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針對大炎的圍殺,看來并不成功,還白白讓我七煞門徒增傷亡!十六位金丹弟子,全部身死,這可不是小數(shù)目!”
西州邊境,一座小小的城鎮(zhèn)里,竹樓桌案,果食酒盞。
黝黑僧人,貌美女子,魔宗長老等人物齊聚一堂,七煞門的長老吹胡子瞪眼,神色很是憤怒。
不久之前,傳出趙淮在南豫府大殺四方,斬滅所有魔門弟子,重創(chuàng)西州十大天驕之一的西邪貂僧,這一消息直接讓七煞門破了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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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多金丹修為的弟子橫死,即使是魔道十門七煞門也無法承受這個慘重的代價。
“別說是你們,我們神羅帝國的損失也不小,這一次有一位封號羅漢的高僧死在了南豫府,真要算損失,你諸多弟子也比不上一位元嬰境的羅漢吧?”
開口的是一位絕美女子,聲音軟糯糯的。
一襲露臍裹胸裝,性感十分,肩膀外面披著一層紅色輕紗羅巾,頭扎長巾,不過十八九歲年紀,玲鼻挺翹,姿容絕色,頗有異域風情。
她正是神羅帝國的長公主,羅婭。
即使是羅婭,也無法理解,為何當初修為不顯的大炎太子,僅僅過了數(shù)月,就變得這般強大了。
站在羅婭身側(cè)的文象菩薩,神情淡漠道:“要怪,就怪你們的七煞門實力不濟,信息過于滯后,拖了我們神婆教的后腿,如果是天魔宮,估計就不會是這樣的結(jié)局,連炎將現(xiàn)身的消息都沒有打探到,活該而已。”
七煞門長老聽了這話,當時就不樂意了,冷哼道:“天魔宮若是出手,你們也還想得到中州的一塊土地?癡人說夢吧。”
文象菩薩仿佛感受到了什么,向天穹看去,隨后傳音給了羅婭。
羅婭得知了消息,臉蛋上微微一笑,意味深長道:
“崔長老,我想我們的合作要終止了。”
七煞門長老眸子微微瞇起,神色不悅道:“之前說好的,我們得祖器,你們奪中州之地,怎么,現(xiàn)在反悔了?”
“不,我是怕你們沒有命繼續(xù)活下去。”
聽完羅婭的話,七煞門長老哪怕再傻,也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狂風呼嘯的黃沙天空出現(xiàn)了數(shù)道身影,氣機不容小覷。
為首之人是一名男子,一頭墨發(fā)直下,模樣神俊無比,那冷酷的樣子能讓魔宗長老臉大驚失色。
“魔子.魔子大人。”
七煞門長老結(jié)結(jié)巴巴打著招呼。
司徒寰從天穹而來,身后跟著幾名深不可測的老者,他神情淡漠道:
“你們七煞門私自動手,不僅壞了我的計劃,而且破了魔主大人立下的規(guī)矩,理應受到懲罰。”
“動手吧。”
說完揮揮手,如同宣判了死刑。
讓這名長老臉色變得慘白。
司徒寰身后的那名血袍老者,面無表情的大手一抓,像是揪起一只小雞仔,將七煞門的長老一把拋起。
然后五指一握,長老頓時變成了一團血霧,尸骨無存。
一道流光想要急速離開這片區(qū)域。
只見血袍老者大嘴一吸,吹起大風,直接將對方的元嬰吞入腹中,還意味未盡的吧唧了下嘴。
一位元嬰境的長老,說殺就殺了。
這副場景在羅婭看來,心里也十分的不適,只能凝重道:
“你就是天魔宮的魔子,司徒寰?”
“不錯。”
司徒寰淡笑一聲,自顧自的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你們神羅帝國真的不會做生意,居然找七煞門這樣落后的宗門做交易伙伴。”
“也難怪一直止步不前,只能在這黃沙飛舞之地,當個土皇帝了。”
面對這番羞辱的話語,羅婭面色雖然難看,咬緊貝齒,但不敢輕舉妄動,因為她知道對方身后的那名血袍老者,修為太過恐怖。
剛剛文象菩薩說了,即使是他,也沒有把握擊敗這位老者。
化神之上的大能,已經(jīng)是這片天地的頂尖存在。
但是這等強者的出手,會引來天劫業(yè)力的報復,難道他們不怕嗎?
司徒寰舉起酒盞,搖晃著酒水道:
“剛剛傳來消息,大炎太子前往大夏皇朝,營救大夏女帝,劍斬一位元嬰而去,不止是你們損失了一位羅漢,我們也損失了一名供奉。”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們,如果不是你們冒失的打草驚蛇,襲擊南豫府,不出三日,我們就能拿下大夏女帝,而我,就能得到仙靈根。”
司徒寰的話表面上波瀾不驚,實際上暗藏殺意。
不滿已經(jīng)是擺在臺面上的事情了。
羅婭賠笑一聲,淺淺笑道:“魔子真是說笑了,你們天魔宮實力強勁,擁有多位宮主坐鎮(zhèn),每一位宮主的實力都在化神,這份底蘊,若是要對付大夏女帝和大炎太子,有誰能夠阻攔?”
