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長看了看時間,“還愣著幹什麼,這case一直是你在做,那柳曉鷗也不過是照著你寫的背,有多少真本事我們都知道,要不是她是肖總的情人,她能作威作福。哎呀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她能來就算了,不能來總要有人頂替的。這裡只有你最清楚了,除了你,還能讓誰去。”
“可是……”白淺有些膽怯,這萬一弄砸了,老闆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組長似乎看出白淺的顧慮,安撫道:“你放心,肖總問起了,我們都可以替你作證的,再說一會兒肖晏也要到了,你先準備,不到最後,我不會推你上去的。”
不一會,肖晏就來了,問了組長一些事,又提醒又囑咐的,這才坐到他自己的位置上。在會議廳大門關上的最後一刻,柳曉鷗都沒有到場。實在沒辦法,組長將白淺推上臺。
白淺無奈,只要硬著頭皮上去,她穿著一身紫色緞面抹胸長裙,又因爲這裙子原本是給柳曉鷗挑的,照著她的身材修改的,白淺身材比柳曉鷗清瘦,禮服穿在她身上總有些不協(xié)調。白淺總不自覺的提著裙子,一手護著胸,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踩著裙襬,把衣服給扯了。那可就糗大了。
同事也想盡辦法,調了她身後的綁帶,讓衣服更貼身些,又做了不少防護措施。小心翼翼的將白淺護送上講臺。
白淺站在臺上,看著那圓桌坐滿了人,直盯著她看,她心裡有些打鼓。肖晏更是瞪著眼睛看她,怎麼會是白淺,柳曉鷗呢,現(xiàn)在他也顧不上是誰展示了,只要不要搞砸了就好。組長調暗了燈光,開ppt,輕柔的背景音樂放起來。白淺閉上眼,深呼吸,莞爾一笑,拿起話筒,開始了今天的演講。
白淺並沒有用過分華麗的詞彙去演說各種展示品,而用簡單的故事來打動,甚至還用了設計師背後的付出與辛苦。這無疑是給他們的展示品加分。
肖晏偷偷的看了四周各集團公司的代表的神情,他不由的笑了,十分滿意這次的演講,轉念一想,又埋怨起柳曉鷗了,關鍵時候,人到底去哪裡了。
白淺說完之後,那掌聲不絕,燈光慢慢打開,幾個有意合作的公司,紛紛向肖晏表示意向。圓桌的最上端,最重要的位置,坐著人,但一直背對著屏幕,不知道在做什麼。肖晏也有些忐忑,因爲那個人纔是最後的關鍵。
第二項議程即將開始,白淺向在座的展示了手上的禮品。這時候會議廳的大門打開,卓然推著坐在輪椅上的舒若翾進入會議廳,他們身後跟著柳曉鷗和夏淼、夏瞐。其實仔細看,就不難發(fā)現(xiàn),柳曉鷗是被夏家姐妹鉗制在中間的。
“肖總……”柳曉鷗進了會議廳,叫喚了一聲,那個嫵媚、那個動人啊,再加上她胸前那豐滿的事業(yè)線,無不勾人魂魄。也難怪肖晏會沉迷在她的石榴裙下。
白淺看清來人之後,猛然想起,見她現(xiàn)在坐在輪椅上,心裡有些恐慌,再看夏瞐移開那個圓桌最上端的位置,換上了舒若翾的輪椅,她有些意外。那個她無比熟悉的名字,眼下卻變成一個女人,想想又覺得好笑,世界之大,同名同姓的又何其多。
肖晏見舒若翾坐在榮氏集團的位置上,有些意外,要知道舒若翾對外是bel.per.的分區(qū)總裁,安盛集團總裁冷奕辰的未婚妻,只要榮家人、以及少部分認識的人和合作商才知道她另一個身份——榮家大小姐。
“舒總,你這是什麼意思?”
舒若翾一手撐著下巴,慵懶的看著肖晏,“肖總別緊張,謙少今天不會來的,我來也是一樣的。”
這句話讓不知情的人多想,尤其是白淺。
“肖總,快讓這女人放了我,我……”柳曉鷗還沒說完,夏淼就給她一巴掌,冷冷的說:“我家小姐也是你能指手畫腳的。”
“你算什麼蔥,居然敢打我。”可她哪裡是練家子夏淼的對手,想著靠近舒若翾,伸腿作勢要踹舒若翾的輪椅。
卓然當了一下,抓住踢來腿,一個過肩摔,就把柳曉鷗給甩了出去,結結實實的撞在牆上。那貼身旗袍也因爲這一折騰,‘嘶’的一聲,給破了,頓時春、光、乍現(xiàn),逗得在場的一些人目光炙熱。可見那衣服的材質,舒若翾冷笑,那種劣質貨物也敢到她跟前顯擺。
柳曉鷗額頭被撞了淤青,身上的衣服又破了,肖晏又氣又怒,男人的虛榮心作祟,連忙脫了外套披在柳曉鷗身上,讓人帶她下去換衣服。
“等等!”
