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明亮璀璨,清風(fēng)徐徐劃過臉頰,容淺一襲淺衣的靜坐在院中的石階上,石階上鋪著軟墊,面前擺著酒菜,在她對面的,是一身紫衣,容貌妖孽,慵懶而又優(yōu)雅的云繞,一雙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瞇著,邪氣的笑從上揚的嘴角流露出無限魅惑,時而溫柔,時而邪魅,媚態(tài)橫生的令人恍然間神魂俱銷,風(fēng)情萬種!
“淺淺這么好來找我喝酒……今天,該不是會鴻門宴吧?”笑,漂亮妖孽,傾人心魂的輕輕揚著。
見此,靜靜的注視,玩味著表情,容淺并不先予搭理,而是徑自的拿起酒壺為彼此各倒上了一杯酒,緩緩說道:“怎么?流風(fēng)公子怕嗎?”
“怕,當(dāng)然怕,我怕淺淺在這酒里下毒,粉碎了我這一顆脆弱的心……!”
眼神,深邃的,似乎像是知道些什么。伸出手,握住酒壺,正好的覆在容淺嬌嫩的手上,慢慢收緊,慢慢攥起,云繞鳳眼迷離,魅惑的分外撩人!
“哦,原本流風(fēng)公子還有心啊,我今天才知道。本來我還以為如你這般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人,是絕無可能有心的呢。”
笑的諷刺,奚落的欲將手抽回??墒蔷o握著不放,一點兒也沒有松開的意思,云繞俊氣逼人的挑著眼眸,如魅的臉龐上滿是笑顏如花,帥氣不已,“我有沒有心,你摸摸不就知道了?淺淺,對于那些人來說,我也許冷漠無情,但對于你……我是用心的?!?
灼熱的目光,認(rèn)真的表情,拉著容淺的手緩緩放于的胸口上,容淺專注,勾人的眼神直惑人心魄。
“哦,是嗎?”
笑笑的接著對方的話,并不動聲色,看著云繞,感受著那從自己指尖傳來的結(jié)實與陣陣熱意,容淺莞爾,微笑的但默不語。
是啊,他是用心!只不過……是用心怎么騙她吧?呵呵。男人的伎倆,她見多不多,見少不少,對于云繞,她保留態(tài)度,畢竟一個當(dāng)初自己要求主動搬來的男人,他的動機,很難讓人從心底里真正信服--相信這一點,云繞他……自己心里也清楚的很!
“為什么淺淺總是要懷疑我?難道在你心里,我便真的及不上玄夜雪嗎?為什么你那么信任他,卻總是對我抱有防備呢?為什么淺淺,給我一個原因……”
手,握著,開始慢慢的移動,一低頭,含住人兒的手指,云繞動情,眼神柔溺的簡直要讓人從此沉醉,長睡不醒!
不可否認(rèn),云繞的美是致命的,如果容淺她犯花癡,如一般的女子,那么是絕對會溺死在他這般柔情里,乖乖的舉小白旗投降!
可是,往往越是看著外表鮮麗的東西,它的本質(zhì)就越有毒!容淺深知這個道理,半點也不會掉以輕心。
“沒有原因,玄夜雪是玄夜雪,云繞是云繞,沒有可比性?!?
“是嗎?淺淺,你這么聰明,是肯定知道這世上越是相信一個人,往往最后就摔的越慘,傷的越深,難道……你就這么愿意給玄夜雪一個傷害你的機會?”
玩味的笑著,眼中明滅不定。而同樣對視,笑意掛在唇邊,容淺并不以為意的收回手,輕輕的把玩著酒壺的頂端,笑笑說著,神情戲謔,“哦?你怎么知道最后就一定是我摔的越慘?傷的最深?也許……真正笑到最后的那個人,是我也不一定呢?”
似乎的話中有話,玩佞著表情,容淺眸中用意極深。只是很可惜云繞并沒有注意到這一點,而是笑笑的坐直了身子,神情并不那么的在意而道:“不可能。因為……他沒有心的?!?
“有沒有心,只有試過了才知道,流風(fēng)公子,要不要我們打個賭?”
“好,賭什么?”
見容淺玩意頗高,云繞的興致也被吊了上來,看著容淺,他好似已經(jīng)預(yù)見了她今后凄慘的下場,不由的輕笑,緩緩說道:“這樣,如果你能贏得玄夜雪的心,那么我云繞,從此以后就算欠你一條命。”
“命?流風(fēng)公子竟然以命相賭?這賭注……是否下的有些過大?”抬起眼,悠悠的看著,微笑輕吟,唇邊兩抹好看的梨窩,容淺目光清朗,明亮閃亮。
“怎么,不敢了嗎?”料定對方膽性不大,云繞淺淺的唇邊一抹諷刺的笑。見此,悠悠的拿起酒杯,慢慢遞至唇邊輕輕一抿,容淺低吟,緩緩笑道:“也好,反正如果我輸了,我的下場,也是必死無疑……”
悠悠的談?wù)撋溃瑹o關(guān)緊要的就像是在說他人一般。不知道為什么,當(dāng)容淺說出那“必死無疑”四個字時,云繞的心頭不由自主的莫名一跳,像是有什么在迅速的散開般,不受控制。
“好,一言為定,擊掌為誓!”
