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易寒完全沒有發(fā)覺自己看起來儼然就是一個十足的惡人,讓人痛恨到了極點,剛纔的事若是成了兩人就是郎情妾意,若是不成就是如今這種狀況。
顧眉生不言一語,瞪著他,那眼神似乎恨的想把他身上的肉一塊塊給咬下來,易寒沒有了興致,“以後不來你這眉樓了。”轉(zhuǎn)身朝門口走去。
那知道顧眉生見他轉(zhuǎn)身,猛的站了起來,隨手拿起一個花瓶,高舉頭頂,衝了過去就要把易寒頭上砸去,她也顧不得太多了,只是狠狠收拾此人。
“砰”的一聲,花瓶落地,卻被易寒躲了過去,易寒冷視著她,“我都跟你說在開玩笑了,何須下手如此惡毒,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種風(fēng)塵女子,摟摟抱抱像受了奇恥大辱一般,這是爲(wèi)何?你看看你現(xiàn)在的德行,那裡有一點秦淮名花的風(fēng)韻”,易寒流連風(fēng)月之地多年,還從沒碰見過顧眉生這等怪人。
只聽顧眉生恨道:“我雖不是清白之身,但你強行霸佔就如同辱我清白一般,將我當(dāng)成淫.娃蕩婦看待,毀我名聲,此仇不共戴天”。
易寒頓覺不可理喻,揮袖離開,剛走到院子,便看見顧眉生招來幾個打手?jǐn)r在他的前面,也未得顧眉生令下,幾個一身橫肉的打手掄起棍棒就朝易寒打來。
那幾個打手那裡是易寒的對手,三下二下就趴在地上一動不動,顧眉生嚇得臉色蒼白,見易寒步步朝她走近,也不知道要逃跑了,還在裝腔作勢道:“你不要亂來啊,我可要報官了”。
易寒淡道:“這會豈能饒你”,說完,將顧眉生整個人扛在肩膀之上,顧眉生雙手猛拍打易寒胸口,兩隻小腳亂蹦,妄圖掙脫。
正在院子裡歇息的女子聞聲而出,看到如此厲害的歹人,也不敢擅自上前,忙差僕婢去報官。
那幾個打手正趴在地上痛的嗷嗷叫,餘人竟不敢再上前。
易寒隨便尋了一間廂房,走了進去,關(guān)上房門,將顧眉生扔到牀上去,手上用力撕扯她的玉色羅衫,兩條藕臂光潔細(xì)長,一襲蔥綠抹胸,趐胸微露,映出雪白肌膚。
顧眉生大吃一驚,鑽到牀內(nèi)去,扯被遮蓋身子,兩隻小手緊拽被子一角,舉在下顎,那被單斜掩在腹上,遮擋春光,那模樣既嬌弱又驚怕,一雙三寸金蓮,擱在榻靠上,十分可愛,卸下一幅裙子,露出紅紗褲兒。
佳人裙帶下,便是樂地,易寒見她香腮即蒼白又是紅暈,風(fēng)韻百倍,竟覺好笑,輕輕坐在牀榻,笑道:“你害怕了”。
顧眉生聞此一言,臉容一肅,說道:“你快快離開,一會管家來了,你就難逃一劫”。
易寒佯裝訝異,“你竟如此關(guān)心我,不過我今日已經(jīng)打定主意要做個風(fēng)流鬼”,柔聲道:“來,這裙子礙眼,我來幫你脫掉”,說著伸手便要捉她的腳。
顧眉生猛的將雙腳縮入被單中去,曲著腿一副防禦舉動,易寒又覺得好笑,這樣就能多一點安全感嗎?猛的一把將她手中的被單給搶了過來,哈哈笑道:“我看你現(xiàn)在往哪裡躲!乖乖的讓爺舒坦一下,保你毫髮無損,否則就別怪我動粗了”。
易寒本來以爲(wèi)顧眉生會嚇的瑟瑟發(fā)抖,跟他求饒,那裡知道顧眉生卻打算跟他拼命,雙手化作九陰白骨爪就朝他臉上撓來。
易寒一個靈活躲閃,逃過被毀容的悲劇,嘿嘿一笑,朝顧眉生說道:“小娘子,沒有用的,你是逃不出我的魔掌”。
那知顧眉生這時卻呆呆的盯著他看,神情之中還有一點好奇。
易寒訝異,問道:“你不害怕了”。
