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這玩意可真是把人活活給逼瘋了,這小子是個作家,還詩情畫意的說話有些學問,到那里面走一趟,居然就被逼成這個樣子了,想想都是一個折磨。
兄弟,你現在回家嗎?我送你回去。張夢遺說道,先跟他套好關系,穩住在說,看他身無分文肯定缺錢,現在他情緒不穩定,別到時候自己跟他說*的事,讓他覺得自己騙他,自己可是明明白白做生意,你愿意賣,我愿意買,不純在騙。
不,我不想回家,我沒有臉面面對家里人,我不能回去。黃士元痛苦的說。
那你怎么辦啊?沒地方住,又一個人,算了,哥們我也挺同情你的,要不你就先去我公司員工的宿舍樓吧,里面都是我的手下,你先委屈住下來,等你想開了,到時候我在送你回家。張夢遺說道。
你,真的是好人?黃士元有些不信的說道。
嗨,好不好你看了就知道了,我們是正緊生意人,你現在身無分文我還能圖你什么?張夢遺說道。說完便開了車,朝著城郊開了出去。
黃士元閉上了眼睛,臉上都是痛苦,不想回憶到從前的日子,希望這個世界真的有好人吧。
隊長,隊長~目標被人接走,還要不要跟。一輛車里面一個警察報告著。
張嵐在電話里聽到后,便是一陣皺眉的,這個混蛋不回家居然又跟別人走了,真是受到的教訓還不夠,跟著他,隨時報告,我馬上就跟上。
是~警察關了電話,隨即便開車跟了上去。
張嵐掛了電話,隨即便打了個電話給孫孝。
喂,我剛忙完你就打電話來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孫孝說。
你的臭嘴可真靈,那個黃士元被人接走了,你要不要跟上?張嵐問道。
為什么不直接送他回家?孫孝不舒服的說道。
人家是自由的。張嵐說。
別跟我說什么自由不自由,那小子現在很不穩定,只有他家里人能安撫他,沒有什么傷痛是家人安撫不了的,快點找到他,強制送他回家。孫孝說道。
好,你在那,我去找你。張嵐說道。
孫孝跟張嵐說了地點,便掛了電話,心里有些傷神,這個小子是個危險人物,要是他在遇到什么危險,召喚出來什么守護神,估計又得死不少人了。
當涂的郊區很空蕩,在一片無人問津的山后只有一棟空蕩蕩的房子,房子是危房,看上去破落的很,但是很大,樓上樓下十幾間房子,還有一個大院子。
張夢遺把車開到了房子的門口便跟黃士元下了車,在門口敲了幾聲門,便看到大門開了。
閻王哥,怎么是你親自開門,那幾個小子呢?張夢遺笑呵呵的問道。
打牌呢~黑閻王摸著光頭說,隨即便看著黃士元說道:新來的啊?合同簽了沒有啊?
黃士元聽著合同,看著里面的情況,覺得似曾相識,又看著那大光頭兇惡的模樣,頓時臉色就變了,猶如又被欺騙了一樣。
嘿,兄弟你別緊張啊,這人就是長的兇殘了一些,但是是一個好人,是我公司的保安,你別怕,走我們進去給你安排房間。張夢遺說道。
我不進去~我不進去~黃士元嚇的急忙要跑,張夢遺一看,頓時便對黑閻王使了個眼色,黑閻王那里還不知道,隨即就上前一把抓住了黃士元說道:你怕什么,還怕我吃了你啊,進去~說完便拽著黃士元走進了院子。
黃士元嚇的劇烈反抗,但是黑閻王的力量太大,硬拖著就給拖進了院子,張夢遺二話不說趕緊的就把大門給鎖了。
啊~放開我,你這個騙子,放開我,你這個騙子,你們都不得好死,我要殺了你們,我要召喚天神殺了你們~黃士元痛苦的嘶喊著。
黑閻王拖著黃士元來到了一樓的一間房間里,隨即打開了門,將黃士元丟了進去,引起幾個睡在簡單屋子里的人在雙人床上上下圍觀的。
你這個騙子~你這個騙子。黃士元歇斯里地的指著張夢遺罵道。
嘿,兄弟,我騙你什么了?你說是騙你錢了,還是騙你人了,只是你太緊張了而已,別緊張,你先住這里,這些都是我的員工,以后只要你愿意,你也可以成為我的手下的,我保證你是自由的,絕對比你那什么傳銷好一百倍。張夢遺說道。說完便離開了房間,黑閻王把房門給鎖上,兩人扭頭便走。 щщщ_ ttκan_ ¢Ο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黃士元使勁的拽著房門,但是房間的門被鎖上了,他怎么都打不開,他瘋狂的踹門,但是孱弱的身體只是把自己的腳踹的深疼,黃士元痛苦的跪在地上,整個人絕望了,無力的痛哭起來。
幾天前才從黑暗的世界里走出來,幾天后又掉進了黑暗的世界里,這讓他對人失望至極。
兄弟,別哭了,張哥是個好人,是你太激動了,我告訴你啊,我一開始是個窮困潦倒的人,吃飯都成問題,天天喜歡上網打游戲,女朋友也跑了,連個手機都買不起,是張哥給了我一個新的人生,現在你看我還買了最新款的手機,不但天天能上網,還能發展業務呢。一個精瘦的小子探著頭對著跪在地上的黃士元說道。
黃士元看著那人憤怒至極,都是一樣的騙子,都是騙子~
小個子下好像是來了興趣一樣,從床鋪上慢悠悠的走了下來,在他的后背,有個觸目驚心的傷疤,一直貫穿了整個腎部。
兄弟,你叫什么名字,我看你是不信啊,告訴你,得虧你遇到了你張哥,你看這是多少錢,一萬塊,我剛才叫了我一個兄弟來,他賣了一個腎,張哥給我了中介費一萬塊,有什么比賺這個錢還要容易的。小個子說。
黃士元渾身一個機靈,頓時知道自己掉進了什么窩里,他痛苦的閉上眼睛,眼淚唰唰的掉了下來,割腎團伙~頓時黃士元整個世界再一次被摧毀。
前腳剛出傳銷,后腳又進了割腎團伙,他是怎么樣一個愚蠢才會有這樣的遭遇。
嗨,一開始都會害怕的,男人嘛,要膽子大點,要不然那有女人會看上我們,我女朋懷孕了,那會啊,我沒錢,不想要,要他把孩子給打了,但是沒錢,我找幾個同學籌錢去打孩子,我女朋友說對我很失望,就跟我分手了。
那時候我橋上睡著,得虧張哥在路上路過那里遇到了我,就把我帶到了這里,跟我分析了一下形式與業務,我嘛,什么都沒有,要本事沒本事,活在這個世界上就是多余,唯一有的就是我的身體,但是中國的勞動力太廉價了,我又不愿意干,張哥就說讓我賣一個腎,給我三萬塊錢。
我一開始挺害怕的,覺得男人沒了腎不行,不過這里的兄弟告訴我,割了一個腎跟沒割沒什么區別,這里的兄弟都是過來人,不過一開始我也覺得不怎么靠譜,張哥啊就給了我三萬塊錢的現錢,你看,還在我床頭上呢,我都沒花。我等著身體好點了,就出去找我女朋友都給她,算是補償她了。
黃士元無力的癱軟在地上,他已經失望到不愿聽任何話來了,這些看似好心的人其實都是受騙的人,但是可悲的是,他們居然還不以為自己是受騙,而是好像覺得那些人給了他無數的好處似的,把那些騙他們的人當做是一個恩人,還要拉自己下水,可悲啊,可悲,都該死,你們都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