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得倒是痛快,可是怎么毀啊?我在這里放一把火?要是連累到周圍的房舍,咱們兩個直接進警局了,轉(zhuǎn)瞬就被人家給扭送回去,都不用他們找過來。”陸嘉逸道。
“也是啊……”沈墨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
陸嘉逸捏了下她的臉,寵溺道:“你啊……還是這么小迷糊……”
“走吧!”陸嘉逸很自然地拉起了她的手。
可在拉起她的手的一瞬間,心里卻是空落落的……
剛剛她那一臉迷糊的模樣,就像多年之前的某一刻似的。可當他拉住她的手的時候,卻是如此的陌生……
搖搖頭,不想要讓自己細想下去,只是把她的手攥得更緊了。
“我們也不能走回去啊?不是累死了?得想辦法打車啊……”沈墨很自然的說著,似乎并沒有覺得被他牽著手有什么不舒服的。
但心里,也是很不舒服。
話音剛落,剛好一輛出租車駛來。沈墨順勢將自己的手從陸嘉逸的手中抽出,向出租車招手。
陸嘉逸看著沈墨攔出租車的背影……抬起自己的手來,看了看。
為什么在她將手抽出去的那一刻,他反而覺得自在多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嘉逸……快上車啊!”沈墨打開車門,在向他招手。
陸嘉逸小跑兒了兩步,看起來是很歡快的樣子。
沈墨坐進了副駕駛,說道:“師傅,麻煩送我們?nèi)プ罱囊粋€換鎖公司。”
“先去買電話卡的地方吧……”陸嘉逸道,“但是別拉我們?nèi)I(yè)務大廳,排起隊來太麻煩了,就送我們到附近的零散售點兒就可以了。”
去大廳辦理,只能用身份證買記名卡。但是去那些小的零散售點兒,就能夠不記名的電話卡了。
“你們是外地人吧?”司機師傅問道。
“我們是市里來的,也不算是外地人了”,沈墨笑道,“老家是這邊的,但是因為好長時間不回來了,這邊變化太大,已經(jīng)沒什么印象了。”
“看你們不像是我們小縣城的人。我們小縣城的女人啊,沒你這么漂亮的。長得漂亮的,都去大城市了……你老公長得也挺帥啊……”司機大叔笑道。
沈墨回身看了陸嘉逸一眼,笑道:“還好吧,看習慣了,也就不覺得帥了。”
陸嘉逸揉了下她的頭發(fā),笑笑不語。
墨墨是看習慣了蕭北吧……
他真的很努力的在尋找舊時的感覺,可卻無論怎樣,都無法做到將此時的墨墨,真的當做舊時的墨墨。她的偶爾一句話、偶爾一個舉動,都會讓他聯(lián)想起蕭北來……
司機師傅將他們拉到了一個小區(qū)外的小店鋪,說道:“繳費、買電話卡或者修手機,在這兒都能搞定。”
沈墨摸了下連衣裙一側(cè)的兜兒,一尷尬的看著陸嘉逸:“沒錢啊……”
陸嘉逸笑笑,遞了一百塊錢給她,讓她付車費。
“這么大的票兒啊?有零的沒有啊?”
“抱歉啊師父,沒有零錢,我這兒都是整的。”
“五十有沒有?”
“只有一百的。”
司機嘆道:“你們這些有錢人啊……早知道我就不拉你們倆了,今天你就這么些零錢,都要被你們換去了……你怎么也不給老婆兜兒里留錢啊?所有錢都放在你自己那兒……”
司機師傅嘟囔著,找了零錢給沈墨:“小姑娘,你自己留著吧,別連打車的錢都沒有,多不方便啊。”
沈墨收了司機師傅的錢,回身看了陸嘉逸一眼,嗔怪道:“你聽到?jīng)]有?”
