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雲(yún)姐,你怎麼了,沒事吧?”年輕女孩在我旁邊蹲了下來,很是關(guān)切的看著疤痕女子。
“沒事,雅婷,我沒事,可能是對什麼東西過敏吧。”疤痕女子依舊有一些虛弱的看著面前的年輕女孩,緩緩搖了下頭。
這被喚作雅婷的年輕女孩聽著疤痕女夢雲(yún)的話語,微微點了點下頭,隨即目光便向著我們四人看來。
她的眉頭先是微微一皺,臉上閃過一抹遲疑,隨後竟一種與其年齡並不符合的老氣橫秋的話語直接質(zhì)問起了我們,“你們四個人這麼晚了下來幹嘛?”
“雅婷,沒事,我這情況在四樓的時候就有出現(xiàn),和這幾位客人無關(guān)。”
我還在一愣之中沒有回答,卻是疤痕女子搶先答了一句,很顯然,這疤痕女子以爲(wèi)這雅婷是關(guān)心她故而才質(zhì)問我們。
我接觸的人還是蠻多的,對於一個人話語裡的意思還是能夠猜測到幾分的,方纔那雅婷的話語明顯就是對我們起了疑心。
這個時候我到時候有些好奇了,要說之前的話我以爲(wèi)這年輕女子多半也是被人蠱惑了要殺疤痕女子,但現(xiàn)在看來,似乎與我所想並不一致。
此刻我淡淡一笑,似笑非笑的看著雅婷,“我們四人剛剛放下行李,打算去外面餐館吃點飯?zhí)钐疃亲樱y道我們來這裡還要被限制自由不成?”
話到最後,我的臉色已經(jīng)有些陰沉起來了。
當(dāng)然了,我這樣子大半都是裝出來的,畢竟在任何一家酒店,你被前臺質(zhì)問也是會很不爽的,在這一方面我自然不會露出絲毫破綻。
平豁嘴顯然懂我的意思,幾乎在我話語落地的時候,便直接附和的嚷嚷了起來,“怎麼滴,你這小姑娘不會以爲(wèi)我們在電梯裡對這女人做了啥吧?就算我們要想做點什麼也得找你吧?”
嘴裡說著,平豁嘴的臉上一抹邪笑閃過,就那麼帶著一絲絲邪味的看著年輕女孩。
被平豁嘴這麼上下打量著,雅婷眼神閃爍幾下,露出一抹鄙夷,卻是沒有再說些什麼。
由於我和這女孩很近,這麼近的距離,我自然看到了她在低頭的時候,眼角斜視了一下那馬踏飛燕的塑像,眉宇間滿是疑惑。
我心念一轉(zhuǎn),看了平豁嘴一眼,淡淡開口,“既然這姑娘沒事了,那咱們就出去吃飯吧?”
聽著我的話語,平豁嘴他們?nèi)她R齊一愣,正要張口說些什麼,我卻是起身直接向著酒店之外走去。
平豁嘴和凌羽飛自然是跟著我往外走,小仙女卻是猶豫了一下再問了那夢雲(yún)一句之後纔跟著我走了出來。
一出門,小仙女就急聲開口了,“我們就這樣走了,那夢雲(yún)豈不是很危險?”
看著小仙女,我突然間發(fā)現(xiàn)這女孩也是很可愛的存在啊,心裡想著這個,我不禁想起來在尹明心茶館她可是把自己意義最大的神丹都給了自己。
這麼想著,我的臉上也不由有了一絲尷尬。
我趕忙輕咳一聲,這才向三人解釋起來:“你們以爲(wèi)風(fēng)水格局有那麼好佈置嗎?這種靠人命理簡單佈置的風(fēng)水局其實有著很大的弊端,一旦被人破了一次之後,就會失效的,所以說現(xiàn)在她應(yīng)該已經(jīng)沒事了,況且那雅婷以爲(wèi)夢雲(yún)必死無疑,已經(jīng)報了警,想來警察也就快來了,我們又何必趟這趟渾水。”
聽著我的解釋,凌羽飛三人神色中露出一抹了然,小仙女臉上的擔(dān)憂也漸漸散去,恢復(fù)了她平日裡的樣子。
“既然這樣,那咱們就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吧。”小仙女臉上帶著一絲笑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吐了吐舌頭。
反正我們借這個藉口出來了,就這樣回去也有些不合適,那就索性吃上點東西再回去吧。
打定了主意,我們就沿著人行道向前走去。
在第一個拐角處我們要拐彎的時候,卻是一個黑影差點撞在了我的身上。
這黑影的主人身上穿著一層不知道是何料子做的黑色衣服,這件黑色的衣服將她的臉也遮蓋了起來,若非因爲(wèi)差點撞上我而道歉的話,我怕是也不會覺得這是一個老嫗的。
對於這小插曲我自然沒有放在心上,淡然的讓開了路,我們就要繼續(xù)向前走去,而我低頭的瞬間,眼角的餘光卻是看到那黑衣老嫗竟然穿著一雙大紅鞋。
“奇怪...”我剛剛嘀咕了一句,平豁嘴在我耳邊帶著絲絲壞笑的開口了。
“怎麼了?石墨你口味變了啊,難不成現(xiàn)在對老太婆感興趣了?”嘴裡這般說著,平豁嘴又對著小仙女開口了,“你可得看好你石墨哥哥啊,哈哈哈。”
媽蛋,你這丫的就沒有一點正形。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我現(xiàn)在定然會讓平豁嘴身上多出數(shù)個洞洞來!