強壓下那心頭的怪異感覺,云繞舉起手,掌心而向。見此,同樣舉掌擊掌為誓,容淺舉著酒杯,微微示意:“敬你?!?
“同敬。”拿起酒杯,笑笑的勾唇,抬頭一飲而盡,緊接著將酒杯倒置朝下,看著容淺,云繞玩味,不由間笑的勾人,越發(fā)迷人:“淺淺既不是來下毒的,那此行的目的……”
林薏仁跟容淺說了什么,作為云繞,他又怎可能不知?可是如今,容淺既沒有這么做,那么她的來意……
“我來,是送東西的?!?
抬手從腰間拿出那粒藥丸,慢的放在云繞面前。見此,云繞目光幽深,探究的隱隱有些深沉,“為什么?”
“什么為什么?”故作不知,繼續(xù)咸淡的喝著小酒,根本不去看云繞,容淺輕柔,一臉的神情平靜。
“為什么沒有用?難道……你不想救出你的蘇公公了?”知道林薏仁所開出的條件,意外的,云繞覺得有些驚訝。原本,他是料定了容淺是一定會拿他來做交易,可是現(xiàn)在……他好像錯了?是有哪里出了問題?
“用不著。蘇公公我自己會想辦法救,再者……我也沒有能力能夠真的毒的到你。這點自知之明,我容淺還是有的。”
氣定神閑,從容優(yōu)雅,喝著酒,不時的向云繞敬著。見此,云繞笑瞇瞇的彎著唇線,心情好似格外的好道:“呵呵,我云繞,從此都是最討厭算計和背叛我的人,如果這一次,你真的下毒了,那結(jié)果……我絕饒不了你,可是現(xiàn)在,淺淺,我發(fā)現(xiàn)我好像真的有些愛上你了。”
“哦,是嗎?”
挑著眉,看著面前那越來越近的臉,一偏頭,閃過了對方那親吻的唇,可是容淺沒想到,其實一開始云繞的目的就是她的耳垂,并逗弄的,戲謔的在她耳垂上輕輕一吹,然后張口,不由分說的咬住,接著舌尖性感撩人的那么柔柔一卷,頓時間一股濕濕的,夾雜著熱意的感覺頓時向容淺襲來,引的她不由全身一頓,嬌體輕顫!
她發(fā)誓,她真的不是故意要這樣的,這是自然反應(yīng),真的跟她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輕蹙著眉,一言不發(fā)。而見著這般的容淺,不由的云繞心情大好,一臉性感妖嬈的笑,發(fā)自內(nèi)心,預(yù)約不已,“呵呵,原來淺淺的敏感點在這里,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我最好你不知道。”
每個人都有基點,她也不例外,不過被云繞這樣的人知道貌似可不是什么太好的事,輕斂著眸,慢慢站起,容淺起身,輕拂著袖緩緩而道:“天色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流風(fēng)公子好夢,希望這輩子,你有機會欠我一條命?!?
“彼此彼此,我也希望有朝一日,能夠看到淺淺狼狽不堪,哀痛不已的樣子,那場景……應(yīng)該想來還不錯。”
“狼狽不堪?哀痛不已么?呵……呵呵……”隱隱的目光中微泛著什么,對視著云繞,終是笑的明媚燦爛,轉(zhuǎn)過身,抬起腳,容淺向前,慢慢的,隱在了那黑暗之中。
*
“什么人?”
從云繞處出來,目光突然一閃,轉(zhuǎn)過身,卻是發(fā)現(xiàn)玉咸站在身后,那一臉的傲嬌,表情似乎頗為不滿。
“你怎么在這兒?”不解對方之意,容淺投以目光詢問。
而聞言,似乎心里不爽,玉咸冷不丁的哼了一聲,頭猛的扭向一處,不以為然,“就知道你不甘寂寞,這才好了幾天,就又開始--”
“玉咸,有事快說,這今天累了?!毙睦镉惺拢⒉幌胩Ц?,看著玉咸似乎又有這方面的意圖,容淺出聲,打斷了其。
“喂,我是你的恩人,你就是這樣對待恩人的嗎?早知如此,我就不來了!”
“有什么事,說吧?別嘟嘟囔囔?!?
容淺表情并不玩笑,不似往常的那般嬉皮笑臉,見之,玉咸也沒有傲嬌的心情了,便抿了抿唇開口道,口說說著:“明晚,你能不能來我那兒一下?”
“你那兒?怎么了?”
“不怎么,你來了就知道了!”
并不打算就此告訴容淺明天是他的生日,玉咸要的,是一份感覺。而見此,雖然并不清楚是什么事,但看著玉咸那樣,容淺沒有拒絕,還是點了點頭答應(yīng)道,“好,我明晚一定到。”
“好,這可是你說的,咱們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高興于這一消息,玉咸神情得意的走了開去,期待明晚的到來。而在身后,容淺看著他的背影,搖了搖頭,剛想要轉(zhuǎn)身,卻見墨沉的身影出現(xiàn),黑暗之中,似乎帶來了什么消息,至關(guān)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