雀之火煉丹就不不是人人都會的了。

這也無怪乎這位三師叔如此眼巴巴地哀求了,換做任何一個煉丹師都會和他一樣的態(tài)度,甚至更卑微。

“長老……”邢佳佳為難地開口了。

三師叔急忙擺手:“老板,叫我小三子就行了,我當(dāng)不起您這一句長老,您才是真正的高人啊。”

邢佳佳無奈一笑:“好吧,小三子。”

“老板您有什么吩咐?”小三子屁顛屁顛地跑到邢佳佳面前,扯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來,只是這個笑容、這個姿態(tài)被一個鶴發(fā)童顏的老人做出來,怎么看怎么怪異。

“丹藥什么的,不是我不讓你看。”邢佳佳想好了措詞,為難地說,“而是我完全不會煉丹啊。”

蝦米?

晴天霹靂啊!

天雷滾滾的小三子瞪眼,不可思議地看著邢佳佳,可是很快地他臉上轉(zhuǎn)過狂喜的表情!

天下有比這更好的事情么?他小三子沒有絕世的火焰,只有一點點煉丹經(jīng)驗和技巧,哦,還有身懷藥草。

而眼前的這位老板呢,雖然擁有朱雀之火,但是她完全不會煉丹,沒有藥草!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這不是天賜的好機(jī)會么,他想要看朱雀之火煉丹,而眼前的這位老也需要他的經(jīng)驗幫助在,這簡直是掉餡餅的好事啊!

“這有何難,老板您要什么藥草,你需要煉制怎樣的丹藥,我告訴您步驟,我告訴您具體操作方法!”小三子拍著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證著。

朱雀火焰不可尋,但是像他這樣懂得煉丹的人卻是一抓一大把,小三子雖然不懂人情世故,可是輕重緩急還是分的清楚的,所以他一點都不敢喝和邢佳佳討價還價,直接亮出了自己最大的誠意。

“這個煉丹,好像是很難學(xué)。”邢佳佳眨眼心里就明白了小三子的算計,勾唇一笑,想要占她的便宜,沒有這么好的事情,不付出點代價來怎么行?

她是茶樓老板,不為自己謀福利,不是虧了?

茶樓委托很多情況是不收取好處的,也就是不收錢的。

“沒關(guān)系,我可以慢慢教您。”小三子很好說話的模樣,慈眉善目一點都不為難人。

“但是我覺得不好意思,你還要研究這植物呢……”邢佳佳指著小三子手中的小瓶子,輕輕一笑。

植物?

小三子腦袋里‘轟’地一聲炸響,對啊,既要煉丹,又要研究這植物,他哪里有那么多精力,這可怎么辦是好?但是不論是哪一樣,他都舍不得放棄啊。

小三子糾結(jié)了,很糾結(jié),非常糾結(jié)。

“我看這樣好了,小三子你看還認(rèn)識懂得煉丹的么,讓他們來教我,至于你就好好地研究植物好了。”邢佳佳眼睛一亮,煞有其事地點點頭,頗為自己想到的辦法高興不已。

小三子心里咯噔一下,這怎么可以,這么好的事情怎么可以讓給別人?

堅決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我覺得,我一個人完全可以!老板,在西省,哦不,哪怕是全國里,像是我這樣有資歷的煉丹師很難找的。”小三子心急了,不由得自賣自夸了起來。

雙小峰心里非常不安,但是三師叔不停地給他使眼色,他也不得不硬著頭皮為他說話:“這話是真的,老板,我三師叔的學(xué)識、經(jīng)驗?zāi)鞘窍喈?dāng)豐富的,恐怕您再找很久也不如他——”

“哦——”畫皮意味深長地一笑,了然地點點頭,沖著邢佳佳道,“主人,可是怎么辦,這位長老是朱門的高人,您又要上學(xué)、管理茶樓,煉丹只是順帶的,學(xué)習(xí)煉丹據(jù)說很是費時間的,長老又不能長期留在茶樓,我覺得這還是問題啊。”

邢佳佳摸著下巴,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我也覺得這樣太浪費小三子的時間了。”

畢方強(qiáng)忍住笑容,一本正經(jīng)地安慰著:“佳佳,這個有什么難的。雖然天下好丹師少,但是畢方哥哥還是可以為你找到的。”

雙小峰和三師叔更不安了,這一種不安從聽到這一句畢方哥哥開始,他隱隱想到現(xiàn)在西省流傳的傳言:邢佳佳背后的靠山是方先生,傳說中玄商兩道都不敢招惹的那個人物!

