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媳婦,我的媳婦
那蔡河大圣的聲音跟著白玉甲道:“當年有個極為險惡之輩,要篡改歷史,篡改既定的命運,便拿我做了犧牲。”
“改變歷史的巨大因果,將整個世界分作了兩條命運支線,一條是按照原本命運軌跡的正常線,一條便是被篡改之后的扭曲線。”
“因此我也分裂成了兩個自我,一黑一白,黑那個便是承載扭曲歷史的平行時空的我。他每過五百年,便會選擇一個有緣人,令其誤以為自己是重活一世之人,借此改變命運,改變世界軌跡,掀起劫數,想要找到我并吞噬我。”
“這一世也是如此,你要趕快離開此處,找到一個可以化解此間劫數的真命氣運之子,將被篡改的歷史,命運軌跡糾正回來。”
白玉甲半信半疑,只覺得云里霧里,什么命運分歧,什么平行世界,都是從未接觸的概念。
不過真要放棄此處,這些同族如何辦?因此白玉甲并沒有十分著急的要逃跑。
反而念起之前指點自己布置陣法的神秘聲音,還有傳授自己功法的,那只怕是同一個存在,哪個在先哪個在后自己還是分的清的。
只是那位前輩呢?
察覺到白玉甲想法的蔡河大圣狐疑:“什么前輩?”
白玉甲見蔡河大圣這位老祖宗都不知道,就越發懷疑起來。
黃魁跟著孔萱道:“那猴子不肯理會我們,自有人理會,此妖名為白夕若,乃是龍神后裔,愿意和我們合作,分裂水猿勢力,在我們藩地上行云布雨,另外我問出,當年鎮壓這猴子的便是鎮水望月犀牛一族,我們若能尋到其妖洞族寶,便可以克制那猴頭,這片通天河水域也將化作我們管轄,你作為公主,可知道鎮水望月犀牛一族的妖洞在哪么?”
只是池子由著上乘河中寶玉煉制而成,每個格子之中,都有著各種靈藥寶物,玄玄妙炁升騰,其中黃天還看見了中千世界先天本源之炁,自家的先天靈光對這玩意立馬傳來了“想吃”的念頭。
“也不是。”黃天道:“那只水猿我留下了一些手段,這枚石卵殼你且留著,可以用你的魔性感染于他,將其收伏,拿出你原先在蠻荒洲的部分手段來便可以了。”
“不行,俺不能隨意出去了,這仙丹還得俺親自守著。”水猿大圣眉頭微皺:“通天河中老妖不知多少,萬一走漏了消息.我的仙丹不保。”
“為什么?”黃魁不解:“你不是一慣喜歡小妖,不喜歡那些人族么?算計心思重,畏威不懷德。”
黃魁理解了:“聽話才能得到黃老爺的寵愛是吧!”
“我可是修持毀滅魔道,這些權柄匯聚到這些妖洞之中,我毀了去就是。”黃魁笑呵呵:“十方魔道也是,實施十方魔考,不修心性,便會魔染。”
卻是連連道:“我這媳婦原來是有本事的,我眼拙了,不行,找到一個合適的媳婦不容易,可不能被那潑猴禍害了!”
水猿大圣身后出現水龍,如同鞭子一般甩去,百玉甲便如陀螺一般被抽得停不下來了。
黃天道:“因為全是妖族禽獸,不利于教化,無法推進文明,這些各種妖洞吃與被吃的關系太過于愚昧了,此外我也推算出來了,此界原本主角本該就是蠻人,只是被妖類奪取了文明果實,竊取了天地主角的位置。”
而黃天飛身往天穹,顯露身形,動用了幾分幻像,看起來好像玉色蛟龍一般。
當下也不作忌憚了,實在不行,縮回九洲老巢,自己也不會大虧。
而另外一邊黃天已經呼喚來了狂風,聚集來了烏云,烏云相互擠壓,摩擦生出閃電來。
暗暗道:“這個老家伙,說不得看中我那年輕貌美的媳婦了,可不能叫他禍害了。”
不過器仙便是如此不好,過段時間便會遇到一個“有緣人”要來收伏祭煉自身。
那器靈微微卜卦,撥弄天機,發現除了自己和老對頭之外,棋局之中還出現了第三個人,而且天機顯示,自己將被此人收伏煉化。
黃天一時被點醒,連玄元子的羊毛自己都敢薅,這什么記名弟子算什么。
不過還是道:“你且好好經營,我得了通天河部分水道本源溝通之能,恢復兩岸降水不難,你要煉化大地,則需要找到原本鎮水望月犀牛一族的妖洞,尋到他們的鎮洞之寶,他們一族都滅絕了,到時候直接煉化就是了,沒什么因果。”
寶珠被吸攝之后,金籮玉籠便禁制運轉不暢,有些宕機。
黃魁道:“記名弟子你怕啥,你背后還有九洲群神呢,等著大千世界攻打下來,周邊中千世界不一樣要臣服?只是我們打先鋒,想要自己占據一個中千世界罷了。拿下來算戰功,拿不下也可以請外援,你不是人脈挺廣么?”
