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飛背著林蘭急匆匆地往回趕。
越來越靠近萬苔山的路上,白云飛和林蘭都感覺到了妖氣的愈發濃重,林蘭的心也愈發的緊。巨大的烏云籠罩在萬苔門的上方。
但是,不知什么時候開始,妖氣漸漸地變淡了,籠罩在萬苔山上空的烏云也開始一點一點地散去。但是,林蘭卻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
終于,他們到了萬苔山。
萬苔山周圍已經沒有了妖怪的蹤影,但是山上卻有東武帝國的士兵在駐守。他們要從南天門進去還需要向里面的大人通報。
令他們感到驚訝的是,迎接他們的是大師兄吳昊天。
“大師兄,”林蘭急切地叫道,“我爹他怎么樣了?”
一聽到這話,吳昊天就眼睛就噙滿了淚水,有些悲傷地說道:“師父他,為了保衛萬苔山而與眾多妖族的交戰中去世了。”
話音剛落,林蘭就暈了過去,被白云飛扶住了。
“大師兄,”白云飛說道,“我想問一下,這萬苔門駐守的這些士兵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我們要進來的時候還要通報?”
吳昊天斜著眼看了一下白云飛,顯然他們之間的過節并沒有因為時間的流逝而被沖淡。過了一會,吳昊天才說:“嗯,師父戰死后,我們寡不敵眾,為了保存萬苔門,所以我就率領師弟們歸順了東武帝國。東武帝國派兵幫我們解了圍,然后東武大帝封我為萬苔山領主,并給了我一些兵。這萬苔山駐守的士兵就是這些兵,而我是領主總不能隨便讓人進進出出吧。”
白云飛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和蘭兒在這里小住幾日,不知道吳大領主同意嗎?”
“蘭兒?”吳昊天一臉的驚訝。
“是的,就是師妹林蘭。”
“哦,你們的關系發展的這么快,白師弟,恭喜恭喜呀。”吳昊天一邊作揖一邊說,“至于,小住幾日嗎,恐怕不行。”
“你!”白云飛有些憤怒。
“白師弟,”吳昊天叫道,“這里現在是我的地盤,所以我說了算。所以,請你們現在立刻就走。”
無奈,白云飛背著林蘭走出了萬苔山。離開萬苔門的時候,白云飛感慨了幾句。自己雖然在這里過了三年的“奴隸”生活,但是畢竟也是有感情的。
“云飛,”林蘭突然醒過來,說道,“為什么咱們要出來呢?”
“那個大師兄吳昊天已經成為了東武帝國的一方領主,人家說了,那是人家的地盤,人家要咱們走。”白云飛像是在訴苦似的向林蘭說道。
每說一句話,白云飛就感到心里難受。自己心愛的女人受盡了這么多磨難,最后連自己的家都不能回,現在又要跟著自己過著顛沛流離、擔驚受怕的日子了。
“蘭兒,”白云飛說道,“我一定會為你爹報仇的,我一定會成為一個城主給你一個安穩幸福地生活的。”
“我不要你為我爹報仇,我也不要你成為城主,因為無論哪一樣都將會無比艱難和充滿危險。我只要和你在一起,在一起就好。”
聽到林蘭的這番話,白云飛既感到幸福又感到自己是多么的無能,自己一定要努力奮斗,一定要。
“蘭兒,”白云飛說道,“你知道在封雄大陸上人族各個勢力嗎?”
“知道呀,”林蘭說道 ,“我以前給你說過,咱們人族中共有五個國家,分別是東武帝國,蒙騎帝國,金盾帝國,維射帝國,諾皇帝國,其中東武帝國勢力最大,咱們現在就是在東武帝國的范圍之內。”
“蘭兒,”白云飛說道,“我想向東武帝國的皇帝宣誓效忠,從而獲得一個封地,先成為一個領主,接著我再伺機打下一座城池,好讓你有一個安穩的生活。”
“不行!”林蘭十分堅決地回應道。
林蘭的堅決讓白云飛感到有些詫異,白云飛疑惑道:“為什么不行?”
