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辦法,依靠魯月琴嗎?她這個人膽小怕事,而且趙露燕一天到晚看著她,根本就沒有自由。杏兒的事情已經讓趙露燕不滿意了,如果這件事情發(fā)生了,恐怕……”何雲(yún)秀說著,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突然想到什麼,接著問道,“難道趙露燕已經知道了淑妃娘娘的秘密?”
“趙露燕沒有承認,但我覺得她已經知道了,因爲淑妃娘娘跟前有趙露燕的耳目。”付睿海肯定地說道。
“淑妃娘娘面前有趙露燕的人?”何雲(yún)秀大吃一驚,“到底是什麼人?”
“貼身侍女蓉兒。”
“是她?”何雲(yún)秀更是吃驚,早就知道蓉兒是淑妃娘娘身邊最得意的人,沒想到居然是趙露燕的人,趙露燕果然厲害,幾天的工夫,惠嬪、綠兒、蓉兒都成爲了她的人,“淑妃娘娘知不知道這件事?”
“可能還不知道,我只是看見喜梅去叫過蓉兒幾次,兩個人去見趙露燕。因爲是白天,我也不能跟著,所以到底怎麼樣,我也不知道,但肯定和這件事有關係。”付睿海說完,頓了頓,接著說道,“趙露燕現(xiàn)在根本就不相信我,所以就只能靠猜測。但按照我對趙露燕的瞭解,應該就是這樣。”
何雲(yún)秀聽了他的話,沉默了,半天沒說出話來,沉默許久,突然轉過頭問了一句:“你覺得趙露燕有沒有可能把這件事告訴歐陽元?”
付睿海聽了這樣的問題,不知道如何回答,愣了一下,想了一會,搖搖頭,說道:“我覺得不可能,趙露燕雖然想利用歐陽元,但並不是完全信任他,尤其是你們的關係,趙露燕不可能不顧忌。這麼大的事,都沒有和我說,歐陽元怎麼會知道。再說了,如果歐陽元知道了,怎麼會不告訴你?”
“歐陽元怎麼會告訴我?我和他已經沒有那種關係了,而且也不可能了,所以……”何雲(yún)秀說著,苦笑了一聲,接著說道,“既然關風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我就想去和他見一面,把事情說清楚,也希望可以得到他的配合。不知道付公子願不願意幫忙。”
“當然,如果何貴人可以這樣,付睿海求之不得。我說的話,關風不可能完全相信,畢竟我是趙露燕的人,所以……”付睿海非常爲難地說道,“不知道何貴人打算什麼時候去?”
“事不宜遲,不知道明天可不可以?”何雲(yún)秀問道。
“當然可以,明天一早我在那裡等你,過來之後,我親自帶你進去,就不會有人懷疑了。”付睿海早就安排好了。於是就這樣說道。
“如果是這樣,那就再好不過了,付公子你放心,我一定想辦法把事情說清楚,如果可以得到關風的信任,那就再好不過了。”何雲(yún)秀非常有信心地說道,“還有一件事需要付公子幫忙,希望付公子可以答應。關風的事情事關重大,我們兩個人一時半會恐怕解決不了,我是個小女子,有些事情拿不定主意,希望付公子可以想辦法告訴父親,裡應外合,這樣纔可以成功。不知道付公子願不願意幫忙?”
付睿海並沒有馬上回答,還是那句話,拿不定主意。按理說這件事對他來說易如反掌,但畢竟是背叛了趙露
燕,付睿海心裡不是滋味;但想到沈熙音,又覺得迫不得已,勢在必行。想到這裡,點了點頭,說道:“好吧,我答應你,如果有機會出去,一定會想辦法把這件事告訴何太師。可這裡畢竟是皇宮大內,想要出去,可沒那麼容易啊。”付睿海禁不住感嘆道。
“我可以理解,如果可以隨隨便便,我早就出去了,也不會等到現(xiàn)在。我是皇上的女人,根本就不可能出去了,付公子是禁仕衛(wèi),不管怎麼樣,都是有機會的,所以我想讓付公子幫忙,希望付公子可以明白。”何雲(yún)秀說著,行了個禮,表示感謝。沉默了一會,又說道,“這件事就到這裡吧,暫時不要說了,反正一時半會解決不了。我們還是說說沈熙音的事情吧,既然已經知道這件事和歐陽元有關係,我覺得付公子應該去問問。本來應該我去的,可我覺得歐陽元不會對我說實話,所以……”何雲(yún)秀非常爲難,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既然是這樣,這件事只能讓我去了。”本來希望何雲(yún)秀可以幫忙,現(xiàn)在看來不可能了,無奈之下,付睿海只能搖了搖頭,想了想,接著說道,“那天我和關風解釋的時候,他相信了我,告訴了一個地方,皇甫夜在的地方,我想去看看,只是沒有時間;再說了,易雲(yún)非非常狡猾,狡兔三窟,怕只怕去了以後人去樓空、一無所獲,但我還是打算去看看。好不容易的希望,我不想放棄,也許可以發(fā)現(xiàn)什麼蛛絲馬跡。”雖然付睿海知道希望渺茫,可爲了沈熙音,還是想去看看,當然這件事不能讓趙露燕知道。突然想到了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急忙問道,“如果見到了歐陽元,何貴人希望我怎麼樣。”
何雲(yún)秀不知道如何回答,手足無措,冷靜下來,想了很久,才緩緩地說道:“如果這個人還是冥頑不化,非要殺人滅口,付公子用不著顧慮,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就是讓他死了,我也不會怪你。”何雲(yún)秀也不想這樣,道不同不相爲謀,有時候命中註定,改變不了。何仲是自己的父親,無論如何,自己必須支持,歐陽元的所作所爲,自己可以理解,也非常感激,只可惜不是一路人,也沒有辦法同舟共濟,想到這裡,深深地嘆了口氣。
付睿海看到何雲(yún)秀這樣,也明白她非常矛盾,心裡同情,畢竟是有感情的人,不可能無動於衷,即使成爲敵人,也是如此。何雲(yún)秀和歐陽元是這樣,自己和趙露燕也是這樣。明明知道道不同不相爲謀,卻還是忍不住留下來,希望可以幫幫她。所以付睿海決定,如果見到了歐陽元,一定要想辦法手下留情,但必須救出沈熙音皇甫夜。
何雲(yún)秀和付睿海見面的時候,趙露燕也和歐陽元見了面。聽見窗外有人,本能地以爲是付睿海,一陣興奮,急忙打開了門,才知道是歐陽元,趙露燕非常失望。警惕地看著歐陽元,問道:“怎麼是你,你怎麼又來了?”