肖晏一再忍讓,自己女人被戲耍了不說,還要被人指點,可又忌憚她身後那位如狼如虎站在她身後的人,又不得發(fā)作,“舒總,你想怎麼樣?”
“不急,我來當然是跟肖總你談生意的,不然你以爲我來做什麼?砸場子?這可是我自己的地盤,我不會給我自己打臉的。”
這話一出,有些不知情的不禁倒吸一口氣,bel.per.才進a市半年,就能拿下這麼重要的展銷會,如果不是背後實力雄厚,資金優(yōu)渥,看沒人能做到吧。而且與bel.per.合作的幾家集團企業(yè),負責人與舒若翾都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沒辦法,人太過神秘,就越引起人的關注。只是舒若翾身後還有個黑鷹,想要查她的底細,沒有黑鷹答應,誰也查不到的。所以除了知道舒若翾這個人的容貌,是bel.per.的分區(qū)總裁,是設計師,是冷奕辰的未婚妻,其他的便不得而知了。
“談生意?舒總,你這個樣子,可不像是談生意吧。”肖晏身邊的皇冠裝潢公司總經(jīng)理戴世鑫開口替肖晏解圍。兩人是長期合作,裝潢公司長期需要燈飾,他也給肖晏介紹了不少大客戶,當然兩人從中抽了不少油水。
“是不是談生意,談了才知道。肖總,柳經(jīng)理上午收了一百萬,你說,這筆預付款……”
聽到這一百萬,柳曉鷗突然激動起來,“你胡說,那明明是你賠給我們作爲摔碎燈飾的錢。”
“柳經(jīng)理,你是把我們當傻子了嗎,不過是個燈飾,我需要賠你一百萬嗎,還是你覺得我好說話,錢多硌得慌送你?”
舒若翾說完,卓然就背過身偷笑,那雙肩一顫一顫的,夏瞐不悅的掃了他一眼,他才老實起來,立刻遞上文件夾。
舒若翾十分自然的將文件丟到柳曉鷗和肖晏跟前,“柳經(jīng)理,這可是你自己籤的字,總不會不認識吧,而且簽了日期還有你的印章的,這個可沒法作假吧。”
柳曉鷗翻看文件,寫的是水晶燈飾這批的所有燈飾全部燈飾賣給bel.per.,所有權歸bel.per.所有,共計兩百五。下面還羅列了條款,是律師起草蓋章,她簽了字,就具有法律效應。
“這不可能,我沒簽過這樣的合同,這個不算。”
“白字黑字,由不得你不承認。肖總!”
肖晏也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合同,在場的其他代表見沒他們什麼事了,也一一離開,只留下水晶燈飾的人,戴世鑫還有難得見到面的蘇俊森。可從始至終,舒若翾都沒正眼瞧過他一次。
這次蘇俊森來,也是爲了這批燈飾,l市酒店已經(jīng)敲定,接下來就是裝修,裝修就少不了燈,水晶燈飾這次出售的節(jié)能燈,不但外表美觀,而且還能大大降低了電燈的消耗,節(jié)約了成本,節(jié)能和燈光方面在原有的基礎上又升級了。
柳曉鷗搖頭,她實在是想不出自己什麼時候簽字,除了今天在銀行,把錢轉進自己賬戶。“你算計我,你連著銀行的人算計我,這合同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籤的,不算數(shù)。”
“柳經(jīng)理,這恐怕由不得你,你是公司經(jīng)理,手持水晶燈飾15%的分股,是股東之一,有權簽署這樣的文件,這文件是有一半效益的,當然這另一半就需要肖總你簽字了。”卓然笑道。
“如果我不籤呢?”
“照著合約賠償咯,賠償金一千萬,這種得不償失的事,肖總不會做吧,再說水晶燈飾如今的資金有沒有一千萬,肖總你該心知肚明的。不用我再說了吧。蘇少,你也在啊。”卓然突然跟蘇俊森打招呼,讓舒若翾白眼。
白淺站在講臺上,有些發(fā)怵了,這是怎麼回事,怎麼一下午不見,那女人就跟變了人似得,難道一開始自己被撞是被設計好的?她覺得舒若翾有些恐怖,心機如此深。原本她還因爲自己不小心弄傷她的腳而過意不去,看到她坐輪椅進來,還以爲要來找她賠償?shù)模菚r候她擔心的要死。可現(xiàn)在看來,是自己太傻了,白白給人算計了。
白淺抱著愧疚之心離開那講臺,跟著同事去後臺換衣服,舒若翾看了,似有似無的笑了笑,繼續(xù)看著肖晏,今天這單,她要定了。
這批燈飾總價值四百萬,成本價接近一百萬,他原想靠著這筆利潤來週轉公司的,可舒若翾現(xiàn)在把低價壓的這麼低,和他預想的差太多了。
“柳曉鷗不過是個經(jīng)理,就算是股東也沒有權利決定這麼大的一筆單子,這個合同不奏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