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和凌羽飛站在旁邊,二人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好像準備好要看我的笑話了。
我的心裡沒來由地一慌,正在考慮怎麼向劉婷介紹慕小喬,她自己卻是向前走了一步,看著劉婷,微笑問道:“你叫什麼?”
劉婷想到慕小喬竟然會反問自己,也是愣了一下,然後喃喃道:“我……我叫劉婷,是石墨的……同學。”
說到是我的同學的時候,劉婷的語氣忽然沒有了自信。
也許她忽然發現,其實我們兩個人之間,除了同學和鄰居之外,並沒有什麼特殊關係。
在我們二人十八九年的生命當中,雖然因爲是一個村的,又一直在一個學校上學,所以可以說天天都會遇到,但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絕對說不上是朋友。
也許這次因爲墓地的事,劉婷被詛咒,得了那種怪病,我給她治病,讓我們兩個的關係似乎更進了一步,而且我們還在一起散了幾次步。
可是,畢竟我們兩個人並沒有挑明那層關係。
慕小喬聽到劉婷這麼沒有底氣的一句話,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哦,我還以爲你是他女朋友呢,只是同學呀!”說到同學兩個字的時候,她刻意加重了口氣,然後停了一下接著道:“我是他的朋友!叫慕小喬,家是山西的,這次來東海市玩,因爲我今年考上了東海大學,過些日子就要去報到了。”
慕小喬在路上只給我們說是來玩的,我不知道她竟然是東海大學的新生。
而我接到的錄取通知書,正是東海大學的。
劉婷聽到慕小喬說自己是東海大學的新生,臉色又是一變,輕聲道:“哦,原來你們就要成爲同學了呀,真好。”
說完,直接轉身鑽進了劉老五的車子。
這些日子一直在外面忙,我雖然和劉婷打過幾次電話,但是都沒有問她準備去上什麼大學。
劉婷的學習成績並不好,她也不喜歡學習,高考結束以後她的成績在班裡勉強算是中等。如果劉家不出事的話,給她花錢買個三本上應該沒問題。
可是現在劉家一家五兄弟,除了劉老五還在家裡,其他四個都是出了事,劉婷能不能上大學還是未知數。
即使劉婷能上大學,也不可能去東海大學這樣的學校。而慕小喬剛纔說出的話,在她看來,應該是我告訴慕小喬她高考成績不好,所以慕小喬故意拿這個來說話。
看到劉婷不高興了,劉老五看了我一眼,好像示意我過去安慰一下劉婷,我卻是晃動了一下身體,卻還是沒有移動。
二叔在我身後輕咳了一下,開口道:“老五,你們這是去哪呀?”
二叔的話,打破了短暫的尷尬,劉老五嘆了口氣道:“二叔,我這還不是去看看我大哥?這些日子你們不在家,因爲我們發現的那個山神廟,村子裡已經像開了鍋一樣,鬧得可歡實了。現在十里八鄉的都知道,我們劉家是因爲得罪了山神,所以纔會落得這個下場。你說二叔,以前那此老人似乎都忘了山神廟埋在那裡的地下,現在怎麼又都記起來了呢。而且……”
說到這裡,劉老五又看了一眼我和二叔,然後道:“人家還說,我們劉家敗是因爲山神發怒,你們石家,你和石墨……那樣,也是山神發怒。以後,我們兩家還會更慘!”
聽到這話,我不由怒道:“那裡的詛咒,不是已經破了嗎?怎麼又有這樣的傳言?一定是有人在暗中推波助瀾!”
二叔也是皺眉道:“嘴長在人家的身上,想怎麼說就怎麼說,難道我們還能管了人家?算了老五,你去忙吧,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就吱一聲。”
劉老五答應一聲,上車就走了,吳一手的助理也要離開,卻被二叔叫住了:“你回去,讓一手來一趟我們村吧。”
我呆呆地看著離去的車子,以爲劉婷會從後面玻璃裡看我一眼,可是她去一直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的心裡不禁有些悵然,覺得就好像有什麼東西離我遠去了一樣。
凌羽飛走過來拍著我的肩膀笑道:“剛纔那個小姑娘,對你有意思呀!不過我看她的日月兩角,氣色暗淡,而且又有些低陷,神情之間十分落寞寂寥。日月兩角乃是父母宮,所以,她和父母的緣份應該很淺,而且父母又多疾多病。父母宮又主教育考試,只怕這小姑娘不但父母早亡,而且考試成績應該也不算理想。她說和你是同學,今年是不是也參加高考了?那她應該沒有考上大學是嗎?”
和凌羽飛這些日子一直呆在一起,我還不知道這傢伙會算命呢。
不過聽他這麼一說,確實頭頭是道,說得也是八九不離十。
劉婷是被劉家領養的,她原來的父母是不是早亡不得而知,和父母緣份很淺倒是真的。而且,這次高考她確實沒有考上。
我看著二叔懷疑地道:“二叔,一定是你把劉婷的事告訴這個傢伙的吧,要不他怎麼能算到劉婷的事?”
二叔笑道:“凌羽飛本來就是相門中人,如果連這點都看不出來,那豈不是太差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