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少帥

菜飯上桌之后，心情愉悅的段茹萍一個勁的給周沖夾菜，熱絡的不得了。惹得旁邊的莫牧之都忍不住打趣她：“茹萍同志，你現在是不是熱情過了頭？你這樣會在周沖心中造成性情反復無常的印象。”

聽了莫牧之的打趣，段茹萍掛著笑容一哼，說道：“我這叫真性情，我喜歡誰就喜歡誰，討厭誰就討厭誰，這叫真誠不作偽，懂嗎你個老學究?！?

“行行行，我是老學究，沒你真性情行了吧？”莫牧之知道自己爭不過段茹萍，連忙打住，接著問道：“現在覺得這個準女婿不錯了吧？”

“什么叫準女婿？”段茹萍一聽這話，不高興了，說道：“我看莫愁從進門開始眼睛就始終掛在周沖身上，跟我這個媽招呼都沒打，哎…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F在我算是知道什么叫做女生外向，什么叫做覆水難收咯?！?

“媽……”莫愁一臉羞澀的嬌嗔道。

“瞧瞧，還會害羞了?！?

“不得了！”

莫家父母這般的打趣起莫愁來，莫愁很是難為情。周沖則在一旁尷尬無比，戲演到這份上，他是真手足無措了。至于徐苗苗，此時心思早就不在飯桌上了，說什么打趣什么他都充耳不聞，他等著要收拾周沖呢。

飯吃了半個小時才結束，飯一吃完，徐苗苗便起身告辭，莫牧之沒有留，臉色也不是特別好看，段茹萍倒是客氣了兩句，但心思都放在周沖上，對徐苗苗的去留并不是特別關心。所以，徐苗苗只是寒暄了兩句便快速走出了莫家大門。

周沖原本也想跟著走，但莫牧之已經拉著周沖往他書房走了。周沖不明就里，想要推托也不行，只能跟著他走。莫牧之拉著周沖去了書房，段茹萍則拉著莫愁去后院聊悄悄話，主要內容還是關于周沖。畢竟女兒要嫁人了，做母親的得要方方面面的了解未來女婿才行。

周沖被拉到書房，莫牧之第一句話就是：“你對咱們莫愁是真心的吧？”

“??？”周沖一被問到這個問題，頓時就傻眼了。他是跟莫愁有過一些親密的動作，但那都是在自己失控的情況下產生的。而且，周沖從始至終都把莫愁當做是老師，幾乎沒有動過其他心思，所以莫牧之突然這么發問，他只有傻眼的份，因為他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見周沖傻眼，莫牧之不由咯咯一笑，并沒有在這個問題繼續下去。而是伸手拍了拍周沖的肩膀，說道：“你是一個非常優秀的男人，將來肯定能成大器。這一點，雖然我跟你相處不久，但是我能感覺到。相信我，我莫牧之這輩子從來沒看走眼過任何一個大人物。”

莫牧之突然跟自己說這么嚴肅的話語，周沖是沒弄懂他究竟想表達個什么。所以，他小心翼翼的問道：“伯父，您究竟想跟我說個什么？我不聰明，猜不透?！?

周沖問的這么通透，莫牧之也不覺得周沖真傻，反而很欣賞：“我就喜歡你這個有什么就說什么的個性，不裝?，F在很多年輕人身上都有自以為是的個性，徐苗苗身上也有?！?

莫牧之這么稱贊自己，周沖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

這時，莫牧之才終于進入正題。只見他壓低嗓音，緩緩說道:“你會參加下月初七的武林大會嗎？”

“嗯？”周沖一聽這個迷糊了，回道：“什么武林大會？”

“你不是江湖中人？”莫牧之反問道，語氣稍稍變得有些放松。

“不是?！敝軟_回答的很確定，他大概才出了莫牧之言語之中的意思，于是撇清道：“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中醫，雖然會一點拳腳功夫，但是用來防身。跟什么武林啊江湖什么的，扯不上關系?！?

“這樣就好，這樣就好?！蹦林畱c幸的點點頭，說道：“人這一輩子，平平安安就好，我就怕你是吃江湖飯的，整天活在刀光劍影之中，我只有這么一個女兒，有些不放心?！?

莫牧之這么一說，周沖徹底明白了：為兒女擔心，人之常情。

不過，周沖心中又涌起了一個好奇，按捺不住，便問道：“伯父，您是江湖中人？”

被周沖突如其來的一問，莫牧之先是一楞，接著回答道：“算半個吧。古龍小說中的江湖百曉生，你聽說過嗎？我大概就是這樣的存在?！?

“哦?！敝軟_用力點點頭。他怎么也沒想到莫牧之這樣一個滿腹經綸的書生竟然是傳說中的武林中人，而且還是百曉生般的存在。

他愣了一會兒，繼續問道：“我想知道江湖究竟是什么？是不是像電視劇中所描繪的那樣，刀光劍影，快意恩仇?！?