如果真的是方先生,那么別說是一個丹師,再多幾個也是可以找到的!

怎么辦,怎么辦?

三師叔差點要哭了,他差點要不顧一切撲過去哀求懇求了:老板,求你收了我吧。

“方先生,現(xiàn)在不是有現(xiàn)成的丹師在么,何苦勞煩您再找?”畫皮終于說了一句讓三師叔熱淚盈眶、感動不已的話。

畢方摸摸下巴,點頭:“好像是啊。”

“老板,小三子也怪可憐的,我覺得如果小三子可以長期留在茶樓里,時時刻刻教您煉丹,他又可以利用其余時間研究這一株植物,豈不是兩全其美?”畫皮想著主意,扭頭看三長老,“就是不知道他答應(yīng)不?”

三長老眼睛一亮,他是不在乎的,連自己他都抵押了,何必在乎時間,只要能有植物研究,只要能看到朱雀之火煉丹,長期留在茶樓又有什么不可以?

三長老幾乎是迫不及待地點頭應(yīng)承:“對對,這位姑娘說的對,我可以留下隨時隨地教老板煉丹。”

邢佳佳憂傷了:“我在上學(xué)啊,白天都沒有空——”

“一年!我留下一年!”三師叔毫不猶豫地計算著時間。

“額,我高中在南盛市上,不在江縣。”邢佳佳忽然眼睛一亮,想起了這個。

“三年!”三師叔咬牙,聲音更大了。

“好。成交!”邢佳佳回應(yīng)的速度更快。

雙小峰瞪眼了,難道說這三年之內(nèi)三師叔就都要呆在茶樓里了?他再也不回師門了?

雙小峰忽然心里有個不好的感覺,這一留下,三師叔還能再回朱門么?他為什么要有一種三師叔被人挖走了的感覺,有一種把人丟了的感覺,是他的錯覺么?

可是雙小峰看到三師叔興沖沖地研究朱雀之火的模樣,看到他的臉上綻放出希望的光彩——這是在門派里,他從未有過的表情。

“畫皮,小三子初來乍到,由你負(fù)責(zé)他了。”邢佳佳這樣吩咐。

“是的,主人。”畫皮語笑嫣然,越看小三子越是滿意。他是丹師是么,那一定有很多的寶貝了,這下她算是挖到寶貝了。

但是關(guān)于小三子在茶樓的身份,兩人還有了一段爭執(zhí)。

“我在茶樓是什么身份,特聘丹師,還是師父?”三師叔憧憬著。

“美死你!你身份比我高么?”畫皮斜眼一瞟過。

“哪里,姑娘您高。”三師叔訕訕的。

“我是茶樓的仆人。”畫皮認(rèn)真地解釋著自己的身份,“你是我?guī)У模矸葑罡咭彩瞧腿肆恕!?

“蝦米!?”三師叔覺得這個世界真真切切地玄幻了。

畫皮這么一個美人,居然是茶樓的仆人,那么其他人呢?三師叔不死心地詢問著,但是得到的結(jié)果卻更讓他心驚。

畫皮說:茶樓里只有主人才擁有話語權(quán),她和魑魅魍魎都是仆人,準(zhǔn)確來說,都是給茶樓看門的,偶爾得到主人的準(zhǔn)許,才能出去放放風(fēng)。

三師叔:!

畫皮說:蔣緯和蔣天賜父子是為主人打理生意的,名義上是員工,他們說了算,但是實際上還要以主人的意志為主。

三師叔:!

