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
當跟著容淺,來到他們暫時落腳的地方,蕭予初驚訝的發現原來除了他之外,還有……
“怎么,沒想到吧?書呆子,告訴你我們可都比你早先一步呢,所以呢……以后你要乖乖的,凡事都得排我們后頭!”
戲謔玩味的笑著,挑著那妖孽如冶的眉頭,微的眨了下那漂亮精致的桃花眼,云繞說的似是非是,意味深長。
這還沒怎么樣呢,就已經開始論起長幼,大小來?可見而知在云繞的心里,他是有多在乎!
明明他不比任何人晚,可是總是最坑爹倒霉!如今,就連玉咸那小子都幸福上了,可還叫他怎么有臉活?
一想起當初玉咸那張吃飽喝足又滿是心滿意足的挑釁嘚瑟的表情,他就很想上前狠狠揍他一頓!可是……奶奶的,誰讓他當時還有傷在身,他一忍再忍,這才作罷!
“云繞啊,你知道,淺淺的哪里最敏感嗎?嘿嘿嘿嘿,我知道喲……!”
王八蛋!只要每一次回想起這句臨別前玉咸悄悄把他拉到身邊所說的話,他就恨不得火冒三丈掐死他!
什么意思?玉咸那個王八蛋他什么意思!他是明顯欺負他,諷刺他吃不到葡萄思之欲狅!禽獸!
從來沒覺得那小子那般礙眼,他云繞發誓,從今以后和那條咸魚勢不兩立!哼,等著吧,總有一天,他也會知道淺淺的敏感點在哪里?并且,他還要知道的比他多得多得多!有什么了不起,呸!
所以,為了找尋平衡,得到內心的自我滿足,云繞他一見到蕭予初便開始論資排輩起來!
而見之,蕭予初只是一個勁的傻笑,對他來說,容淺能夠重新見他,并且能帶他來到這里他就已經很心滿意足了,至于別的,隨便吧,他不在乎。
“哎,你傻笑什么,跟你說認真的呢。我不管啊,今后無論怎樣,你這家伙得在我后面!對了,還有你!”
指了指蕭予初,接著又指了指上官紫音!眼下除了這兩個人,貌似就他一人還未轉正,他焦急啊,急切啊,抓耳撓腮,挖心掏肺,哭爹喊娘,上躥下跳--但都……沒用!
心里較著勁,自然不會自討沒趣的去和墨沉比較!所幸如今玉咸那小子不在,沒人跟他抬杠,讓他得以暫時稱王稱霸!
“那就這么說定了,你們兩個,誰也不能搶在我前頭!”
已經給應少離和玉咸那兩個死家伙捷足先登了,這一次,他得事先言明好!
見此,紫音微微的低下頭,表示不語。事實上,他到如今還根本不敢想這個問題。因為從頭到尾,就包括當初執意跟來,一切都是他一廂情愿,淺淺她還根本未表示什么,從沒說過在意他。
沉默,以回應云繞的話,紫音心里微微發澀,無言以對。
而將之就當成是默認,云繞見此表情歡喜,不禁喜上眉梢,“好,就這么定了!”
既然紫音都不發話了,那蕭予初就更沒有說話的必要。那個家伙,來得最晚,也最后!所以……嘿嘿嘿!
如此先發制人,云繞想想都覺得自己英明神武!然而,就在他得意萬分,心中自我夸贊不止之時,容淺的聲音傳來,冷冷的,淡淡的,有著著揶揄諷刺:“喂,我說這位云公子,你在那嘰歪算計什么呢?我有說我過我要接受你?可以讓你在我身邊嗎?”
“?。坑邪。∮?,有吧……”
忽然意識到人兒好像確實還沒有原諒自己,這一切,都是他自己在yy的!一時間,云繞尷尬,輕咳嗽了聲以掩飾,然后主動開始轉移話題,回避這個事情。
“哎,對了,上次你說蘇公公已經痊愈了,如今,他也該要是回來了吧?”忽然想到這件事,所以云繞便說了。
蘇公公和容淺的關系不一般,在容淺心里,除了容親王這個義父,那排第二的,便就是蘇公公了!
所以云繞此刻已經打上了主意,待蘇公公回來后,自己一定要多巴結巴結,奉承奉承,讓其美言幾句,爭取能在淺淺心里頭留下個好印象,早日走上“幸福”的這條康莊大道!
云繞不知道蘇公公身邊的情況,還一直以為只有凝香一個人在照料。
事實上,就連墨沉也不知道,此刻聽到云繞這般說,便也點頭的隨聲道:“是啊,蘇公公幾時回來,要不要我去接應一下?”
