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龍王剛跑到了門口,就聽到里面一聲暴怒:“出去,滾出去”
一個光著的蚌娘,抱著衣服狼狽地、連滾帶爬逃出來。見到三位龍王,立即衣服捂著身子跪下,戰戰兢兢求饒:“奴婢未能讓敖濛龍王喜歡,望敖瀛龍王恕罪。”
長得還真是不錯,膚色象是糯米粉團、面似桃花,驚慌之下,楚楚動人。這樣的美嬌娘,敖濛還不喜歡嗎?
“去吧。”敖瀛揮了揮手,讓蚌娘退下。左右看了看:“要不進去?”
事情總是要搞清的,敖灝看了看敖瀚,敖瀚明白了意思,轉瞪了門口守衛一眼。
守衛立即喊道:“東海龍王敖灝駕到。西海龍王敖瀛、北海龍王敖瀚來訪。”
喊完,殿里的敖濛聲音傳了出來:“請進。”
守衛推開了門,三位龍王走了進去。
穿著褻衣褲的敖濛,坐在床邊,用薄被緊緊捂著身體,低著頭,表情就象剛被蹂/躪了一般。
敖瀚忍著笑,輕聲詢問:“表弟,這是怎么了?”
敖濛低頭,緊緊抱著自己不語。在三勸兩勸下,他終于開了口:“她說怕我孤單,要陪著。我想想南海宮中,也有蚌娘站在一旁守夜的,也就答應了。她脫了衣服躺在我身邊,我想大約東海龍宮和南海不同,也就讓她去了。結果。。。她居然摸起我來,還摸我。。。”
敖濛停頓了下,目光停在他中間的重要位置,隨后懦懦道:“摸到放水地方,讓我很心跳得很快,很不舒服。。。所以把她踢下了床,轟出去了。”
三位龍王實在憋不住了,笑得各自跌坐,捧腹大笑。
敖濛看著龍王們笑成了一片,恍然大悟:“這就是侍寢嗎?原來侍寢就是摸呀”
“哈哈哈。。。”敖瀛幾乎是從床下地毯,笑著爬上了床沿:“我的好南海龍王,你讓我笑得連力氣都快沒了,我真的是服了你了。算了,算了,不知道東海龍宮有沒有春圖,要不就拿出來幾張,先讓敖濛龍王看過之后再說吧”
敖灝笑著,也不忘斥責,但依舊笑著:“胡說,我從不沉迷此道,怎么會有這個?”
敖瀚也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接應道:“還是庫房里翻一下吧,說不定有以前龍王留下封存起來。請陛下也不要拘泥小節,還是派幾個去翻翻吧。”
“這樣下去確實不行,那么我就派去翻找,如果有拿來給敖濛龍王。再這樣下去。。。” 敖灝終于漸漸緩和,余笑未了的想了想,話到一半打住,又憋不住的大笑起來。一個連基本都不懂的成年龍王,再這樣下去,真成了龍族大笑話了。
速度也算是快,派去東海龍宮的秘差,第二天就拿著東西回來了。
二十四副畫被高高掛起在密室中,三位龍王當然陪同著接受‘教育’的敖濛前去。
第一幅畫,就讓敖濛瞪著眼珠子,站在前面許久未眨眼。其他三個龍王一個勁的暗笑著,這個小龍王還是太有意思了,大約幾十年來,就數這幾天笑得次數最多了。
敖瀛湊近了看了幾眼后,對著敖濛戲謔起來:“這副雖然也屬于上品,但姿勢是最為正常的,怎么也能讓敖濛龍王看得如此入神呀?”
“啊,噢,那么下一幅吧。”敖濛象如夢初醒一般,移到了第二幅。
看著敖濛一幅幅畫看得如此認真投入,敖瀚小聲地問敖灝:“表弟,你說這些畫有用嗎?”
“應該有用吧,至少我們不能說的,全部畫出來了。”敖灝看著敖濛那副專心致志的樣子,好似看著他比看這些香艷的畫更有興趣,笑得合不攏嘴。
“居然還能有這樣的呀”敖濛指著一副,大呼小喚起來,他認真的臉上無一絲笑容,卻惹得龍王們又是一片笑聲。
當敖濛看到最后一副,敖瀚走上前,輕問:“表弟現在知道什么是侍寢了嗎?”
“嗯,嗯”敖濛點了點頭。
終于開竅了,敖瀚繼續問道:“那么今晚是否要蚌娘侍寢?敖瀛龍王帶來了八個蚌娘,個個都是國色天香,可供隨便挑選。”
敖濛歪著頭想了想后卻搖頭:“不要。”
大約嫌西海的蚌娘過于美艷,他身體剛好,哪吃得消這些如饑似渴的。敖瀚當然愿意忍讓,幾個蚌娘算什么,海里有的是:“如果不喜歡,我這里也有四個蚌娘,身材嬌小一些,含蓄雅致,表弟看中哪個盡管領去。”
但敖濛還是搖頭。這下敖瀛都驚嘆了:“難道你是看上了此殿的?沒想到敖濛龍王要么不要,要就要最壯實的,失敬失敬呀”
敖灝笑著道:“堂弟盡管去挑,喜歡哪個盡管拿去,全挑走先試著也成。我與其他兩位龍王昨夜原本就已經商量好了,各自海中選出五十名秀女,到時讓你先選。”
敖濛繼續搖頭:“我不要蚌娘,她們我都不喜歡。”
敖瀛的心咯噔了一下,這小子不要看上了牢房里的青鸞,如果愣頭青般的討要王后,不但不會答應,而且會追問調查當日的行蹤,那不敬的罪名就定了。好不容易讓敖灝這次高興,警惕心也降到了最低,別一句話,惹惱了。
他試探性的問一聲:“蚌娘不喜歡,難道喜歡人魚了嗎?”