怎么會這樣,居然是這個樣子的。一個堂堂的朱門長老,來了茶樓里居然成了一個仆人,或者是一個簡單的員工?

但是三師叔是不敢不滿的,您不愿意,那請走吧。想來看朱雀之火煉丹的人多的是,不差親你一個,哦順帶啊,那一株植物您也別研究了,回朱門當(dāng)長老去吧。

想到這個后果,三師叔也就是小三子很乖巧,沒有鬧事,也沒有不樂意。他亦步亦趨地跟在畫皮身后,安靜地當(dāng)著小跟班。

當(dāng)然,這也是后話了。

雙小峰帶了師叔來,走的時候卻留下了人。

丹藥的煉制不是說動手就能動手的,所以雙小峰一時半會還帶不走丹藥,三師叔非常神氣地說:“小峰,給我們一天的時間準(zhǔn)備,后天你來拿丹藥!”

這個時間已經(jīng)很不錯了。

夜幕降臨了,再有幾個小時就要到子時了,鬼差來勾黃洳的魂魄,邢佳佳他們是必須在場的,而且他們也要提前準(zhǔn)備一下不是。

黃家。

黃家沉浸在黃洳死去的悲傷中,黃金已經(jīng)哭的眼淚都干了,好像他哭掉了這一輩子要流的眼淚,甚至是妻子死的時候,他都沒有流過這么多的淚水。

這個女兒縱然怎么壞,怎么跋扈,也是他疼愛了十五年的女兒。

十五年的感情,十五年的陪伴,十五年的父女。

一朝失去,讓他以后的日子怎么辦?

他是有了小舒不錯,可是為什么得到的代價是失去呢?

黃金不理解,非常的不理解。

黃健把自己這個親戚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很負(fù)責(zé)地扛起了黃洳死后一切的后事。對于黃健來說,黃洳的死間接也有他的責(zé)任,這么做他心里的不安會少一些,盡管黃洳的死是她咎由自取,但是人都已經(jīng)死了,計較這么多做什么?

只是夜色漸漸地沉了下去,黃健的心越來越不安了,他總感覺有些不對勁,整個黃家別墅里莫名地籠罩著一種氣息,不是悲傷而是安靜。

太安靜了。

安靜的讓人有些頭皮發(fā)麻。

在商場上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莫過于此了。

黃健得了一個空子,去找靈二爺,他敲門得到準(zhǔn)許后進(jìn)去,發(fā)現(xiàn)靈二爺也在抬頭看著天空,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黃健輕輕開口:“靈二爺。”

“嗯。”靈二爺應(yīng)了一聲,可是視線并沒有從空中挪下來。

黃健走到靈二爺身邊,順著他的視線看天空,發(fā)現(xiàn)了夜空深沉,明月若隱若現(xiàn),只是怪異的今天的月亮有些微微的泛紅,而且似乎周圍縈繞著一道霧氣,月亮很模糊,有點看不清楚。

“這月亮怎么會發(fā)紅色的?”黃健不太懂,驚訝地開口了。

“你也發(fā)現(xiàn)了吧,哎,血月一出,必有妖孽啊。”靈二爺看一眼黃健,感慨地閉上了眼睛,“今晚會很漫長很漫長……”

黃健隱隱覺得更加的不安了,他想到自己來的目的,開了口:“靈二爺,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了……”

靈二爺看黃健,微微一笑:“你也感覺到了。沒錯,今晚會有大事發(fā)生啊。”

“啊?”黃健一愣,“怎么回事,黃洳的事情不是解決了么?”

黃洳人都死了。但是,黃健為了避諱是不會說這個的,只是說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

“人死了是沒錯,可是魂魄還在啊。沒有想到黃洳這個丫頭也是不省心的,活著的時候不讓人安心,死了也不讓人好過。”靈二爺嘆息一聲,搖搖頭,“今晚子時也就是十二點,會有鬼差來勾黃洳的魂魄,希望順利吧,如果她走了就不會有事了。”

黃健第一次在靈二爺?shù)哪樕峡吹饺绱瞬淮_定的表情,他心里咯噔一下:難道事情會很不順利?

