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玉清此般做法,全然不顧別人的看法,一意孤行,也不知是他的性格使然,還是他故作神秘、刻意偽裝的手段……總之,這多半只有他自己知曉了。
“這位公子,你就如此咄咄逼人嗎?”納蘭梳云仍舊保持鎮定,看了眼自己一馬平川的身材,而后嘴角露出譏嘲之色,“你難道真是急色的歹徒?可似乎我沒有吸引你的資本?”
同時。
她心中一動,萬一眼前的他口味略重呢!真要到了兵戎相見的地步,唯有舍命一搏了,總不能束手待斃。
“我一向不喜歡重復說過的話?!饼堄袂逭Z氣平淡,卻好似不容置疑,“我只問你,脫還是不脫?”
他自然不是那種色棍,之所以要如此做,不過是想試探一下納蘭梳云罷了。
此時。
龍玉清心中相當疑惑,畢竟納蘭梳云身穿紅色的待嫁衣服,可是頭上卻戴著一個綸巾,腳上的鞋子沾滿了灰塵……這種裝束,實在是太怪異了。
更何況,他涉獵極廣,納蘭梳云手中的短劍顯然是古老之物,一看便心中有數了,這些都瞞不過他。
龍玉清此次是孤身一人出門,行蹤除了十一,別人無從得知。另外,他雖然得知自己的未婚妻“平陽公主”已經在趕往東離國的路上了,但并不了解屠雄等人的具體行程,否則以他的聰明才智,恐怕有幾分可能的猜出納蘭梳云的身份。
當然。
納蘭梳云已經冒名替身平陽公主的事情,短時間之內,自然不知了。
眼見納蘭梳云似乎陷入了躊躇,龍玉清的語氣不由一冷,“我再重復一次,你脫還是不脫?不要讓我一次又一次地破例!”
語氣轉變之快,堪稱是雷鳴暴雨,轉瞬即來。
“那我倒要看看?!奔{蘭梳云不屑之意更甚,手中短劍快速出鞘,橫放在了嫩白的脖頸之上,鋒利的刀鋒在觸及皮膚的瞬間,絲絲鮮血登時溢出,“不知是你的人快,還是我的劍快?”
她明白。
眼前的銀色面具男子,肯定修習有高深的武功,故而,她幾乎沒有反抗之力,既然無法改變此點,那只有保全自己了。
死!
又有何懼!
有時候,尊嚴勝過一切。
盡管被逼迫到了困境,但納蘭梳云的氣息卻如同薪火燎原,越發的強盛起來,瘦弱的身軀中,好似蜇伏著野獸般的兇魂,不屈而桀驁。
龍玉清面具后的瞳仁微微動了動,要不是陽光照耀在銀色面具上,太過刺眼,他的眼神應該能夠很清晰的呈現而出。
變了……她變了!
龍玉清心底一聲輕笑,同時,更有一絲訝異,這是怎樣一個女子?明明是尚且年幼,可是無形中的氣勢,勝過了許多征戰沙場的大將。
有趣……有趣……看來這次他偶然外出,真是來對了。
他伸手撥了撥水面,波紋蕩漾中,完美的肌體平添了一絲神秘,一改之前的冷漠,龍玉清輕笑道,“這位姑娘你想多了,當然是你的劍快了,因為我壓根就是手無縛雞之力,剛才的話乃是玩笑之言,還望姑娘別放在心上,能夠原諒在下。”
納蘭梳云眉頭微皺。
這家伙之前還那樣逼人,怎么轉眼間變了?饒是以她的定力,也仍舊有點反映不過來。
龍玉清接下去的話,更是讓納蘭梳云有種做夢的感覺,“姑娘,不如我們交個朋友可好?”
聽錯了嗎!似乎不是!
納蘭梳云美眸一瞇:“你覺得有可能嗎?剛才你對妾身百般刁難,現在卻說要做朋友,真是可笑?!?
“不,一點也不可笑?!饼堄袂逅α怂︻^,饒有興致的道,“所謂交友要謹慎,本公子之前是有點唐突了,所以我道歉了,其實那姑且能當成一種試探姑娘的小手段,要不是因為此點,姑娘剛才又怎會真性情流露……不過,我很欣賞你的氣概,比之一些男兒毫不逞讓?!?
他如此恭維的一番話,再加上道歉的誠懇語氣,若是讓東離國的一些人得知了,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這是那個號稱“銀面閻羅”的三皇子。
納蘭梳云雖然不知道他的身份,但對他的話自然是半信半疑了,手中的劍并未松開,神經緊繃到了極點,“你的話說服不了我,除非你現在即刻離去,那下次見面的話,我便交了你這個朋友也未嘗不可?!?
“你不但身心強大,做事更是滴水不漏,難得難得……”龍玉清識人了得,盡管是第一次見面,卻依舊看出了納蘭梳云的一些內在品性。
不過曾經的殺手王者,納蘭梳云所展露而出的,只是自身的冰山一角而已。
龍玉清因為對她有了興趣,而這絲興趣以前從未有過,此刻在心中埋下了萌芽……他注定要花費長久的時間去了解了,甚至,為此付出了一生。
“你這個朋友,本公子要定了?!饼堄袂鍞蒯斀罔F的說道,語氣篤定,近乎于一種誓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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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本章想安排龍玉清與納蘭梳云洗澡的…既曖昧又讓你們滿意。
可是寫著寫著,我刪掉了…
我想起了一句話:愛情是由相識開始的…我覺得不認識就滾床單什么的,未免有點太狗血,于是便修改了,o(︶︿︶)o唉,希望大家別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