“豁嘴啊,是不是夜深人靜了你丫就發(fā)春了!”眼神殺不了人我自然得嘴上出出氣。
“你丫才...”平豁嘴剛想說些什麼,卻是被小仙女狠狠的在腳上踩了一下,頓時齜牙咧嘴起來。
“活該!”這一句話竟然從我、小仙女話語凌羽飛嘴裡一起說了出來。
有了平豁嘴這個小插曲,那老嫗的奇怪頓時被我拋卻到了腦後。
在小縣城晚上想找點吃的確實是比較困難的,我們繞了一圈也就找到了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yè)的快餐店,在我們進(jìn)去之前,這家快餐店可以是一個人都沒有。
幾乎在我們剛剛進(jìn)入這家快餐店的時候,一輛警車在馬路上呼嘯而過,看它去的方向,應(yīng)該正是我們所住那家酒店。
我們四人相示一笑,點了點漢堡飲料便喝了起來,寂靜的快餐店內(nèi)除了廚房偶爾還有一些聲音之外,就剩下我們四人的談話聲了。
在這種公共場所,我們自然不會聊一些避諱的話題,大家也就隨意閒扯了幾句。
等我們吃的差不多要走的時候,馬路上竟然連續(xù)三輛警車呼嘯而過。
“看來今晚似乎真不太太平啊,除了我們那裡的,竟然還有其他地方出事了。”看著馬路上的警車,我笑著說道。
“這也是正常的事情,畢竟這裡處於邊境附近,人蛇混雜,出點事兒也很正常的。”平豁嘴一臉不以爲(wèi)然。
沒有再說什麼,我們起身向著快餐店外而去,在我們開門的時候身後的服務(wù)員很是專業(yè)的說了一句“路上慢走,歡迎下次光臨。”
聽著這話,我微微側(cè)了側(cè)頭,目光正好對上了旁邊的電子鐘,時間已經(jīng)到了凌晨五分。
出了快餐店我們便向著酒店位置快速走去,不得不出西北地區(qū)和別的地方就是不一樣,我們這前後也就一個小時的時間,我感覺溫度卻是又下降了至少四五度,實在冷的慌。
而就在我們埋首快要走到酒店時候,我的身後卻是傳來了平豁嘴的低呼,“這什麼情況,四輛警車?!”
平豁嘴的話語裡充滿了疑慮,而這聲音也令我驚疑中擡頭看向了前方。
只見原本空蕩蕩的人行道上站著十來個人,看他們手中拿著房卡的樣子,應(yīng)該是酒店中的住客,此刻屋內(nèi)警察已經(jīng)拉起了警戒線。
我心中頓時一突,和平豁嘴他們?nèi)藢σ曇谎郏苯有∨苤妥叩降木频觊T口。
透過酒店的旋轉(zhuǎn)門,我能看到屋內(nèi)有至少六名警察正在來回走著,其中有一人正背對著我拍著照片,而這人也將裡面的場景剛好擋住。
我向著酒店內(nèi)其他地方看去,除了一名穿著西裝的女子正在和兩名警察交談著什麼,那之前的兩名酒店前臺卻是均不見了蹤影。
這一幕令我眉頭微微一皺。
就在這個時候,前面拍照的那名警察終於換了個位置,我的眼神落在案發(fā)現(xiàn)場之上,頓時無法再移動絲毫。
地上躺著的,赫然是夢雲(yún)和雅婷的屍體!
她們兩人神色中滿是恐懼,瞳孔深深的內(nèi)縮,眼角處有著絲絲已經(jīng)凝固的血跡,她們的五官幾乎扭曲在了一起。
我的目光順著二人的身體向下移動,我發(fā)現(xiàn)她們的雙手均是成爪狀互相握在了一起,即使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去,但看那雙手暴起的青筋,可以想象二人當(dāng)時都很是緊張!
“這是...”平豁嘴一隻手往我肩上一搭,神色中也露出一抹遲疑。
凌羽飛則是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著地上躺著的夢雲(yún)的屍體,嘴角微微動了動,看向了我,“石墨,你不是說那馬踏飛燕局破了嗎,她們怎麼會?”
相比於凌羽飛和平豁嘴的震驚,我的心中如同翻起了驚濤駭浪,若是死的人是夢雲(yún),可以說破局出現(xiàn)了問題,但那雅婷爲(wèi)何也會死去,這完全不合乎常理。
我眼光掃視過停著的四輛警車,不禁思索起來。
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那後面的三輛警車是在凌晨五分左右才趕來的,最開始的那一輛是在我們離開沒多久的時候就來了的。
這樣的話那豈不是說夢雲(yún)和雅婷是在這些警察到來之後死亡的?但又是誰敢如此明目張膽的下此毒手,他的目的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