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雕走了過來,遙看了眼正在湖邊跟捷敏學捕魚的楚黛琳,對著彰固長長吁了口氣:“鳳領主終于答應了,可真難。”
禿鷲卻咧開嘴笑了,笑得讓他們毛骨悚然。
“笑什么笑?”云雕瞪了瞪眼。
禿鷲嘿嘿地陰笑著:“神女定的規則中可不包括我們,我還從未嘗過人類的味道。”
因為禿鷲是等待動物死了后才吃的,而且不會去獵食。如果尸體太多,得不到解決,就會影響整個生態,所以禿鷲是唯一能吃變身動物尸體的生靈。
“燒了也不會給你。”云雕罵了句,一想這不就是說幫著咒神女死嘛,于是惱怒的一只腳踢去:“禿毛,去死!”
禿鷲不氣不惱地往后跳了跳,還舔了舔快垂下來的口水。就象圍攏在快死動物身邊一般,當瀕臨死亡的動物最后垂死掙扎時,他們會往后跳幾步,繼續耐心等待。
云雕扭頭看著彰固,手指了指禿鷲:“其實這家伙比你更惡心。”
這算是什么事,彰固懵了半天,才開了口:“多謝夸獎。”
“叉呀,用力,手要快!”捷敏手里也拿著一根用樹枝削尖的捕魚工具,在湖里快跳起來了。忍不住埋怨:“從沒碰到過那么笨的,這里魚多得一腳都能踢出來一條。根本不要偷襲,只要動作快點,到現在還沒叉到一條魚,真服了你了。”
長袍撩到大腿處,在旁邊綁了結,正在漫過小腿的湖水里繼續努力的楚黛琳,怎么叉也叉不到湖里密密麻麻的大小魚。
“玩得還好嗎?”鳳焰笑盈盈的站在岸邊看到岸上已經放著五六條魚了:“收獲挺多的嘛。”
不免有點泄氣,那些魚沒有一條是她抓的。索性扔了工具,彎下腰用雙手去捧。
“哈哈,不就抓到了?”楚黛琳捧起了一條五六斤正在撲騰的魚,赫赫直樂。
這下捷敏也忍不住笑了:“算了算了,反正你不愁吃喝,快把扔上岸,等會兒吃烤魚。”
生起一個篝火,中午就吃烤魚了。
洗魚本來是云雕的事,結果這事被云雕推到彰固那里,彰固將魚洗了,掏了內臟還刮下魚鱗,最后將魚頭都去了。
捷敏和云雕用剝了皮的樹枝,將魚插在上面,放在火上烤,不一會兒,就有香味飄了出來。
靠在鳳焰的身邊,看著如畫的風景,各種鳥類鳴叫著,騰飛起,不時在碧綠的湖上形成一個個不同顏色的云。楚黛琳覺得自己真的太幸福了!
魚的油脂在火上嗞嗞作響,捷敏忍不住,顧不上燙的伸手,用指甲挖一點魚肉,趕緊的塞進嘴里,燙出一幅饞樣。
“貓就是貓,象狗一樣,改不了吃屎。”神女都沒吃呢,他卻先吃了起來,云雕白了一眼。
“你什么時候見狗吃屎了?它只不顧是舔舔屁股做清潔。”捷敏還著嘴,對著不遠處的禿鷲撇了撇嘴:“這個才叫惡心呢!又不是沒吃的,到現在還沒進化好。”
禿鷲正用爪子抓著血淋淋的魚內臟,連著魚鱗一起放進了嘴里大嚼著,還咕咚一下子吞咽了下去。他身上總有股子腐肉味道,腦袋光光的樣子,看著也覺得不舒服。
看得云雕也怪惡心的,畢竟能變身為人形的生靈,已經有了點人類的習氣,逐漸開始吃熟食。但也不能輸了臉面,反駁著:“這叫不浪費。”
又看了眼,實在忍不住沖著禿鷲嚷:“快點吃吧,過會兒我們吃魚肉時,吃不完也不能再吃了。要不我們哪吃得下去?”
楚黛琳聽到后,扭頭看了看,想到禿鷲經常當使者,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就派他去,專門讓麒寒不舒服嗎?”
鳳焰也笑了起來:“在野外的禿鷲,哪怕是鬣狗也不會去吃它們。因為它們耐力很好,很難捕捉到活得。就算捉到只受傷的,也不會去吃,據說肉又粗又臭,簡直沒辦法咽下去。所以猛獸見到禿鷲,已成了習性,根本沒有殺他的欲望。派他去很安全,而且他耐心也好,別看很少說話,如果說起來,會將一句話反復說個上百次也行。只要不是奪了了他的食物,他是根本不會發火的。”
這種簡直也是人才。。。禽才呀!
“象這種鳥類在自然中有什么用處呢?為什么腦袋沒毛,不怕太陽曬嗎?”楚黛琳覺得很好奇,以前就覺得禿鷲的樣子很古怪,長長的脖子,光禿禿的腦袋。
鳳焰耐心的解釋著:“它們喜歡吃動物內臟,因為比較容易消化,也吞咽時速度快。所以頭上沒有羽毛,方便腦袋伸進腹腔。自然中不能少了它們,如果沒有它們,草原上的蒼蠅就會泛濫,而且疾病會更多。有了它們,無論是病死還是老死的任何尸體,才能不出四個小時全部被消滅。有些腐爛得厲害的肉,也只有它們才能吃得下去,而且它們還不會得病。”
自然真的很奇妙,原本以為那么難看的禽類,也有其特殊的作用。
鳳焰趁火打鐵著,化解她內心對獸的反感:“每種獸類也有它對自然的貢獻,雖然它們很多兇猛、嗜血,但這是生存的需要。如果缺了一種,也許一條食物鏈甚至幾條就被中斷,造成對生靈的損害。”
楚黛琳點了點頭,今日她又明白了許多。她對著鳳焰感激地笑了笑,頭又靠在他身上,繼續看著如畫的風景。
只聽到身后云雕喊了起來:“魚烤好了,快來吃呀,好香!”
下午去一座山上,觀察山中的動物。
原來以為象這種懸崖峭壁,應該只有鷹類居住,沒想到不光禽類很多,還有很多獸類。
能在山間跳躍如平地的大角山羊、高山猴就是,真的很有意思。不光又不能變身的動物,能變身的動物也有,有時彼此混居在一起,互不侵犯著。
趁著楚黛琳正在鳳焰身邊,笑嘻嘻的給不能變身的高山猴拋花生吃,彰固將捷敏悄悄拉到一邊,聲音極低的道:“等一會就考驗下她,是好是壞,你自己去看。”
“聲音那么輕干什么。”捷敏不知道為什么,覺得心里煩躁,微微皺眉:“她的耳朵超過十米就什么都聽不到了,視力還不如一只老鼠。”
彰固轉身長長嘆了口,好似自言自語著:“確實弱,弱得可憐。。。那么歸位就歸位好了,還怕她什么?”
捷敏一下愣住了,一時無言以對。
(這幾日太累了,連續幾天的二三點睡。昨晚碼完應該九點半上的稿,我已經累得腦子都疼。只能上床睡了,也是我新年來第一次九點早睡。不斷稿的寫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真的付出很多很多。天氣很冷,零下五度已經好幾天了,在沒有暖氣的江南,簡直是種煎熬,我帶著中節手套還是生了凍瘡。希望冬天快點結束,事情能再少一點。不多說了,還有一個坑等著我去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