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薄《逭f道,說完,他就那麼盯著那條蛇,他看著蛇,蛇也看著他?!∥腋杏X最近的事情非常奇怪,好像從那塊墳地裡的蛇被劉老五給拍死了之後,這一系列的事情都少不了一條蛇。
也就是說,就因爲這一條蛇的存在,讓我現在有了一個朦朧的感覺,我感覺這一切似乎都是有關聯的。
二叔看了一會兒這條蛇,站起了身對我說道:“ 石墨,走吧?!?
“就這麼走了?” 我問道,難道冒著大雨在這裡等了這麼久,就是爲了看這條蛇一眼?
“不然呢?” 二叔反問了一句,站起身就走,我一個人在這裡,看著渾濁的水中伸出的那條蛇頭,沒來由的感覺到恐懼,所以也只能站起身就跟了上去,在路上我問我二叔是怎麼回事,不說這條蛇是怎麼來的,我最大的問題是,二叔怎麼就知道這條蛇的存在的?
“我猜的,從那個陶俑裡鑽你爺爺肚子裡的那條蛇,我找了很多天,沒有找到,我只是猜測它會在這裡出現?!倍逭f道。
這句話太過牽強,牽強到我一點都不信,可是我看二叔不願意說太多的樣子,就不好再追問什麼,但是我對二叔的懷疑,卻愈發的強烈,十幾年前二叔跟爺爺的斷絕父子關係,其中必然是還有很多事情,是我們都不知道的。二叔對於爺爺,明顯的比我老爹他們要知道的多的多。
當然,這也只是我的感覺,感覺而已。
我們還沒回到家,三叔已經拿著雨衣來接,還問我們怎麼去拿一個東西拿了那麼久,二叔拿出了他的那把瑞士軍刀道:“ 這個小東西掉泥坑裡了,找了半天才給找到?!?
“一把小刀而已,至於找半天嗎?
看你們倆淋成什麼樣兒了?!薄∪逭f道,說完,給我披了一個雨衣,我們一起回了家。 www? тTk дn? ¢ ○
回去之後吃了飯,給爺爺的棺材刷上了黑漆,天已經到了晚上了,老爹出門去通知了幾家親近的本家,紅白大事兒都是要本家來張羅,明天的葬禮他們得來參與。我今天淋了雨,感覺有點暈乎乎的,就準備去睡覺,睡覺之前看到了我老孃還在挽留我二叔,說讓他晚上乾脆跟我擠一擠湊合一晚上,可是我二叔拒絕了,他抱著被子,去了爺爺的那個小院。
爺爺的那個小院,說一句實話,就算是在白天,我是他的親孫子,讓我一個人去我都不太敢,第一是因爲爺爺的橫死,死的模樣異常的恐怖,第二就是那天晚上跟虎子一起看到的場景,在我心裡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不去小院這一點不僅是我,就連我三叔,都一次沒有去過,家裡人誰都沒有說,也不好意思說,但是我可以看的出來,我老爹老孃,三叔四叔,最近都感覺有點緊張,特別是在爺爺的遺體還在家裡存放的時候。
這時候二叔還敢一個人晚上去那個獨院,並且在那裡入住,我不得不佩服他的膽量。
與此同時,我重新審視了二叔在白天的時候對我說的話,他說十幾年前的那天晚上,一樣的風雨交加,他是被那個陶俑和爺爺嚇走的,那麼,今天他執意要去,就不害怕了嗎?
直覺告訴我,二叔真的不害怕。
我沒想太多太多,明天爺爺一下葬,事情就會有一個了結,我也快要開學了,爺爺的死不管多麼的詭異,事情終究是要過去的,我躺在牀上昏昏沉沉的睡了下去,當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夢裡羣蛇纏身,我無比的恐懼 ,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了我爺爺走了過來,他牽著的,是一個帶著詭異笑臉的陶俑,我向他求救,他卻無動於衷,像是根本就沒有看到我一樣,他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我被蛇羣給吞噬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