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應了許其遠的話,包括時舟在內的特種大隊,從身體到心靈上都逐漸經歷了一段殘酷的蛻變噩夢。
盡管他們每個人都曾經通過最高級別的心理承受打擊能力測試。
時舟自言自語,看來這趟回去之后,他們得好好加強心理抗壓能力的訓練才是。
陸菁和宋嘉寧在系辦遇上,就閑聊了幾句。宋嘉寧當然把她代課當天,課堂有多胡鬧都添油加醋地講給陸菁聽。
但愿陸菁不會責怪她沒有專心講課之后。
陸菁卻說:“我還想問你呢,你給他們打什么雞血了?一個個主動找我補課,竟然還說要好好學習什么的……”
宋嘉寧愣住,她就說那么點話就刺激到他們了?=▽=她難道無意中拯救了一群祖國的花骨朵?這么想來,教書育人還是蠻有成就感的么。
事實是——
“切,當時我們怎么會被她鎮住了嘛,幾句忽悠人的話。”
“對啊!說什么來之不易,這都是老前輩才說的話嘛,哈哈……”
“說我們不會讀書,我們這就拿幾個獎學金什么的,刺激刺激她!”
于是宋嘉寧沉浸在拯救了青少年的愉悅心情中,美滋滋地去雜志社打工。上次她寫的那篇專訪稿件,這期剛在“迷彩”專欄刊登,就引起不錯的反響和社會各界的關注。
主編是這么說——“雖說你文字功底不錯,但是選稿成功占了很大一部分,不過多多少少你也是有功勞的,晚上雜志社慶功會,你也來吧。”
宋嘉寧不由嘆為觀止,什么叫說話的醫術,他們主編這就叫說話的藝術,一波三折,不僅挑動了員工的緊張感,領導啊領導。
宋嘉寧自覺雙喜臨門,于是她決定獎勵自己可以打車到雜志社。
下車的時候,還一直肉疼,竟然花了她差不多一篇文章的稿費!出租車什么時候這么坑了!以后絕對不隨便亂犒勞自己了!
宋嘉寧推門走進雜志社的員工辦公室的時候,已經差不多要到了下班的點,眾人見她進來,紛紛拉著她道喜。
宋嘉寧急忙謙虛:“我只是潤色而已,從策劃到創意,都是前輩們的功勞!”這么一說,真是說到老員工的心坎里去了,這么不居功的小丫頭,還是名校高材生,誰不喜歡吶。
宋嘉寧受寵若驚,她剛開始到雜志社實習的時候,基本上沒有人搭理她的。如今竟然跟眾星捧月一般,實在是反差太大了。
“宋嘉寧,你進來一趟。”主編室的門突然打開,主編探出頭叫道。
宋嘉寧對同仁們笑笑,急忙走到主編室,規規矩矩敲門:“主編。”
“嗯,進來吧。”
主編大人一向冰凍的臉也有笑意,他從抽屜里拿出一個信封遞給宋嘉寧:“這是你稿件的報酬,錢不多,但是算個鼓勵。”
宋嘉寧根本就沒有想到這里好不好!所以她連忙說:“主編,我只是……”
“拿著吧,不用客氣,這是你犧牲了國慶假期和戀人甜蜜的時刻換來的,應得的!”主編調侃道,話都說到這份上,宋嘉寧自然只能收下。
“小丫頭能吃苦,文筆又好,研究生又馬上就要畢業了,有沒有想過將來從事什么職業?”主編狀似無意地問。
宋嘉寧心里有底,主編這是在旁敲側擊她將來能不能留在雜志社了。換在以前,宋嘉寧一定會感謝上蒼,但是現在……
“對不起主編,我有繼續念書的打算。”宋嘉寧禮貌的說。
主編有些失望,不過很快掩飾了:“那也很好,小姑娘有志氣啊。”又鼓勵了幾句,大意就是好好深造什么的,不過宋嘉寧還是很感激。
主編應該稱得上是她到社會上真正接觸到的第一個領導,她是真心的發自內心的感激。
“走吧!咱們今天一定要好好慶祝新欄目的開門紅!”主編豪爽地
說,宋嘉寧跟在主編身后出來,同事們都歡欣鼓舞的很。
可見真的很成功。
好不容易擺脫掉眾人的恭喜什么的,宋嘉寧著實不勝酒力,主編就好心地放她走了。宋嘉寧到樓道里拿鑰匙開門,半天塞不進去,“咦”了一聲再度搖搖頭繼續插,還是插不進去。宋嘉寧惱了,“砰”地踢門:“梅語!開門!”
