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鴉社鼠見到雙方達成了一致,加上自己這邊半天也沒辦法運功將體內的毒排出,無奈之下出言到:“你們為什么非要知道辰宿商會的事兒呢,弄不好是要死無葬身之地的!”
左天行冷冷回應道:“這就不勞二位操心了,只要你們告訴了我們地點,今日之事是不會被別人知道的!”神鴉社鼠搖了搖頭,似乎一副認命的樣子,沉吟了半晌,終于還是開口了:“辰宿商會的總會,在丹慶城內,永安街上最大的那座房子就是!”
丹慶,這個地方李玄池覺得自己在那里聽說過,只是一時想不起來了。沈陌聽了,思索片刻,發現自己去過丹慶數次,但是對那里卻絲毫沒有印象!看來,辰宿商會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啊。沈陌點點頭對神鴉社鼠說到:“若是地點沒錯,那咱們今日就沒有見過,若是地點不對,那二位和我們的關系,說不定很快就傳遍江湖了。”
“嘿嘿,你也不用威脅我們二人,咱們都是老江湖了,這種時候要說假話還是真話咱們心里有數,那辰宿商會固然厲害,還真拿我倆沒什么辦法,偏偏你們這里都是我倆的克星,我倆可還想著得個善終呢!”
左天行聽完,隨手拋給兩人一包藥粉:“深井之水沖服,調息一刻鐘就好!兩位前輩,后會有期!”說完,率先一步向著西南邊走去。“我們這把老骨頭可經不起你們折騰了,最好別再見了!”神鴉社鼠接過藥包,互相攙扶起來,向著東北方向走去。
沈陌見他們都各自離開,也領著李玄池他們轉身跟在左天行身后向著西南方走去。
剛走了兩步路的李玄池忽然想起來了,丹慶,那不是七星盟第二星金錢龜陸無崎常駐的地方嗎?這下好了,去了能有個照應之人,不至于滿城無頭蒼蠅一般亂鉆了。
走在路上,李玄池還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向沈陌問到:“師父,他二人就是神鴉社鼠兩位前輩吧?”沈陌點點頭:“沒錯,他倆就是無孔不入,神鴉社鼠兩位奇人。”“奇人?”“沒錯,論拳腳內功,兩人算不上的頂級,可是一身輕功世所罕見,比應龍逸叔父還要高上三分。當年應龍逸叔父滿江湖挑戰,找到他倆門上時,他倆根本不接戰,拔腿就跑,叔父追了三天三夜,都追到原依族境內了,愣是沒追上。除此之外。兩人精通機關消息,進出各種機關密布的地方就像回自己家一樣。正是由于他倆這身奇特的能耐,江湖之上在他倆眼里,再也沒有秘密可言了。不過這倆人也是性情古怪,要找他倆買消息,得看他倆的心情,像今天這樣被逼出來的,恐怕超不過三次去!”
李玄池點點頭,忽聽前面左天行說到:“他倆第一次被逼出賣消息,好像就是沈兄郭兄所為吧?”大衍禪師聽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當年年少輕狂,做事毫無顧忌,現在想來,十分不該啊。”
話音一落,沈陌仿佛回想起了當時的情形,不由得嘴角上揚:“是啊,當時真是年輕氣盛,不過還好,并未闖禍,真是僥幸至極。”
三人這沒頭沒尾得話,說的李玄池和玄心一頭霧水,不過他倆也不關心這個,李玄池問道:“師父,現如今已經知道辰宿商會的所在了,下一步我們要怎么辦呢?”
沈陌似乎胸有成竹:“我們先和玄甲分開,然后在丹慶匯合,之后玄池你改頭換面,進入商會打探一下虛實,有一定情報后,我們再做打算。”
左天行聽到了,說:“沈兄還是稱呼我玄乙吧,那我先行一步,耽擱了半天,我身后的影子應該要追上來了,我們分頭前進。”說完,身形一展,快速的消失在了林中。
看到左天行消失了,沈陌對李玄池說:“我們也分頭行動,到丹慶之后再碰面,這是我們的暗號印記,你要好好記住,我和郭賢弟先走一步,你們兩人一路當心。”說完,拍拍李玄池的肩膀,和大衍禪師縱身躍上樹梢,踏風而去。
瞬間又只剩下李玄池和玄心兩個人了,兩人你看我我看你,無奈的搖搖頭,只得繼續趕路。李玄池邊走邊嘟囔:“師父走的也太急了,我還沒有問他是怎么能一直追蹤到神鴉社鼠兩位前輩的呢!”玄心合十說到:“阿彌陀佛,許是沈師伯神機妙算算出來的。”李玄池聽了不由的回頭看了看玄心:“咦,怎么你也學會了油嘴滑舌?出家人不是不打誑語嗎?你這小和尚不守清規啊!”玄心大囧:“玄池師兄,何必這么嚴肅啊,這半天都把人悶壞了,權當放松一下吧。”說完自己尷尬的干笑兩聲,引得李玄池一陣大笑。
二人走了半天終于走出了樹林,李玄池抬頭看看天上的月色,不由得嘆了一口氣:“看來今晚又要野餐露宿了!”玄心則無所謂得說:“出家人不介懷這個,就當是修苦禪了,只是腹中有些饑餓,我們還是趕緊找個地方吃飯吧,我餓的腿都快抬不起來了。”李玄池聽了,覺得自己腹中也是空空,但是還是出言打趣到:“出家之人怎么能貪圖口腹之欲呢?你當入定參禪,斬卻這個心魔啊!”“師兄別鬧了,我體量大些,餓的也快些啊。”
李玄池不再貧嘴,又走了一段,四處巡視,找了一個避風的地方,燃起了篝火,把包袱中攜帶的干糧拿出來略熱一熱,就開始吃飯了,吃了沒兩口就嗆了一下,于是李玄池起身說到:“玄心師弟,你先在此吃著,我去找點喝的水來。”說完,站起身來去外面找水去了。玄心則守在當地,一邊狼吞虎咽的吃著干糧,一邊等著李玄池帶水回來。玄心吃了沒兩口也噎住了,一陣干嘔,總算緩了過來,就在這時,他忽然聽到一陣衣袂破空的聲音從不遠處掠過,趕忙矮身向著旁邊一滾,躲到了一個土堆后面,然后才小心翼翼的探出頭看周圍發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