之前一直看到淺淺有在與人飛鴿傳書,想來定是凝香在向之匯報蘇公公的狀況。身為淺淺的暗衛,接蘇公公回來乃是本分,所以墨沉開口,有此一說。
“這個……”
說到蘇公公,必定牽扯到君北羽,一時間,容淺有些語塞,不知道該怎么講好。
目前來說,誰都不知道君北羽的存在,并且更不知道她和他之間,已經進展到何種地步了?
自從離開了大越,無論是她身在哪里,君北羽都會每天一封飛鴿傳書,向她匯報著蘇公公的狀況,還有……那深情款款的柔情蜜語!
說實在的,這幾個月下來,她已習慣了有君北羽的存在。每每接到他的信,她的心里就會特別溫暖,踏實。
這種感覺,開始她還并不知道,但是最近一段時間,她就越來越感受到信鴿飛來時她內心中的喜悅……所以,她覺得,她是不是……
不過,已經有幾天了,君北羽的信鴿一直未到,她不知道其中是出了什么事?是否君北羽他們有危險?她已經派了人前去打探了,相信這幾天會有結果。
“淺淺,淺淺?”
身旁,是墨沉詢問的聲音,見人兒許久未答,所以他又問了一遍。
“什么?哦,不用了,屆時會有人接應的,你不必操心。”低緩的回了聲,神情有些微凝。
見此也不多問,墨沉聽令,應了句“好”!
*
圣麗公主府
“魏鳴何在?”一聲清冷震懾的聲音,出自于圣麗公主林至善!
聞言,一人半跪在地,雙手抱拳的應聲道:“屬于下!”
“魏鳴,聽說那容淺來了天紫,想辦法找出她的下落,本宮以后……不想再看到她?!?
“是,屬下遵命!”
起身,恭敬的退出,至始至終,那個名叫魏鳴的男人神情肅然,全身充滿了肅殺!
一個主子有多威嚴,可以從屬下對其的態度上反應出來!眼下,毋庸置疑,林至善對下人有著絕對的震懾力!同時也說明了她的能力,可能遠不止人們想象的大!
“容淺,呵……”
本以為是個小角色,不想現在出乎意料?那么如今,還該是時候解決她了,不能日后出了紕漏。
陰冷的聲音,緩緩響起,從未到位都是背對著坐著,看不到林至善的臉,只道雍貴華服之下,一雙涂滿了鮮紅蔻丹的手,背暗之中,極其亮眼,刺目引人!
*
夜,平而靜。
靠于窗前,不知不覺,容淺陷入了沉思,思緒,是還在圍繞了君北羽,對于他的失聯,不是是福是禍?是喜是憂?
“撲撲撲!”
一陣翅膀撲騰的聲音,是信鴿!
驚的一下子站起,抬首向外看!舉起手來讓信鴿落下,容淺認出這一只是來自于君北羽,于是立刻解下鴿子腿上的綁帶,展開里面的信!
君北羽有消息了!這一認知,讓容淺莫名的感到安心。
“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淺淺,我想你?!?
這是……君北羽寫的?奇怪,以前他雖然也柔情蜜意,深情款款,但卻從未有一次如今次般這樣肉麻兮兮?他在……搞什么?
收起信,凝眸微思。以前,不管怎樣,他都會給她說說蘇公公的情況,但是這一次,對于蘇公公,他竟是只字未提?片語沒有?這個君北羽,他到底在玩什么花樣?
心里有些不解,將紙條折好收起。不論怎么說,照信上的內容來看,君北羽目前應該沒有危險,并且這信箋確真無疑,并不是偽造,上面有他們彼此間獨特的記號!
這個家伙,沒事害她瞎擔心,甚至莫名其妙還寫了這般肉麻兮兮的話,他是想鬧哪樣?
搖了搖頭,轉而起身進了屋,容淺開始洗漱,準備上床睡覺??墒恰驼斶@時候,窗外又是一陣撲騰,是另一只信鴿,君北羽的信鴿!
怎么回事?怎么前后一連來了兩只?難道是之前路上耽擱了,今日才抵達嗎?
有些狐疑,起身再次來到窗外,接下綁帶,展開信,這一看,詫異的讓容淺差點輕呼出聲,眼睛不由的微微瞪大。
“有驚喜到嗎,小傻瓜?蘇公公一切安好,明日與我即可到達天紫?!?
明天?君北羽就要達到天紫?在這落款的時間,明明的今日,那么這就是說……他們此刻,已經在路上!
難怪之前一連幾天都沒收到君北羽的信,原來--這家伙早已動身離開了大越!
哼,故弄玄虛,一連發了兩封信,還說什么驚喜?虧他想的出來!
明天,君北羽就要進天紫了,那么現在,他必定就住在離天紫不遠的地方??磥?,她是得要回封信給他,告訴他她現在落腳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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