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蕪莜覺得這是一個爭取對方信任的好機會,所以她也就順勢的將心底的困惑說出來了。其實以軒轅宇的手段,當時發現她的不妥之後,其實最好的做法是要直接解決了她,以除後患的。
但他在見到清歡之後選擇了放棄,而在這時候又主動找來,要她給一個合理的解釋,就表示整件事還有轉圜的餘地,她還是可以跟軒轅宇好好談清楚這些事情的。
至少,他們現在可以成爲盟友,而不是其他的敵對關係。
楚蕪莜心裡想著,面上還是裝出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就像是軒轅宇雖然出現在她的面前,她對這件事卻一點都動心。
聽著楚蕪莜的問題之後,軒轅宇一開始是皺了皺眉,不過他也沒有繼續追究下去,而是因爲打算跟楚蕪莜好好的談清楚一切,選擇了主動跟她解釋。
“因爲那個女人,玉蝴蝶,此人是控制我的人,我不想被她知道你的存在。你是認識我的,而且出現在後宮,甚至出現在我的宮中,接近我都是有目的的,不是嗎?”
軒轅宇也算是大膽的人,明明就知道楚蕪莜的目的不單純,卻仍舊不怕死的放過她,這不得不說也算是藝高人膽大了。
在看著楚蕪莜認真聆聽的樣子的時候,他心中也漸漸的涌上柔情,同時又繼續往下說。“而你接近我,肯定也有目的,不過我很清楚,我可以利用你掣肘玉蝴蝶,所以才願意放過你一馬。就是爲了此時,你我可以好好的將問題說清楚。”
“是嗎?我還以爲四皇子殿下方纔是想要殺了我呢。看來倒是我想錯了。”
楚蕪莜聽著軒轅宇的解釋,故意冷嘲熱諷起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裡來的勇氣,竟然會面對軒轅宇做出這樣的事情,可她就是覺得自己胸中一股怒火,很是不舒服。
既然她都覺得不舒服了,她就不會讓軒轅宇覺得多舒服,直接開口說出這般話,也沒有給對方面子。
軒轅宇聽出
了楚蕪莜話語之中的火藥味,他也說不清爲什麼面對她的無禮,他竟然一點生氣的意思都沒有,反而還自覺理虧,只能歉意的笑了笑。“之前是我做錯了,還望姑娘不要跟我計較了。只是既然我也已經說了自己的秘密,是不是能請你解釋一下你的來歷?”
楚蕪莜聽到軒轅宇服軟的語氣,頓時愣了一下,其實她只是故意做出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模樣,還想試探一下軒轅宇對她的態度。
一開始她的確是很緊張,害怕被對方直接滅了口,那樣她不止不能將他從這個漩渦之中救出來,還有可能反而搭上自己的命。
而楚蕪莜對任何人都能做到鐵石心腸,卻唯獨面對軒轅宇的時候,一直都不能硬的起心腸,所以才只能在這種小事上面發發脾氣。
在聽軒轅宇說出這樣坦率直接的話之後,她的心情也沒來由的好了起來,覺得將來兩人的事情還是很有希望的,也就清了清嗓子,直接開口了。
“我知道月隱的事情,其實是因爲我有熟悉的人也受到他們的威脅,索性我們運氣好才發現了對方的詭計,成功揭穿了他們的面具。我也是順藤摸瓜纔到西昭來的。”
楚蕪莜雖然也不想要欺騙軒轅宇,可惜她很清楚現在不是兩人對彼此掏心掏肺的時候,對方雖然是表現出合作的誠意了,可她還是不能就直接相信他。
所以雖然心中糾結楚蕪莜麪上卻還是一副很鎮定冷漠的樣子,說出來的話也都是半真半假的。“因爲月隱的人對我們有威脅,所以我纔想要將他們揪出來一併解決的。只是我倒是沒想到,你雖然是受到他們的操控,竟然還能自己看出問題。”
這件事的確是讓楚蕪莜對軒轅宇十分的敬佩,她覺得自己要是被月隱的人如此做了,說不定就真的被他們完全操控了。
可是軒轅宇卻沒有,反而還能夠冷靜的發現問題,並且他也在積極的準備要將月隱的問題解決。
這個男人不愧是
她愛上的人,就是那麼的與衆不同。
楚蕪莜一時間想到這裡就莫名的產生了一種與有榮焉的感覺,臉上的笑意也越發的深了。
軒轅宇也不清楚楚蕪莜是爲什麼突然就高興起來的,不過他看到她的心情好了之後,也覺得兩人的關係緩解了。
索性也沒有繼續隱瞞的想法,而是將他從清醒過來發現目前的局面等一切事情都跟楚蕪莜交代清楚,他也不是輕敵纔會如此,只是因爲他知道這些就算是說出口也不會對局勢產生更差的變化。
楚蕪莜靜靜的聽著軒轅宇的訴說,從他一開始發現記憶出現問題,到最近的局勢變化,以及軒轅昊等一衆皇子失勢的分析,每一件事都沒有錯過。
等兩人談完這些,天色已經是微微發白,顯然就要天亮了。
一夜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算短,楚蕪莜也沒有隱瞞東渚國內發生的那些事情,將軒轅微被月隱中人控制之後做的一系列的錯事都說了出來。
說完這些,算是彼此初步建立了信任的關係,楚蕪莜跟軒轅宇對視一眼,終究沒有跟他解釋清楚自己的身份。
因爲發現月隱的人能夠操控他人的記憶之後,楚蕪莜就擔心在軒轅宇的記憶之中,自己可能會變成仇人,萬一她現在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對他們來說都不算是一件好事。
而軒轅宇在聽到楚蕪莜說了東渚的事情之後也只當她不過是東渚派來的人,是爲了調查月隱的事情纔來到西昭的,再想起他跟東渚如今的皇帝朝歌也算是半個盟友的關係,也就沒有想過楚蕪莜很可能是來害他的人了。
而且就算楚蕪莜真的是來害他的,他卻也是不怕的,軒轅宇對自己還是有充分的自信的,壓根就不會覺得只是憑著楚蕪莜一個女子就能真的殺他了。
不過他們現在既然都已經開誠佈公的將所有的事情以及彼此掌握的線索都說清楚之後,之後要怎樣做,卻儼然是一個問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