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他硬碰,即使戰(zhàn)力在他之上,恐怕也要吃虧。
如果是一個走陰柔路線的化氣境後期修士,與葉雲(yún)纏鬥,葉雲(yún)想獲勝恐怕要破費一番工夫。但陳宇陽,他此時卻根本不放在眼裡,他的側(cè)重註定被他剋制。
“狂妄。”
葉雲(yún)的不屑深深的刺激了陳宇陽的自尊心,尤其是他今天還是帶著一羣師兄弟們來找葉雲(yún)的麻煩,若是被反打臉,以後他恐怕都沒有臉在天魔宗混下去了。
“黑虎烈山轟!”
陳宇陽暴喝一聲,黑色真氣宛如翻騰的巖漿般破體而出,只見陳宇陽一躍而起,身軀飛起數(shù)丈高,黑色的長髮無風自動,伴隨著黑色的真氣,幻化成一隻丈許的猛虎。
猛虎一個虎撲,從上而下,宛如一座小山撞下來,猛烈的真氣波動讓空氣都微微有些扭曲。一記黑虎烈山轟是陳宇陽強大的攻擊,起碼有三個化氣境後期的修士死在他這一擊之下,對付修爲只有化氣境初期的修爲,更是宛如用大炮打蒼蠅,絕對是摧枯拉朽的毀滅對方。
陳宇陽也是被葉雲(yún)刺激的瘋了頭,當衆(zhòng)不顧門規(guī)的施展出大殺招,完全沒有能力去考慮同門相殘的後果。此時他眼中,只有把葉雲(yún)打敗,挽回他的一直高高在上的尊嚴。即使在天魔宗還有很多能讓他低頭的人,但這個人絕對不包括只是新晉弟子的葉雲(yún)。
“斬!”
面對陳宇陽不顧一切的攻擊,葉雲(yún)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平靜的反手握劍,簡簡單單的劈斬而下。下一刻,一抹璀璨的青光從盧宆劍上衝天而起,伴隨著夢幻斑斕的天星真氣,化爲一道宛如實質(zhì)的劍氣,狠狠斬在兇猛下?lián)涞暮谏藁⑸稀?
噗嗤!
想象中的劇烈碰撞並沒有發(fā)生,但令人驚悚與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xiàn)了。色彩斑斕的劍氣劃過兇猛的黑色猛虎,就像切在一張紙老虎身上一般,只是輕微的噗嗤一聲,看似威力絕倫的黑虎烈山轟就被劍氣從中剖開,從眉心到虎尾,一分爲二,然後在空氣中煙消雲(yún)散。
“啊!”
一聲慘叫驚醒了衆(zhòng)人,只聽陳宇陽痛呼一聲,就倒在了地上,身上滿是血液。一條血跡斑斑的劍痕,從左腦延伸至右腿,足有五尺長,殷紅的血液奔涌而出,瞬間就染紅的地面。
以葉雲(yún)目前的實力,自然不可能發(fā)出如此強大的攻擊。之所以那一劍有如此之強,是葉雲(yún)激發(fā)了盧宆劍的力量。陳宇陽不留餘地的一擊,葉雲(yún)也沒有信心憑藉自身的實力接下來,所以只能依仗盧宆劍的力量。
盧宆劍作爲上品寶器,自然不會那麼簡單,否則也不會說一名化氣境初期的修士擁有上品寶器就能與化氣境後期的修士媲美,何況盧宆劍還是被大道境修士二次祭煉過的寶器。
上品寶器自身就蘊含著強大的力量,修士不激發(fā)的話一般不會爆發(fā)出來。但激發(fā)上品寶器的力量,對於自身修爲不夠的修士來說,也是極爲巨大的消耗。正常情況下,其實只有宗師境的修士,才能真正把一柄上品寶器的力量發(fā)揮出來。
消耗過大,對自身的影響自然也不小。一般不到迫不得已的時候,葉雲(yún)也不會隨便動用盧宆劍的力量。即使上次對戰(zhàn)嗜血黑熊,他都沒有使用盧宆劍的力量。這一次爲了不讓自己受傷,才激發(fā)
了盧宆劍的力量。
其實一直以來,盧宆劍都可以算是他的一張底牌,除非一些眼裡過人的人,普通弟子是難以辨別出寶器的等階的。何況對於化氣境的修士來說,即便是下品寶器都難以獲得,更沒有人去考慮別人手中的寶器會是稀有的上品寶器了。
如果陳宇陽之前就知道葉雲(yún)手中有一柄上品寶器,那麼他絕對不會來找葉雲(yún)的麻煩。
“陳師兄,你沒事吧?”