其他兩位龍王的笑意更濃了,喜歡人魚的話,不是口味更重了?人魚雖然能侍寢,樣貌也長得漂亮,但畢竟半身為魚,沒有全部是人型來得有趣。人魚所生龍嗣也必定為蛟,從未有過四爪龍,如果喜歡就喜歡吧,口味獨特點,對于他們也有好處。
敖濛卻還是搖頭:“人魚鱗片比較黏,我可不喜歡一股子魚腥味。”
“噢,那你喜歡哪個?”敖灝說得還很滿:“盡管說,難得堂弟喜歡上一個,我哪能不找來成全的”
敖瀛的心一個勁得往下沉,千萬別真看上了青鸞了。當敖濛再開口時,他簡直要抱頭逃跑的想法都有了。
敖濛臉上浮起,只有懵懂少年郎才有的靦腆而幸福笑容:“我喜歡神女,想要她侍寢。”
“什么?”敖瀚瞪大了眼:“你真喜歡上了神女?”
不是說青鸞,謝天謝地敖瀛提到嗓子眼的四顆心頓時回到了原來位置,暗暗責怪自己做賊心虛,一聽到敖濛什么都不喜歡,就想到脖子上掛著鏈子囚禁的凰。
其實他想要都拿不到,敖灝苦笑了起來:“這個可找不來哪怕堂弟想要哪個飛禽走獸都行,唯獨神女。。。只能靠她自己樂意才行”
敖濛癟起了嘴,嘴巴都快成鴨子了:“誰也不要,只要黛琳。”
敖瀛心中一放輕松,嘴里也隨便說開了:“就算她愿意,她身邊那兩只靈獸也不是光擺樣子的。就算我們愿意聯合起來去替你搶來,這麒和鳳心情一個不好,立即干旱狂風肆虐,惹犯了這兩只靈獸,我們四海也沒好日子過了”
“誰要你們搶回來?黛琳會生氣的。我會等,哪怕等到死也愿意”原本是很柔情萬丈、深情萬種、足以讓人嘆息的話,因為敖濛邊喃喃,邊看著春圖,弄得很是搞笑。
很多話不能讓東海龍王說,群龍之首哪能說這些話。敖瀚想了想后,上前一步,勸慰起來:“這要等到猴年馬月?要不還是選幾個蚌娘先伺候著,等到哪天有了機會,至少也不會手足無措吧?”
說得很在理,應該哄得過這條情竇初開的小青龍吧,敖灝贊許地看了看敖瀚。
敖瀛一見,察言觀色地立即附和,而且這個話題也對他胃口,循循善誘地規勸起來:“我說敖濛龍王呀,我們都是過來的,第一次總會有點緊張。誰都不想留下還沒長大的印象吧?這個也需要操練后,才會越練越熟,這二十四圖算什么,姿勢還多著呢,其中樂趣不親自試,怎么才能知道?雌性也只有嘗到了甜頭才離不開。敖瀚龍王,你說是吧?”
敖瀚咬著嘴唇忍笑,避而不答。表情顯然是認可了。
敖濛好似動心了,猶豫中決定下來。很是堅定地道:“那好,等到回去時,我問下神女,她是不是愿意我找幾個侍寢,如果她同意,等三海的秀女選出來,我也挑幾個試試吧。”
倒,這事還去問神女?這讓神女一定愣住,一時間要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三位龍王面面相覷,最后噗哧又全部笑了出來。這個傻龍王,不但是個多情種子,還很實誠呢,簡直就是個開心果,太可愛了。
事情解決的,敖灝看看正直中午,往囚室而去。這三四日一直陪伴著三個龍王,而且王后被囚禁的事情,他們不知道最好。現在三位龍王結伴坐龜,去海上現捕現吃海鮮,正好有空了,就去哄哄這只白虎,以后說不定還用得到。
走進了囚室,雪刃正懶洋洋地躺在龍床上,拿著根嫩竹隨便啃著。只能吃竹也是被迫,誰叫青鸞的腸胃連一點異物都容不下。
“王后這是怎么了?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是不是責怪我這幾日沒過來?”敖灝走了過去,坐在床沿邊,從袖子中掏出一根金簪來,遞給了雪刃,笑著道:“這是新尋到的紅寶石,看看這水頭多足,紅得耀眼。我叫打了支金簪,戴在王后的青絲上,最為華美艷麗。”
雪刃手指纖纖地接過,瞟了眼,確實是好東西。她冷笑地放在身邊:“關在這里,就算戴在頭上也沒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