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之后,葉微微滿臉通紅的跑進辦公室里間的盥洗室洗手。
擰開水龍頭,用水將手上的白灼沖掉,她的腦中又冒出沙發上的一幕。
此刻,她的掌心還滯留著那里的溫度,還有那令人臉紅心跳的觸感。
今天之前,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一天,用手替一個男人解決生理需要!
直到現在,她都不敢相信。
葉微微紅著臉,用力搓洗著手,幾乎要將掌心的皮膚洗破。
都怪那個臭流、氓!
她憤憤不平的想著,陡然聽到背后傳來一道低啞的聲音。
“洗這么用力,是要洗出血才罷休嗎?”
葉微微下意識的抬頭,恰好就透過鏡子看到背后那個男人。
顧思翰也不知什么時候跟過來的,正斜靠在門上看著她。
兩人的目光在鏡子中撞了一下,那漆黑如墨的眼眸閃著灼熱的光,燙得葉微微心頭一顫,逃避般低下頭,躲開了他的視線。
她一邊更用力的洗手,一邊哼道:“這是我的手,出不出血,也不用你管!”
對她的無視,顧思翰并沒有絲毫的不悅,甚至還微微翹起了唇角。
方才的一場釋放,讓他身心俱爽,舒服到了骨子里。
不過,和上次真刀真槍比起來,又差了許多……
顧思翰頗為知足的勾了勾唇:“你就這么嫌棄臟?”
葉微微狠狠瞪了眼鏡子中的他。難道不臟?
不理他,索性埋頭搓洗。
誰知,顧思瀚悄無聲息走過來,自她身后捉住她的手,在她耳邊低聲道:“別真把手洗傷了,聽話。”
他一邊說,一邊伸手拿了擦手巾,輕柔而仔細的給她擦手。
他的胸膛就這么貼著葉微微的背,這個姿勢和背后擁抱幾乎沒什么區別。
后背陡然升起的溫度,以及男人溫柔的動作,輕柔的聲音,讓葉微微有片刻的怔愣。
她傻傻的看著對面的鏡子。
鏡中的男人低著頭專注的給她擦手,而她溫順的站在那里任由他抱著,兩個人的動作親密又曖|昧,甚至還有一絲美好……
美好?
這個詞匯在腦中想起時,葉微微驚了一下,下意識就使勁的搖了搖頭,想要把這個念頭甩出腦海。
清醒點吧葉微微,你們這樣的關系怎么能用美好來形容?
這個
男人,已經是別人的了!
就在一小時前,他還當著你秀恩愛!
“不用你幫忙!”葉微微回過神,不知哪來的一股氣,一把將毛巾搶過來,使勁的擦著自己的右手。
沒幾下,手心的皮膚都被擦紅了。
顧思瀚被她的孩子氣弄的搖頭輕嘆:“用手就受不了,下次我要是想換個地方怎么辦?”
葉微微還低著頭使勁插手,一時沒聽清他的話,脫口問道:“什么地方?”
聞言,顧思瀚眼里閃過細密的笑意,被情|欲沖刷過的眸子格外的黑亮,他戲謔的看著她,忽然抬手撫上了她如花般的唇|瓣。
一番熱吻的滋潤,唇|瓣微微發腫發紅,因此看上去更加的誘|人。
輕輕的摩挲了兩下,顧思瀚忽然覺得有些口干舌燥,“這里。”
葉微微還是沒聽明白,懵道:“啊?”
顧思瀚看著她的眼睛,忽然邪魅一笑:“我說,換這里。”
葉微微茫然的眨了眨眼睛,使勁回想他剛才的話,幾秒之后,終于領悟他話里的意思。
方才他說,下次想要換個地方。
而現在,他撫|摸著她的嘴唇說,換這里。
難道,他的意思是,下次想要她用口幫他……
明白之后,葉微微的臉瞬間爆紅,一半是生氣,一半是害羞。
她用力將手里的毛巾向他臉上扔去,大聲道:“顧思瀚,你能不能不這么流|氓!”
顧思瀚輕而易舉的接住毛巾,含笑看著她:“我可什么都沒說,是你自己想歪了!”
這男人,還學會裝單純了!
要不是他暗示的這么明顯,她會往這方面想嗎?!
早知道,她就不該接他的話!
實在是太可惡了!
葉微微氣得狠狠剜了他一眼:“大白天的你就別做夢了,這輩子也別想有下一次!”
哼,這次用手是因為她被逼無奈,下次還想要用……用嘴,簡直癡人說夢!
和她的勃然大怒不同,顧思瀚隨后將毛巾扔到洗手臺上,微微一笑:“有沒有下一次,可不是你說了算。”
“你!”葉微微被他氣的說不出話。
他又施施然補了一句:“也許明天你就能想通。”
葉微微皺眉:“想通什么?”
“想通什么?”顧思瀚低頭,抬手,動作隨意而優雅的整理袖口
,輕笑道:“當然是,用一晚的主動,換一世的自由。”
說完,他抬眼看著她的眼睛,俊臉上似笑非笑,滿是篤定和自信。
葉微微這才想起他昨晚的話。
只要主動的滿足他,他就會給她自由!
原來,這男人真的不是說說而已!這句話他一直記在心里!
“不可能!”葉微微氣得直抖,轉身出了盥洗室。
誰知,走到了辦公室,赫然看到紀舒秦看在沙發前。
葉微微嚇了一跳。
紀舒秦什么時候進來的?剛才的話他不會都聽到了吧?
天了嚕,這可真是太丟人了!
紀舒秦見到她,微笑著向她示好。
葉微微心虛之下,笑得不太自然。
身后,傳來某人的腳步聲。
她抿抿唇,扭頭走向辦公室大門。
顧思瀚走過來,正好看到她急匆匆要走的背影,倒也沒有喊住她。
這個小女人平時倔犟嘴硬,其實內心深處不知道多柔|軟多害羞,剛才逼著她用手,已經快把她逼哭了,他也不忍心再逼她。
至于在盥洗室說的期待她下次用口,只不過是玩笑罷了,就算這個嬌滴滴的小女人愿意,他也舍不得。
“顧總,外面的記者要求采訪您,希望您能親自告訴他們,顧趙兩家的訂婚會不會有變動。”紀舒秦見他出來,馬上向他匯報最新的進展。
葉微微的手剛摸到門鎖,就聽到了這句話,她本能的停頓了一下,但很快,還是擰開門走了出去。
顧思瀚一直看著她,直到她出去后把門重新關上,才在沙發上坐下。
紀舒秦又道:“對了,趙泰山親自打來電話,通知我們去國防部取競標書。”
顧思瀚聞言,抬了抬眼皮:“他終于松口了?”
紀舒秦點頭:“趙小姐出這么大的丑聞,您有一百個理由解除訂婚,他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所以也不得不拿競標書向您示好。”
顧思瀚冷笑。
如果不是趙靈兒出事,這個老狐貍才不會輕易把這張王牌給他!
而讓趙靈兒出事的,正是葉微微。
也就是說,真正給了他這張王牌、無意中解了他燃眉之急的,是那個小女人。
一時之間,顧思瀚感覺自己的心念晃動的厲害。
冰封多年的心臟,竟然開始一點點的融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