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兩天之後,南宮澈帶著上官寧馨來安盛集團(tuán),一併將舒若翾的報告交給他?!叭袈Q。”南宮澈先讓上官寧馨去若翾辦公室,上官寧馨分外熱情地?fù)渖鲜嫒袈Q。
舒若翾險險地站穩(wěn),吃驚道:“你怎麼來了,你好,南宮先生?!?
“澈今天來找奕辰哥的,我們好久沒見了,我想死你了?!鄙瞎賹庈巴熘嫒袈Q的手,時不時在她身上蹭了蹭,像極了一隻八爪章魚黏在她的身上。
南宮澈溫和一笑,“你們先聊,我去找奕辰。”上官寧馨卻急著打發(fā)他似得,擺擺手讓他早點走。
舒若翾望著南宮澈的背影若有所思,卻被上官寧馨打斷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回來了也不告訴我們一聲,有沒有給我?guī)ФY物,想我了沒有?”
“我回英國過年了,禮物在家裡,晚上有空去取不?”
上官寧馨聽自己有禮物,立馬點頭和小雞啄米似得?!澳阕罱苊幔觞N又瘦了一圈?”
“剛回來有很多事要處理,等過個星期就好了。”想著這幾天冷奕辰又開始讓曾姐燉補品給她進(jìn)補,渾身雞皮疙瘩頓起。“也沒瘦,是你們太久沒看到我,錯覺而已?!?
“是嗎?!鄙瞎賹庈鞍胄虐胍?,但立馬就被舒若翾轉(zhuǎn)移了話題,“對了,今天怎麼沒看見蘇瑞姐?”
“她去孕檢了,唐總監(jiān)不是也不在?!?
上官寧馨一臉豔羨,花癡樣地對著舒若翾。舒若翾伸手戳了戳她的額頭,“怎麼了,羨慕嫉妒恨了?”
她捂著額頭,嬌紅地臉,欲言又止,戳著自己的手指,支支吾吾地半天,“我想生孩子,但是不知道要怎麼說服澈,家裡爸媽也都不同意?!?
舒若翾認(rèn)真看著上官寧馨,“你的身體允許?”
“澈不同意?!鄙瞎賹庈皳u頭,將原先歡快的氣氛頓時凝固,“他不想我生?!?
“怎麼會,他那麼愛你,一定有他考慮的事,兩人坐下來談?wù)?,別一個人在這裡胡思亂想。要不是知道你脾氣,我看你就是婚前恐懼癥,上官大小姐,晚上賞臉吃個飯貝。”舒若翾擡起她的下巴,開玩笑說。
上官寧馨嘟著嘴,十分不滿,舒若翾又哄了一會兒,叫上任予墨,她才笑了笑。
南宮澈走進(jìn)冷奕辰的辦公室,恰巧洛文曦也在,他們剛開完會,各部門高管陸續(xù)離開總裁辦公室。洛文曦眼尖,發(fā)現(xiàn)他,“南宮,你怎麼來了?”
“我是來找他的,不是找你?!蹦蠈m澈將文件遞給他,“剛纔看了若翾的氣色,還好。調(diào)理下,還是那句話,平時注意休息,合理飲食?!?
冷奕辰翻看文件,洛文曦?fù)屜葐柕溃骸霸觞N了,小若翾有生病了?我看她最近老想睡覺,還以爲(wèi)她有了呢?!?
冷大總裁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淡然地說:“我倒是很樂意她有了,這樣媳婦也好進(jìn)門?!?
“你,先斬後奏?就算你生米煮成熟飯,如果奶奶那關(guān)過不了,一切免談?!?
“好了,這藥是清毒,藥劑裡含有安眠成分,所以若翾纔會嗜睡,至於藥,是用於排清體內(nèi)毒素的,依照若翾體質(zhì)來配藥的?!?
“清毒?你說小若翾中毒了?”洛文曦分外緊張,要是若翾中毒的事被自家那位知道,那還得了?“難道是伯爵?”
冷奕辰也想到了,bel.per.是伯爵的產(chǎn)業(yè),舒若翾又在安盛做事,要是伯爵威脅她,要她回bel.per.也不是不可能。但是以舒若翾的性子,必定會反對,所以這毒就有可能和伯爵有關(guān)。
南宮澈無視洛文曦的一驚一乍,繼續(xù)解釋,“這藥是你給我的,她的身體情況你應(yīng)該清楚,而且最近不要讓她發(fā)作,不然對身體清毒和她心臟都沒好處?!?
“我知道了,這件事你們都別說出去,她既然有心瞞著我,我們就當(dāng)不知道好了?!?
“也好,免得她心裡有負(fù)擔(dān)。聽說你最近又在查daisy,這個人這麼神秘,你確定要繼續(xù)查下去,不怕若翾知道?”
“知道了也沒什麼,本來就沒什麼事。”
南宮澈見他不想多言也就隨他了,“到底爲(wèi)什麼,你心裡清楚,至於其他的我就不多說了。”
洛文曦突然接到電話,任予墨正在安盛和舒若翾一起,“予墨過來了,正好,我們?nèi)黄鸪詡€飯?!?
