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吱扭吱扭的沿著維也納城市大道前進,一路經(jīng)過了聖斯特凡大教堂、維也納歌劇院、皇家花園等著名建築。
每經(jīng)過一處地方,歐根都會滿臉驚訝讚歎之意,活脫脫一副山娃子進城的模樣。馬車伕坐在前邊,聽著身後歐根大驚小怪的呼叫聲,這讓他的臉上都有些發(fā)燙。
這位老爺真的是哈布斯堡的貴族嗎?怎麼一幅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馬車伕在心裡嘀咕道,要不是看在歐根出手大方的份上,他早就把這個丟臉的傢伙從自己的馬車上趕下去了。
不過說實在的,歐根還真是沒見過這些場面。前輩子身爲窮屌絲的他,別說是出國到維亞納這種地方,他就連自己國家內(nèi)的景點也沒去過幾次。
而現(xiàn)在他不禁見到了那些著名景點,甚至有機會親身去體驗一下那些地方提供的服務(wù),那絕對是畢生難忘的體驗。
歐根還記得過去在學(xué)校裡的時候,班裡和他關(guān)係不錯的美女同桌曾送給他一張音樂會的門票。說是本準備和閨蜜一起去的,結(jié)果閨蜜沒時間,就便宜了他。
那時像這樣一張門票也是價值不菲,而且同桌在學(xué)校裡也算是女神級別的人物,多少人排著隊請都請不到。美女主動來請他,那真是求也求不來的好事。
可惜那會兒的歐根還不是歐根,而是王少宇,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xué)生。也因此他就沒多想,畢竟人家女神級別的人物,怎麼可能看得上他。
這種情況下,如果能夠以朋友的心態(tài)一起去看一場電影,留下點美好回憶似乎也不錯。不過後來王少宇終究還是沒有去成,班裡另一個富二代同學(xué)會和王少宇開玩笑,要用一千塊買他這張門票。然後他就真給賣了,用得到的錢去網(wǎng)吧痛痛快快的包了一宿,還買了自己喜歡的遊戲裡的皮膚。
再後來,又過了倆個月,女神成了那個富二代的女朋友。也換了座位,坐到了富二代身邊。
爲了這件事,班裡很多人都在私下裡笑話王少宇,說他是個不解風(fēng)情的傻子。對此王少宇倒也無所謂,只是很隨意的笑笑,當作什麼都沒有發(fā)生。
或許是因爲從來沒擁有過什麼,所以就算有寶貝送上門,王少宇也不懂得去爭取了。
噠噠噠,馬蹄聲在城市的街道上踏出清脆的聲響,馬車伕拽緊繮繩停住了馬車,扭頭看著車頂上的歐根說道:“老爺,地方到了。”
聽到馬車伕的聲音,歐根晃了晃腦袋,將自己的思緒拉了回來。
擡頭向著眼前的建築看去,倆道十幾米高的四方立柱率先進入歐根眼中。立柱一左一右對稱分佈,頂端各有一隻做展翅飛翔狀的金色雄鷹。
精心雕刻的鐵圍欄將倆根立柱連在一起,如同神殿大門一般雄偉壯闊。左右結(jié)構(gòu)精美的房間各自向著倆邊蔓延,一眼望去看不到盡頭。
倆名披堅執(zhí)銳的士兵在大門倆側(cè)站崗,士兵的盔甲上銘刻著精美的花邊,左胸上有著哈布斯堡的黑色雙鷹徽記。但從做工來看,便能看出這套盔甲價值不菲。
這裡便是美泉宮,哈布斯堡家族的駐地,位於維也納市中心。
“你們是誰,這裡的哈布斯堡家族的宮殿,沒事不要呆在這裡。”見到歐根的馬車在門口停下,一名站崗的士兵便上來驅(qū)趕。
歐根坐在車廂頂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那名士兵,微笑著開口說道:“我是歐根·哈布斯堡,怎麼,你不認識我嗎?”
歐根倒也不會怪罪這名士兵,畢竟他過去並未在這裡生活過,事實上作爲支脈成員他都沒有來過維也納。這種情況下這名士兵不認識他,倒也實屬正常。
然而聽到歐根的話,那名士兵卻是非常沒有禮貌的大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還譏諷的說道:“哈哈哈,又來了一個哈布斯堡,怎麼這年頭的傻子這麼多啊。”
就連在後邊站崗的那名士兵也是笑著搖了搖頭,一臉譏諷的說道:“哈哈,你還別說,塔爾諾,這個傢伙演的還挺像。”
聽到這倆人肆無忌憚的嘲弄聲,歐根的臉色逐漸變得難看下來。
馬車伕神情忐忑的站在中間,不禁看了看歐根的樣子,心中嘀咕道:“看這個坐在馬車車廂頂上的樣子,的確不像是個貴族。”
“快走吧,別來這地方討打,哪裡有你這樣的貴族。身邊連個隨從也沒有,臉上一副窮酸的模樣,我看你連一個基爾德金幣也拿不出來吧。”士兵說著便滿臉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那神情就像是在趕蒼蠅。
歐根現(xiàn)在身上還真是分文沒有,事實上由於沒有爵位頭銜,他連一個證明自己身份的印章都拿不出來。
不過歐根從自己懷裡掏了掏,拿出了一份書信模樣的東西,伸手遞給那名士兵,同時冷笑著說道:“呵呵,是嗎?那可不可以請您這位尊貴的大人,來看看這個東西。”
被稱作塔爾諾的士兵臉上依舊有些輕蔑之意,只見他懶洋洋的走到馬車旁,從歐根手中結(jié)果書信,滿不在乎的說道:“哦,這是什麼東西?”
然而下一秒,他整個人就如遭雷擊,臉色頓時變得蒼白如紙,嘴裡的舌頭都不停的打著顫。只見他瞪大雙眼看著手中的那份書信,下巴哆哆嗦嗦的說道:“歐,歐根親王的漆印,這......”
這下子,他看向歐根的眼神立刻轉(zhuǎn)變,再也不敢再說什麼狂言。
“怎麼,你要不要看看裡邊的內(nèi)容,確認一下書信的真假啊。”歐根冷聲說道,對於這種以貌取人的蠢人,他實在是沒什麼好感。
塔爾諾額頭上冷汗都冒出來了,歐根親王那是什麼身份,他哪能敢看這封信。就算是一份普通的信件,他看了也是重罪,萬一裡邊有什麼重大機密,那他就可以直接給自己安排後事了。
不過按照規(guī)矩,他一個小小的衛(wèi)兵,還真沒資格決定誰能進去誰不能進去。萬一放錯了人,也是大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