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作為這場陰謀的始作俑者,準(zhǔn)提對道教與鄧九公之間的戰(zhàn)斗十分關(guān)注,準(zhǔn)備隨時坐收漁翁之利,他對這個一舉三得的計劃十分滿意。為此,他一直暗中潛伏森林深處,得知鄧九公綁了定光佛,他沒有動手,直到趁鄧九公幾人去攻打血髏洞后,悄悄救下了定光佛。
“佛老,道教兩名弟子身份敗露,只怕處境不妙。”
定光佛一直掛念這事,若是鄧九公不知道道教參合這事,道教還有機會混水摸魚。可現(xiàn)在這種情況,兩人很有可能會死在鄧九公手上,他們一死,兩敗俱傷的局面就不會出現(xiàn),整個計劃將會前功盡棄。
準(zhǔn)提吃了一驚,疑惑道:“他是如何知道的。”
“金鋼琢,鄧九公認(rèn)出那是太上老君的法寶,由此猜出道教介入此事。”
師徒兩人邊走邊說,很快趕到了血髏洞,只見廣成子與幾人大戰(zhàn),最后不敵,被孔宣的五色神光所拿,似乎一切都塵埃落定了。準(zhǔn)提臉色陰沉,有心算無備,廣成子倆不敵,道教弟子簡直是酒廊飯袋,這元始天尊也不知怎么安排的,胸有成竹的事情就這么辦砸了。
“諸位道友,這廣成子與貧僧有舊,能否看在貧僧的面上,饒過他。”
準(zhǔn)提善于人脈結(jié)交,救下廣成子,只不過是舉手之勞的事情,可卻能讓元始天尊欠自己一個人情,這對佛教來說是一件大事,他又怎會袖手旁觀。費了這么多心思,若是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他怎么能接受。
孔宣見到準(zhǔn)提這個克星,神色動了動,淡淡道:“這廣成子自甘墮落,與邪魔為伍,企圖害我等仙班的性命,著實可惡,一切要等帝君來了處決。”
廣成子面如死灰,鄧九公殺人不眨眼,自己此次專程為對付他而來,他豈會放過自己。不過有準(zhǔn)提在,廣成子內(nèi)心稍定。
準(zhǔn)提道:“貧僧乃五老之首,鄧九公乃四御之一,我與他都是玉帝敕封的仙班,一方勢力之首,他又豈不會賣貧僧幾分薄面。”
金靈圣母冷哼一聲:“天庭有天庭的規(guī)矩,佛教有佛教的規(guī)矩,佛老仗著地位尊貴讓我們私自放人,只怕是不合規(guī)矩。若是傳到玉帝眼中,佛老又如何向他交待。”
定光佛被救,證實帝君的判斷是正確的,這次佛教請?zhí)焱コ鲱^,絕對是不懷好意。
準(zhǔn)提笑道:“道友誤會了,貧僧只是就事論理,豈會持強而行,一切等鄧道友來了再說!”