“不是?！蹦林畵u搖頭，在腦海中組織了一下詞匯，說道：“以前的江湖我不知道，眾人口中所說的江湖我也不清楚。我只曉得我所知道的江湖其實就是一個組織。一個由門派或者高手所構成的組織。”

“組織？”周沖對這個名稱感到有些詫異。

“對，組織?！蹦林厣甑溃骸皞b以武犯禁，沒有一個國家會允許一些武力高強的人士自由散漫的存在，所以便有必要構造一個組織。在這個組織范圍之內，是自由的。但出了這個組織，便是受約束的?！?

“所以，這就是現實生活中沒有所謂武林高手的原因是嗎？”周沖根據莫牧之的意思自我推測道：“也就是說，所有的武林高手都被圈養了？”

“不是被圈養，而是被規范起來了。”莫牧之糾正道：“生活中不需要武林高手，這些武林高手只有組成一個圈子，互相競爭互相成長。”

“哦?！敝軟_點點頭，大概明白了這個意思。也就是說，江湖是由一群武林高手組成的，但他們不輕易在現實生活中露面，只在江湖這個大圈子里展示武功。等于說江湖就是一個不對外的私人會所，會員就是那些武林高手。

“還有什么要問的嗎？”莫牧之笑著回答道，他向來喜歡有好奇心的人。

“江湖歸政府管嗎？”

“不歸，但是有一些江湖中人卻是聽從一些政客達官貴人的使喚。”莫牧之回答道：“只要不引發大的公眾性-事件，江湖中人都是自由的，沒有條條款款去約束他們?！?

“哦。”周沖接著點點頭，他大概明白了意思，所以也沒有接著問下去。

這時，莫牧之開口問周沖了：“你的師門大嗎？”

“不大，現在就我一個人，掌門兼弟子?！敝軟_如實回答道。

“主要是中醫？”

“對?！?

周沖這么回答了，莫牧之也沒什么繼續問下去的由頭了，畢竟周沖的師門跟江湖壓根就不是一個體系的存在。于是，他轉而開口問起了段茹萍的病情：“莫愁她媽沒什么事情了吧？”

“沒事了?！敝軟_微笑說道：“所有后遺癥都被解決了?！?

說完這話，周沖又冒出了一個疑問：“我想知道您跟那個給莫愁母親開藥的中醫究竟有什么矛盾？”

周沖這話一出，莫牧之表情明顯一滯，反問道：“你說的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那個開藥的人絕對不是個庸醫，而是個存心害人的大夫。沒有一個正常的醫生會在保胎的藥中放麝香，這是一個極其基本的藥理，學醫的人不可能不知道?！敝軟_很平和的說道。

“呵……”聽了周沖的話，莫牧之慘淡一笑，說道：“這件事說來話長，事關重大且隱秘，就不和你一一說道了。還有，你剛剛對我說的話千萬不能告訴茹萍，更加不能告訴莫愁，知道嗎？”

莫牧之說的如此慎重，周沖當然點頭應承。他是一個好奇的人，但對與自己關系不大的事情，通常他不會過多的去追查。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更好。

接著，莫牧之又與周沖閑聊了一會兒，快要沒話聊的時候，周沖選擇了告辭。莫牧之顯然因為周沖跟他說的那句話而有些失神，所以也沒有多留。周沖從書房出來，迎面撞上了莫愁，跟莫愁說一聲先走了后，便出了莫家的門。

出了莫家門，周沖回想一下在里面的遭遇，頓時覺得莫家庭院深深，里面的隱秘實在太多了。首先莫牧之能夠通曉江湖事，而且在提到仇家的時候，又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再加上堂堂徐大元帥的孫子都拜他為老師，由此可見他必定不是個普通專家學者那么簡單。那他究竟是誰呢？周沖猜不透，他還沒有踏足那個圈子。

從莫家出來后不久，周沖便發現自己被跟蹤了。而且跟蹤者腳步既輕又密，顯然是個練家子。

周沖走了一陣，后面就跟了一陣。周沖見甩不掉，索性就找了個死胡同鉆進去，他準備在那兒解決掉這個跟屁蟲。

周沖進了死胡同沒多久，一個光頭男子便堵住了胡同口。緊接著一步一步的逼近周沖。

“你就是周沖？”光頭男子淡淡的發問。

“是?！敝軟_點點頭。

他這一剛點頭，那光頭男子便猛然發勁沖了上來，拳頭直切周沖脖頸要害。

見對手一上來就是要命的招數，周沖也不等待。拳頭一捏，運轉全身真氣，迅猛兇悍的迎了上去……嘭！兩人的拳頭在半空中相接，發出一聲巨響后，周沖手指一陣生疼，那光頭卻退后了兩步才穩住身形。

金剛罩？

周沖腦袋里第一時間冒出了金山爪的形象，眼前這光頭也是那路數，雖然沒有內家真氣，但是卻將這外門功夫練到了極致。雖然力量遠遠不如周沖，但耐打能力卻是極強的。

與此同時，對面一處高樓上，徐苗苗正拿著一副望遠鏡觀望下面的情景。這時，他旁邊一個中年光頭男子嬉笑著說道：“徐大少，放心吧。我這手下一身橫練金剛罩，打死那個臭小子一點問題都沒有。安心喝茶，待會兒去收尸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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