“黃洳她……難道現(xiàn)在在別墅?”黃健小心翼翼地問道。

想到自己此刻正被鬼魂看著,黃健就覺得頭皮發(fā)麻。

“不,她現(xiàn)在不在,人死去以后靈也會散去,黃洳死的時候是白天,陽氣太重,鬼魂不曾形成,三魂七魄散在了各處,等到夜晚的時候,靈體慢慢形成,直到子時徹底恢復(fù),同時也會擁有一些生前的意識,所以最危險的時候是子時。”靈二爺多和黃健解釋了幾句,安慰他,“不過不用擔(dān)心,最危險的時候會有鬼差來,咱們只要確定黃洳被帶走就可以了。”

盡管這么說,可是黃健還是有幾分的害怕的,他點點頭,抬頭再看看空中若隱若現(xiàn)的月,心里的不安卻怎么也壓不下去。

臥室里的黃金做了一個夢。

他在云霧繚繞的地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十幾年都沒有見過,哪怕做夢也沒有看到的人——他死去的妻子。

妻子還是一如既往溫柔笑著,可是黃金看了卻恍如隔世,看到妻子的笑臉,他的腦海中浮現(xiàn)的卻是另一個人的,這個人有了他的孩子,他想要娶她。

“黃哥。”妻子叫著他的名字,溫柔的眼神里是眷戀的笑。

這個熟悉的名字,再一次被叫出來,黃金感慨萬千,他看著妻子的容顏,點頭:“老婆。”

妻子的手似乎想要抬起,事實上她也是這么做的,抬起手來輕輕地落在了黃金的肩膀上:“這么多年,黃哥你過的好嗎?”

過的好嗎?黃金苦笑,家里沒有老婆,沒有女人,孩子沒有母親,從她出生的那天起自己既當(dāng)?shù)之?dāng)媽的,等到孩子長大以后,會說話了,又開始問:“爸爸,我媽媽在哪里啊。”

他怎么回答?他說:“媽媽啊,去了很遠(yuǎn)的地方。”

“為什么別人就有媽媽,我沒有呢?”

“乖,你媽媽啊,在天上看著你呢。”他只能這樣一次次地哄著孩子,可是這樣的謊言,在孩子長的更大以后,就再也不能用了。

沒有媽媽的孩子,脾氣暴躁,跋扈,不聽話,沒有溫柔的心,只是冰冷地孤獨地看著別人家的孩子,羨慕,嫉妒,然后慢慢地發(fā)狂。

想了這么多,黃金終于抬起頭來,笑著看妻子:“我很好,就是孩子很想你,你呢?”

輕描淡寫過,這些年所有的艱辛。

妻子輕輕地笑著,溫柔地看著黃金,也不戳穿他的謊言,點頭:“我也好。”

兩人就這么對視著,任由時間一點點地過,誰也不再開口說話了。

隔了這么多年,隔了生死,一對原本親密的夫妻,竟然相對無言。

終于妻子憂傷地開口了:“我知道,這么多年,舒小姐一直陪著你,照顧女兒。我很感激她。”

黃金沒有想到妻子會驟然提到了小舒,一時間他吶吶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當(dāng)著妻子的面,他沒有辦法說小舒。

“以后,就該讓她照顧你了,這么多年,你都不會照顧自己。”妻子是嗔怪的,是羨慕的,但是更多的是心疼的。

十幾年了,這么多年了。

黃金一滴淚水劃過臉頰,看著妻子微微笑。

“女兒,給你惹麻煩了,不過你放心,我這次來就是帶走她的。我也很想很想她……”妻子的身影慢慢地成了透明,然后消失不見,黃金想要伸手去拉妻子,卻抓到的是空氣。

……

床上的黃金一滴淚水劃過臉頰,落入了被套中,很快就看不到了,然后下一刻他伸出手去,似乎要抓住什么。下一刻,他抓住了一個人的手,猛地醒來,他看到了目光溫柔的小舒。

小舒。

小舒還在。

舒姨溫柔地看著黃金,也不問他夢里夢到了什么,只是安靜地看著他,不說話。

“小舒,你在——”黃金喃喃地自語,似沒有從夢中醒來。

“我在。”舒姨點頭。

再多的話語沒有一句我在,讓人覺得安心。

黃金自己開口了,他依然握著舒姨的手:“小舒,剛剛我夢到小洳的媽媽了。”