“這不是佛老么,才幾日不見,就專程前往這嵯峨險峻之地尋找我等,擔(dān)心我們的安危,在下深懷感激。”鄧九公騎著玉麒麟,手里拿著清凈琉璃瓶,一臉輕松的趕來。
準(zhǔn)提面色一熱,對于鄧九公口中冷嘲熱諷的話,他如何聽不出來,不過這會只能揣著明白裝糊涂,便干笑道:“蚊道人神通廣大,手中有妖兵妖將無數(shù),貧僧奉佛尊之命趕來,看能不能助帝君一臂之力。”
鄧九公淡淡道:“原來如此,只不過佛尊心意,在下心領(lǐng)了。不負佛尊所望,那蚊道人被我給滅了,這會只怕去地府受刑了。”
沒有了封神榜,三界一切生靈,死后都要去地府接受新一輪命運的安排。
“蚊道人被道友消滅了。”
準(zhǔn)提心頭震驚,這個在西方為禍千年的魔頭就這樣被消滅了,他不由松了口氣。不過隨即對鄧九公的能力有幾分忌憚,蚊道人實力跟軒轅一個水準(zhǔn),又有廣成子兩位金仙相助,這么大的勢力才不過幾日功夫就被鄧九公給一網(wǎng)打盡了,而鄧九公這邊,無一人傷亡,這讓人難以置信。
廣成子指著清凈琉璃瓶,問鄧九公:“你把慈航道人如何了。”
鄧九公道:“你說這個瓶子的主人,她不是一只黃牙老象么,被本君用斬仙飛刀給斬了。”
“你……”
廣成子氣得直說不話來,雖然他知道慈航道人落在鄧九公手上不會有什么好下場。可親耳得知她的死迅,廣成子心中變得恐懼不安,那是對死亡的恐懼。
鄧九公看了他一眼,擲地有聲:“廣成了,害人終害己,本君領(lǐng)玉帝敕命,下界降妖,你身為正道人士,不助我一臂之力,反而與妖邪為伍,妄圖輔邪滅正,此等行為,簡直死不足惜。慈航道人已死,即便是到了地府,也要受酷刑責(zé)罰,你還有什么話說。”
準(zhǔn)提勸道:“鄧道友,這廣成子為人光明磊落,根行且重,乃是當(dāng)世仙家高客,這其中只怕有什么誤會。”
自己原本計劃是讓鄧九公與道教兩敗俱傷,自己再出手除掉蚊道人和鄧九公,然后拿回七寶妙樹和定海珠,可萬萬沒想來,結(jié)果會變成這樣,自己所有努力都付之諸流了。
廣成子心中一動,忙為自己辯解,大聲道:“鄧九公,誰都知道你與道教有著深愁大恨,這只不過是你一面之詞,血口噴人,根本不足以信。”
鄧九公笑道:“笑話,人在做,天在看。你廣成子所作所為,我與諸仙全部看在眼里,何需冤枉你。再說,憑本君殺伐果斷的性子,殺你何需要找一個理由!”
自己又不是闡教出身,殺人之前還要跟對方辯論一番,將對方打入邪魔歪道的行列,再行動手。
廣成子不語,將目光看向準(zhǔn)提,希望這位圣人出面,救自己一命。
準(zhǔn)提嘆道:“鄧道友,這廣成子于貧僧有舊,能否看貧僧及佛教的面上,放他一馬,貧僧將感激不盡。”
鄧九公冷冷道:“佛老,你的面子在在下這里已經(jīng)用過了。當(dāng)年青龍關(guān)的事情,你莫不是忘了,難道還想來一次不是!”
當(dāng)年鄧九公實力弱小,不是圣人對手,迫于大勢,只能眼睜睜看著準(zhǔn)提將燃燈帶走。可現(xiàn)在不同,他貴為紫微大帝,玉帝輔臣,手下有幾位大羅神仙,手中法寶眾多,自忖能與圣人一戰(zhàn),所以他不想做任何妥協(xié)。
準(zhǔn)提心中一凜,那次的事情他怎么會忘記,當(dāng)年若非他插手,燃燈在那場戰(zhàn)役中已經(jīng)隕落了。想了想,他道:“鄧道友,不看僧面看佛面,這廣成子乃十二金仙之首,你若處置了他,元始道友怪罪下來,只怕對道友不利,還請道友慎重考慮一下。”
“哼,這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在下一清二楚,元始天尊御徒不嚴(yán),在下便代為處罰。總之,這廣成子我是處置定了,誰若是再勸,便是我鄧九公的敵人。”
鄧九公一聲令下,羅宣精神一震,祭出照天印往廣成子的天靈蓋打去,法寶落下,廣成子當(dāng)場身死道消,只見他臉上滿是不甘之色。
準(zhǔn)提臉色沉重,看了廣成子尸體一眼,徑自帶著定光佛回了靈山。這鄧九公當(dāng)著他的面,打死了廣成子,分明沒把他這個圣人放在眼里,這口氣,他遲早要出。
廣成子受誅,此次下界,圓滿完成任務(wù),諸仙一個個滿心歡喜,跟著鄧九公做事就是痛快,殺伐果斷,不用看別人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