笑著下了出租車,卻是將找回來的零錢都給了陸嘉逸。
陸嘉逸猶豫了一瞬,還是收了起來。
沈墨搖頭笑笑,沒說什么,只是一臉了然的神情而已。轉(zhuǎn)身進了這家小店。
陸嘉逸輕嘆了一聲,也跟了進去。
哪里都不對勁兒……
陸嘉逸換了自己的電話卡,只給楊子明發(fā)了個短信,讓他記下自己的新號碼,并且聯(lián)系傅清暉陸。讓楊子明告訴傅清暉,如果想好了,先將結(jié)果告訴給楊子明,再由楊子明告訴給他。但他會親自去b市和清暉簽合同的。
沈墨自然還是不會有電話卡的。陸嘉逸對她的資金控制和通訊控制,還是很嚴格。
“今天太晚了,我看我們還是別換鎖了”,出了小店兒,沈墨提議道,“我們還是先去買些家居用品,對付了今晚再說。找換鎖公司過來,估計沒兩個小時搞不定。這小縣城的商場,未必會開到很晚。”
陸嘉逸看了下時間,已經(jīng)下午三點了,的確是得抓緊一點兒。
打了車,回到縣中心的那個商場……
已經(jīng)確定了沈墨和陸嘉逸進了岳縣,進入縣城之后,蕭北就幾家規(guī)模較大的酒店和飯店樓下轉(zhuǎn)悠,找葉詩雅的車。
此時,和蕭北同樣在其中轉(zhuǎn)悠的,還有葉詩雅和王若曦,以及史蒂文的那個特助山本。
蕭北在尋找陸嘉逸的同時,還要盯著那輛吉普。
路上他就覺得前頭兒的幾輛車有點兒不對勁兒,一輛出租車開在最前頭兒,一輛吉普和一輛紅色的奧迪跟在其后,三輛車,都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后來中間的那輛吉普,似乎發(fā)現(xiàn)了身后那輛奧迪a8的跟蹤,故意慢了下來。但是那輛奧迪a8卻速度不減,很自然的超過了那輛吉普。
吉普中的人,這才放松了警惕,繼續(xù)往前開。
身在其中或許看不太明白,但是他們跟在身后,卻是看得清楚。那輛奧迪a8,是一直跟著他們的。
“蕭董,那輛吉普好像發(fā)現(xiàn)了咱們。”老周看著后視鏡中的吉普道。
“他早就發(fā)現(xiàn)了”,蕭北道,“這小縣城中,忽然來了幾輛還算看得過去的車,自然引人注意。”
那輛紅色的奧迪a8l,和吉普還有出租車不是一伙兒的,但是那出租車和吉普,一定是一伙兒的。出租車里的人是葉詩雅,吉普里是史蒂文的人。但史蒂文的人在進入岳縣之后,并沒有立刻減速尋找,而像是追趕著什么一般,后來看到他們慢了下來,這才慢下來的。
那輛紅色奧迪,自從進入岳縣之后,就沒辦法兒再跟著吉普和出租車了,只有停到一家商務會館樓下,人也好長時間沒出來。這是誰的人,他暫時還無法確定。
但如今可以確定的是,史蒂文的人并不確定陸嘉逸就在岳縣。是看到他在找,所以也在岳縣境內(nèi)仔細找的。
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能確定,沈墨和陸嘉逸就在岳縣。
因為靳局長一直讓岳縣警方這邊盯著,看看出縣城的車輛中,有沒有那輛紅色的寶馬。至今為止,他還沒有收到陸嘉逸和沈墨出岳縣的任何消息。
史蒂文能找到岳縣來,或許是沿路而來的湊巧,更大的可能,卻是靳局長告訴他們的。但是從那輛吉普進縣城之后并未減速可以看出,他們只是知道陸嘉逸開到了岳縣來,卻并不知道陸嘉逸至今還沒出去。
當務之急并不是找到陸嘉逸,而是甩掉史蒂文的人和葉詩雅。讓他們覺得,陸嘉逸不在岳縣。
此時,吉普內(nèi)。高大的日本人山本,正在向他的老板冷靜稟報:“我覺得陸先生很有可能就在岳縣境內(nèi),一直沒走。因為我發(fā)現(xiàn)了蕭董秘書的車,發(fā)現(xiàn)他們正在飯店和商務會館的樓下尋找。先生,所以我們是不是要直接放棄追趕,在岳縣境內(nèi)仔細尋找?”
“我這邊正在確認,確認陸嘉逸到底有沒有離開岳縣,只是。要等一會兒才有消息。在此之前,你就跟著蕭北。”史蒂文道。
而與此同時,周秘書的車內(nèi)。
“對,只要您告訴史蒂文,那輛紅色的寶馬已經(jīng)出了岳縣縣城就行了。”
“靳局長,不然您兩頭兒都賣好兒,可是等于在耍我們蕭董啊……貪多嚼不爛,靳局長。兩頭兒都想要抓的結(jié)果就是,兩頭兒都得罪。我想靳局長也不想要受到前后夾擊吧?那可真的是沒活路了。”
因為靳局長表露出了為難的意思,而且說,已經(jīng)故意為他們拖延了好多時間了。希望繼續(xù)用拖延對方時間方式來幫他們。也就是說,他不愿意直接欺騙史蒂文。
周秘書聽了,也就不客氣了。直接說了這一番話。
靳局長心里已經(jīng)很不爽了,心想一個秘書而已,竟然用和蕭北一樣的語氣來恐嚇他。真的當他們蕭家是只手遮天的一方皇帝不成?
但……氣歸氣,理智還是在的。并沒有馬上拒絕周秘書,而是在衡量……
“靳局長是個聰明人”,周秘書道,“你女兒在美國亞利桑那州租住的那間公寓不錯啊?距離學校很近,而且樓下還有一家相當不錯的中餐館,一個價格很公道的中等超市……看來,您女兒也遺傳了您的智商。但是有一點,那附近的人很雜白種人黃種人黑種人都有,據(jù)說一些黑種人,就喜歡我們黃種人的女學生……”
“不過靳局長您放心,我們的人,會保護好您女兒的。剛剛他發(fā)來短信說,您女兒家樓下有一家日本料理也很不錯,建議我告訴您,讓您女兒沒事兒過去嘗嘗。不要總是吃中餐館的飯,營養(yǎng)不均衡。”
周秘書將這一番話說得輕描淡寫的,好像聊天兒一般。
可靳局長聽著,額頭上的冷汗已是止不住的往下流了。
蕭北果然是個危險的人物,和蕭北斗,他不是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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