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師妹離家出走了,你怎么這么淡定,難道就不著急嗎?”白云飛焦急的說道。
看了看白云飛心急如焚的樣子,林慧天笑了。他捋了捋胡子說道:“蘭兒打小就有離家出走的習慣,一日之內就會回來,只不過是‘一日游’吧了。”
“一日游?”這個詞讓正心急火燎白云飛稍稍舒了一口氣。但是他還是不放心,于是告別了師父下山尋找林蘭去了。
林蘭一個人正在荒郊野外傷心地哭著,邊擦眼淚邊跑,絲毫沒有注意前方的大樹。于是不偏不倚正好撞上去,馬上暈倒在地。
這時候,一個神秘的黑影走來,那黑影注視著林蘭,發出一陣驚悚的笑聲。
林蘭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處一個光線十分昏暗的山洞里,自己被五花大綁,絲毫動彈不得。這時候的她已經一天沒吃飯了有些餓,嘴也干渴難耐。想到這,林蘭又哭了,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悔不該自己一賭氣就離家出走,父親應該在為自己擔心吧。
“你叫林蘭吧?”
林蘭抬頭一看,差點沒嚇暈過去,自己長這么大還從來沒見過如此怪物,一個獅頭人身的怪物正站在自己的面前說話。
“你是誰?”林蘭有些驚恐地問道。
“回答我的問題,你是叫林蘭吧?”怪物說道。
“嗯,”林蘭點了點頭說道,“你這么知道我的名字。”
“哈哈,你爹是林慧天吧?”
林蘭有些警覺道:“你問這些干什么?”
“回答我的問題。”
林蘭搖了搖頭,說道:“不是。”
哐的一聲,林蘭覺得臉上一陣徹骨鉆心的痛,原來那怪物給了林蘭一記耳光,在她那嬌美的臉龐上留下一個淺淺的印痕。
“小妮子,敢跟我耍花樣。”怪物大怒道,“活得不耐煩了!”
林蘭雖然面對未知的事物有些膽怯,但是她也是一剛烈女子,只要被激怒了,她也就有了膽子。
“林慧天是誰,我真的不認識,我沒有和你耍花樣。”
怪物看著眼前這女子如此剛烈和堅決,不像是裝的,于是就疑惑地問道:“你爹真的不是林慧聰?”
“不是。”林蘭一臉的堅定。
怪物指著遠處的一個穿著道服的人叫道:“你,過來。”
那人便畢恭畢敬地走了過來,林蘭驚訝地發現這人竟然是周不通周師兄,他怎么會到這里。
“好好看仔細了,”怪物指著林蘭對那人說道,“她到底是不是林慧天的女兒。”
那人小聲應到,然后仔仔細細里里外外地看了看林蘭,然后對著怪物說道:“絕對錯不了,這女人就是林慧天的女兒林蘭。”
“哈哈。”怪物笑道,“果然是一個很有警覺性的女孩呀。”
林蘭直盯盯地看著周不通,眼光劍一般直戳周不通的眼睛,讓周不通不敢正視林蘭,只能鬼鬼祟祟地東張西望。
“你去告訴林慧天。讓林慧天在三天之內用他的萬苔山來換他的寶貝女兒,否則我可不知道林蘭大小姐出什么三長兩短。”怪物說道。
周不通又應了一聲,當還是呆在原地不動,他在偷偷看著林蘭對自己的眼神,希望能夠從她的眼神中看出一絲她原諒自己的光亮。
“還不快去!”怪人捏著周不通的耳朵怒吼道。
“唉唉。”周不通連聲應道,然后急匆匆地走了。
“林蘭大小姐,”怪物滿臉堆笑道,“那你就在敝舍受苦幾日吧。”
“報——”一個略微瘦小的獅頭人身的怪物向怪人也就是獅王說道,“大王,外面有人叫您放了那個女孩,要不然他就會踏平我們獅云洞。”
想必是大師兄來救我了,林蘭心中一喜,但是轉念一想,大師兄已經身負重傷怕來不了,那就應該是爹親自來救我了。
“外面是什么人?有多少人嗎?”
