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晴,晴晴。”
歐陽雪的大手在雪晴眼前揮來揮去,拉回了她的思緒,“晴晴,不許在我的眼前想別的男人。”
“又沒正經了。樑公子當時救我於爲難,我便是想他,也只是在想著怎麼報答而已。”
雪晴沒好氣的瞪他一眼,這個醋罈子男人。
她怎麼就這麼喜歡呢?
“好啊!晴晴說怎麼報答就怎麼報答,不過,不許以身相許!”
歐陽雪笑嘻嘻的將雙手纏上了雪晴的腰肢,輕輕撫摸著她腰間的*,忍著很辛苦啊!
“不行!你還沒康復呢!”
雪晴臉一色,當機立斷的拒絕。
她知道他這些日子忍得辛苦,可是現在他的身體確實不適合。
歐陽雪一聽頓時泄了氣,可憐巴巴的看著雪晴,“可是我想你了。”
要讓她一輩子都要清楚的記住,她雪晴,是歐陽雪的女人!
現在是,以後是,將來,永遠都是!
“歐陽……”
雪晴輕輕的低喚一聲,身體有些難受。
……
屋內的人情到深處,屋外的狐卻羞紅了臉,小狐這幾日都不敢靠的這兩位主人太近,生怕他倆一個興起又要檢查他的性別之類的。
最後還是想念雪晴那溫溫軟軟的懷抱,自己跑了回來。
卻沒想到剛一到帳篷外就看到這樣令狐臉紅心跳的一幕。
頓時那原本雪白的狐毛便染上了一絲淡淡的粉色。
嗚嗚嗚!
好羞人啊!
主人你好歹也節制一下嘛!
轉眼間歐陽雪身上的痂已經完全退了下去,沒有留下一個疤痕。
在歐陽雪的強烈堅持下,雪晴已經爲他仔細檢查了三遍之後他這才徹底放下了心。
換上了平日裡極喜歡的雪白長衫,手中重新拿上了那把白玉扇,又恢復了他偏偏佳公子的形像。
每日裡到處招搖,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已經痊癒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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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晴不知道該作何評價,哪有這麼自戀的人?
她不認識他!
絕對不認識!
歐陽雪痊癒之後,在那位店家的極力邀請下,幾人便搬到了那位他的客棧裡。
店家大叔因爲感謝雪晴救了他的兒子小虎子,是以分文不收,一心想要報答雪晴。
至於樑溫兄妹兩人,樑朵兒還是不肯見人。
可是據樑溫所說病情似乎已經得到了控制。就在雪晴他們離開之後兩人也已經住進了周扒皮的附上,周扒皮當時一聽是溫家兄妹,忙接近了府裡。
雪晴得知消息,婉爾一笑。
這很正常,在天垠王朝,最有權力的不是朝廷的各方大員,而是雄踞各地的各大世家。
那麼巧的,無論是歐陽家,還是樑府,都是那其中的佼佼者,周扒皮不動心思纔怪。
“晴姑娘,又在爲歐陽公子做早餐了?”
早上起牀,剛到後廚房,便碰到了店家劉大叔。
“嗯,劉大叔早。”
雪晴回過頭,禮貌的打著招呼。
她也不想起這麼早的,可誰讓她那天看到歐陽雪大病初癒,自己便好心的爲他親自煮了碗飯。
也無非是一碗簡單的菜粥,卻不想正對了歐陽二公的胃口。
於是,她就徹底的悲催了。
現在,除了雪晴做的早飯,歐陽雪是誰做的飯他都不吃。
雪晴也拗不過他,也只好隨了他去。
不過她也是極喜歡這種感覺。
她在前世的時候就極喜歡熬粥,看著那鍋裡的白米在自己的悉心經營下慢慢煮沸,急不得燥不得,慢慢的熬著就像是經營著自己的愛情。
如今,只不過是時光重來而已。難得讓她察覺到了自己的溫情。
“年紀大了,就睡不著了。”
劉大叔爽朗的一笑,“晴姑娘你慢慢熬,我還得去買些今天用的菜。”
“好!謝謝劉大叔。”
雪晴微微笑了笑,又用扇子輕輕扇著火,拿勺子在鍋裡攪了攪,眉眼間一幅爲人父母的安祥。
或者,在不久的將來,她便會有一個精靈古怪的孩子了呢!
她彎脣一笑,將勺子拿出,剛把蓋子蓋上,就察覺出身後一雙大手輕輕地環上了自己的腰。
“好香。”
歐陽雪貪婪的*著,這淡淡的米香混合著雪晴身上自帶著那種淡淡清香,更是讓他著迷。
“好了,快出去吧,一會就能吃了。”
雪晴笑著推他。這古語有云,君子不下庖廚,他倒是沒什麼顧忌。
“不去不去,哪裡都不去,我就要在這裡陪著你。”
歐陽雪耍賴的抱著她不放,固執的將頭深深埋在她的頸間,“我就喜歡這麼抱著你。”
下巴在她的臉側蹭啊蹭的,癢得雪晴“格格”直笑,忍不住便返過身去拍打他,歐陽雪更加順手的將她正面抱個滿懷。
那深情的脣瓣就不由自主的向她壓下去。
眼看要四脣相拉的瞬間,耳邊“啪”的一聲脆響,兩人急忙分開。
雪晴轉過頭便看到樑朵兒站在門口,腳下是一個摔碎了的食盒。
樑朵兒本來身體漸漸好了起來,知道歐陽雪極喜歡吃糕點,便親自下廚做了幾道點心送到這裡給歐陽雪嚐嚐,卻沒想到在進門的一剎那看到了這樣的一幕。
雪晴正低著頭細心地熬著鍋裡的粥,歐陽雪則是一臉溫柔的凝視著她,那眼中的柔情似是要把人化了般。
然後,她呆呆的看著,直接兩人開始打鬧,她腦中就像電閃雷鳴一般,再也忍不住了!
