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文曦爲了查舒若翾,可謂是神龍見首不見尾,連帶著任予墨也有一段時間沒見到他人。洛文曦調(diào)查舒若翾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奇怪的現(xiàn)象。他發(fā)現(xiàn)青幫的人也在調(diào)查舒若翾,不是在找,如果舒若翾與青幫有關(guān)係,他們不該是在調(diào)查人。
而若翾所有的資料只有在16歲被伯爵領(lǐng)養(yǎng)之後,其他的一片空白,而領(lǐng)養(yǎng)之後的這幾年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事。可是照片一直讓他很困惑,手下的人也找不出是哪裡。
任予墨終於忍無可忍,逮住洛文曦,“你非要淌著渾水是不是?”
“你明明清楚若翾的來歷,爲什麼不告訴我?”洛文曦也發(fā)火了,要不是任予墨隱瞞,他哪裡需要這樣早出晚歸的查人。
“不是我不說,而是我不能說,我不能壞了若翾這麼多年的計劃?!?
“你果真知道!”洛文曦無力的說,有些失望,“任予墨,我是你什麼人,難道你對我就這麼點信任都沒有?!?
任予墨別過頭,“對不起,如果讓你在我和安盛之間做選擇,你會選什麼?”任予墨見洛文曦一愣,沒有說話,答案已經(jīng)很明白了?!澳銜x安盛,因爲你是官四門的少爺,是未來的家主,而且安盛是你們共同經(jīng)營的?!?
“我……”洛文曦想解釋,卻覺得現(xiàn)在說什麼都顯得太過空白。
雖然這個答案她早就知道,可真正問出來,洛文曦又讓她有些失望,如果可以,她真希望沒有和他交往,這樣,她至少不用這樣無能爲力,什麼也幫不上舒若翾?!拔抑?,我早該知道的,你和冷奕辰都一樣,安盛集團遠比我們更重要?!彼猿暗卣f。
“若翾想幹什麼,利用安盛?”洛文曦皺了皺眉頭,話中帶著連他自己都沒發(fā)覺的怒氣。
“我不知道?!?
洛文曦抓著她的手臂,強忍著心中的怒氣,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生氣,也許是因爲若翾曾經(jīng)承諾不會利用安盛,不會背叛冷奕辰,那現(xiàn)在她做的那些有算什麼?!坝枘闶撬詈玫慕忝?,你不可能不知道?!?
“我不知道?!比斡枘凰ヌ哿?,掙著掰開他的手,“因爲你,若翾早就把我隔絕在外了,所有計劃都不讓我參與,怕我被連累。就算我知道我也不會背叛她,那個後果我和她都承擔不起。她既然已經(jīng)離開安盛集團,就說明已經(jīng)放棄了安盛,不會對安盛造成什麼威脅的?!?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快了,等事情解決了,你們自然就會知道的,現(xiàn)在你問我什麼都沒用,我不會說的?!?
洛文曦只覺得自己滿肚子的火氣沒處發(fā)泄,在任予墨面前來來回回踱步,而任予墨再次給他潑了冷水。“我們分手吧?!?
“我不同意?!甭逦年叵攵疾幌氲胤磳?,他知道自己讓她爲難了,可她卻忽略了若翾在她心裡的位置,還有她的決心。
任予墨擡頭看著洛文曦,眼前一片清明,從未有的理智,“你會答應的,等你知道所有事情之後,你也會做這樣的決定的,我們不適合,門不當戶不對,分開也是遲早的事。”
“我不會同意的,如果你是因爲若翾,我,我不再問你就是了,我自己查?!?
“你查不到的,若翾不想讓你們知道的,你們是查不到的,就連病例也是她故意給你們的,還有那照片,你以爲我爲什麼放一張小時候的照片在桌上給你。你們查到的只是她想給你們知道的,其餘的你是查不到的?!?
洛文曦頓時挫敗的鬆開任予墨的手,那種被人從頭到尾算計的感覺,讓人很不爽。舒若翾,到底是什麼人,還有官四門查不到的人,沒有,從來沒有。“我不信,不可能,我一定會查到的?!?
“你放心吧,若翾既然已經(jīng)離開安盛,就不會對安盛構(gòu)成任何威脅。她爲了冷奕辰甚至放棄了自己原來計劃,她比你們想的更愛冷奕辰……”
洛文曦見任予墨要走,拉住她的手不讓她離開,“予墨!”
任予墨拿開他的手,“我們都靜一靜吧,與其你夾在我們中間左右爲難,不如我先做決定。等你知道所有前因後果之後,再決定吧?!比斡枘鋈蛔猿暗男α艘宦?,“我突然知道若翾爲什麼要離開了?!闭f完之後,撥開了洛文曦的手,離開1604室。
洛文曦愣然地看著任予墨離開,木然的退了幾步坐在沙發(fā)上,呵呵地笑了幾聲,可那表情卻不知道是笑還是哭。
任予墨收拾好東西離開1603,看了那緊閉的房門一眼,絕然離開,但她卻沒有急著去找若翾,而是去酒店,在酒店住下了?,F(xiàn)在正式舒若翾最關(guān)鍵的時候,她不敢輕舉妄動,怕自己一時的疏忽而亂了舒若翾的計劃。
國際大賽依舊不急不緩的進行,而洛文曦還是將這些天查到和任予墨透露的事告訴了冷奕辰。
冷奕辰的表情越來越冷,不再有一起的溫和,洛文曦甚至都不敢多說一句,怕冷奕辰遷怒與他,那怒火不是他能承受的了的。
“還是查不到,看來你手下的那些人也沒什麼用處了?!痹捬e的意思是這麼點事都做不好,也不用留著了,他不養(yǎng)沒用的人。
“那你還要繼續(xù)競標嗎?”