舒姨低下頭去:“那很好啊,你們夫妻終于又見面了。”

黃金沒有注意到舒姨的情緒,自顧自地笑了:“是啊,很好。只是人鬼殊途,我沒有想到還會再見到她。我老了,她和當(dāng)年卻是一模一樣。”

“嗯。”舒姨點頭,心思卻飄到了別的地方。

黃金到了口頭話又咽了回去,他想要和小舒求婚,想讓她嫁給自己,但是現(xiàn)在明顯不是時候,女兒剛剛死去,這個場合這個氣氛,不適合求婚。

——

夜將近了子時。

邢佳佳和畢方悄然出現(xiàn)在黃家別墅附近,看著天空越來越濃的霧氣,邢佳佳皺眉:“這個黃洳算是有福氣,死后形成靈體居然有天在幫忙。”

可不是有天在幫忙么,這樣天,這樣的月色,形成的靈體定然是很厲害的。

魑魅魍魎跳脫地跑了過來,嘰嘰喳喳地圍繞著邢佳佳。

“主人主人,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哦。”

“靈體沒有形成。”

“今天的天真好啊。”

“適合修煉。”

魑魅魍魎是靈體,他們喜歡這樣天氣,這血月里他們的本事會發(fā)揮到最大,這樣的血月里,他們感覺就像是在地府修煉一樣,喜歡極了。

“今天的天氣,黃洳的靈體形成,恐怕會有風(fēng)波,而且子時鬼差來也未必帶走她。我們今天一定得小心。”邢佳佳囑咐著魑魅魍魎四只。

“好的,主人。”四只齊齊點頭。

“朱雀兒,你是不是太過小心了。”畢方有些不以為然,子時有鬼差會來,黃洳哪怕形成靈體,也不會強(qiáng)到哪里去。

邢佳佳搖搖頭,她還是覺得不安,她不是怕黃洳,而是怕黃洳的靈體害人,靈體害人比人可危險多了。

“走吧,咱們?nèi)ヒ娨娎吓笥选!毙霞鸭艳D(zhuǎn)身朝著靈二爺?shù)姆块g飄去。

鳳照訣修煉到了第三重,邢佳佳已經(jīng)可以自由飛行了,身法如鳳舞,漂亮極了。

靈二爺對于邢佳佳的到來完全都不意外,他點點頭:“你們也是為黃洳來的吧。今晚的確不會安穩(wěn)。”

“子時是最關(guān)鍵的時候,鬼差能不能帶走黃洳就看這一個時辰了,黃洳……我不放心。”邢佳佳坦言。

“我也不放心。我剛剛想著,也許有根本的辦法可以解決黃洳的事情。”靈二爺直入主題。

“什么方法?”邢佳佳沒有想到好辦法,問道。

“這個方法是針對罪大惡極的人來的,我猶豫著,黃洳不至于被這么處理。所以也一直沒有動,”靈二爺看一眼畢方和邢佳佳,緩緩道,“魂飛魄散。”

魂飛魄散?

邢佳佳和畢方皺眉了,這是個一勞永逸的好辦法,但是正如靈二爺所說,不能用。

黃洳雖然人壞了些,但是還不至于被打的永世不得超生,自此沒有了輪回轉(zhuǎn)世的可能。

“這不行。”邢佳佳矢口否決。

“所以只有咱們麻煩一點了。”靈二爺看著時間越來越晚,說出了自己的又一個擔(dān)憂,“但愿,鬼差不要晚來才是,否則咱們的難度更大。”

鬼差,會晚到么?