“因為聽我爹說,東武帝國的皇帝東武大帝是一個喜怒無常、殘忍無道的暴君,他只想著統治更廣闊的土地,絲毫不管戰爭給老百姓帶來的痛苦:為了爭奪更多的領土,他加大老百姓的稅賦,強行讓無數老百姓參加他的軍隊,讓無數家庭家破人亡的故事屢屢在這片大地上上演。你要為這樣一個皇帝效忠,那么我就和你斷絕關系。”
“不會的。”白云飛說道,“我絕對不會效忠于東武大帝的。因為在我心目中,你就是我的女皇,你的話就是對我的至高無上的圣旨,我會絕對服從。”
聽到這里,林蘭哭腫的臉上才有了一絲笑意,顯露出一種幸福的樣子。
黃昏,完成了一天工作的太陽,依舊戀戀不舍似的,在天邊抹下幾朵彩霞,給幸福的人們留下最美好的景象。
黑云城衙門里,依舊是茶香飄蕩,城主刺穆克正在品茶。
“報——”一個小卒走到刺穆克面前,單膝跪地后說道,“大人,外面有個人求見,還是之前的那個人。”
“哦,”刺穆克說道,“讓他們進來。”
一會功夫,一個白衣少年和一個紫衣少女走了進來,正是白云飛和林蘭。
“多日不見,神采斐然呀。”刺穆克感嘆道。
“城主大人說笑了,不知道城主大人有沒有什么任務要交給在下去做?”白云飛說道。
“嗯,我想想。”刺穆克托起下巴沉思片刻,然后說道:“我有一封信要你交給洛河城城主歐陽克,他現在應該在洛河城。”說完,他就從懷里掏出一封信來交給白云飛。
白云飛接過信后說道:“不知有什么報酬沒有?”
“哈哈!”刺穆克仰頭大笑道,然后伸出三根手指,說道:“三十文錢。”
“嗯,不做,不做,三十錢實在是太少。請城主大人換一個任務吧。”
刺穆克立刻瞪起了眼,眉毛一根根豎起來,說道:“那你來是拿我開涮的嗎!”
“不敢不敢”白云飛忙說道,“我只是想要做就做大事,我可不想為了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情而勞累奔波。”
刺穆克輕哼一聲,說道:“做大事不是誰想干就可以干的,這是要以實力做為基礎的。”
白云飛自信滿滿地說道:“在下認為自己已經有了足夠的實力去做大事。”
刺穆克還是一臉不屑地說道:“實力可不是吹出來的。”
“在下已經很謙虛了。”
刺穆克注視著眼前的這位狂妄的少年,半晌沒有說話。
許久,刺穆克說道:“好,那我就試一試你的能力。有一伙盜匪綁架了一個富人家的千金,他們大概有四十多人,他們要綁架費用兩百了銀子,富人舍不得花太多錢就報了官,但是我們官府的軍隊總是難以找到他們。那富人拿出一百兩銀子作為懸賞金額,不知道你又沒有興趣?”
“有!”白云飛毫不遲疑地說道,“但是敢問一下那伙盜匪的一些信息。”
“爽快!”刺穆克說道,“可是我們幾乎并不知道這伙盜匪的任何信息。”
“那富人家在何處?我想先去調查一番。”
“好,那富人家住第九街巷第三號房宅。”
“甚好,我這就去。”說完,白云飛和林蘭就告辭了刺穆克前往富人住宅。
路上,林蘭對白云飛說道:“你為什么這么想干大事呢?”
這時候,白云飛才一臉窘迫地說道:“因為,因為我身上沒多少錢了,現在只剩三文錢了。”
林蘭微微一笑:“哦,這樣呀,連吃下一頓飯的飯錢都沒有了。原來,我現在跟了一個窮光蛋。”
窮光蛋,白云飛一聽這個詞差點又自卑成狗了。的確,現在自己基本已經破產了,而且還在自己心愛的姑娘面前如此出丑正是雪上加霜的冰寒。
“我這里還有一對耳墜,把它們當了吧。”說完,林蘭就伸手去拔自己的耳墜,卻被白云飛制止了。
“如果一個男人要靠女人典當東西來吃飯,那么這個男人還是男人嗎?”