“撲哧……”一道清亮的笑聲實在忍不住,在樓道里發出聲來。
宋嘉寧喝了點酒,可也知道這人是在嘲笑她,不由一惱:“許其遠!”
沒錯,正是許其遠。
許其遠從暗處走出,一把環住宋嘉寧:“不是說慶祝嗎?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他以為他還要再等上一會兒。
宋嘉寧訥訥的說:“我酒品不好,喝多了怕出洋相……”
“你也知道你酒品不好啊!”許其遠掛了一下宋嘉寧的鼻子,然后從她手里拿過鑰匙,準確無誤地插入,開門。
梅語竟然不在家。
“這么晚了她到哪里去了?”宋嘉寧咕噥著將房子又轉了一圈,還是沒找到梅語,于是就拿起電話按梅語的電話。撅著嘴按了半天,可手機屏幕也亂七八糟的晃悠,宋嘉寧哀嚎,明明意識就是清醒的!怎么就對不準呢!
許其遠輕笑,從宋嘉寧手里拿過手機,一把抱起宋嘉寧朝她的臥室走去。宋嘉寧低呼一聲:“許其遠!你干什么!”
“別鬧,你一身酒氣,帶你醒醒酒去。”
“可是梅語……梅語……”宋嘉寧口齒不清地說,許其遠無奈:“梅語她今天晚上有課,差不多要到十點,你不記得了?”
“……哦,不記得。”宋嘉寧憨笑著,不過聽許其遠這么一說,也不再叫著梅語的名字,而是喃喃地貼著許其遠的胸膛問:“你怎么會回來?”
“嗯。”許其遠用單音節回答了宋嘉寧的問題。
宋嘉寧不滿,用手指戳著許其遠的胸膛:“你怎么會回來?”
許其遠輕笑,下巴扎了扎宋嘉寧的額頭,輕聲問:“我怎么就不能回來。”
“那你為什么會回來嘛。”宋嘉寧嬌笑著躲避許其遠的胡渣,一邊繼續戳著許其遠的胸膛。許其遠頓感好笑:“幸好你喝的少,要是再多喝一點沒了意識,可是真的要出丑了。”
“出丑?你胡說!我這么一個大美女,怎么會出丑!我很漂亮的!”宋嘉寧撅嘴抗議,紅紅的小唇近在咫尺,許其遠怎么可能頂得住誘惑。
于是他毫不猶豫將宋嘉寧放在床上,狠狠吻了下去。是思念的味道,夾著一些淡淡的酒香氣,味道很鮮美。
纏綿不過一瞬,許其遠就不想松手了,薄唇印在宋嘉寧的額頭上,帶著顯而易見的情/欲:“嘉寧,嘉寧……”
宋嘉寧只是憨笑著,小臉上紅撲撲的,明明已經是秋天了,可許其遠竟然很矯情地想起一個很俗的形容——面若桃花。
只是這桃花也太誘人了。
宋嘉寧歡快地尖叫著,卻不由自主抱緊了許其遠的腰,許其遠悶哼一聲:“喝了酒,你倒是會磨人了!”
宋嘉寧嘻嘻直笑,主動獻上紅唇,摩挲著許其遠的薄唇,呢喃道:“許其遠,我好愛你的啊……”
許其遠眼里柔和的很,在暖暖的燈光下,顯得愈發俊朗動人。
宋嘉寧咕咚咽了一下口水,呵呵傻笑起來:“你真好看。”
“你也很好看。”許其遠忍不住又送一個熱吻,直到兩人都氣喘吁吁。許其遠卻不得不停了下來,馬上就到十點了,讓梅語撞見了,宋嘉寧明天起來一定會埋怨他。
“嘉寧,去洗澡。”許其遠抱起宋嘉寧,將她放在臥室里的浴室外,到里邊開了燈,放了水,才出來又拉著宋嘉寧進來。
宋嘉寧除了含笑,就只是攬著許其遠不松手。
許其遠咬牙切齒的,這死丫頭非
要考研他的忍耐力和自制力嗎!