冷奕辰?jīng)]有擡頭,只是換了一本文件,現(xiàn)在他只能用工作來壓著自己,不然自己去想她,不回四季雅苑,看著空蕩的房子到處都殘留著她的氣息?!耙蚥el.per.合作,對我們只會有力而無害,如果國際大賽上我們沒能得冠,那和bel.per.合作也會補償損失。榮氏集團換了主席,現(xiàn)在他們正在內(nèi)亂,怕顧不上和bel.per.合作。至於蘇家、凌家這些都不是珠寶起家的,不用在意。”
“也對。我和予墨分手了,她現(xiàn)在一直住在酒店裡,沒有去找若翾。”
冷奕辰這纔看了他一眼,洛文曦和任予墨一直小吵小鬧,沒有什麼大錯誤,“因爲她?”
“和你猜的沒錯,予墨她,她恐怕真的知道若翾的所有事情,只是她不說,我問了也沒用,說等若翾解決事情之後會回來給你個解釋?!?
“解釋!”冷奕辰冷哼一聲,“你不覺得到時候這個解釋毫無用處嗎?青幫那有沒有什麼線索?”
“沒有,青幫也在調(diào)查若翾,應該是不知道她的具體情況。”
冷奕辰停下筆,如雕刻般的俊容更加冰冷,“如果這是她故意給的線索轉(zhuǎn)移我們的注意力呢?她的目的是什麼?”
“也不是不可能,就她和澈說的話來說,這個毒是致命的,沒解藥,那若翾的身體會不會……”洛文曦突然想起任予墨說的,她突然想明白了舒若翾爲什麼要離開,難道,他猛然驚訝地望著冷奕辰,“會不會是若翾的身體,會不會是她出事了,所以才……”
冷奕辰沉默不語,到底是怎麼了,如果真是這樣,他是不是要後悔沒有陪在她身邊,她那麼膽怯的人。那冉昕雲(yún)的死又是怎麼回事?“文曦,冉昕雲(yún)的事你有沒有查到什麼?”
冉昕雲(yún)?洛文曦搖頭,她的一切似乎被人修飾過,查到的和以前沒什麼出入,而且她有一直在他們身邊,也沒發(fā)現(xiàn)什麼貓膩。上官寧馨只是不喜歡她,覺得她心思太重,但是男人女人看人完全不一樣。
“都查不到,你不覺得這背後的手段一樣嗎?”
洛文曦恍然大悟,是啊,兩人的過往都被抹乾淨了,或者就是刻意留下的。這麼說來冉昕雲(yún)確實背叛了舒若翾,那舒若翾要動手殺她也是有可能的。洛文曦無法想像那麼柔弱的人,居然會動手殺人,而且年紀應該不大。她殺冉昕雲(yún)時候的心情又該是怎麼樣的,他對舒若翾越來越好奇。
“那我們還查嗎?”
“查,只是不用像以前那麼費勁。”
洛文曦應下,猶豫著要不要開口問,冷奕辰見狀直接問他想說什麼,洛文曦這才問他,“你還愛若翾?”
冷奕辰遲疑了一會,還愛嗎?他不知道,只要他一想到舒若翾瞞著他這麼多事,一開始靠近他帶著其他目的,他對她是又愛又恨。愛上一個人,怎麼可能輕易放手;也恨她,就這樣離開他,讓他的世界突然失去了光明。而他卻不知道,他何嘗不是若翾的陽光。
“或許吧?!?
冷奕辰給了他模棱兩可的答案,讓洛文曦也傻了,這算什麼?那他又該怎麼辦,對任予墨他捨不得,可是冷奕辰又該怎麼辦,難道要以後都不讓任予墨和冷奕辰見面嗎?不行,他要去找南宮澈商量下。
洛文曦還糾結(jié)著任予墨和自己的事的時候,任予墨也在思考,只是她更擔心舒若翾的情況,從年後見過舒若翾之後,她的消息就閉塞了,別說要知道若翾的計劃,甚至連她現(xiàn)在在哪裡都不知道。
手裡的電話打了一遍又一遍,她也去見了愛倫,愛倫也不知道若翾現(xiàn)在的狀況,一切都是聽榮錦程的命令行事。榮家的狀況,她多少知道了一些。愛倫也提醒她身後跟了不少監(jiān)視的人。
因爲這些人,任予墨就更加不敢輕舉妄動了,全心全意撲在國際大賽上,她知道到最後舒若翾必定要出現(xiàn)的,評委組的人要現(xiàn)場點評作品的。到時候舒若翾也算徹底公開自己的身份?,F(xiàn)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