莫說是邢佳佳,連畢方都不敢相信。

但是靈二爺卻意味深長地一笑:“非是他們愿意,但是有時候總會有耽誤不是?”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了,子時近。而黃家別墅的附近,無風(fēng)自然有空氣快速地流動著,無人看到,半空中有五彩的云朵狀物飛來,在黃家附近慢慢地凝結(jié),然后像是嬰兒形成一樣,從頭發(fā)到面容,再到脖頸……

邢佳佳、畢方、靈二爺包括魑魅魍魎四只在內(nèi),都認(rèn)真地盯著眼前的一幕,一點也不敢放心。

越看,幾人的心越是沉的厲害。

他們沒有想到,黃洳的靈體形成會這么順利,而且形成的靈體凝固程度非常好,宛若真人。

正常的靈體形成是非常緩慢的,而且哪怕形成以后,也會非常模糊,根本不會是黃洳的形成這樣,身體還是彩色的。這樣的靈體只有一個可能——力量非常強(qiáng)大!

子時到了。

可是鬼差卻沒有來。

邢佳佳和畢方對視一眼,心里不安:真讓靈二爺說準(zhǔn)了?

“呵呵……呵呵……”自靈體的口中發(fā)出了凄婉的笑聲,這笑聲一出,更讓幾人嚇了一跳。

靈體尚且未形成,居然就能說話?那不是意味著,這靈體已經(jīng)擁有了部分本事?

似乎是為了印證邢佳佳的猜測,那靈體形成的上半身*裸地展露在半空中,它的眼睛倏然亮起,那里是空洞的灰色,可是明明就是灰色的,卻隨著它的一聲暴喝,眼底光芒現(xiàn),像是劍光一樣飛入了黃家別墅!

“小心,它要傷人!”靈二爺再也顧不得猶豫了,當(dāng)下起身沖著黃洳的靈體去,想要在靈體未曾形成之前,滅了她。

此刻也不顧是不是不合適了,靈體未曾形成,黃洳就要傷人,現(xiàn)在鬼差又不在,誰知道什么時候他們會來,這期間會發(fā)生什么事情誰也不好猜測。

邢佳佳追著那一道光芒去了黃家,那里黃洳想要殺的人只有一個——舒姨。

她活著的時候,沒有看到舒姨活著,可是她死了是一定會知道的。

畢方留下來幫助靈二爺,魑魅魍魎四只跟著邢佳佳鉆進(jìn)了臥室里。

臥室里,有舒姨和黃金在,兩人不知道在說些什么,驟然看到邢佳佳闖入,驚了好大一把!

“老板?”舒姨愣了楞,這茶樓老板怎么忽然過來了,而且她盯著自己,好像是追著什么進(jìn)來一樣,她感覺面前一陣冰涼,下意識你一扭頭。

“去——”邢佳佳指尖一道朱雀之力射出,在舒姨扭頭的前方,似乎和什么相撞發(fā)出了一聲爆炸聲。

黃金和舒姨嚇了好大一跳,只是怎么回事?

黃金下意識地將舒姨抱在了懷中,牢牢地護(hù)著,身體微微顫抖:“佳佳,這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邢佳佳沒有空和黃金說話,因為她看到又一道過來了,朱雀之火再出,空氣中再一次爆炸聲。

爆炸聲,吸引了黃健過來,他本來心里就不安,這個房間有了這么大的動靜,他也忍不住敲門過來了。

黃健的進(jìn)入,那一道道的攻擊似是怒了一樣,越發(fā)的密集和凌厲了。

邢佳佳的感覺是,黃洳知道了她的仇人都在這里,所以更怒了。

魑魅魍魎圍繞在黃金和舒姨周圍,保護(hù)著他們,而黃健的加入讓它們多了個保護(hù)對象,郁悶地看著越來越多的攻擊,四只咬牙:果真黃洳是死了危害更大!

這攻擊太緊密了,緊密的有些讓人招架不住。

明明外面有靈二爺和畢方在,可是為什么還有這么多的攻擊呢?