好在宋嘉寧還沒有昏迷到玩火自焚都不懂的地步,乖乖地關了浴室門,然后乖乖地邁進浴池。
果然宋嘉寧還沒出來的時候,梅語就回來了。
梅語邊推宋嘉寧的門邊抱怨:“哎呀姐這門課老師真煩人,不點頭就不給我學分,每天都上到大半夜……咦?姐夫?”
許其遠很明顯被這一聲姐夫愉悅了,他沖著梅語一笑:“回來了?”
“額——我是不是又回來的不是時候?”梅語眨眨眼,然后自覺就要閃人:“我到小區外邊的麥當勞坐坐。”
許其遠也“額”了一聲,然后兩人聽到宋嘉寧的聲音從浴室傳出:“許其遠!你要不要和我一起洗白白呀~”
許其遠黑線了。
梅語撲哧一聲狂笑了。
她怎么不知道宋嘉寧還有這么可愛的時候呀。
許是聽不到回應,宋嘉寧竟然拖長了音又問了一遍,許其遠的俊臉奇異地紅了。梅語懷疑,她要是繼續呆下去,許其遠估計會燃燒吧?
于是梅語識趣地說:“那什么,我回我屋去了,我才買了一張搖滾樂的碟,去聽聽,聽聽。”說完就哈哈笑著走了,言下之意,不管你們做什么事情,我都不知道咯!
許其遠反鎖了門,在浴室門口站定,低聲說:“宋嘉寧,趕快洗完了出來!”宋嘉寧“哦”了一聲就沒音了。
許其遠皺眉,不會睡著了吧?他又叫了兩聲沒人答應,嚇得許其遠趕緊推門進去,卻被裹著浴巾躲在門后的宋嘉寧給嚇了一跳。
“嚇到了吧嚇到了吧!”宋嘉寧歡快地蹦跶著,完全忘記了她身上只是裹著浴巾這一事實,于是——浴巾掉了,宋嘉寧徹底悲催地光溜溜了。
許其遠……華麗麗地流鼻血了。
于是宋嘉寧酒醒了。
她縮在床角做懺悔狀,許其遠洗完澡又收拾好鼻血了才從浴室出來,看見宋嘉寧的模樣,不由好笑,伸出一只手說:“過來。”
宋嘉寧眨巴著單純的小眼神:“不要,萬一你再流鼻血了怎么辦。”
哪壺不開提哪壺!許其遠一惱,瞬間就撲向宋嘉寧,將她妥妥地壓在身下。宋嘉寧呵呵直笑:“你干嘛啦!起來!梅語還在隔壁呢!”
“她不會聽見的。”許其遠低低說道,將鼻子放在宋嘉寧肩上細細嗅著:“好香……”
“許其遠……”宋嘉寧微微掙扎著,滿臉紅暈:“我又不是香妃,你干嘛啦!快點起來!”不掙扎還好,一掙扎許其遠又迅速有反應了。
于是宋嘉寧臉上的紅暈更動人了:“你……”
“你再亂動,我可不保證接下來還會發生什么……”許其遠做嚴肅狀,一把抓著宋嘉寧的手伸向那個地方。
宋嘉寧低呼一聲,急著掙開,許其遠威脅道:“你再動,我真的不保證!”
“你!你!你耍流氓!”宋嘉寧紅紅的臉急的更鮮艷動人了。
許其遠輕笑,總算沒讓宋嘉寧真的去碰他那里,他一只手撐在宋嘉寧頭邊,一只手緊緊握著宋嘉寧的柔荑,輕聲問:“想我嗎?”
宋嘉寧單純地回答:“想。”
“有多想?”
“唔……那你想不想我?”宋嘉寧反問許其遠。
許其遠俯視著宋嘉寧,彎下頭輕輕在她耳邊哈了一口氣說:“比你想我多一分。”
宋嘉寧耳邊是敏感點,經不住許其遠挑逗,連帶著身體都輕輕顫抖,許其遠索性將臉蹭在宋嘉寧的懷里,宋嘉寧更經不住了,有氣無力地叫許其遠的名字,也不知是想讓許其遠停下來還是讓許其遠繼續。
許其遠本來只是想跟宋嘉寧開個玩笑,這下也挺不住了,抬頭吻住宋嘉寧的紅唇,靈巧的舌頭順利滑入宋嘉寧的口中,追著宋嘉寧求歡,火熱又甜蜜。
一室春色遮掩不住。
(本章完)