顧眉生挺直胸膛,說道:“我爲(wèi)何要害怕,我道你這賊人爲(wèi)何肆無忌憚,原來是掩藏了真面目。”便舉起手中剛剛從他臉上撕下來的假鬍子。
易寒一愣,自我意識的去摸了摸自己的腮邊,便聽顧眉生說道:“不用摸了,鬍子在我手中”。
易寒連忙離開牀榻,尋了一面鏡子照看,臉上那妝容竟是因爲(wèi)剛剛流汗,鬍子被撤去,恢復(fù)了原來的模樣,兩人見過一面,不知道這顧眉生有沒有把他給認(rèn)出來,還是保險起見,說著打開房門就要匆匆離開,那假鬍子也不打算要了。
只聽顧眉生冷冷說道:“你若敢走,今日我便把你的好事宣揚的滿城皆知”。
易寒心中一驚,後悔自己太過頑劣,竟無意間暴露了身份,他倒不怕別人知道易寒是幹這種事情的人,只是這名字一傳出去,像傅作藝等人就會知道麒麟未死,這可大大不妙,想到這裡又把門給關(guān)好,轉(zhuǎn)身朝牀榻走去,陪著笑臉說道:“眉生,我剛剛是與你在開玩笑的”。
顧眉生冷哼一聲,“易公子,我可不是在跟你開玩笑,今日你若沒有給我一個說法,眉生心中有怨,難保你不會惡名傳城”。
易寒嘆息道:“如今我只好將心裡話說出來了,那日我見你一面便心生愛慕,恨不得與你春宵一度,當(dāng)時我後悔自己說過將你當(dāng)做知己的話,其實我心裡是想與你有男女私情,說到底我其實也是個表裡不一的人,表面上道貌岸然,內(nèi)心卻是齷齪的很,每天晚上就想著你的身子,情不能自禁,於是我尋訪一位名師,學(xué)的易容之術(shù),易容化妝就是希望能與你春宵一度啊!”易寒的演講激情四射,那臉上的無奈,聲音的哽咽無不讓人動容。
便聽顧眉生輕輕說道:“我只是一個妓女,不值得你如此崇拜”。
“不!”易寒突然緊緊捉住她的雙手,激動道:“在我心中眉生是高高在上的仙子,你的品性如蘭一般清幽雅潔,你的心腸如菩薩一般善良。”說著說著他卻低下了頭,“其實剛剛我並不是想真正冒犯眉生你,只不過想與你親近而已”。
“真的嗎?”儘管易寒說的有聲有色,顧眉生還是半信半疑,因爲(wèi)她從李香君等人獲悉,易寒根本就不是一個這樣扭扭捏捏,有愛不敢說出口的癡情男子,相反他才高八斗,做事我行我素從來就不會在乎別人的看法。
“眉生,你不相信”,易寒神情的看著她的眼睛,將自己的熱情傳達到她的眼中,這般火辣辣的眼神竟讓顧眉生有些吃羞,說道:“前些日子你來與我說,也許我愛慕公子才學(xué)或許會委身於你,只是眉生遭受慘痛教訓(xùn),不敢隨便再談這男女私情,公子你若是想取我身子,眉生願意相陪”。
易寒突然將她擁抱在懷中,柔情說道:“能將眉生擁入懷中,我已知足,眉生品性高潔,我又怎忍心褻瀆於你”。
顧眉生自嘲一笑,“我又不是清白閨女,只不過是個風(fēng)塵女子,這身子也已經(jīng)不清不白了,若能圓你心願,公子儘管取去”。
易寒心中猶豫,風(fēng)流一宿本是無傷大雅,只是此時若是被母親知道,定然要我將眉生娶回家,可是若沒有肌膚之親,又恐下面的事,眉生不肯應(yīng)下來。
顧眉生見他臉上表情猶猶豫豫,遂捉住他胯下男徵,說道:“怎麼這會你卻又擔(dān)心受怕起來,莫非瞧不起我顧眉生這殘花敗柳”。
顧眉生見自己手捉他的異物,他還能呆呆入神恍然不知,她見過的人不知道多少,豈不知他心中有顧忌,如此說道他剛剛那些不符合他性情的話豈不是也是信口拈來,想到這裡嗔怨道:“你這個騙子”,手上用力擰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