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浪翻滾,劍氣縱橫。
站在通道外的眾人再次節(jié)節(jié)后退,誰都不想轉(zhuǎn)入那恐怖的風(fēng)暴之中。
“青木的實力果真強大,恐怕直追岳真了。”
一名金丹境修仙者望著那漫天雷電中怡然不懼的青木,忍不住發(fā)出一聲感嘆,那等雷電即便是他也只能挨上一道,兩道劈下來也足以把他轟殺。但那青木接連當下兩道雷電,依舊安然無恙,實力可見一斑了。
說完,那人下意識的望了岳真一眼,眼中閃過一抹隱晦的光芒。岳真乃是金丹境中期修士,他們一行人中屬于最強。
別說他們之中,即便是在所有考核弟子中,岳真恐怕也是最強,目前為止,只有他一個是金丹境中期修為。
正是如此,所以岳真在他們一行人中占據(jù)很大的地位,所有人都敬他三分。但岳真此人性格剛愎自用,做事喜歡自作主張,剛愎自用,從來不考慮別人的意見。
例如把其他考核弟子抓來當炮灰的事情,本來其余幾人都不同意的,畢竟殘害同門,拿同門的命給自己開路,在宗門之中可是犯了大忌,一旦傳出去,他們中誰都擔(dān)不起那個責(zé)任。
可岳真絲毫不理會眾人的反對,一意孤行,強行把一些正在第一層探寶的弟子虜?shù)搅说诙印W詈骲i的眾人不得不默認此事,只能以身犯險。
如此性格,跟其他人多多少少有一些矛盾,即便嘴上不說,但心中難免有著芥蒂。
他們之中,最強的當屬岳真,那么第二就是青木,雖然他也只是金丹境初期修士,但卻領(lǐng)悟了劍意第二境界劍意如潮,戰(zhàn)斗力直追岳真。
有如此一個人物能與岳真抗衡,那么其他人自然就會主動往他靠近,隱隱有聯(lián)合在一起與岳真抗衡的意思,抵制岳真仗著實力強大而太過獨裁。
岳真眸光陰沉,望著青木的身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二道雷電過去后,第三道雷電緊接著落下,沒有任何停歇,似乎想一鼓作氣把冒犯它的人擊殺。
第三道明顯比前面兩道都強大很多,粗大的雷電幾乎把整個通道都填充滿。
面對如此恐怖的雷電,即便是岳真恐怕都有些棘手了,所有人都望著青木,看他怎么化解此道雷擊。
遠處的一個角落里,葉云也目不轉(zhuǎn)睛的望著青木,眼眸中微光閃動。那青木確實很強大啊,以他現(xiàn)在的能力,都不一定能贏他。
轟!
第三道雷電轟然砸下,只見雷電中青木緩緩捏了一個法印,一道磅礴的靈力突然從他身體內(nèi)涌出。
轟隆!
雷電充斥著通道,青紫色的電弧宛如章魚的手臂一般不斷扭曲伸縮,整個通道內(nèi)一片雷光,遮住了所有人的眼睛。
岳真望著通道內(nèi)不斷跳動的雷電,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容,那雷電即便是他硬抗都難免受傷,那青木能擋住?他太自負了,以為憑自己一個人就能破掉紫極天雷陣,真是幼稚。
他本來可以在第三道雷電劈落的時候出手幫助一番,不過岳真卻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那青木處處跟他作對,死掉了最好。即便死不掉,也最好把他劈成重傷。
雷電肆虐了半響,終于緩緩?fù)嗜ィ坏郎碛氨戎钡膹睦纂娭凶叱觯乔嘁聞π耷嗄荆丝痰乃踩粺o恙,在那么恐怖的雷電之中,竟然沒有受傷。
不過他那件青衣卻消失了,此時在他身上穿著一件墨綠色的衣服,那衣服散發(fā)出一波波靈光,把他整個人都籠罩在內(nèi),絢麗之極。
“靈衣。”
岳真瞳孔一縮,面色一下就陰沉了下來,嘴唇緊緊抿成一條線
。
“靈衣,”
“靈衣。”
……
接二連三的驚訝聲音響起,一個個都望著青木,眼中都盡是驚訝之色。
一般而言,靈衣都是玄級以上的法寶,而且數(shù)量極少,很是罕見。一件靈衣,有時候不亞于一道保命符,想殺死一名身穿靈衣的人非常困難,至少身穿靈衣的青木,他們之中沒有人有能力把他殺死,岳真也辦不到。
“那紫極天雷陣已被我破chu,諸位跟我來吧。”
青木瞥了岳真一眼,淡淡的留下一句話就轉(zhuǎn)身往通道內(nèi)部走去,一群人趕忙跟上。
通道的盡頭,是一個岔路口,前面有著五個通道,里面幽深昏暗,不知道通往何處。
見此情形,眾人都是一愣,不由紛紛望向岳真。
岳真也是微微皺起了眉頭,拿出手札仔細看了一遍,發(fā)現(xiàn)并沒有關(guān)于岔路口的描敘。
“怎么辦,走哪一條?”
一名金丹境修仙者挑了挑眉頭,五條通道擺在面前,總要選擇一條。不過可不是每一條通道都能走到第三層路口處,整個地下通道就跟一個迷宮一般,一旦走錯,那么就步步錯,回不了頭。
岳真沒有說話,低頭皺眉沉思,不知為何,他總感覺有些古怪。
“到底走哪一條?”
青木也忍不住皺眉問道,之前岳真說知道前往藏寶殿的途徑,但此時看他的樣子,明顯也難住了,難道他一直在騙他們不成?
