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洪元帥麾下先行官季康,誰與我一戰(zhàn)。”
季康一臉兇悍之氣,縱馬舞刀,頻頻示威。馬善看不過,打馬上前,大聲道:“我馬善來會會你。”
崇軍中,打頭陣基本是馬善和鄭倫兩人,馬善性急,爭強好勝的心思又重,故每次被他搶先半步。對此,鄭倫只是頗為無耐。
“來得好。”
季康舞刀直取馬善,馬善揮槍抵擋,火光迸出,一陣刺耳的尖銳聲響起,引得坐下戰(zhàn)馬嘶吼不已。大戰(zhàn)了幾回合,馬善現(xiàn)出三只眼,一道火焰從他眼中射出,飛向季康,他最近道法有所精進,眼中可以釋放火焰。
季康吃了一驚,揮刀將火焰擊飛,見對方動了法術(shù),他念動咒語,頭頂上現(xiàn)出一朵黑云,黑云又出現(xiàn)一只黑犬,張牙舞爪,甚是兇惡,往馬善脖子咬去。
馬善毫無防備,被咬中脖子,并被黑狗往空中拽。可他到底不是一般人,須臾間便恢復(fù)真形,一團騰騰烈焰,燒得黑狗哇哇大叫。
季康雖用的是幻術(shù),但狗卻是有形之物,故能被火焰?zhèn)qR善變作一道火焰直奔季康,季康先是嚇了一跳,隨即恢復(fù)了淡定,拿刀去劈。馬善身體靈活,圍繞著季康飛來飛去,可把季康劈出了一身汗,怎么也劈不中。
觀戰(zhàn)的洪錦顏色無光,季康敗在龍安吉手中,那是他技不如人,現(xiàn)在頭陣上場,遭對手戲耍,卻無能為力。沒想此人能力如此平庸,虧自己一直對他重用有加。
馬善見季康因為著急,理智漸失,便恢復(fù)人形,鐵槍往他肩上重重一敲,將他打落馬,上前將他給擒了。
“吼。”
“吼。”
見馬善如此厲害,崇軍發(fā)出一陣山呼聲,一時氣勢如虹。
另一邊,洪錦臉色鐵青,這時龍安吉主動請纓,道:“洪元帥,季康技不如人,輸了頭陣。這戰(zhàn)便由末將出馬,擒拿敵將,挫一挫敵軍士氣。”
洪錦聽了,面有稍霽,點了點頭。
“馬善休要囂張,我龍安吉來會你。”
馬善正要應(yīng)戰(zhàn),卻被崔英叫了回來,這讓他有些憤憤不平。崔英沒有理會馬善,向一旁的鄭倫道:“鄭將軍,此戰(zhàn)由你出馬。”
這個龍安吉明知馬善的本事,卻仍然邀戰(zhàn),可見此人有足夠的自信能勝馬善,這個時候,換人比較明智。
“來者何人,速報上名來。”
鄭倫淡淡道:“我乃崇應(yīng)鸞麾下大將鄭倫。”
龍安吉打量了他幾眼,也不廢話,直接動手。兩人各施武藝,先是在馬上斗了十幾回合,又下馬斗了十回合,龍安吉有此乏力,于是祭出四肢酥,準備一下拿了鄭倫,對方武藝不凡,降魔杵每揮動一下,重達千斤,力量遠勝自己。
鄭倫也和季康一樣,聞到叮當之聲,抬眼去看,感覺頭有些暈沉,他暗叫不妙,腹中升出一道白光,直竄頭頂,消除了這叮當之聲。
若是常人,遇見這四肢酥必然中招,可鄭倫腹有秘術(shù),對魂魄攻擊之術(shù)有著強大免疫力,故白光繞頭部一圈,四肢酥對他沒有任何影響。
見鄭倫沒中招,龍安吉大驚失色,這法寶自出世以來,從未失手過,這鄭倫有何本事,居然能無視四肢酥的效果,這簡直不可思議。
鄭倫冷冷一笑,撐開混元傘,先收了龍安吉的法寶,接著鼻中噴出白光,放出三千烏鴉兵,輕而易舉的將龍安吉給拿了。龍安吉所仗無非是法寶,法寶無效,他便成了沒牙的老虎,別說鄭倫動用異術(shù),就算動用武藝也能輕易將他給拿了。
本來等著龍安吉立功的洪錦見狀,面色十分難看,蘇護臉上無比鐵青,這鄭倫一直在自己麾下默默無聞,只不過當年面對北伯侯崇侯虎討伐時出戰(zhàn)幾場,也沒讓人多驚艷,沒想到此人投靠崇應(yīng)鸞后,在戰(zhàn)場上大放異彩。
不對,鄭倫當初不是被調(diào)到西岐戰(zhàn)場,給了鄧九公,為何出現(xiàn)在崇應(yīng)鸞麾下,莫非此人背叛了鄧九公。這應(yīng)該不可能,鄧九公在西岐戰(zhàn)無不勝,鄭倫絕無可能心生背叛,那么只有一種可能,鄧九公心懷鬼胎,與崇應(yīng)鸞勾結(jié),兩人想圖謀大業(yè)。
蘇護心中一沉,他被自己的猜測嚇到了。
連續(xù)兩戰(zhàn)失利,在斗下去的意義不到,洪錦當機立斷退兵。蘇護動了動嘴皮,想說什么,最終沒說出來,嘆了口氣。
余德臨走時,回過頭來看了鄭倫一眼,目光一閃,不知在想什么。
……
初戰(zhàn)得勝,全軍上下煥發(fā)著喜氣,馬善郁悶心情一掃而空,聽鄭倫說起四肢酥的厲害,他是一陣心有余悸。若是自己對上龍安吉,只怕此刻成了敵人的階下囚了。
“崔大人,這二人怎么處置。”
擒了兩名敵將,是殺還是勸降,還得看崔英的意思。
崔英看了龍安吉和季康一眼,淡淡道:“將他們二人推出去砍了。”
崇城地盤擴張迅速,但發(fā)展還不穩(wěn)定,遠不如西岐城,經(jīng)過姬家?guī)状丝嘈慕?jīng)營,早已根深蒂固。這個時候接納降將,為崇城埋下了不穩(wěn)定的因素。
況且兩人身懷異術(shù),一旦臨陣倒戈,對崇城的打擊是巨大的,崔英不敢冒這個險。崇城有法戒幾人就足夠了,人多了反而不好。
季康嘆息一聲,在被擒下那刻起,他已經(jīng)預(yù)料到自己的下場。到是龍安吉一聽要斬他,嚇得面如土色,忙跪地求饒:“大人饒命,饒命!我愿加入大人麾下,幫你對付朝廷大軍。”
出師未捷身先死,這樣的事情他龍安吉才不干了,只要能好好活著,為誰效力都一樣,憑自己的本事,榮華富貴還不是手到擒來。
崔英淡淡看了他一眼,道:“不需要,你之所能不過在于你的法寶,本官只留下你法寶,至于你還是老老實實的接受命運的安排。”
“你……”
龍安吉又驚又怒,氣得說不出話來,對方居然如此無恥,明目張膽的將自己法寶據(jù)為己有,還準備殺了自己,可惡。
鄭倫微微一笑,這崔英行事到與主帥如出一轍,這樣也好,殺伐果斷能省下不少事。
很快,龍安吉和季康被刀斧手帶了出去,為防意外發(fā)生,由鄭倫監(jiān)斬。明晃晃的大刀刷刷掠過,兩顆頭顱落地,帶著不甘,龍安吉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