“怎麼,趙小姐失望了,聽你的話,好像希望是別的人,是付睿海嗎?”歐陽元反問道,“如果我沒猜錯,付睿海現(xiàn)在在紫薇閣,和何雲(yún)秀見面。”
“什麼,這麼快?”雖然早就知道可能會是怎樣,乍然聽見,趙露燕還是吃了一驚。雖然不是沈熙音,
但何雲(yún)秀畢竟是個女人,付睿海和她沒什麼關係,趙露燕也知道,但還是心裡不舒服。忍不住陰陽怪氣地說道,“何雲(yún)秀已經是皇上的女人了,這樣和別的男人見面,成何體統(tǒng),如果讓皇上知道了……”
“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趙小姐不說出去,就沒有人知道,皇上也不可能知道。”歐陽元沒有讓她說出那些話,而是直接反駁,“再說了,這種事情一個巴掌拍不響,如果付公子沒有去,兩個人怎麼可能見面?趙小姐想把話說清楚,就必須把付公子說出來,問題是趙小姐願意這樣嗎?”
“我當然不願意,付睿海是我的人,我最愛的人,所以我當然不會說出去。可你別忘了,還有一個人經常和何雲(yún)秀見面。那就是你……歐陽元。”趙露燕轉過頭來,看著歐陽元,非常氣憤的樣子,雖然喜歡威脅別人,可趙露燕不喜歡被人威脅,尤其是這個歐陽元。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在江落城就是這樣,現(xiàn)在還是這樣,趙露燕不甘心。於是繼續(xù)說道,“如果我把這件事告訴皇上,歐陽大人覺得會怎麼樣?到了那個時候,歐陽大人不會不承認吧?”
“趙小姐鐵證如山,恐怕容不得我不承認,是不是,趙小姐?”歐陽元故意說道。笑了笑,又說道,“不過你和付公子單獨見面的事,對我來說也是鐵證如山。我希望到了那個時候,趙小姐可以和我一樣,堅定不移,不要否認,不知道趙小姐做不做得到?”
“歐陽元,我警告你,不要欺人太甚,對你沒好處。”趙露燕聽他這麼一說,也非常擔心,想了想,警告地說道,心裡面非常緊張。
“怎麼,趙小姐害怕了,是不是擔心身敗名裂啊?”歐陽元故意這樣問道,笑看著趙露燕,一點也沒有害怕。等了一會,看到趙露燕沒有說話,這才說道,“這種事情是彼此彼此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們活不了,你和付睿海也一樣活不了,你明白了嗎?爲了安全,我希望我們可以相互之間保守秘密,互相合作、共同進退,你明白嗎?趙小姐,我做了那麼多事,爲了你,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力,看在我的面子上,放過何雲(yún)秀。據(jù)我所知,你們之間沒有深仇大恨,完全可以和平相處。趙小姐,你說呢。”
“歐陽大人的一片深情趙露燕非常感動,如果付睿海和你一樣,我也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說到底,我也是被逼無奈,別無選擇,你明白了嗎?”趙露燕說著,苦惱地搖搖頭。頓了一會,繼續(xù)說道,“可能有句話你還沒有聽說過,一入宮門深似海。後宮鬥爭,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皇宮裡只有一個男人,那就是皇上。所有的女人都希望得到皇上的寵愛,有朝一日,飛上枝頭變鳳凰。我是這樣,何雲(yún)秀也是這樣。”
“可我看起來,趙露燕對皇上一點興趣也沒有,既然如此,何必呢,和平相處、共同進退,不是非常好嗎?”歐陽元勸阻道。
“我對皇上沒興趣,何雲(yún)秀就喜歡皇上了?未必吧。”趙露燕搖搖頭,說道,“說來說去,都一樣,爲了權力,爲了地位。不同的是,何雲(yún)秀是爲了沈熙音皇甫夜,我是爲了我自己,就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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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