司徒寰輕飄飄瞥了她一眼,道:“也不怕告訴你,靈山仙門中,已經(jīng)有臨近半仙的大神通者,用無上法則封鎖了中州天地的規(guī)則,若是化神之上出手,就會引來天威雷劫。”
突然,司徒寰迅速伸出手。
一把捏住羅婭光潔如玉的俏臉,殺氣騰騰的瞇起眼睛。
這一舉措,立馬讓一旁的文象菩薩和周圍的僧人做出警戒的姿勢。
如果對方動手,他們也不會善罷甘休。
羅婭的美眸盯著司徒寰,眼底有了一絲驚慌。
司徒寰冷冷的看著她,“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天地祭臺的事,也不要去操心,這背后涉及的一切,超乎你們神羅帝國的掌握,不要弄巧成拙,如果莽荒天地成為率先進入此間天地的勢力,你神羅帝國不僅遭受萬民唾罵,我天魔宮也不會放過你。”
隨后便松開了她,偏頭淡淡吩咐道:
“我們走。”
羅婭看著司徒寰離去的背影,久久不能緩過神來。
而天空之中,司徒寰身邊的血袍老者開口道:
“魔子大人,為何不殺了他們?區(qū)區(qū)一個神羅帝國,彈指可滅。”
司徒寰冷著臉答道:“神羅帝國確實彈指可滅,可它的背后,是神婆教,是數(shù)不勝數(shù)的信仰教民,這些邪教的背后,有大量神祇的庇佑,殺了她,對我天魔宮不利。”
血袍老者點點頭,認同道:“是老夫疏忽了,當前這個時候,必然引來諸多飛升者的眷顧。”
“所以,天魔天地必須成為第一批邁入這里的天地。”
司徒寰目光陰冷道。
大炎太子親身降臨大夏皇朝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天下,大街小巷都是沸沸揚揚,談論這幾則消息。
無論是年輕一輩的修士,還是修煉百年的老牌修士,全部都無法平靜。
“到底什么情況,大炎太子好好的,怎么成了女帝的相好了?”
“兩人這是正式宣布了關系,這意味著,大炎和大夏是打算和好了?不能吧,兩人不應該有世仇么。”
“魔門先后對大炎和大夏出手,難不成這引起了他們的警惕,所以決定結(jié)盟了。”
“你們不覺得趙淮的實力很恐怖嗎,才金丹境界,就能劍斬元嬰,之前又重創(chuàng)西邪貂僧,靈山劍敗司徒寰,他這是要上天啊!”
“他才修煉了多久,有一百年嗎,這份天資以前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堪稱炎祖在世啊!”
大炎太子和大夏女帝兩人未來的發(fā)展無疑是引起了諸多修士的關注,他們十分好奇大夏的統(tǒng)治力會不會被削弱,大炎內(nèi)部又會不會產(chǎn)生矛盾。
靈山,長生道觀。
顧天機位于山門口,整裝待發(fā),望向俗世方向,面帶笑意道:
“我這個兄弟,本事不僅大,名聲也是越來越響亮了,簡直不比我當年差。”
“大師兄,該出發(fā)西州了,觀主已經(jīng)催了幾次。”
一旁的道觀弟子提醒道。
“知道。”
顧天機將一口半人高的清風葫蘆背在身后,享受的喝了一口酒道:
“希望回來后,還能再喝到這口酒。”
喝完酒,顧天機邁上飛劍,朝西邊趕去。
身后有數(shù)百名身穿道袍的弟子御劍跟隨,冉冉望去,匯聚成一道劍河。
北州,北狼帝國境內(nèi),黃泉之地。
氣氛幽暗陰冷。
大量修士位于此處,斬妖除魔。
仇月清位于一座黑色石林前,揮劍斬敵,伴隨劍招游走,劍氣攢動,周圍大量的骷髏死尸被凍成了冰雕。
天空飄落下一片片潔白的雪花,灑在冷冰冰的石林上,身后遠處的鋼鐵巨城,飛檐塔閣,斬魔臺,皆是覆蓋上一層厚厚的冰晶雪衣。
一間八角玲瓏的鬼轎從石林中飛出,鬼霧蕩漾,隔空將仇月清打了出去。
不過好在,一位玲瓏仙宮的長老趕到,一劍劈在了鬼轎上,威力不俗,將百米的嶙峋石林盡數(shù)斬斷。
下一秒,鬼轎便消失在了石林中。
長老看起來年紀不大,是一位容顏清麗脫俗,十分成熟的女子,她拉起地上的仇月清,安慰道:
“沒事吧,月清。”
仇月清搖搖頭,表示自己無礙。
“看你這陣子心不在焉的,是不是有心事?”