邢佳佳來不及想別的,只能先消滅這里的攻擊,如果她不管,任何一道攻擊都足以要了黃健和舒姨的性命!

黃金不懂,他抱著舒姨,再看一眼黃健,再笨也知道攻擊他們的人是誰了,除了自己死去的女兒,誰還這么恨他們?

“老板,是不是小洳,是不是她?”黃金的聲音是顫抖的,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兒死了還要傷人,她怎么能夠做到呢?

“是。”邢佳佳回答的很干脆。

黃金頓時頹然地扭頭,看著窗戶外面的天空:女兒就在那里嗎?

隨著靈體的形成,黃洳的本事越來越大了,攻擊也越來越強(qiáng),邢佳佳的心里疑惑更重,這樣沒完沒了的攻擊到底什么時候是個頭,外面到底出了什么意外了?

又一道凌厲的攻擊襲來,黃洳一把將舒姨推到了黃健懷中,低喝:“保護(hù)她!”

“黃哥——”舒姨脫口而出,焦急。

黃金不顧一切沖到窗口,那里是關(guān)著的,卻阻礙不住攻擊透窗而過,他一把推開窗戶,剛好一道攻擊來,就沖著黃金的面門!

邢佳佳大駭!

可是那光似乎猶豫了下,在黃金的面前停下了,頓了頓,慢慢地消散了。

邢佳佳緩了一口氣,看來這黃洳本能地還是認(rèn)識自己的父親的,她不會傷害自己的父親。

但是黃金看不到,他睜大眼睛看空中,他知道那里有自己的的女兒:“小洳,小洳……是你嗎,你回答爸爸啊,爸爸好想你……”

聲淚俱下。

空氣里的黃洳認(rèn)出了自己的父親,不停地說話,可是黃金又怎樣能聽到呢?

“小洳,小洳,你怎么不和爸爸說話?”

“她說,爸爸我恨你。”邢佳佳在一旁翻譯著。

黃金猛地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盯著空中看,他的女兒怎么會恨死他呢?

邢佳佳嘆息一聲,看一眼魑魅魍魎,點頭:“你們幫幫他。”

“好的,主人。”其中一只乖巧地附身在黃金的身上,驟然地他耳聰目明了起來,再看一眼空中那里竟然有五個女兒,這是怎么一回事?

邢佳佳抬頭看天空,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是——

五個黃洳一模一樣,擁有的本事也是一模一樣,邢佳佳終于明白了剛剛為什么那么多攻擊了,兩個人怎么能和五個拼,況且靈體的攻擊是無處不在的,靈二爺和畢方已經(jīng)幫助她擋住了大部分的攻擊,她剛剛已經(jīng)很是輕松了。

可是,那樣密密麻麻的攻擊,也叫做輕松?那么不輕松的,是什么樣子的。

“爸爸,你不是我爸爸,我恨死你了!”五個黃洳的口中吐出一模一樣的話來,反反復(fù)復(fù)只有這么一句,聲音里不是女孩子有的嬌俏,而是多了幾分罪惡的氣息。

靈體,黃洳現(xiàn)在成了惡靈。

半空中的月亮,血色更加濃郁了。

月色下籠罩著的黃洳,此刻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猛地看過,也被嚇了一跳。

“小洳……”

黃洳有了片刻安寧,有黃金擋在窗口,她沒有再攻擊了,但是這樣邢佳佳也不敢讓魑魅魍魎離開房間,她只身飛到空中,發(fā)現(xiàn)畢方和靈二爺臉上難看極了,才一會會的功夫,就有了狼狽和疲憊之色。

“怎么回事?”邢佳佳問。

“媽的!這個黃洳,簡直不是人,你知道這五個靈體是怎么來的?她不知道什么時候,偷偷地拿到了替身靈的修煉方法,捉了四個童女,用了!”靈二爺對師門的這套方法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此刻得了空破口大罵。

畢方的臉上也有了一絲的謹(jǐn)慎:“挺厲害,咱們不能滅了它,只能抵擋,所以它肆無忌憚地,咱們很是受制。”