晚飯後,冷奕辰冷著臉,一到家就自顧自去書房,弄得舒若翾雲(yún)裡霧裡。一時想不起自己又哪裡做錯了,就去泡了一壺普洱上樓,倒了一杯給冷奕辰,自己抱著雙腿,耷拉著腦袋望著冷奕辰。
一雙桃花眼正含情脈脈地望著自己,饒是冷奕辰定力好,也架不住自己女人在面前委屈。舒若翾見冷奕辰的注意力終於落在自己身上,雀躍萬分,“冷先生,你生氣了?”
冷奕辰嗯了一聲,不淡不鹹,讓舒若翾打了個顫,這是生氣的前奏,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
“是我做錯什麼,讓你生氣了嗎?”
“嗯!”
舒若翾頓時欲哭無淚,您老生我的氣,我又做錯什麼了,您老直接說,不要讓我猜,我怕怕。她挪動腳步往外走,但背後響起冷奕辰冰冷刺骨的聲音。
“你有事瞞著我?”
“我?”舒若翾突然冷靜了,她瞞著冷奕辰的事不少,不知道他問的是那一件事。她拳頭慢慢攥緊,不敢露出半點慌張不安的表情?!拔也恢馈!?
冷奕辰站起身,緩緩走到舒若翾的跟前,目光深沉銳利,十分嚴(yán)肅陰沉,直直盯著舒若翾。舒若翾的雙腿不由的開始打顫,冷奕辰長手一環(huán),將舒若翾環(huán)抱在懷裡,“爲(wèi)什麼不告訴,你說過不會隱瞞我事情,你中毒吃藥,爲(wèi)什麼不告訴我,萬一我做了什麼傷到你怎麼辦?”
緊繃的舒若翾聽他說的是自己中毒的事,頓時鬆了口氣,埋首在冷奕辰的胸膛,耳邊是有力的心跳聲。“我只是不想你擔(dān)心?!?
“那你每天嗜睡,我就不會擔(dān)心了嗎,看你這個樣子,我會更擔(dān)心的?!崩滢瘸綄⑹嫒袈Q拉開,對著她的清澈如水的眼睛,毅然地說。
“好好的怎麼會中毒?”冷奕辰的猜想是與伯爵有關(guān),那事實呢?
“這毒是老爹身上的,我照顧他的時候不小心沾上的,已經(jīng)沒事了,等那瓶藥吃完,就徹底好了,別擔(dān)心?!笔嫒袈Q伸手覆在冷奕辰的臉上,堅定地說。
冷奕辰見狀只好點頭,還特意吩咐了曾姐,平時照顧舒若翾加倍地小心,就連公司的事情,也讓唐攬走分派給底下的人,不敢讓她過分勞累,簡直比孕婦的待遇還好。
榮氏集團(tuán),榮少謙正坐在自己辦公室裡大發(fā)雷霆。將手上的文本直接丟到方曉面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爲(wèi)什麼bel.per.會取消合作,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方曉撿起文件,緩緩開口,“這不是我的原因,是bel.per.單方面取消合作,之前你們談的條件一律作廢?!?
榮少謙氣急,抓著方曉的衣領(lǐng),“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在背後通風(fēng)報信,不然bel.per.怎麼會取消合作,這件事原本都談好,板上釘釘?shù)氖虑椤?wèi)什麼給你接手之後就出事了?!?
總裁辦公室裡傳來爭吵聲,屋外圍了不少人在聽牆角。
方曉掙開榮少謙的手,“我不知道謙少說的是什麼意思,我一直都是在按照你的要求做事,現(xiàn)在bel.per.不合作,怎麼能怪在我頭上,再說你也應(yīng)該打個電話問問bel.per.究竟是怎麼回事。我自己今天還被拒之門外沒處問,回來謙少就先怪起我了。”
“你,你,好啊方曉,現(xiàn)在本事大了是不是,有那個人給你撐腰,當(dāng)真我在榮氏集團(tuán)什麼事都辦不了嗎?”榮少謙指著方曉痛罵。“卓然,給我把方曉辭了。”
“我看誰敢?”凌薇聞訊趕來推開門,傲然道?!昂蚥el.per.取消合作是我的決定,你不能辭退方曉?!?
“你,二嬸,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沒了bel.per.合作,榮氏珠寶會垮的?!?
“哼!”凌薇一聲冷笑,“你和bel.per.合作,又將榮氏放在哪裡。現(xiàn)在a市有誰不bel.per.是你姑父愛德格伯爵的產(chǎn)業(yè),他進(jìn)軍國內(nèi),目的昭然若揭。他就是想要拖垮榮氏珠寶,這樣你還和他合作?”
榮少謙等著凌薇,“你們根本就是想要看著榮氏珠寶垮了,好讓你們做大,你休想?!?
凌薇無所謂,雙手一攤,“你要是這麼想我也無所謂,大不了我再開一次股東大會,只是不知道這次執(zhí)行總裁是誰了?”
“你敢?”榮少謙一聽她將要更換總裁人選,心慌了一下,但依舊不該臉色,“你別得意,就算我不bel.per.合作,你以爲(wèi)你們就能拿下它,癡人說夢。”
“那也比與他們合作的好?!?
這時候卓然交給榮少謙一本文件,他看了封面一臉難以置信,立馬翻看裡頭的內(nèi)容,他終於知道爲(wèi)什麼凌薇敢有恃無恐的來,原來是有準(zhǔn)備的??上?,他們也註定會失敗。
一時間a市的硝煙瀰漫,幾大珠寶都搶著和bel.per.合作,但bel.per.卻靜待時機,一切照舊,一點都不受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