黃魁見著黃天變成白蛇模樣,念起自己原來真身乃是九頭龍蛇,不由嘲笑:“你怎么如此細小?”
而另外一邊,黃天已經和黃魁匯合了。‘
但偏偏他又不敢離開此處煉丹仙池,于是派出自家各路妖洞的洞主前去討伐。
孔萱搖搖頭:“都滅絕幾百年,我哪知道,只知道這處妖府是他們一族治理,想來此地妖民知曉,打聽打聽,不過既然是這猴子害得滅種,說不得到了他手中也說不定。”
“劫上加劫,這日子不好過啊!”蔡河直直叫苦,叫著白玉龜趕快跑路,但這個缺心眼竟然不相信自己這個老祖宗。
黃天溝通了通天河本源,立馬就驚動了河中的水猿,更何況黃天是要風來云至,降下雨水。
黃天倒也光棍,虛空遁走,不跟著水猿大圣硬剛。
但很是可惜,晚來一步。
黃魁一下子泄了氣:“只能種田發展?”
蔡河抗拒十分,自己當年掙脫本體,器靈轉世,投胎成為一一只白玉靈龜,潛心修行,便是為了有朝一日飛升得道,哪里會想再次被人煉化。
而另外一邊,黃天進入了神龕之中,只見著乃是一個九宮格,看起來活像是一個串串火鍋。
金籮玉籠放出金銀之光,天然便吸引水族,更有一股吸攝之力,水流不受影響,但其他小妖被照到便要現出原型,沒有反抗之力。
做完這些,便感應到了一股極強的氣息襲來。
黃魁認真起來:“你探明到什么消息了?”
但再仔細看九宮池中的靈藥,打了幾個手訣,發覺藥性快成,并無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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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天這里別的沒有,命格多,當下給加了一些料,又拿出當初昔君姐姐送的一丸生子秘藥,將其化在了水池之中。
黃魁卻摩拳擦掌:“這事情我在行啊,這個妖皇我做定了。”
黃天呵呵道:“人家滅絕不是你做的,你自然沒有因果,但若你真敢出手試試,你且看看此界天道會不會注意到你,你雖然是從下界飛升上來,不算偷渡,但也絕對算不上氣運之子,有額外關照,中千世界上限可是天仙級別,三品天神,捏不死你,也能將你煉化。”
而玄龜島上的白玉甲看見天空烏云聚集,乃是自通天河中汲取水源,暗暗道:“那潑猴的命令怎么有人敢違背了?咦?身形好熟悉,不是我那媳婦么?”
黃天剛剛從虛空而走,便有一只綠毛巨手,凝聚通天河本源權柄,化作囚天牢籠要將黃天困住。
黃魁拿下了石卵便開始施展法術。
“只要死絕了就沒有因果?”黃魁眼睛一亮,他最是無法無天。
水猿大怒:“這是哪個不懂事的孽畜,難道不知道本大帥統帥周邊八百里方圓一滴雨水都不能給他們下么?當初望月犀牛一族鎮壓水族的仇恨都忘了么?”
“再者,九洲之時,我喜歡小妖,乃是我山中通教化的小妖,不是天妖洲那種小妖。”
白玉龜聽聞,頓時對這個所謂蔡河大圣老祖宗沒有一絲好感,那可是俺媳婦!