“一個年輕小子,就他一個人。”
年輕小子,不是爹?那會是誰,林蘭心中疑惑,該不會是那個該死的白云飛吧。
“哼,一個人還怕他個毛線,待我出去滅了他。”說完,獅王就拿著狼牙大棒走了出去。
獅云洞外,一個白衣少年正挺拔地站在那里,那人正是白云飛。
“你是哪來的毛小子,敢在你獅大王面前撒野!”獅王用手指著白云飛喊道。
白云飛撩了撩自己的頭發,說道:“小貓,聽好了,你大爺叫白云飛。”
“你大爺的,竟敢叫我小貓,真是活得不耐煩了。”獅王說完,就揮舞著植滿狼牙釘子的棒子朝白云飛打來。
白云飛卻不慌不忙,如泰山一般巋然不動,待到獅王靠近的時候,突然從身邊抽出寶刀用力一揮,就將獅王手中的狼牙棒擊飛到空中。獅王沒了武器,趕緊運用功力使出一招“飛獅爪”,一個金黃色的獅爪形狀的一團真氣向白云飛胸部襲來,白云飛輕輕一閃就躲了過去。
獅王見狀知道遇到高手了,于是撒野就跑,但是卻被白云飛架住了脖子。
“饒命啊,少俠。”獅王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雙手高舉做投降狀。
“我可以饒你一命,但是讓你的狗腿子放了洞里的林蘭姑娘,否則我讓閻王請你喝茶。”
“好,好。”獅王連聲應道,然后立刻招呼手下們:“小的們,趕快把林蘭姑娘放了。”
于是,林蘭被送了綁。她走出獅云洞,定睛一看,靠,真是那個該死的白云飛救了我。
“林蘭大小姐,你沒事吧?”白云飛急切地問道。
林蘭把頭一偏并不正面看白云飛,像是故意給他臉色看。許久,她才說道:“我沒事。”
都這樣了,還說沒事情。看到林蘭瘦弱的身軀和臉上那個淺淺的爪印白云飛心里別說有多著急了。
白云飛正在為林蘭擔心呢?不料自己手中的寶刀被獅王擊飛,身后又被重重地擊了一爪,然后向前仆倒在地,一股鮮紅的血液從口中涌出。
“云飛!”林蘭見狀,光電一般沖向獅王,不料此時獅王又使出飛獅爪朝林蘭打來。
眼看就要躲閃不過,白云飛迅地從地上直接躍起,用自己的后背為林蘭擋住了這一招飛獅爪,但是又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
“云飛!”林蘭叫道,心中對白云飛的恨意此時此刻全化為感激和愛惜。
“哈哈!”獅王笑道,“好小子,本大王讓你去跟閻王喝茶去吧。”然后就沖著白云飛走來。
“傻妞,快滾!”白云飛含著血對林蘭怒吼道。
林蘭一聽這話頓時怒了,罵道:“靠,你這個該死的白云飛,你真該死。”然后扔下白云飛就跑。
一群嘍啰們趕緊攔住了林蘭。
林蘭雖然是個女流之輩,但是在父親的指導下,自己的功力也是達到了站長級別,一般的小嘍羅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再說自己被關押了一天,心中的怒氣簡直可以天都吞噬掉,此時此刻,她的功力發揮地淋漓盡致。
三下五除二,林蘭便搞定幾個嘍啰,其他的嘍啰頓作鳥獸散。
獅王見狀,在心中罵道,一群廢物。然后放棄去追白云飛,因為白云飛雖然身體負了重傷,但是移動的速度極快,獅王難以捕捉到他。獅王只好罷手,朝著速度一般的林蘭沖來。
一招飛獅爪又使了出來,一個獅爪形狀的真氣團燃燒著熊熊烈火朝林蘭極速飛來。林蘭躲閃不過,被擊倒在地,吐一口鮮血。
“不要碰她!”白云飛發出振聾發聵的聲音,滾滾音波似天雷一般響徹周圍大地。他體內的功力似乎恢復了一些,然后閃電俠一般沖到獅王的背后,幾個重拳擊在獅王的脊梁,只聽幾聲嘎嘣脆響獅王的脊梁骨斷成幾節。獅王“啊”的一聲慘叫跪倒在地。
但是,白云飛不肯罷休,雙手抱住獅王的頭部狠狠一擰,便將獅王的頭部和脖頸分離,結果了獅王的性命。
獅王的其他小嘍羅們看到這種情況紛紛逃命而去。
“林蘭,餓了吧?”白云飛對著林蘭說道,“我給你帶了桂花糖蒸栗粉糕,你吃嗎?”