林蘭拍了拍白云飛的肩膀說道:“哥們,評價男子漢的標準不是他曾經有沒有受到過女人的幫助,而在于他以后能不能徹底解決養活他女人的問題。現在典當了沒什么大不了的,我相信你將來會有能力將你女人典當過的東西再贖回來。”
“蘭兒,你真是一個好女人。我會用我這一生去呵護你,以后絕對不會讓你再為錢而發愁。”白云飛深情地對林蘭說道。
“好了,好了,我相信你。”
兩人走到那富人家中,白云飛向富人詢問了那伙盜匪的情況,但是沒有問出一點線索來。
“敢問令媛可留下什么她曾經用過的物品?”白云飛問道。
富人左思右想,好半天才拿出一個玉鐲來說道:“這個,小女曾經戴過。”
白云飛立刻從富人手中奪過玉鐲,又像狗一樣對著玉鐲是左聞聞右聞聞,玉鐲讓他聞了一個遍,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有什么特殊的怪癖呢。這不,這個富人就已經被他這種奇怪的舉動整個是弄懵了。
“多謝,”說完,白云飛將玉鐲還給富人,然后接著對富人說道:“敢問令媛的閨房在何處,我想進去看看。”
這時候林蘭狠狠地踩了白云飛一腳,那富人也是一臉怒相,眼神兇狠得像餓狼一般。白云飛這次笑瞇瞇地說道:“我只是開個玩笑,開個玩笑。”然后,他就被林蘭揪著耳朵走出富人家。
“靠,你個白云飛,剛剛對我說要用一生呵護我呢,這下就又對一個從未見過的富家千金感了興趣,可以啊。”林蘭的聲音由低到高,漸漸地咆哮起來。
“我已經知道那伙盜匪身在何處了,跟我來。”白云飛說道,然后強行背著林蘭飛奔而去。
白云飛背著林蘭走過大街小巷,離開黑云城,翻過兩座小山,然后再一個山洞面前停了下來。
“蘭兒,”白云飛說道,“你在此處等我,我去去就來。”然后,放下林蘭,自己向山洞走去。
“什么人,竟敢闖入你山大王的地盤。”山洞中的一個盜匪頭目模樣的人呵斥道。
“我是來贖我們家千金小姐的,我把錢帶來了。”白云飛回應道。
盜匪頭目走近白云飛說道:“終于他母親的把贖金送來了,把錢交出來。”
“我得先看看我們家小姐。”
“到了我的地盤了還敢提要求?”
“不敢不敢,說來有些見不得光,小人暗戀我家小姐多年,今日想乘此機會和我家小姐那個,大王,你懂的。”
盜匪頭目笑道:“看你小子還算機靈,今個兒本大王高興,就讓你家小姐和你那個啊,哈哈哈哈。”說完,盜匪頭目就示意小弟們將那小姐交給白云飛。
白云飛趕緊拽住小姐將其置于山洞洞口方向,然后運氣丹田,雙掌一推,一招排風掌將小姐排出洞外。
山洞外的林蘭見狀立刻一躍而起,接住了那小姐。
“你干什么?”盜匪頭目大怒著對白云飛說道。
“大王,這是給你的錢。”白云飛伸手拿出三文錢向盜匪頭目扔去,正中其眼,頓時兩行血從其眼睛流出,頭目痛得哇哇直叫。白云飛然后抽出寶刀上前一揮,只見那盜匪頭目頭身分離,腦袋滾落到地上。其他盜匪一哄而上,被白云飛幾招天雷滾滾打得屁滾尿流,紛紛跪地求饒。
“各位兄弟!”白云飛把寶刀收好并掃視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四十多位盜匪說道,“我知道你們都是貧苦人出生,不得已才落草為寇,如果不嫌棄可以跟著我一起做大事,有誰愿意跟著我一起干嗎?”
那伙盜匪面面相覷,然后嘰嘰喳喳討論成一團,然后有三十多位盜匪表示愿意跟著白云飛。
出了山洞后,林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三十多位盜匪簇擁著白云飛走了出來。白云飛用手指著林蘭對那伙盜匪說道:“那位姑娘就是你們的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