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城,經(jīng)過十年的發(fā)展,已經(jīng)成為了天下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城,即便與繁華的朝歌、西岐城比起來,也是毫不遜色。
崔英聽從了鄧九公的計策,在北疆攻城掠地,每滅掉一個諸侯后,并未斬盡殺絕,而是派人將他一家盡數(shù)遷到崇城,讓他們一輩子衣食無憂,當一個安樂侯。
正是因為這樣的舉動,只用了短短五年,崔英一統(tǒng)北疆,實力大增,能調(diào)動的兵馬已經(jīng)超過六十萬,在這方面甚至超過目前的朝廷。
得知西岐出兵三十六萬,準備打進朝歌,崔英意識到這是一個機會,于是將麾下將領召集起來,商討大事。沉寂了五年,崇城是時間再次亮出利劍了。
“諸位,西岐正與朝廷全面開戰(zhàn),雙方無法分身他顧,這對我們來說是一個機會,一個滅掉南伯侯鄂順的機會。”前幾日崔英和平南王商討崇城的發(fā)展,兩人在對鄂順用兵方面不謀而合。北疆一統(tǒng)后,再想壯大實力,只能向周邊擴張領土,柿子挑軟的捏,朝廷和西岐這兩方勢力不好惹,只有向南邊開刀。
鄭倫精神一震,胸腔里有股勢血滾滾上涌,他笑道:“五年一直沒仗打,我這降魔杵都生銹了,這下終于可以大展拳腳了!”
蔣雄道:“不錯,我早就盼望著上戰(zhàn)場了。”
蔣雄慶幸自己當初識實務,棄暗投明,若不然哪能見證崇城今日的強大,他協(xié)助崔英處理北疆事務,真真切切感受到北疆所擁有的實力,這簡直不可思議。而且,崔英這些年的舉動,肯定暗地里得到了平南王的支持,只怕與西伯侯姬發(fā)一樣,有圖謀天下的雄心壯志。
若自己能見證一股強大勢力的誕生,取成湯而代之,這是一件多么美妙令人振奮的事情。
法戒一言不發(fā),這種級別的戰(zhàn)爭,根本就不需要他出手,憑崔英的謀略,鄭倫的本領,兩人配合,打敗一個南伯侯不是難事。
這十年,法戒哪都沒去,一直待在崇城修煉,雖修為精進不多,但對道的理解更上了一層。因為鄧九公之前將《五行御天決》借給他參透了半年,這對他的幫助很大。
崔英見鄭倫兩人戰(zhàn)意十足,不禁笑了笑,道:“此次對付鄂順,我打算出兵三十萬,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打敗鄂順,拿下他的地盤。”
蔣雄不解道:“鄂順在四大諸侯中,實力最弱,以我們崇城的精銳,只需派十萬大軍敗他足矣,崔兄為何派這么多人前去。”
崔英侃侃道:“南伯侯此人野心有余,實力不足,治下幅員遼闊,山多路難行,一旦分兵,僅憑十萬人未免不夠。所以派三十萬大軍有備無患。”
鄭倫和崔英不禁點頭,在戰(zhàn)略上,他們自知見識有限,一向聽從崔英安排。崔英看了一眼法戒,道:“大師,這次率兵攻打南伯侯,由我掛帥出征,這北疆就拜托你了。”
法戒道:“崔大人放心,有貧僧在,北疆無事。”
長期協(xié)助崔英處理崇城事務,法戒耳濡目染之下,也學到了不少本事,一些大小事務處理起來也是井井有條,崔英對他也是稱贊不已。
崔英笑著點頭。
……
梅山七怪雖居于深山,過著與世隔絕的日子,不過袁洪本領高強,心高氣傲,一直渴望闖出一片天地,好不負這具強壯的身體。
只是,天下大勢變化莫測,本來是西岐與成湯的權力角逐,現(xiàn)在變成了三足鼎立,且越發(fā)明朗,這讓袁洪有些心煩意亂。
“大哥,你又在獨自一人喝悶酒。”
戴禮摸了摸胡須,上前坐在袁洪對面,他是一只老狗得道,修為不凡。
袁洪道:“三弟,我欲投奔一方勢力,為我們兄弟七人搏一場造化,只是大勢明朗,不好下注。”這梅山雖然山清水秀,不愁吃喝,可他在這里待夠了,想走出去見見世面。
戴禮笑道:“大哥,就這事有什么好煩的,高明兄弟在平南王那干的不錯,我們不如下山投他,也弄個將軍當當。”
袁洪道:“平南王雄才大略,本人精通道法,在戰(zhàn)場上縱橫數(shù)年,未逢敵人,他是一個舉世無雙的人物。投他自然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只是有一點,他手下人才濟濟,我們幾人又是妖類出身,只怕很難受到重用。”
“大哥多慮了,高明兄弟本事不如我們,不一樣在平南王手下混得風生水起,都當上將軍了。管幾百上千號人,聽說威風八面。”
說這話時,戴禮語氣中有些羨慕。
袁洪搖頭道:“高明兄弟不比我們,他們有千里眼、順風耳,對平南王這樣經(jīng)常上戰(zhàn)場的人來說,幫助甚大,故提拔他們當將軍,這事并不稀奇。”
戴禮一怔,隨即道:“大哥說的有道理,只是我們不投靠平南王,那投靠誰呢。”
袁洪沉吟道:“三弟,這些年我一直思慮這個問題,平南王和姜子牙兩人,皆是人中龍鳳,手底下人才濟濟,投靠他們難有出頭之日。而北疆崇應鸞所作所為,透著一股雄心,投奔他絕對有一番作為,可是他揮下也有幾個道法高人,這點,倒是我們的難題。”
“大哥,這話從何說起。”
袁洪道:“崇應鸞對這幾人信任有加,幾乎所有的事情都交給幾人處理。我們?nèi)チ顺绯牵羰悄芰ζ胀ㄟ€好的,一旦表現(xiàn)出色,焉知這幾人會不會心生氣憤,給我們使絆子。”
戴禮苦笑道:“大哥,這個你也擔心,那個你也擔心,那我們干脆不下山罷了,留在這梅山多逍遙快活。”
一句話驚醒了袁洪,他這段時間一直陷入了不停的糾結中。沉吟了半晌,他終于下定決心,便道:“我們七人本領不凡,留在梅山,簡直浪費了。我欲投靠南伯侯鄂順,三弟你怎么看。”
戴禮大吃一驚,不解道:“大哥,南伯侯此人能力平平,你投靠他有什么好的。”
袁洪笑道:“三弟,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越是能力平平的人,就越看重我們的本事,若我所料不錯,我去投奔南伯侯,用不了多久,必會出人頭地,當上大將軍!”
“大哥有大將之才,南伯侯眼睛又不瞎,發(fā)現(xiàn)你的才華,自是重用有加。如此一來,這南鎮(zhèn)便是我們七人大展拳腳的地方吶。”
“不錯,我當初答應帶著你們闖出一番成就,大丈夫一言九鼎,自然作數(shù)。”
一旦決策了,袁洪目光變得堅定無比。
戴禮笑道:“大哥你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你說的話,我和其他幾位兄弟深信不疑。今晚我們七兄弟好好大喝一頓,不醉不歸!”
袁洪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