林蘭雖然不想接受白云飛的好意,但是此時肚中腸胃正在發出嚴重的抗議,于是便點點頭。
白云飛笑了笑,然后從懷中掏出一個小袋子,再從里面拿出糕點。只聽白云飛呀的一聲叫了起來,原來那糕點早已四分五裂碎成一塊一塊的。
白云飛正在有些尷尬的時候,林蘭已把奪過幾塊糕點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絲毫不注意自己淑女的形象,一邊吃還一邊笑著對白云飛說:“真好吃。”
白云飛此時已經體力不支,只是感覺眼前的林蘭的身影晃動而且又越來越模糊起來,不一會便暈倒在地。
白云飛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旁邊坐在地上的一個美麗的姑娘正在看著他。借著微弱的月光,白云飛看清了那人正是林蘭,于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林蘭叫道,但依然是緊繃著個臉,好像對白云飛她就這一種表情。
“沒什么,只是一個大小姐親自照看我這個打雜的難道不好笑嗎?”
林蘭輕哼一聲把臉偏向另一個方向,不再理會白云飛。
皎潔的月光如流水一般傾瀉在林蘭的臉龐,她那凹凸有致的身形在夜晚更加迷人,讓男人只看一眼就會神魂顛倒乖乖地做她的俘虜。真是一個美人胚子,白云飛在心中嘆道。
白云飛看著林蘭正出神,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在耳旁響起。
“我問你,你今天罵我并讓我滾,是不是為了激怒我,好讓我丟下你不管自己逃跑?”林蘭突然轉過臉對白云飛說道。
“嗯,你看出來了。”
“為什么你要救我,為什么你要為我擋住攻擊?”林蘭一連串的疑惑全都提了出來。
白云飛笑了笑,撩了撩自己的頭發,說道:“因為,我喜歡你呀。”
“你到底喜歡我哪一點,我改還不行嗎?”林蘭說道,臉上還帶著厭煩的表情。
“呵呵。”白云飛一聲苦笑道,“我喜歡你那種不喜歡我的態度。”
“你!”林蘭似有些生氣。
“你能改變嗎?”
林蘭沉默不語。
夜,好深,好美。一切都歸于平靜,天空中漫天星辰還在不知疲倦地眨著眼睛,裝點著這個漆黑而又浪漫的夜晚。月光朦朦朧朧的,為這個寂靜的夜晚,加上了一道神秘的調味品。
白云飛感到自己的身體里一股強大的力量在涌動,有一種想拔起參天大樹的舉動;身體更加輕盈了,仿佛想去哪里 就能飛到哪里去似的。難道自己的法力又提升了?白云飛心中一片疑惑。
“對了。”林蘭叫道,“我從獅云洞外撿到一把刀,這應該是你的吧?”說著,林蘭就將那把寶刀遞給白云飛。
白云飛拿著寶刀仔細端詳了一番,然后像狗一樣,從刀尖到刀柄將這把刀聞了個遍。
“不能確定嗎?”
“確定一定以及肯定。”
“那你這是在干什么?”
白云飛嘴角掛著一絲猥瑣的笑,緩緩地說道:“我在聞這把刀上留下的你的淡淡的香味呀。”
聽到這話,林蘭一臉的嬌羞,宛如羞澀的紅葉。
天空中的那些個調皮的星星都在眨巴眨眼,像是在窸窸窣窣討論些什么閑話。這一晚,美極了。
但是,不遠處,一個不和諧的黑色身影藏在樹后,偷偷地盯著白云飛和林蘭,眼睛還放出詭異的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