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少女的長劍再一次揮動,一道同樣的白色光刃追上了之前的那道,兩道白色的光刃融合在一起壓制住了墨綠色旋渦的流動速度,然而少女的長劍依舊沒有停止揮動。
一劍,兩劍,三劍,宛如無窮無盡的光刃不停地的融合著,在少女不知道揮出了多少劍之後魔力終於隨著這不斷的消耗而所剩無幾,少女也終於停下手中長劍的揮斬。
無數道潔白的光刃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道衝鋒的洪流向著庫玖洗刷而去,光的洪流圓桌騎士有很多人都可以釋放出,然而其中所蘊含的信念卻截然不同,所以最後光的樣子也不盡相同。
誓約與勝利之劍是騎士犧牲與堅定的衝鋒,輪轉勝利之劍是太陽炙熱與光明的灼燒,無悔的湖光是一分爲二的自信與決心,而加雷斯的嚮往彩虹之劍與這些都截然不同,一點都不刺眼的光更像是堅強流向像大海的河流。
即使是庫玖用盡全力催動著火焰旋渦也沒有在這洪流中堅持住多一會就被淹沒其中,再堅固的礁石再水流的不斷衝擊下也會粉身碎骨,再加雷斯的全力發動面前,庫玖的分身消散殆盡。
“你依然還是你,加蕊絲,永遠都不服輸堅定向前的信念麼?”向前奔馳的高文看到身後遠方那爆發出來的白色光之洪流苦笑了一聲但是沒有停下腳步,依舊率領著精靈們繼續向前。
對於這個叫做加蕊絲卻永遠自稱爲加雷斯的妹妹高文永遠有著充足的信心,因爲她永遠都不會停下她向前的腳步,當然要排除掉那個永遠像湖水一樣平靜的男人,那應該就是她最大的軟肋了。
就在這邊的高文他們帶領著精靈們努力的穿越亡靈領主領地的時候,第二特異點,不,如今應該是稱爲卡梅洛的城中,蘭斯洛特與帕西瓦爾正單膝跪在白槍呆阿爾託利雅的面前。
“王,我們是要去討伐那個名爲朽屍的叛逆麼?”蘭斯洛特低著頭確認著王的吩咐,曾經在生前犯下打錯的他此刻迫不及待的想完成好每件事彌補心中那濃濃的愧疚。
白槍呆點了點頭:“不錯,在聖城卡梅洛的周圍有著這種邪惡弒殺的亡靈簡直不可饒恕,既然已經了人民入駐進卡梅洛之中,那麼清繳他們的任務也是勢在必行,就由你們完成吧。”
“爲什麼這麼重要的任務要交給這兩個傢伙完成啊?明明纔是最好的人選吧。”一邊的超級熊孩子小莫皺著眉頭低聲抱怨著,而單膝跪地的兩人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接受了任務。
“莫德雷德啊”白槍呆從王座之上站起走到小莫的面前伸出一隻手放在小莫的頭頂撫摸著:“身爲我的子嗣,擁有著王應有的力量與王的資質的你知道你還缺少著什麼嗎?”
“智慧?計策?”在白槍呆的撫摸之下臉上微紅的小莫像是被老師叫起來回答問題的小學生一樣努力的思考著答案,不過顯然被摸頭殺處於混亂狀態的小莫沒有答對。
“是器量”白槍呆迎著小莫的目光平淡的回答道:“身爲王要寬容,要諒解,要尊重,如果有一天你真的理解了這一切的話就是你成爲王的時候,現在的話你還是稱呼我爲父王吧。”
“是的,王,不,是父王。”小莫單膝跪地激動地說,如果說小莫生前最大的願望是什麼的話就是希望得到自己名爲亞瑟的父親認可了,劍欄之戰不過是熊孩子不被承認而黑化的一場鬧劇罷了。
而白槍呆可不是那個吃貨呆毛,號稱所有亞瑟之中最懂人心的王可不是浪得虛名,幾句話就哄得這個熊孩子服服貼貼的技術可是看的一邊名義上的執政官夏白那叫一個目瞪口呆。
執行任務的兩人與此刻已經興奮過度的小莫離開之後,白槍呆將目光轉向了一邊的貝狄威爾:“貝狄威爾卿,你也不需要守在這裡了,回去休息吧,明天可能會有更匆忙的任務呢。”
“是的,王。”貝狄威爾輕輕的行了個禮然後就退下了,一邊的夏白見到就剩下自己和這位大不列顛最爲出名也最具傳奇色彩的王突然想出了一個問題,於是將目光看向了對方猶豫著要不要問。
“夏白卿,不知道有什麼問題麼?”白槍呆加到夏白突然看向自己開口說道,夏白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開口詢問道:“真是不知道你這種王者爲什麼卡梅洛還會毀滅啊,真是一點都想不通啊。”
“呵呵”白槍呆輕笑了一聲:“其實生前的我與那個選了用劍的笨蛋也是相差無己的,只是在死後一個人想通了,另一個還沒有想通而已,所以與那個傢伙是一樣的結局我可是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啊。”
“原來如此”夏白點了點頭,卻是這樣說來才能說的通啊,不然這種級別懂人心的亞瑟王又怎麼讓後來蘭斯洛特與莫德雷德的相繼叛亂髮生呢,說不定卡梅洛就真的變成理想鄉了呢。
走下冰山的路上,帕西瓦爾在後蘭斯洛特在前,兩人默不做聲的走下了冰山,直到即將出森林的時候,帕西瓦爾突然停下了腳步開口說道:“蘭斯洛特,我聽說了你們的事後一直想問你一句,生前你後悔過麼?”
蘭斯洛特聽到之後身形一頓,沉默了半晌之後開口說道:“後悔過,但是有什麼用呢,有些事情做錯了就是錯了,的確是我背叛了王,一切都是我應得的,只希望今世可以彌補吧。”
帕西瓦爾輕輕將手中的長槍握緊:“作爲前世的同僚,我再相信你一次,如果這一次再次背棄了你那圓桌之前立下的騎士誓言,無論如何我都會用這長槍刺穿你的胸膛。”
“好”蘭斯洛特背對著帕西瓦爾默默地點了點頭,隨後再一次大踏步的向前走去:“先去把這個叫做的朽屍的亡靈擊殺吧,王的任務我一定會盡全力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