“沒沒有。”
清麗長老感慨道:“你是不知道,最近世俗發(fā)生了一件大事,魔門居然對大夏出手了,女帝險些遭遇不測,不過大炎太子居然親至夏都,說女帝是他的妻子,真是讓人匪夷所思啊!”
這時,降落的雪花瞬間停住,懸在空中。
仇月清淡淡一笑,看起來很平靜,道:“那倒是一件好事,魔門修士太過囂張,居然敢對虞清寒出手,無極仙宗必然會找他們的麻煩。”
“不過眼下,還是我們重啟黃泉祭臺的任務更加繁重。”
“說來也是。”
說完,兩人朝著跟上大部隊,朝著石林的深處走去。
西州,帝羅王朝。
首都巍峨的城堡里,陰南玉穿著一件修長的黑袍,站在高聳的城墻上,一根根銀白的細發(fā)在風中飄舞,眺望大夏都城的方向,眸子平淡:
“宣布了又如何,大夏女帝也會死在我手上,這片天地,終究是渡鴉的天下。”
下方的人群都是一臉崇拜的望著頂部的圣女,嘴里發(fā)出狂熱的話語。
“國師大人萬歲!”
“國師大人萬歲!”
“國師大人萬歲!”
陰南玉利用鴉仙新賜予的力量,以最快的速度,得到了帝羅王朝百姓的支持,并且給帝羅皇室洗腦,讓她成為了帝國王朝的國師。
針對渡鴉圣教的事宜也在進行中,失去了鴉仙的渡鴉教,名負實亡。
不出三年,她就會對神羅帝國下手,屆時整個西州都會變成她手下的玩具。
中州傳出的消息影響著各大州郡的人們,每個人關注的點都不同,有人開心,有人憂愁。
不過位于大夏皇朝的戰(zhàn)斗,還沒有結(jié)束。
趙淮沒有去追趕元嬰流光,而是對著眼前的魔道修士趕盡殺絕。
不會放任何一個人離開。
血神宗的楊淵看到趙淮離自己越來越近,心中也是無比恐慌,知道自己走不了,只能出聲威脅道:“趙淮,你再這樣逼迫于我,信不信我自爆氣海!”
“不信。”
趙淮面無表情道。
他的望氣術看的很清楚,對方臉上沒有血光之災。
說明對方壓根不敢自爆氣海。
楊淵哪里能接受這樣的屈辱,身子倒在地上,眼中露出決然的神色,厲聲喊道:
“玉石俱焚吧!!都給我死!”
他體內(nèi)的法力急速流轉(zhuǎn),身體變得越來越亮,釋放出一道毀滅勁氣。
“唰!”
趙淮抬手出劍,看不見影子,瞬間出現(xiàn)在對方的身后。
“噗通!”
對方的頭顱立馬落地,原本暴虐的毀滅氣勁頓時消散,只有一絲法力用出來,但根本威脅不到人。
他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一次自爆,怎么會同樣的地方摔兩次?
那些在觀戰(zhàn)的修士,都是頭冒冷汗,不知為何,他們覺得,趙淮身上的戾氣有點重,見一個殺一個,斷肢斬首,眼睛都不眨一下,根本不給對方一點機會。
這是一場沒有懸念的戰(zhàn)斗。
“陛下沒事就好。”
徐牧塵持劍從天空落下,看到養(yǎng)傷的虞清寒,微笑道。
趙淮看著徐牧塵,還有天空的諸多劍修,傳音道謝道:“諸位來的很及時,本太子在此拜謝了。”
“無妨,順道之事罷了。”
徐牧塵搖搖頭,隨后抱拳道:
“殿下,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嗯。”
趙淮點頭應了,他知道,這些修士并非為他而來,而是各地包括西州,北州爆發(fā)了戰(zhàn)斗,他們都是去馳援的。
恰巧路過此地,幫了他解決了一個麻煩。
他將各地天地祭臺失陷的消息告訴了仙門,顯然他們很是重視。
立馬就發(fā)布了修士征召令。
趙淮望著虞清寒,牽住她的手。
虞清寒臉上的喜色卻沒有想象中的那么濃,而是露出了擔憂,望著上千劍修的背影,道:
“天地祭臺出事,絕對不是一個好消息,哪怕世俗沒有了紛爭,來自各個天地的入侵,也不能小覷。”
趙淮眼中握緊她的手,搖頭道:
“這些不是我們現(xiàn)在該操心的,仙門已經(jīng)替我們插手此事,眼下最重要的,是穩(wěn)定中州局勢,跟其他天地的戰(zhàn)爭,遲早會開始,養(yǎng)精蓄銳才是我們要做的事情。”
“未來無論是誰,敢動我的夫人和親人朋友,都必須付出沉重的代價。”
趙淮如此發(fā)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