“手札上面并沒有寫關(guān)于岔路口的事情。”
岳真冰冷的瞥了青木一眼,他很不喜歡別人質(zhì)疑的語氣。不過說來古怪,手札上關(guān)于前往藏寶殿的路徑標注的很明確,并沒有岔路口的描述啊。
“哼,找一個人試試不就是了。”岳真冷哼一聲,伸手一抓,氣勁涌動,一名考核弟子就突然倒飛了起來,一下落入了他手中。
“你,進入那個通道看看。”
他隨手把那名考核弟子丟在最中間的通道面前,示意他進入其中去談一談路。
另外幾名弱小的考核弟子見岳真又把人丟出去探路,頓時一個個面色難看,對著岳真怒目而視,但卻又敢怒不敢言。
那人微微顫顫的爬了起來,怨恨的望了岳真一眼,手腳有些發(fā)軟的往中間的通道中走去。他知道如果不按照岳真的話去做,馬上就會被岳真當場擊殺。反倒是走入通道中,或許運氣好還有一線生機。
很快,那名考核弟子就走入了通道深處,幽暗的通道中讓外面的人只能隱約看見一個背影。
大約前進了兩百米,依舊沒有觸碰到什么禁制,所有人都疑惑的皺起了眉頭,難道運氣那么好,隨便選一條就是安全的通道。
但眾人的念頭剛剛升起,就見一聲慘叫從通道深處傳出,緊接著便在沒有了聲息,隱約能看見一個人影從緩緩倒在通道里。
但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卻沒有人知道。
那名考核弟子怎么說也是一名丹變期修士,多少有點實力,竟然就那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眾人對視了一眼,你望著我,我望著你,都是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之前的紫極天雷陣還有跡可循,這一次卻是連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在場那么多人,沒有一個人知道那名考核弟子會突然死亡,而且在沒有搞清楚有什么危險之前,也沒有人敢冒然進入通道中查探。
“詭異。”
岳真深深的皺起了眉頭,他再次抓過一人,丟在左邊第二個通道前。
“進去。”岳真淡淡的道
“不...
不....”
那人連連搖頭,一步步后退,眼中充滿了恐懼。之前那名考核弟子進入通道后就莫名其妙的死了,他再進去豈不是送死。
“哼,不識時務(wù)。”
岳真冷哼一聲,伸手一拍,一道氣浪直接拍在那人身上,直接把他拍出一堆碎肉,連慘叫都來不及發(fā)出。
他又抓過一人,再次丟在左邊第二個通道面前。
之前的殺雞儆猴的狠辣手段明顯起了作用,那人哆哆嗦嗦的爬起后,卻不敢違抗岳真的命令,只能顫抖著一步步往通道里挪動。
在他進入后不久,大概深入了兩三百米左右后,當所有人都快看不清他身影時,一道慘叫再次從通道里傳出。
岳真此時的臉色已經(jīng)有些難看了,再次抓住一人,丟在左邊第一個通道處。
那人微微顫顫的走入通道之后,不久就再次傳出一聲慘叫,然后沒了聲息。
眾人的臉色愈發(fā)難看起來,未知的危險總是讓人很不安與感到危險,現(xiàn)在五個通道,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三個通道有著莫測的危險,難道指望還能安全不成。
岳真再次丟出一人,讓他進入右邊第一個通道,不久后又是傳出一聲慘叫,人就莫名其妙的倒在了通道里。
“該死,恐怕五個通道都有禁制,只是不知道是什么禁制,否則還有硬闖過去的可能。”
一名金丹境修仙者忍不住罵道,有禁制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是什么禁制,未知的東西總是能讓人更加驚悚。尤其是有些厲害的禁制即便是他們進入了下場也不會比那些人好多少。
在沒有確定通道內(nèi)有什么禁制之前,沒有人敢輕舉妄動。
岳真深吸了口氣,望著右邊第二個唯一一個沒有探測過的通道,緩緩的對著蕓嫣道:“你,進入右邊第二個通道。”
此時,除了蕓嫣,所有強行綁架而來的考核弟子都死了,為了給他們探路,之前十幾個人就全部死光了。
蕓嫣深吸了一口氣,終于輪到她了,手腳都有些僵硬。
“我是寧州總舵總舵主之女,而且屈玲玲是我的好姐妹,屈叔叔是我的長輩。你如此做,就不怕惹禍上身嗎?”
蕓嫣握了握拳頭,想最后爭取一下,如此死去實在讓她有些不甘。
岳真挑了挑眉頭,有些意外的望了蕓嫣一眼。
其他人也都是面色微變,有些驚訝的望著蕓嫣,一個寧州總舵主之女的身份不算什么,但如果跟天魔宗屈家扯上關(guān)系,那就來頭不小了。
有幾個人臉色都有些發(fā)白,如果蕓嫣所言是真,那么把她坑殺在此,此事傳出去還不知道會引起什么大波瀾。
沉默了許久,岳真緩緩抬起頭,冷淡的瞥著蕓嫣道:“你認為我還有選擇嗎?”
蕓嫣聞言慘淡一笑,沒有再說什么,腳步僵硬的往右邊第二個通道走去。她知道,岳真既然坑殺了如此多同門,那么無論如何都不會把她放了,此事傳出去即便是岳家也承擔(dān)不起這個責(zé)任,所以殺人滅口是最好的選擇。
“等一下,她不僅是總舵主之女,而且還是我的師姐,如此可夠?”
一道淡淡的聲音突然響起,卻不是在場任何一個人的聲音,而是從通道后面?zhèn)鱽怼?
所有人都一愣,彼此對視了一眼,旋即一個個面色大變。此處竟然還有其他人,而且他們都沒有發(fā)現(xiàn)!?
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往身后望去,只見身后通道拐彎處空氣微微蕩漾,然后一名白衣少年便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此人面目清秀,身材挺拔修長,嘴角勾著一抹邪笑,正若無其事的走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