“陳師兄,我?guī)湍阒寡!?
“陳師兄……”
跟隨陳宇陽前來的弟子們見陳宇陽倒在血泊中,才如夢初醒,一個個驚慌失措的圍在陳宇陽身邊,止血的止血,包紮的包紮,這時候,他們倒是團結(jié)的很。
其實不是他們多麼尊重陳宇陽,而是怕陳宇陽除了事情,會連累到他們。何況葉雲(yún)的強大,也讓他們心驚膽戰(zhàn),少了陳宇陽這個帶頭大哥,他們誰也不看面對葉雲(yún)。
“滾開,我還死不了。”
陳宇陽粗暴的推開衆(zhòng)人,披頭散髮的站了起來,也不給自己止血,而是如野狼一般盯著葉雲(yún)。
“葉雲(yún),我記住你了,從今以後,有你沒我,咱們走著瞧。”
說完,陳宇陽冰冷的瞥了張?zhí)镆谎郏会崴κ志陀x去。
“我說了讓你走嗎?你以爲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能走了?”
對於陳宇陽的威脅,葉雲(yún)壓根就沒有放在心上,一個手下敗將,以後就更別想超越他了。他孤家寡人一個,也不怕他那其他東西來威脅他。
“你還想怎麼樣?莫非你還敢殺了我不成?別忘了,在藏書閣前動武,本就犯了門規(guī)。若是你敢殺我,同門相殘你也別想活。”
陳宇陽轉(zhuǎn)過去的身子一僵,面色難看無比的回身望著葉雲(yún)。
“那我不殺你,把你打成殘廢總沒有什麼問題吧?”葉雲(yún)抱著膀子,優(yōu)哉的說道
“你...”
陳宇陽氣得險些一口氣沒上來直接去了。
“別忘了,惡意傷害同門也是要受到嚴厲的處罰的。這麼多弟子在此作證,你敢動我,宗門前輩絕不會放過你。”
陳宇陽臉色蒼白,色厲內(nèi)荏,顯然是有些心虛了。通過之前的接觸,葉雲(yún)顯然是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甚至有些無法無天的人。這種事情從他嘴裡說出來,還真有可能做到。
“他們敢證明,那我也把他們打殘了。你也別忘了,你算什麼東西,到時候只是一個廢物而已。宗門會爲了你一個廢物真正嚴罰我麼?”葉雲(yún)不以爲然的冷笑道
葉雲(yún)的話讓陳宇陽面色瞬間變得更加蒼白。是啊!宗門已經(jīng)有數(shù)十年沒有出過什麼驚採絕豔的天才了,好不容易出了一個葉雲(yún),會爲了他一個不上不下潛力一般的弟子去懲罰葉雲(yún)麼?