這本該是屬於她的幸福,現在卻被人佔了,她怎麼能不恨?
一見雪晴望過去,她急忙低了頭,長長的劉海略擋住了些額頭尚且未痊癒的痘瘡,也擋住了她此時的表情。
“樑公子,你們來了啊。”
雪晴微微一愣過後,便向著樑朵兒的身後望去。
樑溫一身的清爽,正滿臉受傷的看著她。
雪晴心下一嘆,這樑府兄妹,還真是讓人無奈。
伸手拍開歐陽雪,走到近前,“朵兒身體怎麼樣了,可還有什麼不舒服?”
似是有意無意的,她忽略了此時被摔了一地的食盒。
畢竟樑朵兒和歐陽雪有婚約在先,雖然現在他們解除了婚約,可是想要朵兒馬上接受這個事實,似乎也確實很難。
樑溫定了定神,嘆了口氣。
“小妹近幾日身體也漸漸好了起來,我特意帶她來謝謝你們。”
樑溫還是那樣溫溫柔柔的語氣,像是陽春三月的風一般讓人覺得舒服。
只是,到底還是有些不一樣了。
“是啊,自從上次一別,已經很久沒見到雪兒姐姐了呢。”樑朵兒似是想明白了一般擡起了頭,一雙剪水雙瞳笑意盈盈的看向雪晴。
像是剛纔的事情,完全沒有放在心裡一般。
雪晴微微頷首看著她。
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這麼完美的收斂了自己的情緒,樑朵兒已經不再是過去那個心思單純的小女孩了吧?
“沒什麼可謝的,只要不來打擾就行了。”
歐陽雪憊賴的插了句話,深深地看了樑朵兒一眼,倒也沒有多說什麼。
便僅此一句,卻也令得樑朵兒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一些。
雪晴頓時心下一嘆,執起朵兒的手道,“來!進來吧!我剛熬了一些粥,一起進來吃些。”
回頭,不著痕跡的瞪了歐陽雪一眼。
他這是憋著壞呢吧?
到底也是曾經青梅竹馬的未婚夫妻,至於這麼深仇大恨麼?
歐陽雪聳聳肩,他就是看這個樑朵兒不順眼。
以前不順眼,現在更不順眼。
雪晴:“……”
這就是一個混貨!
“姐姐,你和歐陽大哥什麼時候成親?”
進了屋,坐在凳上,樑朵兒似是無意問起。
雪晴微微笑了笑,“歐陽還有孝在身,等過段時間吧。”
天垠王朝律例,凡家中有喪事者,其子女需服孝滿一年纔可婚配。
樑朵兒也是歉意的笑了笑,忙轉移了話題,“那姐姐你們怎麼會到這平安鎮上來呢?”
雪晴隨口應道,只說這次是爲了尋找一個朋友的。
樑溫兄妹倒是極識趣,沒有接著追問下去。
“姐姐,朵兒好久沒見到你了。這次能不能跟你們一起走呢?”
樑朵兒一個話題說完,便又緊接著另一個話題。
那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雪晴,水光泛亮的,倒是讓人不好拒絕。
雪晴看一眼歐陽雪,後者明顯的皺起眉頭。雪晴無奈,剛要拒絕,朵兒拉著她的手道:“晴姐姐,上次……朵兒沾染了天花,一路差點死去,朵兒了怕啊。這次。如果能跟姐姐走一路,朵兒就安心多了。”
一句話,堵死了所有的退路。
再加上,樑溫也一副殷切的模樣看著她,雪晴也真的不能再拒絕了。
當下無奈應道:“那當然好,有你做伴,姐姐也就不無聊了。”
哼!
歐陽雪在一旁重重的不悅,雪晴只當未聽到。
“我就知道姐姐最好了。”
樑朵兒拉著雪晴的手撒著嬌,這模樣和雪晴初見朵兒時候一樣。
雪晴笑容得體的任她拉著,幾次想抽手,都被她緊緊的攥住。
正在尷尬,眼角餘光一閃,一道雪白的身子閃電般撲了進來。
雪晴借勢甩開了樑朵兒,彎腰抱起它:“別姬,你怎麼了?是不是餓了?”
雪白的毛髮,紅寶石般的眼睛,卻是一副幽怨的模樣看著她,那眼裡頗多指控啊,各種人性化。
雪晴忍不住“噗嗤”一笑,猶若春暖花開,笑得極是開心。
小狐,來得真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