黃天也不惱怒:“你莫笑,我且與伱說,此處世界要收伏來,還真不一定容易,你在這里跟著鳥妖你儂我儂,成不了大事。”
于是對著白玉龜道:“那條白蛇乃是一件先天法器變化,與老祖我有大用,快快將其拿下煉化,老祖對你大大有賞!”
而白玉甲縮入殼中,高速旋轉起來,好似一個無敵風火輪一般,在水面上打起水漂,狠狠撞向水猿大圣的化身。
妖府之中諸多妖民見著此異象,紛紛抬頭,便是連著孔萱也注意到,只是她以為是河中妖族,只道水猿心軟了下來,派了手下前來降雨呢。
便將自己的計劃給黃魁說:“我打算教化人族,單獨從萬妖部族中分離出來。”
黃天不知道其中蹊蹺,但也看出此丹對水猿十分重要,只是差九個極貴命格作為引子。
黃天只覺得黃魁的頭腦變得簡單粗暴了許多,不知道是演戲逗自己玩,還是真的被潛移默化了。
黃天一時無語,這話似是而非,聽著怪怪的。
“這猴子身上有一半的先天河圖法寶,與我有緣,另外我這具化身走升天化龍之道,也要謀奪他的水府根基,只是一點,他供奉了一尊神龕,上書某記名弟子。”
黃天卻搖搖頭:“你雖然如今成了先天靈寶器靈,多少擁有元神級數的力量,但這些遠遠不夠,只這通天河一帶土地你都煉化不了。”
蔡河大圣發覺白蛇和自己同源,也是先天河圖,但只是法器級別,暗暗道:“這必然是一個誘餌,想要將我引誘上鉤,不過看其本源乃是小千級數,不是中千世界的寶物,顯然是哪個飛升帶到此界來的,若是將其吞了,不僅有個軀殼,還能借助這一點勝過老對手。”
只是白玉甲已經領悟了天黿定命大法,凝聚出來了一顆落寶珠,此珠吸收精血,但可鑒寶,落寶。
當下落了水,一同踏浪而行。
池子之上,又見著一頁金書,上面文字,有些像是大梵真言,但神韻不全,只見寫著一行文字“三元九轉大丹”,原來是天地人三元金丹的煉制法門。
此丹方和水猿大圣自認的“九死升仙丹”似乎不同,按照水猿大圣理解是九死升華,但此丹方之中,九轉是提升藥性,煉化渣滓。
黃天便將此處神道權柄和各類妖族血脈綁定聯系到了一起,以器代神,如此權柄真神要煉化大地,要煉化江河,就得先獲得其中部族承認才行,如此說來,只能走妖皇一統萬妖部族的路數。
加上之前就種下的疑惑,再怎么看,這也是一條合適與自家雙修的白玉蛇,不是什么先天河圖法器。
“還好這個蠢賊不認得我這池寶藥。”然而墨玉龜殼只感覺到了略微熟悉的氣息,當下發出幽光提醒這個綠毛猿猴。
可偏頗水猿大圣分出一個猴毛,有自身三成實力,在這暗暗守著,抓捕大圣遺種來煉丹。
見著白玉甲下了島嶼,沒有了大陣,便沖出來,拿著金籮銀籠,便將其圍住,這法器乃是望月鎮水犀牛一族當年捕撈水族的法寶,呈現籮筐狀,后來便被水猿奪得來。
隨后拔出一根卷曲的毛發,放著嘴邊一吹,便化作了一頭氣息只有水猿大圣三成的分身,將其派出去四處抓捕大圣遺種。
白玉甲認出之后,又見著一群水妖出行,駕馭著妖云妖風,便要往黃天那處而去。
然而其一心在這一池成仙寶藥上面,見著墨玉龜殼發光,像是提示災禍,又像是機緣。
水猿大圣恨恨道:“可惡的毛賊,偷了我的胎母靈殼!”
“那不大可能,鎮洞之寶有靈,怎么可能落入敵人之手。”黃魁篤定。
孔萱想想也是:“那還真得好好找一找了。”
隨后又一臉小女子崇拜模樣,看向黃魁:“還是駙馬有辦法。”
黃魁一把將其推開:“先叫小妖們準備接水吧,通天河依然是不能汲水的,往后只能靠降水,除非能夠除掉這個猴頭,不對,是降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