其他跟著陳宇陽而來的弟子也是有些驚怕的望著葉雲(yún),生怕葉雲(yún)一發(fā)瘋把他們也給拖下水,尤其是張?zhí)铮敲鏌o人色。他沒想到葉雲(yún)竟是如此強大,素來與葉雲(yún)有著恩怨的他豈能好過。何況這次事情,還是他挑起的,恐怕葉雲(yún)廢了陳宇陽,馬上就會把他也給廢了。
其實,葉雲(yún)之所以敢在藏書閣前動手,也是有著依仗。他的天賦已經(jīng)受到舵主的重視,對待他自然會特殊一點,
僅是在藏書閣前與人鬥毆而已,可大可小的事情。真鬧上去,難道還會真的爲此把他怎麼樣不成。頂多就是象徵xing的警告一下。
當然,葉雲(yún)也不是想借此作威作福,持才自傲。而是他對自己現(xiàn)在的情況,也是有所瞭解。現(xiàn)在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打他的注意,一門心思想踩在他身上出名。他所以如此狂妄,就是想借此事敲打一下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打消他們狂熱的心思。
畢竟,真正有實力的人,走到哪裡都是焦點,根本不需要藉助別人來提升名氣。只有一些實力一般,又自覺良好的人,還會打著藉助別人一朝成名的注意。
他與陳宇陽等人公然在藏書閣前對峙鬥毆,顯然早就引起了其他弟子的注意,在藏書閣的外圍,已經(jīng)聚集了越來越多的弟子圍觀。他不怕這件事情不會被傳到沸沸揚揚,路人皆知。
至於陳宇陽等人,就是葉雲(yún)用來殺雞儆猴的雞。
“那你想怎麼樣?”
葉雲(yún)的話顯然說到了陳宇陽的痛處,讓他的氣勢明顯弱了下來。以葉雲(yún)在天魔宗的名氣與能力,恐怕即使廢了他,也不會受到太嚴厲的懲罰。而一旦讓他廢了自己,那麼自己就永遠成了一個廢人啊!他能不害怕麼。
“一百萬兩。”
葉雲(yún)慢條斯理的伸出一根手指在陳宇陽面前晃了晃,意思簡單直白。
“好,算你狠。”
陳宇陽嘴角抽蓄了一下,感情這小子想趁火打劫。一百萬兩銀子,對他來說也是一筆鉅款啊,幾乎佔據(jù)了他所有財富的三分之一,但爲了自己的安全,他也不得不破財消災,甚至連討價還價都不敢。
說著,陳宇陽從衣袖裡取出一疊銀票,足足有一百多張,每一張都是一萬的份額。拿出一百張給葉雲(yún)後,還剩下了十多張。
葉雲(yún)毫不客氣的把銀票塞入懷裡,心中卻在想,不愧是化氣境後期的修士,隨身都帶著一百多萬兩銀子,還真是有錢啊。看來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多打劫打劫這種人。
陳宇陽忍著肉痛,羞愧著臉,轉(zhuǎn)身離去。心中暗暗發(fā)狠,這個仇,遲早要找回來。那羣跟著陳宇陽來的跟班弟子們見陳宇陽走,也是一個個爭先恐後的跟在後面,生怕葉雲(yún)把他們吃了似的。
“慢著,我讓你們走了嗎?”
葉雲(yún)慢條斯理的聲音再次從後面響起。
“錢已經(jīng)給你了,你還想怎麼樣?”
見葉雲(yún)還不讓他走,陳宇陽頓時宛如一個即將爆發(fā)的火藥桶,猛地轉(zhuǎn)身,惡毒的盯著葉雲(yún),一副欲與葉雲(yún)拼命的樣子。狗急了也會跳牆,葉雲(yún)簡直欺人太甚。
“沒說你!”
葉雲(yún)幾乎正眼都沒有瞧陳宇陽一眼。轉(zhuǎn)而對著陳宇陽身後一羣跟班道:“每個人交二十萬兩銀子,就可以走了。不交,那就躺著回去。”
“當然,張師兄除外,你還欠我一百萬兩銀子呢。先把欠我的銀子還了,在交二十萬兩賠禮費,我就讓你走,否則今天就廢了你。”
說著,葉雲(yún)突然有些戲謔的望著張?zhí)铮壑杏兄桓蹦愣叶囊馕丁?
張?zhí)锫勓裕鸬貌铧c一口吐血而亡。之前還說借他一百萬兩,現(xiàn)在借都不說了,直接說他欠了他的。這簡直是無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