邢佳佳點點頭,畢方雖然是神獸之身,但是所管所能并不在除靈上,眼下的情形希望能夠拖到等鬼差來,他們才是專司魂魄的。

邢佳佳悄悄地將這個想法告訴了黃金,希望他能夠拖住自己的女兒。黃金也明白,現(xiàn)在的女兒已經(jīng)不是人了,留著她只是危害而已。

“你護(hù)著她!你護(hù)著她!你不愛我了,你不愛我了。”靈體雖然有意識,但畢竟是執(zhí)念而已,和正常的人也不一樣,那五個一模一樣的黃洳口中不停地說著這幾句話,重重疊疊。

黃金悲從心來,分不清楚到面前的五個到底哪個是自己的女兒,他愣愣的:“小洳,爸爸一直最愛的就是你啊,你媽媽也一樣,剛剛爸爸還夢到你媽媽了。她很關(guān)心你……”

五個黃洳在空中飄來飄去的,聽到這幾句話情緒奇跡般地被撫平了,似乎她們的眼底多了分幾分的清醒:“媽媽……”

另一邊。

黑無常邁著小碎步快速地走著,一邊走一邊回頭催促著:“快點快點,今天咱們可是晚了!”

黑無常明明走的飛快,步伐都不停下,但是就是腳下的路不見短,他喘著粗氣:“哎呀哎呀,經(jīng)常不是晚了么,最近地府的大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開的都不準(zhǔn)時了,這也不能怪咱們兄弟吧?”

“誰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拘不到魂魄就是咱們的錯了,萬一閻王爺怪罪下來,咱們可是吃罪不起。”白無常催促著,他心里也有些不安,抬頭看看天上的血月,這種天氣啊,最容易出事了。

“血月一出,必有妖孽。但是今天要拘的小姑娘啊,能有多大的本事?”黑無常嘆嘆氣,腳下的步子更快了,可是依舊走的非常慢。

“人不可貌相,萬一有人做法呢?”白無常差點撞上了一個東西,下意識地停下腳步,結(jié)果把后面趕來的黑無常撞了一個嚴(yán)實。

“哎呦喂,怎么了這是?”黑無常捂著自己的腦門,這一撞可是真疼啊,他抬眼看去——

停在黑白無常面前的是一個帥氣的少年,麥色的皮膚,晶亮亮的眼睛,此刻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隨意一揮手:“黑白無常,好久不見。”

熟人啊,居然是熟人。

黑白無常也是許久都不見這人了,激動的兩眼放光,哥倆好地拍著來人的肩膀:“嘿,好久不見了,最近你可好?”

奇跡般地,黑白無常的手從這人的身體上穿了過去,黑白無常驚的臉都要拉長了:“你怎么——”

怎么,怎么會是這樣呢?

你怎么好端端地成了人了?

當(dāng)靈體不是好好的么,怎么會呢?

看著黑白無常驚訝的模樣,來人微微一笑:“今天你們陪我倆天會吧。”

“這個……”黑白無常對視一眼,猶豫了,他們出來地府是因為有活干的,隨意耽誤可是不行,今天還是血月呢。

萬一出個事情,他們可是擔(dān)待不起啊。

看到黑白無常的猶豫,來人的眼底閃過一絲落寞:“你們都不陪我么,連你們都拋棄我了?”

蝦米?

黑白無常瞪眼:“什么情況?魑魅魍魎呢?”

“他們另投靠明主了。”來人悠悠嘆息,黯然,“還差點殺了我,你們很驚訝我為什么成了人么,就是上次實在沒辦法,奪舍了一具尸體。”

怪不得!

黑白無常憤怒,很憤慨,他們怎么可以這樣做呢?如果遇到了他們幾只,一定要好好地揍!

“伙計,咱們今天情況特殊哈,等快點干完活再陪你好不好?”黑白無常想了想,和來人商量。

來人笑了:“你們今天拘的魂魄我知道,你們放心好了,那邊有玄道高手在,還有畢方神獸在,你們晚去一會不會有事的。”

------題外話------

眨眼都九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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